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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伊塔以选婚礼套房为由,前后几天定了一堆兰茵市内各大酒店的套房,灯塔酒店的预订就像巧合一样安排在了小克耶西纳与朋友狂欢的同一天。预订被接受之后,兰韵侵入了酒店后台,帮忙把定的房间安排在小克耶西纳他们预订的房间的正上方。
聚会当天,罗德利提前给沃伊塔发了那个给西恩送货的毒贩马仔的打扮。沃伊塔提前安排了一个可靠的手下,带了从泰斯特那里弄来的100%纯度的“矿盐”15克和一套类似的衣服,装成电路故障排查的工人混进了酒店里。
而所谓的电路故障,其实也是兰韵入侵酒店智能管理系统故意搞出来的。
送毒的马仔进入酒店后,沃伊塔假装认错电梯上下行迁怒马仔,并在电梯里和他撕打起来,悄悄把剩下5克的纯“矿盐”塞进了他的口袋,把他的普通“矿盐”给调了包。
因克斯安排好的警探适时出现,随便问了两句后,就熟门熟路的搜出了那包“矿盐”,把马仔铐走了。
沃伊塔则顺路回到了自己位于顶层的房间,拿了个听诊器出来,贴在地上,仔细听楼下房间里的声音。
沃伊塔制造混乱期间,假马仔带着100%纯度的“矿盐”敲开了二世祖们聚会的房间门。
“份量不对啊。”开门的西恩惦着手里那包“矿盐”,表情有些怀疑。
“为了祝贺小少爷化险为夷,特地送了一些。”送货的假马仔原本就是个帮各种黑色买卖送货的跑腿人,反应很是灵敏。
“算你小子识相。”西恩下意识地吸了一下鼻子,忙不迭迭地关上了房门。
兰韵在监视器中看着房门被关上,立刻运行了一段早已写好的命令,锁死了房间的大门,断开了房间的有线电话。同时把刚才那段敲门的监视录像时间往回调了10分钟,让它出现在马仔被捕的官方记录时间之前,然后插了一段10分钟的无人走廊的循环视频进去,把时间又调了回来。
灯塔饭店高级套房的隔音的确是不错,即使借助了听诊器,沃伊塔也很难听清楼下人说话的具体内容。不过,接下来的嘶吼声和惨叫声倒是听得很清楚。
楼下的吵闹声结束后,沃伊塔躺在地上又等了一个小时,确认再无动静之后,发了个信息给兰韵。兰韵按照之前的约定,盗用灯塔酒店的电话线路,冒充工作人员给芙蕾娜打了电话,称小克耶西纳似乎在酒店中吸毒,并将房间号码告诉了她。
这是很多酒店遇到惹不起的吸毒者时的常见操作,芙蕾娜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刚刚帮儿子摆脱了车祸案子的官司,觉得天下没有什么能够难倒自己的。
芙蕾娜带着德比拉赶到酒店,直接找了酒店的值班经理,亮明身份要来了钥匙卡。
从监视摄像头看到他们乘坐的电梯开门时,兰韵把房间门的死锁解除了,然后开始一一清除自己入侵的痕迹。
通过兰茵给的临时链接,沃伊塔趴在套房奢侈的大床上,耐心等待着芙蕾娜打开房门收到礼物的那一刻。唯一遗憾的就是,酒店监控摄像头的像素始终有限,无法真的看清她的表情。
房间门一打开,就直挺挺地倒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把芙蕾娜吓得靠到了走廊的另一边的墙壁上尖叫起来。德比拉一边俯身查看那人的情况,一边掏出手机给人打了电话,不知道是向议员报告还是寻找帮手。
不放心悄悄跟上来的酒店值班经理见状腿都吓软了,连滚带爬跑到电梯口,哆嗦着手打电话通知了酒店的高管并报了警。
倒出来的那个人,面目全非,但芙蕾娜从身材认出这并不是小克耶西纳。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硬是要进房间去找自己的儿子。却被德比拉死死拖住。
酒店的保安们也赶到了现场,往房间里望了一眼硬是不敢进去,假模假样地抢救起门口那个都已经凉了的人来。
情绪失控的芙蕾娜和德比拉以及协助阻止她进入房间保安们撕打了起来,硬是甩了一个不幸的年轻保安十几个嘴巴子才消停。
一片混乱中,兰茵市警察局长谢泼斯林带着自己的亲信匆匆赶来了,他是被德比拉叫来的。一出电梯,他就迎面遇上了带着另一伙人以及急救人员的因克斯。
“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虽然已经察觉事情有些不妙的苗条,谢泼斯林还是硬摆出了局长的派头。
“蹲点的便衣今天在灯塔酒店逮到了一个毒贩,身上带着5克矿盐。据他供述,之前有一批货是您的外甥西恩订的,就在这个酒店里。还请您遵守回避原则,不要耽误我们办案。”已经拿到毒贩指控谢泼斯林的口供的因克斯笑得很是得意。
谢泼斯林愣在了当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妹妹的这个儿子从小就只会惹祸,现在竟然还落了把柄在该死的因克斯手里。但吸毒说到底算不上什么大事,怎么会把德比拉也惊动了呢,他家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吗?
“顺便说一句,这批矿盐是纯的!”转过走廊转角时,因克斯回头补充了一句,神色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纯的“矿盐”!谢泼斯林的头像被人狠狠打了一下,耳朵里嗡的一声,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
数年前,“矿盐”刚刚兴起的时候,曾经有个小混混监守自盗,偷吸了藏毒窝点中分装之前纯度有50%的“矿盐”。当场发了疯,把窝点里同样负责看守的另外一个人脸皮差点扯下来。还咬掉了第一个来现场处置的警察两根手指,连平时一电一个准的泰瑟枪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好几个强壮的警察一起上,硬是用蛮力才把他控制住塞进警车。结果还没等到附近警局,他就直接在警车上激烈抽搐了一通后,口吐白沫就直接死掉了。
搞得整个兰茵人心惶惶了好久,都以为发生什么烈性传染病了。
之后,不要说警方遇到高纯度的“矿盐”会如临大敌,连兰茵附近的毒贩也不敢再倒腾纯度超过30%的“矿盐”了。
“快快快!卫生间里的这个还有气!”
谢泼斯林刚回过神来,两个急救人员就抬着一副担架跑了过来。
担架上是个女孩子,脸上有些似乎是跌打造成的青紫痕迹,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嘴边挂着没擦干净的白沫。
谢泼斯林觉得她有些眼熟,似乎是西恩的朋友之一,仔细一想,突然想起,这是副市长的女儿哈丽丝。
恨西恩惹事是一码事,但西恩很可能死掉了又是另一码事,谢泼斯林不顾刚才因克斯的警告,硬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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