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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骚乱声把她吵醒了,声音很远,并不真切,听不到言语的具体内容,只听见人的叫喊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如果亚辛能够逃脱的话,沃伊塔觉得自己最终脱困的几率就会大很多。然而沃伊塔把自己带入孔杜的角色想了一下,觉得要是自己,就压根不会给亚辛这个机会。
门开了,那四个朗度仆妇又一次齐齐排排地走了进来,为她送来了食物和水。
沃伊塔试图说服她们给自己拿套餐具来,但她们低着头垂着眼睛就像聋了一样。
沃伊塔只得认命地卷起了袖子。一个妇人熟练地端来洗手的铜盆,旁边的另一个则端起水壶往里面倒了水,伺候她洗了手。好在,朗度的习俗本来就是不用餐具直接用手,食物的烹饪方法也与之相适应。
吃饭的时候,沃伊塔有意无意地和那四个妇人搭话,但都没有回应。
“别试了,她们就算有那个胆子也没那条舌头!”孔杜突然出现在门口,脸上还有些没有干涸的血迹。
几个妇人吓得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
“愣着干什么,快收拾了!”
听到孔杜的命令妇人们手慌脚乱地收拾了餐具和剩菜,逃似的离开了。
“那个引诱你的无信者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孔杜特意半跪到沃伊塔面前,拉着她的手,让她抚摸自己脸上的血迹。
沃伊塔隐约感觉到他威胁的言语下潜藏着愤怒。
如果真如他所说,亚辛已经被他处决,那么他又生什么气呢?再说了,他要是真想让自己死心,把亚辛的人头直接拎进来不是更有效吗?
她心中暗自庆祝了起来,看来亚辛是真的跑掉了,但面上却还是装成有些慌张又强自镇定的样子。
她质问孔杜:“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
“到了现在,你还在看不清楚谁才是你的亲人,谁又是你的敌人吗?”孔杜蹲下身,捏着沃伊塔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沃伊塔心想,亚辛固然算不上是自己的亲人,但孔杜是自己的敌人这点却是毫无疑问的。
“不过也不重要,我会让你想明白的。”孔杜话里带着强迫的意味,把沃伊塔推倒在地上,开始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裙来。
“你这样做真的有意思吗?”沃伊塔不怒反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我如果觉得有意思的话,你又准备怎么做呢?”孔杜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意思,他甚至有些用力的压住了沃伊塔的手臂。
“也许我会单纯地享受一下,也许我会趁机杀了你。你应该知道的,人在某些时候分外的脆弱。”沃伊塔并没有用力挣扎,依旧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这让孔杜不由得起了疑心。
“杀了我,你也别想离开这里。”孔杜有些歇斯底里的威胁道。
“万一我根本就不在乎呢?”现在是豪赌的时刻,谁先表现出自己是穿鞋的那个,谁就输了。她故作姿态地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你不应该杀他的。”
孔杜愣了一下,立刻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拎着裤子骂骂咧咧地去叫门,还把开门慢了一点的守卫推了一个趔趄。
显然,沃伊塔并不是什么让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仙女,孔杜也没有牡丹花下死的雅意。
赌赢了。
躺在地上,沃伊塔这样想。孔杜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癫狂。而他的理智,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东西。
虽然她大可以等逃走的亚辛带人来救她。以亚辛的人品以及他们带到雄旺来的人员和装备,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但沃伊塔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等待的人,发现敌人的弱点后,她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开始进攻。
不一会,四个妇人又进了房间,把沃伊塔抬到房间自备的卫生间去伺候她梳洗。
沃伊塔一边用一些朗度神谱中与魄罗母相关的只言片语和她们搭话,一边仔细地观察她们的表情,寻找着她们的弱点。
割掉一个人的舌头很简单,但割掉他们各自的小心思可就难了。从之前的状况看,这四个妇人对孔杜有的,就仅仅是单纯的恐惧而已,谈不上什么忠诚。
孔杜既然打算把沃伊塔捧上神坛,沃伊塔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真的当一次神明呢?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主神不比一个小小的孔杜吓人吗?
妇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反应,但她们最终都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表现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沃伊塔也并不急,洗脑这种事情就像挖越狱用的地道一样,挖通用完之前没人发现才是正道。
之后的日子里,沃伊塔除了吃饭睡觉,没事就在屋子里大声拿朗度语背一两句神谱中的典故。朗度气候炎热,房屋结构都非常注重通风,所以隔音并不算好。她的话估计门口的守卫和小院子里的仆人们都能清晰听见。
孔杜后来又来过几次,言语里还是充满了威胁的意思,但都没有再靠近沃伊塔。
惜命之人就是好相处。沃伊塔在心里感叹了那么一句。
沃伊塔的洗脑有了成效,当然,也是托了孔杜的福,他自己也在不遗余力地洗脑这些人,说沃伊塔就是魄罗母的转世。
渐渐地,仆妇乃至那些一天只能看见沃伊塔几眼的守卫,看沃伊塔的时候,眼中都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沃伊塔趁机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她偶尔会对仆妇说一两句似是而非的预言。那些心里本来就倾向于相信她的人,自然会自我代入其中,找到合理的解释。
她被囚禁的第二星期,有个仆妇悄悄把一个样式古朴的项链带来,求她赐福了。
项链是木质,从外面包裹的油脂来看,应该被人贴身带了很久了。
沃伊塔把项链举到脸的前面,假装给项链赐福时,闻到了一股类似腐烂水果的气味。
这不像是木材本身的味道,如果木料本身味道就如此不堪,也就不会有人拿它做饰品了。这很可能是佩戴者本人的体味。
这种体味沃伊塔小时候曾经在自己患有糖尿病的祖父身上闻到过。由于信仰原因,沃伊塔的祖父始终不肯接受胰岛素治疗,很快就因为病情恶化过世了。
这条项链的所有者,大概也是一个严重的糖尿病患者,以至于那种特殊的体味都被随身的项链给吸收了。
“他如果再饮食无度,我也救不了他。”把项链还回去时和仆妇说了这么一句。
听了她的话,仆妇的眼睛亮了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朗度北部地区并不算十分闭塞,患者应该也看过医生。但即使是合格的医生,要和没有受过什么现代教育的患者及家属解释糖尿病的病因也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他们往往会将病因简化为饮食无度,以督促病人控制饮食,配合治疗。
世界上的骗局大抵都如此,要是说出背后的道理,大家都会说太简单了。但身在其中的人却会觉得无比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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