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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戎的后背不易察觉地一僵,他慢慢回头,只见刚刚在二楼房间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跪倒在浑身是血的男人身边,精致的小脸上尽是仓皇。他还不懂人死掉的含义,只是嘴里胡乱叫着。
刚刚那疯子一枪正中男人胸口,眼下男人早已没了气息,自然无法回应小孩儿的呼唤。而小男孩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逐渐颤抖:“爸爸,你怎么不说话?”
看着眼前的一幕,容戎的唇不自觉地抿起,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小家伙的肩膀上,却又在对方沁着眼泪回头看过来时,哑然失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妈妈,爸爸他为什么不理我,是白鸿做错了什么吗,可爸爸他为什么要躺在地上啊?”
有时天真既是残忍也是救赎,念在他年幼无知,又是丧父的份上,容戎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那一声小妈妈是什么鬼。隔了几秒,才略显苍白地回答道:“你爸爸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很远很远,可他会在那里一直看着你,看着你长大、变老,很多很多年后你们又会再次相聚。”
小男孩似懂非懂,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父亲,执着地问道:“可爸爸他就躺在这里不是吗,为什么要很多很多年后才能相聚?”
容戎素来自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偏偏面对这么一个小鬼,就连个蹩脚的谎言都扯不出来。
就在他绞着脑筋想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一个人影,隔着七八米远,待看到容戎一身血迹,面色苍白,明明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却还“强行硬撑着安慰受惊的小孩儿”时,又急又怒地冲着旁边的医护人员呵斥道:“没看到青木——谢、谢先生受伤了吗!?都还在愣着干什么!”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抬来担架想要扶容戎上去,容戎撩起眼皮看着来人没有动。不多时,那人便大步流星来到容戎面前,视线四下一扫,压低声音哄道:“你先去医院好好养伤,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一定去看你好不好?”
容戎没有忽略他之前说了一半又咽下去的那一声“青木”,此刻又听着他故作柔情的语口吻,第一次正式认真打量了这人一眼。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就在刚刚,这个人还在他哥哥面前叫自己小嫂子来着吧?
眼见着容戎只是瞅着自己也不说话,似是沉默地抗议,褚宴又是好声好气安抚着:“听话,有些事我们以后再谈好不好,什么话不能等到你伤好了再说,乖。”
啧啧,这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态度,若说没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怕是鬼都不信。
不过容戎倒是不怎么想搭理褚宴,他甚至都没多看褚宴一眼,就谢绝了医护人员的帮助,自己朝着救护车走去。
只不过在上车前,容戎似有所感一般,蓦然回头望了一眼。
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大厅,最终落在场地中央那道单薄弱小的身影之上。那个孩子的脚边是自己父亲的尸体,四下人影匆忙,只有他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方向,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那一瞬间,像是有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了容戎的心头上。
“等我回来。”嘴唇翕动,低低留下一句话后,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听到,容戎转身进了救护车。
这短短不过一个钟头的功夫,却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情。莫名其妙换了个世界,却没有系统没有任务,多了个“老公”,却又转眼丧夫,形似癫狂的杀人者,态度微妙的小叔子,这林林总总,有太多需要他去仔细探究的。
不过这一次入院,反倒是给了容戎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住在最顶层的豪华病房,一切日常皆是最高配置,可却是无人问津。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当初说是要来的褚宴都没个人影儿。
倒是那个据说是他“娘家”的谢家人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可是一开口就是告诫他不准回谢家,就算是现在褚风雨死了,也必须在褚家扎稳脚跟,无论是用什么手段等等。因为废话太多,没到两分钟,就被容戎挂断拉黑。
褚风雨,也就是婚礼上被杀的男人,容戎如今名义上的丈夫,是金融世家褚家的权力实际掌控人。他婚礼遇刺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便传遍大街小巷,举国皆知。一连半月,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皆是在讨论这位当家人去世的问题。有关于股市动荡,有关于褚家权利纷争,有人在惋惜这位英俊多金的财二代,当然也有人在八卦那个间接使他丧命的祸水“蓝颜”。
感谢那无数个深扒褚风雨结婚对象的新闻或帖子,让容戎终于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个花瓶。
此“花瓶”非彼花瓶,这一词极大肯定了“谢青木”这幅祸国殃民的皮囊,同时也痛斥了他的演技是有多么蹩脚。
身为一个明星,谢青木绝对是不缺流量的。他的长相就算是在美人遍地的娱乐圈,那也绝对是一顶一的存在,这是他的资本,是他敲开娱乐圈大门的所在,同时也是后期为人诟病的存在。
偶像包袱重,面瘫脸,演什么都像谢青木——这就是大众对他所有作品的评价。
而就是这样一个靠脸而不是靠才华吃饭的话题明星,在前一段时间突然退出娱乐圈,同时宣布了婚讯。
可想而知,当初谢青木和褚风雨要结婚的消息是引起了怎样的轰动。
只是,当初这场婚礼有多受瞩目,如今轮到容戎这里,就要面对多大的非议。本来就是被人说成嫁入豪门,如今褚风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的“狂热粉”杀害。对此,网上那些下流不堪的恶毒话语,容戎是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是容戎觉得比较奇怪的,按说就连那些吃瓜群众都觉得是他害死了褚风雨,最不可恕,可为什么偏偏最有话语权的褚家从头至尾,都没有来找过他的麻烦。联系到之前褚宴说过的话,难道现在真的是他掌权了?可就算是如此,报纸上之前提到过的那个铁腕褚家老太爷,也不为死去的儿子发难吗?
这般的风平浪静,一直持续到容戎伤愈出院。
鉴于谢家已经明确表示让他抱紧褚家大腿,在此之前不会向他敞开大门,而褚家那边似乎也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容戎掂量一番,最终还是决定顺应形势暂且先回褚家看看。
幸亏褚宴那个伪君子也不是完全把他忘在了脑后,至少在他出院当天,一大早就派了个人来接他回家。
褚家的别墅规模很大,从外面看风格复古,庭院的草坪修剪得宜,门廊上有花纹复杂的镂空浮雕。除了那明显增派的保镖,倒是一点也不像不久前刚刚遭过枪击事件的样子。
褚宴派来的人在把他送回家后便匆匆离去,容戎独自缓步踏上台阶,刚迈了两层,大门便开了。他闻声抬头,和里面走出来的人恰好目光撞个正着。
“小......小妈妈?”褚白鸿先是一怔,在认出容戎之后,瞬间面露喜色。他下意识往前多迈了两步,却又在快要靠近容戎的时候停下步子,面带踌躇,似乎在纠结容戎会不会喜欢他的亲近。
“叫叔叔。”容戎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看到他背着的书包后,问道,“去上学?”
“嗯。”褚白鸿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我怎么能叫你叔叔,那岂不是——”
“听话。”容戎截住了他的话头,看褚白鸿乖巧点头后,方才问道,“走这么早,早饭吃了吗?”
褚白鸿眼神不自然地躲闪开,盯着自己的脚尖,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吃......吃了。”
容戎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可褚白鸿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瞥了一眼大厅里面,没有半个人影,又看了看心情似乎变得有些失落的褚白鸿,略一思量便懂了。
不过他没告诉褚白鸿,他只是在褚白鸿上车后,单独把司机召来,给了他一些钱,嘱咐他路上买点吃的再送褚白鸿去学校。
奴大欺主。
在目送拉着褚白鸿的车子离开后,容戎的脑海中只浮现出这四个字。他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厅,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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