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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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最后大家只能达成一个没什么用的共识，就是兰韵现在属于共有资源，无论谁寻到她的下落，都不能私自利用。但在场所有人打的算盘其实都是吃独食。

在似乎好像达成了什么一致的前提下，木齐热情地留其他人在他家吃饭，沃伊塔也没有拒绝，反正木家的厨子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的。

回家的路上，耶科夫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约她第二天去某个射击训练场，理由是想让她帮忙指导一下射击技巧，好通过警局最近的考核。

“这是什么烂理由啊。”沃伊塔笑了一声，刚准备回绝他，但转念一想，他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那个所谓的射击习惯的问题，早日了结了也好，省得他万一真的钻了牛角尖，罗德利上身，变成什么跟踪狂人就麻烦了。

沃伊塔拿起手机，认真回复了一句自己看起来都非常虚伪的话，答应了他的邀约。

耶科夫选的那家射击训练场还挺有名的，沃伊塔也来过几次，每次来的时候，前台都一定要介绍她去什么女士专区，还会危言耸听地说了一大通普通区域里面的枪械如何如何笨重，后坐力如何如何大之类的话。

然后一问价钱，那个就能玩玩小口径手枪的女士专区果然如这世界上其他所谓的女士专用品一样，比原版贵不少。而且贵是一回事，这内容缩水就更加令人无法忍受了。

今天，耶科夫特地换了一套便于运动的衣服，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沃伊塔过来，他很是兴奋的样子。

“我因为这个射击水平太烂的问题，一直都拿不到好的考核分数，今年我要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今天耶科夫换了一种套话技巧，准备先顾左右而言他。

沃伊塔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笑了笑，这种双方都心知肚明是假话的话接起来实在是困难。

“有女士一起的话，这边建议去女士专区，那边环境更好更适合新手一些。”前台似乎毫无认脸能力，依旧是这一套说辞，可能他们的老板对于那个新开辟的女士专区有什么执念，给他们定了什么不科学的业绩目标也说不一定。

“你别搞笑了，这位女士可是……”耶科夫脱口而出。

“那就去女士专区吧，我们两个人。”沃伊塔打断了耶科夫的话，直接同意了前台的推荐。在耶科夫说出别的话来之前，前台已经麻利地掏出两个粉色的储物柜手环给了他们，并指示了方向。

“您为什么不让我说完呢？您并不需要去所谓的‘女士专区’啊？”耶科夫有些疑惑。

“前台不是说那边适合新手吗？”沃伊塔一脸理所应当地看着他。

耶科夫意识到，所谓的新手指的是自己，悻悻的闭了嘴。

女士专区有女士专区的好处，这里没有什么人，休息区域也宽敞，还有免费送的饮料和零食。甚至连可选枪械的目录制作都比普通区域高级、美观了不少。

送枪过来的教练本来想顺便推销一下课程，硬是被耶科夫理直气壮地一口回绝。

“开始吧。”沃伊塔指了指桌面上的枪和弹夹。

耶科夫站起来做了一整套的热身运动，才拿着枪和弹夹走到了射击准备区域。他奇怪的行为让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教练以及服务人员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

只见他一板一眼地把隔音耳罩戴上，弹夹装好，打开保险，上膛，然后做出教科书一般标准的手枪射击姿势，一口气把弹夹内的12发子弹都打完了。

沃伊塔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他的成绩，5发直接脱靶，剩下的7发平均只有不到3环，最好的一枪，沾到了五环的边。

“你们这里有人形靶吗？我不是很习惯这种普通圆形靶。”耶科夫拿下了耳罩，颇为自然地摸着下巴，对也凑上来看数据的那个教练提了要求，仿佛他是个中行家一样。

教练露出一个代表“兄弟懂你”含义的笑容，用对讲机联系工作人员换靶，并再一次询问是否需要课程，这一次他是直接对着沃伊塔说的。

他在这里混了好久了，这种带女伴来展现男性魅力，结果当场崩盘的事情也见了不少。

一般情况下，他都能顺利卖一节课给跟来的女伴。毕竟无论是看自己的暧昧对象出丑，还是被自己的暧昧对象看到自己出丑，都挺令人接受不了的。

没想到沃伊塔竟然拒绝了他，而那个已然砸锅了的男人也毫无反应。他暗自盘算，等下要把靶子调得更远一些，让这对不识好歹的男女再多出一些丑。

“您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耶科夫转过身来看着沃伊塔。

“我觉得你的问题不在技术上。”沃伊塔指了指自己的头，“而在这里。”

还在边上准备看热闹的那个教练听了这句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里可不比别处，别处情侣吵闹一下，算不得什么大事。而这里的枪支都是装了实弹的，吵起来一激动不小心动了家伙，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你想得太多了，射击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身体记忆更加重要，你脑子里想得越是多，对身体的控制就越差。”沃伊塔喝了一口送来的矿泉水，才慢慢吞吞地说了后半句。教练也不由自主跟着松了一口气，姑奶奶，这种话说话的时候能中途喝水吗？

“我觉得还是您来做一下示范比较好，我观察一下，会直观一些。”耶科夫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形靶已经换好了。这个距离没有20米，不过也不影响，沃伊塔亲口承认她可以打中20米的目标，现在需要验证的不过是那个一枪胸口一枪眉心的习惯而已，

沃伊塔拿了自己的那把枪，走到了耶科夫旁边的靶位上，把隔音耳机戴上，连开了三枪，都打的是人形靶的胸口正中心，统计的结果是平均9.5环。

“我知道问题了，这个靶子设计不科学。您看啊，它的靶心在人的胸口正中间，但人致命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大家心脏的位置都是偏的，大部分偏左，极少数人偏右。就没有人长正中间的，这让我怎么打得准。”耶科夫随口胡咧了起来，目的就是要引沃伊塔拿出那套打心脏又打眉心的标准流程给他看。

一旁的教练听了不断摇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刚刚自己说完不习惯圆形靶，要换人形靶。结果换了人形靶又说人形靶长得不科学不拟真。总而言之，他打不准都是靶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