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彻夜未归的亚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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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辛回来之前这周，沃伊塔都耗在面试公司的新人上了，虽然辛迪拉也尽力帮忙了，但她还是忙得焦头烂额，连耶科夫手下送来的东西，她都是趁出去买咖啡的时候顺便拿的。

亚辛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去弗拉基米尔的前妻那里。跟他一起回来的兰西神秘兮兮地告诉沃伊塔说亚辛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也不知道在准备什么。

“他还能准备什么，我让他去和弗拉基米尔的家人交代他失踪的事情了。”

沃伊塔不知道兰西是怎么把他自己定位成沃伊塔在亚辛身边的眼线的，但也只能亲自和他解释一下其中缘由，以免他好奇心起，深究起这件事来不好办。

“z姐你这不是为难人吗，你提前回来那么久，自己去不就好了。”

兰西像墙头草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又站到了亚辛的立场上，帮着他说了一堆话。

最后，沃伊塔只能拿三倍的加班费把兰西打发去当了面试官。不找点事情让他忙，他搞不好又要来掺合自己和亚辛的事情。

沃伊塔原本以为亚辛最迟当天晚饭后就会回来，所以她推掉了其他安排，坐在房间里，就等他回来再和他说有人找到了弗拉基米尔尸体的事情。

没想到，一向老实的亚辛竟然彻夜未归，沃伊塔就这么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睡了一夜。

天刚亮的时候，亚辛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被惊醒的沃伊塔啪一下打开了套房外间的顶灯。亚辛一脸惊惧，看起来就像是失手杀了弗拉基米尔的妻儿，刚刚草草处理了尸体，准备潜逃却被当场抓住的样子。

“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谈一谈。”

虽然这句经典台词现在已经并不恰当了，但沃伊塔还是说了，就当是过过嘴瘾。

“我以为我们约定过互不过问私生活的！”

处于应激状态的亚辛自然而然地把沃伊塔的话和他刚刚做过的亏心事联系在了一起。他想都没想就顶了沃伊塔一句。

沃伊塔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亚辛之所以如此不安，是因为他昨夜是在弗拉基米尔前妻那里过的夜。她控制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以及我觉得这事挺好的，对你也是，对她也是。但是，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虽然有这么一个小插曲，可沃伊塔还是觉得自己的震撼课程还是可以进行下去，甚至可以进行得更加顺利。她拿过一旁茶几上放着的那串军牌，丢给了亚辛。

“这……”

亚辛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军牌，在辨认出上面铭刻的名字之后脸色都变了。

“这是不久前朗度司令部组织搜寻战时失踪军人时顺便找到的，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我没有想到他还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人是不可能无限自责的，亚辛也终于到了极限，他为自己的辩解了起来。

“可是事实是，有人找到了这东西，他们还找到目击者。我可以理解你的苦衷，可是其他人可以吗？尤其是再加上你昨天做的事。”

“这件事与她无关！”

“如果这里是法庭，而这就是你最后的证言的话，你猜会是什么结果呢？”

沃伊塔打开了茶几上放着的那包烟，拿了一支出来，叼在嘴里点燃，自己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亚辛。亚辛有些不明就里，但他的确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尼古丁，他接过烟，像一个即将要上绞刑架的犯人一样贪婪地吸了起来。

“说吧，你又有什么计划了。”

不知道是尼古丁起了效果，还是亚辛心里那根底线最终被崩断了，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把烟头一把攥熄了，颇为随意丢到了一旁。

“并没什么特别计划，只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而已。你如果饿了的活，可以叫一下客房服务，菜单在那边抽屉里，我去保险公司做一下变更手续。”

现在就和他说拉比莱尔那边的事情会显得用力过猛，沃伊塔摆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走进里屋去洗漱更衣。等她出来时，发现亚辛已经叫了满满一桌子并不便宜的菜肴在埋头大吃了。

沃伊塔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把弗拉基米尔的军牌拿起来收好，然后就拎着包出了门。

保险公司那边并不急，她反而对弗拉基米尔的前妻产生了好奇，所以先让司机绕路去了那边。沃伊塔让司机把车停在一个街区外，自己慢慢走过去，一路走一路看周围的情况。

这附近算是哈特堡的一个老住宅区，居民多数是世居的本地人。沃伊塔远远就看见一家杂货铺，原本低调的店面被人泼了不少刺眼的红色油漆在墙上和地上。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些更加陈旧的油漆痕迹在下面，看来，已经被骚扰了很久了。

两个中年混混堵在了店门口，把破旧的卷帘门敲得山响。

“米莎，一条街的街坊邻居们都看见你家男人回来了，快叫他出来还钱！”

“滚，他已经死在朗度了，你们有本事去朗度找他要去！”

“他死在了朗度，你不正好有死亡赔偿金吗？人死债不烂，拿出来我们也就不用再来烦你了，都是街坊邻居，别让我们难做！”

听见死亡赔偿金，米莎直接从二楼泼下一盆脏水来，声嘶力竭地骂了一句脏话。

两个混混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也不恼，又说了好几句带着下流暗示的话，才慢吞吞地走进了路对面的小旅馆。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今天不开店，我前夫死了，我要去办手续。”

米莎注意到了沃伊塔，以为她是个路过的客人，收敛了神色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一下，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

沃伊塔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米莎满腹狐疑地挂着链子打开了前门。她身材娇小丰满，一头浓密蓬松的红色长卷发，眼睛是比较深的绿色。算是沃伊塔的男性战友们的普遍审美中认为理想的女人类型。她年纪应该和沃伊塔差不多，看起来有些憔悴，估计也是拜那两个混混所赐。

“您应该见过我丈夫了吧，他昨天来通知您弗拉基米尔的事情，但是他弄错了一些事情。可以让我进去吗？”

沃伊塔从手提包里拿出了那份新的死亡证明，给米莎看，故意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亚辛是她的丈夫这件事情。如她预料的一般，米莎的脸色变了变，她把门链拿了下来，故意转过身，不让沃伊塔看她的脸。

“他失踪了也好，死了也罢，和我无关了，没必要老来折腾我吧。”

米莎从落了灰的柜台里拿出一瓶廉价烈酒，打开就喝了起来。沃伊塔扫了一眼，发现旁边有一处柜台顶上灰尘被人蹭掉了一大块，其中似乎大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