126、渣了那个黑暗哨兵（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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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请假之前,利奥已经把那个囚犯资料都调查一遍，看来没什么特殊，这个囚犯是主星人,一级哨兵，今年二十三岁，二十岁时候就加入激进派,今年才变青年领袖。

和其他囚犯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他究竟有什么过人地方,值得激进派费这么大力气来救他。

原计划是等这个囚犯醒，后利奥亲自来审问他，谁知这个人从受伤开始就一直昏迷现在,从来没醒过不说，现在眼看着连醒来可能性都要消失。

没办法，利奥只好换上衣服,前往医院，池照听他说事情原委,也体贴点点头，“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饭菜给你留着,等你回来我再给你热热。”

原冷下去心情顿时被这两句话哄热来，利奥微微笑笑,走池照身边,吻一下他唇角，后又转过身去，揉揉乔伊头发。

“我走，乔伊要好好保护爸爸啊。”

听利奥话,乔伊竟也认真附和一声，点头应：“父亲也要早点回来，九点还要睡觉呢。”

九点睡觉是乔伊作息，大人哪有九点就睡。乔伊睡得早，就以为全世界休息时间都是九点，利奥被他认真样子逗笑，进悬浮车，脸上笑意都没消下去。

一大一小看着利奥出门，关门声传来，父子两个同时眨眨眼，后转回头，看着眼前饭菜。

气氛变得沉默，池照抬眼睛，看看正在努力切肉块乔伊。

“儿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乔伊放下刀叉，抬头来，“如果我问，你会跟我说实话吗？“

池照：“……”

这个孩子，真是太不可爱！

沉默片刻，池照也放下手里餐具，一只手撑着下巴，他敲敲桌子，“这样吧，给你一天时间，从现在开始一直你睡觉前，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说实话，就只有今天一天，怎么样？”

眨眨茶灰色眼睛，乔伊突往前伸出一只手，尾指高高翘，“拉勾，如果爸爸说谎，下辈子就要变大乌龟。”

池照：“……”

无奈伸出手去，和儿子勾勾手指，乔伊总算是满意。

池照内心很复杂，乔伊宁愿相信这种老掉牙发誓，也不愿意相信他这个亲生爸爸，他这个长当底是有多失败啊。

垂下小脑袋，乔伊想好一会儿，才决定好自己要问什么，他重新把头抬来，静静看着池照：“我们以后还会搬吗？”

池照愣愣，他没想乔伊第一个想知是这个，停顿一秒，池照摇头，“我也不清楚，这要看以后计划，未来日子还很长，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变动，我没法给你确定答案。”

乔伊抿抿唇，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答案，他偏过眼睛想一会儿，后又把眼睛转回来，明明很想知答案，他却总要做出一副自己很矜持、一点都不想知样子。

“好吧，那我再问另一个，你以后还会和父亲分开吗？”

池照这才明白为什么乔伊要问他以后还搬不搬，其实这两个问题是一个意思，就是他们一三口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分开，乔伊不好意思撒娇、也不好意思问得那么直白，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迂回获得答案。

池照觉得好笑，同时心里又有点酸涩。

虽乔伊从来都没有说过，但他应该也是渴望一个完整庭，没人想做单亲庭孩子，只是乔伊比较懂事，不想给爸爸心口上撒盐，所以他才什么都没问过。

池照心里软一塌糊涂，他冲乔伊招招手，后者立刻从餐椅上跳下来，后一路小跑池照面前，马上就要扑池照怀里时候，他又猛地急刹车，后规规矩矩站好，矜持等着池照开口。

池照笑笑，他躬下腰，用悄悄话一般音量说：“爸爸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咱们两个知，你听以后，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父亲，知吗？”

哇……大人间秘密。

乔伊心都快飞出去，不过还是严肃点点头，努力绷着表情，不让自己真实表情暴露出去。

搂着儿子软软肩膀，池照轻声说：“我爱你父亲，很爱很爱，除非他不要我，不我是不会离开他。”

乔伊即使还不五岁，也已经知什么叫做爱，他瞬间瞪大眼睛，同样用很低音量反问，“真吗？”

“当，”池照挑挑眉，“刚刚不是跟你说吗，今天不论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说实话。”

虽还是不怎么懂大人之间关系，不过有池照这句保证，乔伊就放心多，这比单纯听池照说不会离开更让他安心。

因为不会离开不过是浅层保证，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明明不爱对方，却仍会待在对方身边，要么为钱、要么为权，他们生活一点都不开心，却自欺欺人觉得自己过上最好日子。

维系一个庭不只是血缘，还有无法作假爱，而后者是幸福基石。爸爸爱父亲，这真是乔伊听过最棒秘密。

小朋友抿着唇，最终还是忍不住笑来，他奶声奶气保证：“我知，我一定不会告诉父亲。”

这是他和爸爸之间小秘密，他是个有原则小孩子，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爸爸。

池照稀罕揉揉乔伊头发，后直身子，让乔伊回去继续吃饭。

系统临走前听这么一番父子间悄悄话，沉默好长时间，它才装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样子，离开这里。

顺便在离开前，它还偷偷用自己新获得权限，把这一段日常记录删掉。

主系统今天正好没事，赶上直播，眼睁睁看着系统为池照侵入自己数据库，删掉刚刚那一段对话，主系统内心很复杂。

儿大不由爹啊。

……

而另一边，完全不清楚老婆孩子达什么交易利奥，终来医院。

径直来顶层，囚犯病房门口已经聚集两三个人，看利奥过来，他们立刻站直身子，“委员长大人，您来。”

“情况怎么样。”

利奥也不废话，直接就问囚犯状况，对面人为难皱皱眉，“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但是他状态实在太差，之前我们就发现过他大脑有衰退迹象，不过那时候衰退速度比较慢，而脑部受刺激人都会有或多或少功能衰退，当时我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从昨天晚上开始，他脑电波越来越弱，现在已经很难被检测。”

这医院是主星医疗设备最好一医院，但这里医生们也没见过这样情况，他们试着挽救，却发现这种衰退简直就跟退潮一样，汹涌且不可逆，要不是这里安保森严，绝对没有外人可以接近囚犯，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激进派派人来杀他。

听完属下话，利奥推门进病房，病床上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变，就跟睡着一样。但在外表之下，他大脑深处，活跃脑电波正在大量减少，以现在速度衰退下去，用不半个小时，这个人就会被医生判定为脑死亡。

利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当时情况太混乱，不过因为这个囚犯特殊，利奥还是分出注意力盯他一会儿，在他记忆里，这个囚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过，战斗打响时候，他也没有和别人有过肢体上接触，就是最后收尾时候，他部下把这个人抓回来，用力可能大一些，也就是在那时候，他踉跄一步，撞脑袋，后才昏迷过去。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回忆时候，利奥总有种隐隐感觉，那个人好像在撞头以前，动作就已经变得迟缓。

委员长不说话，底下人也不敢支声，只有秘书还在神游天外，从委员长突提出要把十四年年假全部休完时，他就觉得不对劲。过去委员长即使生病，也不会忘工作上事情。现在倒好，工作完全不管，请假以后就跟神隐一样，偶尔有两次他上门去找委员长递交工作，甚至都找不人。

不关心工作、经常不在、偶尔见时候打扮得还很骚包，最最令人在意是，他居站在别人里，给别人做饭……

一个结论呼之欲出，秘书暗中倒吸一口气，死死闭上嘴。

虽不能喊出来，但他可以在心里尖叫。

委员长有狗，委员长有狗，委员长有狗啊！————

……

没有人懂得秘书内心，大都关注着病床上囚犯，利奥拧眉看着无生气男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病房门又被打开。

副议长大踏步走进来，步伐还是一如既往霸气，看利奥也在这里，他脚步瞬间顿一下，后，他又若无其事往前走两步，稳稳停在距离利奥两米远地方。

“委员长阁下，日安。”

面对这个曾经企图撬他墙角情敌，利奥完全不想给他好脸色，冷淡点一下头，他就不再看他。

副议长：“……”

秘书连忙上前打圆场，副议长摸摸自己鼻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转头一想，谁知那是利奥伴侣啊，他们自己过太低调，怨得别人吗？

这么一想，副议长底气又足来，他微微沉下脸，看来竟也挺唬人，“利奥波德，基因研究院几位教授突发现，这个囚犯各种生理特征都和他们正在研究案例相似，现在趁着人还没死，我要把他带走，以后这名囚犯归我和基因研究院管理，你就不要再插手。”

人要是死，利奥留着这具尸体也确实没什么用。利奥手里负责是激进派，副议长手里负责却是基因研究改造，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好好提出来要把人尸体带走，利奥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副议长这个人，飘时间太久，完全不知什么叫做圆滑一点。

利奥眯眯眼，“你这是，在跟我抢人吗？”

抢人这个说法怪怪，不过从某种角度上讲，好像也没错，副议长嗯一声，“那又怎么样”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威慑瞬间袭来，副议长只是皱皱眉，剩下人却快忍不住跪下。

“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打我伴侣主意，你现在用这种方式挑衅我，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么。”

强忍着站立其他人：嚯！——副议长想抢委员长伴侣，这算不算政务丑闻？！不对，委员长什么时候有伴侣，他不就是有一个假想恋人么？！

……

利奥眸色发沉，威慑力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散溢出来，而他对面副议长却是一脸蒙逼。

谁挑衅你？！一言不合就用等级压制人好像是你吧，底是谁幼稚啊！！

还不等他发问，对面利奥变态又残忍笑一下，“不过，我接受你挑衅。”

副议长：“……”

我他妈就是来取一具尸体而已，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啊！真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已婚妇男，至这么草木皆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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