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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满面餍足,却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身下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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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之前:
大唐酒店顶层,顶级总统套房中。
男人一身顶级设计师手工定制的墨色笔挺西装,用料考究,剪裁挺括。精致的钛金领针和袖扣一丝不苟的挺立在衬衫上,与鼻梁上架着的金属边半框眼镜,相得益彰。
气质优雅如丝绸般滑润温和,周身却散发着睥睨众生与不容置喙的冷厉和强势。
他笔直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靠坐在宽广的墨色小羊皮沙发上,双眼的注视着窗外,眸色沉沉。
从这里的广角落地窗看出去,全城风景尽收眼底,主街上匆忙碌碌的人流车海,浓缩成一个个涌动的黑点。
是主宰者的俯看芸芸众生的视角。
男人的右手指上托着一张照片,看上去显然是颇有些年头了。照片上是两个不过5、6岁男孩子,两个人的造型都是典型的80、90年代百货商店搭配出来的产物:一个身上穿着整套的旧式洋装,笑的肆意洒脱。而另一个却只是套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颇有些腼腆的微微垂着头。
那男人显然是非常珍视这张照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微微泛黄的边角上反复摩挲。
不远处,紫檀木案几上,整块根雕的茶海里放着一盏刚烹好的“昔归”,茶香腾起袅袅余味,沁人心脾。
在崇尚节奏感、物欲横流的当下,上流社会里罗曼尼康帝才备受追捧,有心品茶的人着实少了。
一定是世代书香的门第,累世家学培养出来的温润公子,才愿意耐着性子,附庸如此完美到近乎严苛的东方传统风雅,颇有些不合时宜。
但事实上,这个男人却仅仅是个福利院里摸爬滚打,历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才长大的孤儿。
他叫顾棠鄂,年仅32岁的青年企业家,大唐集团的幕后帝王。
手里所掌控产业铺的极大,名目各异的地产、娱乐、实业、医疗、教育、金融等机构和子公司,几乎遍布了半个地球。
不甚夸张的评价,顾棠鹗可以算得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商界精英。
你问精英到什么程度?只要他愿意,当年的福布斯排行上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他偏偏不愿意。不仅不愿登上富豪榜,甚至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
大唐集团建立十余年,有关于这位幕后帝王的新闻报道、内部消息,不过一个手掌就能数的过来,以至于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集团的权力中心有这么一号人物。
坊间皆传,大唐集团定是靠走私、贩卖军火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起家,第一桶金赚的不仅不光彩,甚至可以说是鲜血淋漓,顾先生作为幕后老板自然不能露面。
又有说,顾先生或许是出身江湖,长得面目狰狞,行事又太过果决无情,得罪过不少士绅名流。既怕有损企业声誉又怕遭人暗杀,所以不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更有甚者竟然说,其实世上根本就没有顾先生这么个人。“顾棠鄂”三个字,不过是大唐集团为了增加自身在商战中的谈判筹码,或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神秘背景,而杜撰出来的代号。
其实,还真是没有那么复杂。
顾棠鄂之所以一直深居简出,仅仅是因为生性低调,并且,懒,而已。
懒得出面,懒得应酬,懒得坐在谈判桌上,甚至懒得动笔在堆积如山的合同上签字。
相较于当面锣对面鼓的针锋相对,顾先生更喜欢站在背后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当然,除了懒,还有些不能言说的内因,或者说微妙隐秘的情愫,这就不可为外人道了。
“当,当,当”,平缓而沉稳的敲门声响起。
似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了思绪,顾棠鄂的眉心轻蹙了一下,正欲拿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复又收了回来。
来人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在墨色沙发右后侧两步距离的地方站定。深深弯腰,躬身行礼:“先生!”
“嗯….”,顾棠鄂没有回头,坚毅又颇有些削瘦的背影深藏在宽大的沙发靠枕里面,一个轻轻鼻音,算是打了招呼。
来人微低了下头,垂目,恭敬道:“您吩咐的事情处理好了。明天一早集团市场部和公关部就会同时发出公告,我们退出本月底的竞标。同时,作为补偿,贾总那边承诺下次不公开招标的时候,把盐沿城湖周边那块地皮的开发项目以相对合理的价格划到我们手上。”
说话的人是顾棠鄂的首席特助,也是大唐集团的执行总裁,名叫秦江。
“如此,甚好。集团的一切都在稳步推进,我心内也可稍安。”沙发里的男人,缓缓收回凝视窗外的眼神:“我可能会出去两年,或者更久,虽然不至于完全断了联系,但毕竟没有在家里方便。大唐俗世繁多,你和老徐还当多费些心力周旋。”
转而看向手中的照片,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我此去的目的,所以,没有天塌下来的事儿,最好不要主动跟我联系。”
“是,先生!我明白。”秦江点头,谨慎、恭顺却不谄媚。
顾棠鄂终于转过了一直对着窗外的脸,微微抬眸,看向了他的特助。
竟是盈盈秋水的一双含情美目………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漾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顾棠鹗状似漫不经心的发问:“那件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这个酒店底层会所是咱们自家的产业,都已安排妥当了,先生可以放心行事。”
秦江是顾棠鄂为数不多心腹之一,在他身边已经超过十年。从跟着顾先生打天下开始,秦江经历过太多商场混战,无数次明里暗里的九死一生,早已练就了一声处乱不惊,游刃有余的个性。
此刻,却难得的犹豫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是鼓起勇气道:“只是,先生,您确定不用试试别的办法吗?你看,我手上刚好有些生意可以跟楚先生正面接触…….”
男人用眼尾扫了一眼他的属下,敛眉沉声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听听就算了?”。
“对不起,先生!”秦江抿着嘴,不再多言,弯腰道歉。
“罢了。”顾棠鄂叹了一口气,缓缓而仔细的收起照片。
然后,伸长了手臂端起案几上的茶盏,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天下普洱甚多,你道我为什么偏喜欢昔归?”
他双目微闭,茶盏放在嘴边,浅浅抿了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辨悲喜:“不只是因为他的霸气刚烈,更因为他的柔肠百转。极苦,但入口即化,生津回甘,却尤为迅猛……你,懂吗?”
秦江的表情沉了沉,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恐怕还要慢慢领悟先生的深意…..”
“算了,把准备的衣服拿过来吧…..”
“是,先生。”秦江松了一口气,恭敬的颔首。
继而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刚刚进来时放在门口的行礼箱,取出一套全新的,酒店底层会所侍应生的专用工作服,双手递到顾棠鄂面前。
男人接过衣服,没有丝毫犹疑,利落的起身,两把扯下了大剑宽超过8厘米的限量版的真丝领带,接着,昂贵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被脱下,随意的丢在沙发上。
顾棠鄂三下五除二套上侍应生的工作服。
不得不说,岁月对有些人着实是太过偏爱了。超过十几年的奔波沧桑,甚至好几次枪林弹雨中刀口舔血,竟然全都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简单的白衬衫和英伦马甲,配上刻意露出了八颗牙笑容,让他看上去充满了少年人的青涩与单纯,顶多也就是20岁出头的样子。
顾棠鄂,对着镜子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对秦江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行至无人看见的暗处时,男人仰面,轻叹了一声:总有千百种方法接近楚佑,但他能让他毫无保留的接受自己,怕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边框的服务生名牌,仔细的别再胸前,拿名片上赫然写着——棠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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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几个小时后,
室内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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