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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转星移,云卷云舒。石子路旁的积雪因着和煦的阳光不消几日便融化了去,先前刺骨的冷风催人紧,这会子又迎来了暖风抚人醉。转眼就进了初春,人也跟着懒散起来。
若是上辈子,这会儿宋知鸢早就嫁了刘瑾。如今心头清楚了这些,她现下也乐得自在。甚至还得了空为刘颐和写了封信,说了些小女儿家的心事。
许是因着宋知鸢的准许,芸香的姑娘牧儿自那日后每日都去小花园玩耍一番,更是在小花园种了几粒种子,盼其快快生长。因着宋知鸢也是爱极了小花园里的春景,时长与牧儿于小花园嬉戏。一来二去,二日的关系倒越了主仆之情。
宋嫣也是因着先前受了李姨娘的虐待,在柳氏这边住了后,竟再不愿回李姨娘的院子去了。闹得柳氏心里也不是滋味的紧,一会儿因着喜欢小孩子的心情对宋嫣悉心照料,一会儿又因着李姨娘的缘故对宋嫣心生芥蒂。
不过李姨娘那边见有了一阵子安生日子,随着宋珊的禁足解了后,现下又不安分了起来。
“姑娘,昨儿个二姑娘又从后门出去了。”香梨待宋知鸢用完早膳后,沏了一壶茶,递到宋知鸢手里。
“可还是去了望星楼?”今早的膳未免有些腻了,宋知鸢不出一会儿灌了一杯茶:“看清了是什么人了?”
香梨轻嗤了一声:“大抵是些什么风月场的常客吧,二姑娘回府时脖子上的红痕遮都遮不住呢。”
宋知鸢呼吸突的一滞,再怎么说宋珊都是安国公府的二姑娘,面皮还是得要着的。
如今视名誉于无物,还未出阁便这般大胆,必是因着那人身份尊贵值得攀附,并且那人许了承诺并值得信赖。
“唉—这些年真是难为姐姐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皇上身边为我做挡箭牌,妹妹这心里啊,感激着呢。”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盘亘在脑海挥之不去。当日在望星楼香梨说看到了宋珊,刘瑾也是在望星楼的;当日在放河灯的河边,她也看到了宋珊的身影,虽是跟着个男子但也保不齐是刘瑾,毕竟依着见到刘瑾那会儿,也是与见了宋珊是隔了好久的。
想到这儿,宋珊突然握紧手中的小茶杯,随即苦笑着轻轻收了力气。
如今刘瑾心里有宋珊,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姑娘。”
“姑娘?”
见宋知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是低笑,香梨心头害怕不免多唤了几声。
却见宋知鸢转眼间又是先前不悲不喜的神情,轻轻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前几日母亲一直说身子不爽,咱们带些补品瞧瞧去。”
说罢转而又是一阵沉思,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嘱咐香梨:“顺便去把孙郎中请回来吧。”
没成想才出了院子,便见一小丫鬟跑过来:“姑娘,家主说来了贵客,请姑娘过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
那小丫鬟轻轻垂了头,倒也没有说什么。
“罢了,你先将补品送了母亲院子去,顺便接孙郎中叫他为母亲好好诊治诊治。”宋知鸢偏头吩咐香梨:“我忙完便过去。”
其实宋知鸢还未走到主院,便见刘瑾侧对着宋知鸢的方向负手立于玉池旁,一袭玄色袍子一如当年模样。
这会儿宋知鸢犯了愁,思及今早与香梨谈论过的事情她实在犯膈应。没成想再度抬眼看到宋珊自玉池另一端绕过来,正巧与刘瑾偶遇。
“代王殿下。”隔得不远宋知鸢淡淡看着宋珊看看行了个礼。奈何刘瑾似是避嫌一般并未多看她几眼。
却看宋珊也是不恼,只稍稍起身后,与刘瑾擦身而过,竟毫无预兆的滑了一跤。
宋知鸢看的玩味十足,虽说昨日才下了雨,不过是丝丝阵雨罢了,寻常人走路定是稳当的很,哪儿还会摔着。
本以为这便是英雄救美的简化版了,宋知鸢没眼看偏了头。没成想下一秒便是一阵响动,连带着一声尖叫。
宋珊竟硬生生的摔倒了???
再看那刘瑾,先前看着湖面出神,这会儿听到响动这才堪堪转了身。可望向的不是地下沾了满身泥泞的宋珊,而是透过还未长出新芽的柳树,直直的盯着偷偷望过来的宋知鸢。
“宋姑娘。”刘瑾轻轻颔首。
“代王殿下。”方才还是因着在众人面前摔成这样又羞又气,这会儿听到刘瑾的轻唤,宋珊急忙爬了起来。
虽用帕子仔细擦拭着脸上的泥泞,可眼眶的微红以及脸颊上的红晕却是怎么也擦不掉。宋珊垂着头,羞怯的掩了面:“代王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哪知刘瑾分明未看向宋珊一眼,更不用说方才宋珊大煞苦心做出娇羞的样子竟没一处落在刘瑾眼中。
“阿鸢。”刘瑾喉珠滚动嗓音低沉,短短二字诉说着这几日的想念。
宋珊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顺着刘瑾的视线看去,这才在树枝遮掩处看到一袭水蓝色的衣衫。
原来这宋姑娘是唤的宋知鸢!霎时间宋珊的面部也由才开始淡淡的红晕这会儿满面涨红。
可宋知鸢似是没听到一般,忙收回视线只直直的顺着石子路往前面走去,没走多久,眼前掠过玄色衣袍的衣角。
“你可要到哪儿去,打一开始就是本王在寻你。”单是看神色刘瑾许是被气着了,可细听声音却是发颤。
纵使是气着了,他也是不敢说上重话的。
宋知鸢自知理亏,她竟没料到刘瑾会移步过来寻她。
刘瑾怕宋知鸢不信,随即从衣袖里翻出一封信,刻意的不去看她可还是忍不住对上她的眸子:“颐和今日写了封信,千叮咛万嘱咐托我亲自送过来。”
“多谢代王殿下。”宋知鸢托起双手本打算接过,可刘瑾存了心欺负她似的用力,叫那信封怎么也拿不动。
“咳。”刘瑾不着痕迹的松了手,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的耍起小孩子脾气:“若是遇上了什么事,找本王也是一样的。”
“民女记下了。”宋知鸢轻轻出声。
刘瑾淡淡的盯了宋知鸢一会儿,见她并未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又补充道:“颐和现下人在宫中,若是什么急事她也说不上什么话,她能做到的本王可以做到,她做不到的,本王亦可以做到。”
如此一番慷慨陈词后,刘瑾又仔细的观察宋知鸢的神色,没成想宋知鸢只是淡淡应了声,便顺着原路回了。
临转身时,宋知鸢悄悄瞥了眼宋珊,后者索性也不屑于去假装什么姐妹情深了,只一昧的瞪着宋知鸢,仿佛这样便能洗刷她的屈辱似的。
“二妹妹这身衣裳比前几日见左公子那身得体极了。”宋知鸢远远地冲着宋珊浅浅一笑,再没看她一眼。
平白的提了先前的腌臜事,宋珊脸上立时挂不住了。环顾四周还有些小丫鬟掩着嘴偷笑,宋珊心下一气因着刘瑾尚在身旁,便拂了衣袖快步走开了。
“大姑娘。”还未走几步,便听一人轻唤。
原在刘瑾那处也没费什么功夫,这会儿孙郎中也是才到府上。
“孙郎中。”因着同是重生的缘故,宋知鸢看着眼前这人不免亲近了几分:“这几日听闻母亲身子不爽,走几步便喘的厉害。母亲只道是人老了不叫我们担心,今日正巧得了空,还请孙郎中好生看看。”
“那是自然。”孙郎中却并未因着宋知鸢与他经历相同而态度好些,如今也是客气的紧。
宋知鸢倒是不介意的笑笑,试探的打量着孙郎中的反应:“前些日子听孙郎中所言,甚是亲切。其实我也是重新活了一辈子。”
“我了然。”那孙郎中的语气似是两人交谈今早用了几碗米饭一般自然,轻轻捋了捋胡须便不再作声。
“可如今我甚是困惑,可否请孙郎中指点一二?”宋知鸢见孙郎中油盐不进也是着急。
听了这话孙郎中的神色不免有些松动,停了步子却未出声,只呆呆的望着远处的云彩出神。
随即又抬步朝前走去:“该知道的自会让你知道,过好日子莫强求。”
宋知鸢从前只听过寺庙里的和尚说的晦涩难懂,没想到孙郎中也故作高深,叫人听了云里雾里。任凭宋知鸢后来问什么,孙郎中都不再回答了,真是叫人气恼。
香梨站在柳氏院子门口等候时,看到的便是一老一少,一人愁一人乐的景象。
“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事?”香梨赶忙的凑过去,顺带打量了几眼孙郎中,并未察觉出什么异常。
看到宋知鸢轻轻摆了摆手,她才无意识的长舒了一口气:“姑娘可去看看夫人吧。”
“你可问出了母亲近些日子是有什么病症?”
“夫人身边人说是嗜睡反胃,莫不是有喜了。”香梨轻轻掩着嘴笑。
“东西可放好了?”
“已经办妥。”香梨耳语。
宋知鸢抬眼打量院子里众人,伺候的丫鬟们是喜滋滋的忙来忙去,皆是认定主子有喜为着她们日后地位更进一步而高兴。
孙郎中和宋知鸢却是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先前李姨娘为柳氏调配的香料中便含有大量的麝香,如今又怎会突然有孕。
可因着身边众多丫鬟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叫旁人听了搬弄是非,便佯装喜悦:“那快请孙郎中看看,若是喜脉便好了。”
柳氏的屋里静的很,许是因着柳氏今日的病症遣了不少丫鬟,只留下一两个贴身的。宋长仕这会儿去上了学堂,宋嫣倒是体贴,这会儿伺候在一旁端药送水,叫人看了直夸一句小棉袄。
不来看不知道,多日前还容光焕发的柳氏,这会儿竟到了缠绵病榻的地步。嘴唇干裂发白不说,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看了骇人。
“三妹妹这是喂母亲喝的什么?”自打他们一进屋,宋嫣便一勺一勺的喂着柳氏汤药,这会儿手上的动作还快了不少。
香梨只当是宋嫣不会喂药,怕把柳氏给呛着急忙上前:“三姑娘还是交给婢子吧,夫人现下虚弱不该如此急切的喂药的。”
听了这话宋嫣忙垂头,轻轻眨了眨眼便有两行泪顺着眼角垂下:“我,我只是想让母亲尽快好起来罢了。”
“什么药?”宋知鸢见她顾左右不言重点,便重复这三个字。
“寻常治病的药,我也不是很懂得。”宋嫣细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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