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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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看着长高了不少，最近有没有听你母后的话？读书乖不乖？”

“乖！安儿一直都乖乖听母后的话，认真读书，每天都在乖乖等爹爹回家！”

安儿奶声奶气地回答道，目光十分认真，那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惹得慕湛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得温柔宠溺。

“真是好孩子，惹人怜爱。”

他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嗓音温润。

慕君见他们‘父女’俩其乐融融，即便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也还是没忍心去打碎孩子的美梦。

不过慕湛毕竟不是慕澄，他即便长得再像他，也依然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丈夫。

她也不是孩子，不能跟着安儿一起去做梦，更何况叔嫂有别，老实说，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排斥的，但为了孩子，她依然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任由他们亲密谈笑。

只不过她安静站在一旁，面色淡淡，也不说话，看着生分疏远，又显得有几分多余。

慕湛的目光，又渐渐落回到她紧握交叠的双手上，从她那拘谨的动作上，似乎也能感受到她心里的忐忑与不自在。

他眸光微动，将视线又落回到安儿身上，随后他将她从怀里轻轻地放回了地上。

只见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打开盖子，他亲自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糖，放进了安儿的口中。

“甜吗？”

他笑容温柔，眸亮似星，犹如皑皑冰雪融化，在阳光下闪着醉人的光。

“甜！”

回应他的则是响亮清脆的童音，里面透着欢快。

“我平时也最爱吃糖了，因为这糖最能祛药的苦味。”

他自幼身体便不好，经常生病的他，常年与药为伍，慢慢地，这糖也就变得基本不离身。

安儿的小嘴里含着甜甜的糖，黑漆漆的眸里却流露出了似有似无的迷惘，带了些许的忧伤。

“这些全送给安儿，我和你母后还有些话要说，安儿到内殿吃糖可好？”

他将那漂亮的琉璃瓶子整个放入了她的小手上，小安儿双手抱着那些糖，然后望着他的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慕君柔柔一笑，吩咐身旁侍女带孩子去内殿玩耍照顾。

“公主，随奴婢来吧。”

看着宫女牵着安儿的手一起去了内殿，她才又慢慢回过视线，对慕湛心怀感谢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能这么耐心地哄安儿开心。”

他只是温和一笑，“没什么，小孩子大都爱吃糖，我记得小时候自己跟永安王打架，先帝他当年就是用一块糖将我哄好的，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容易满足。”

话虽如此，但其实当年，那糖他吃完后，心里还是会感觉到淡淡的失落，大抵别人给的，与自己亲手争取得来的糖果，心境上是截然相反的。

即便甜味相似，意义却大不一样。

“说起来我倒是忘了向九弟你道喜了，能够回来京城任职，还进爵为长广王。”

提起永安王跟先帝，她这才想到慕湛已经进爵长广王这事。

望着眼前这风华正茂的长广王，这与慕澄样貌极其相似的慕湛，她面上虽有淡淡微笑，却还是不由流露出了一丝苦涩。

“听闻九弟家里的胡妃与李氏都快要生产了，真是双喜临门……最近我心情不太好，也就一时给忘下了，这才想起来向你道喜，还望九弟你不要见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