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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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的申请理由写得很简单,就“s.z.”两个字母。

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维尔利通过好友申请，把精神领域里的画面分享给伊莱。

[村民a]维尔利：你还真叫西格玛啊，原来那个不是代号？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才回话。

[419-g]西格玛：西格玛就是我的名字，sigma·zeta是根据这个名字取的代号

维尔利看着西格玛的头衔点了两下头,419年的勇者g，那就是穆尔神父去年负责的勇者,不知这位水军头子是否和山德鲁认识,要是还和穆尔有联络，应该会经常遇见山德鲁。

——等等,419年。

维尔利：……草。

要素过多。

之前怎么没发现，去年的勇者都太吃亏了吧,假如没有转职成npc,就要顶着这个头衔一辈子啊。

[村民a]维尔利：代号和本名一样,那取代号还有什么意义呢？

[419-g]西格玛：预判他人的预判,利用他人心理盲区，您问出的这个问题就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没人会把这个代号和我联想到一起,他们只会认为是同名

[村民a]维尔利：听起来有些道理,但你们明显经常聚众活动吧

[419-g]西格玛：因为有些单子有必要大家聚在一起言谈交流,效率比较高，通过村网群聊容易分心。

[村民a]维尔利：那么,按你的说法，仅仅只是名字相同还可以解释为撞车，可是这个同名的人天天和自己的室友关在小黑屋里不知鼓捣些什么,那就非常可疑了，总不能是在搞多人运动吧，若说是在玩游戏，干嘛不去设备更好的娱乐室呢

只要同名又聚在一块儿足不出户，脑子聪明点的都会怀疑他们。

维尔利一通话说完，西格玛沉默了，也许是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就像是小时候一直坚定的某些观念突然就被颠覆了一样。

好半天，西格玛才复活。

[419-g]西格玛：……工作室好不容易有了点名气，现在改名的话损失太大，又得从头开始

[村民a]维尔利：你们还可以选择换个地方聚众活动，尽可能别在宿舍里引人注目

一群勇者天天在外面瞎浪，早出晚归同进同出，虽然也有点招人惹眼，但总比成日窝在宿舍房鬼鬼祟祟的好。

在宿舍里活动，最近宿舍的留言板上又这么多广告，有心人不想多也难。

维尔利还需要这群水军给他盯梢呢，可别事情没办成一次，窝点就先被人端了。

西格玛倒是想，但他也愁啊。

[419-g]西格玛：可是，我们能去哪儿呢

[村民a]维尔利：去问问留级同盟会？你们不也是留级的勇者吗？又接了他们的单子，让他们给你们提供个活动场所不过分吧？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你们暴露了，他们难道就能清白吗？到时候大家知道留级会的成交量和评论都是刷的，他们又会怎么想呢？还会相信他们的商品，继续购买吗？

“那个……”伊莱拉拉维尔利的衣角，“如果真的有效，人们还是会继续购买的吧？”

“天使之吻”的效果如此神乎其神，很少有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光是刷单暴露并不能起到赶客的作用。

只要有效果，就能给消费者希望，在消费者心目中，那一点点微末的效果就间接为其他的效果做出了证明，因为没人会接受自己花出去的钱是冤枉的，他们自己都会倾向于自己买的东西是值得的。

“当然。不过我这么说有我的目的。”维尔利笑笑，“西格玛在程序上有一套，但这些人情世故方面好像不太敏感，我这样说，他也许就会真的去找留级会求助。”

“但是，骗得过这个西格玛，也能骗过留级会吗？”伊莱疑道。

连他都能瞧出这个说法不成立呢。

“不用骗过留级会。”维尔利笃定地说，“只要西格玛这么要求就行，留级会仍需西格玛他们的技术，这点要求不会不答应的。而西格玛想要的是不会引起人怀疑的活动场所，至于留级会的利益，他才不在乎呢。”

说到底，维尔利那席话无非是为了鼓励西格玛向留级会伸手求助。

而西格玛接下来的反应也正中维尔利下怀。

[419-g]西格玛：感谢您的建议，我们经过商议，最终决定寻求留级会的帮助

维尔利心说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回复。

[村民a]维尔利：那么，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扯了大半天，差点忘记了本来想问的事情。

[419-g]西格玛：哦，主要就是打个招呼，表明我们的诚意，然后是关于留级会的动向，您走后没多久他们就又找上我们了

[村民a]维尔利：这么快？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419-g]西格玛：让我们增大广告宣传的力度，以及让我们做好准备，等五月份还有更大的胆子给我们

更大的单子……难道下个月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维尔利现在能想到的大事只有kana·d来旅人城镇演出一事，但这事儿和留级会以及“天使之吻”又有什么关系呢？

维尔利暂时想不通，他决定不去想。

留级会肯定会先所有外人一步去着手那件大事，到时候势必还会找s.z.他们，等那时自己再问西格玛便是。

这是一则有价值的情报，西格玛理应得到他的报酬。

[村民a]维尔利：说个数，这个情报你的理想金额是多少？

[419-g]西格玛：不敢不敢，我们心甘情愿无偿为您工作……

维尔利心想这话肯定是不能信的。

西格玛说是无偿，倒也确实可能是想无偿帮他做事，但这是建立在维尔利下午刚去树立了威信的基础上。

等日久天长，白白帮人做事却没有任何钱拿，没有谁真的愿意的。

要想马儿跑，绝不能不给马儿吃草，他多少还是得给点，才能保证对方办事的效率和质量。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嘛，屡试不爽的手段。

[村民a]维尔利：我说过，我也会给你们钱的，不能让你们打白工，你要是嫌钱烫手，可以把价报低一点

这次似乎总算说服了西格玛，西格玛松了口风。

[419-g]西格玛：好吧……那就……

或许维尔利下午那趟真把西格玛他们吓颓了，西格玛的报价低得离谱。

维尔利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来他这张脸，积威甚重啊。

应该要谢谢那条疤痕吗？

维尔利把钱打到西格玛的账上。

支付了金额，他自个儿也放心了一些。

有了金钱交易，他就是s.z.工作室的顾客了，这世上什么关系都可能是不牢靠的，但金钱关系一定是牢靠的。

能打破金钱关系的，只有更大数额的交易或诱惑，亦或是维尔利手里把柄这样的威胁。

与西格玛结束对话，维尔利和伊莱又观望了一会儿勇者宿舍的弹幕，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维尔利询问伊莱还有没有想做的改动，伊莱摇头说没有。

“那就关掉程序吧。”维尔利道。

伊莱点头，关闭了“重建计划”程序。

“好了，你也该去睡觉了。”

维尔利从地毯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盘坐了那么久，摇杆有点酸。

伊莱慢吞吞地起身，勾着眼看向维尔利，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没说。

维尔利假装没看见，说着“我要熄灯了，你小心些别碰到桌角”，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然而背后那股黏糊糊的视线，让维尔利实在做不到真的无视。

维尔利灭了灯，那股视线就更加逼人了，彷如实质般存在感强烈。

维尔利回过头，伊莱在他背后用狗狗眼望着他，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这种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弄得他像个负心汉似的，看得维尔利心里麻麻的。

维尔利宁可伊莱直接过来扯他衣角，也比这么看着他好啊。

“咳，我提醒一下，今天的亲密度就剩下5点了。”维尔利道。

超过15点，伊莱就得继续做家务，而维尔利已经不想受这个罪了，相信伊莱也是这么想的。

适当的锻炼可以，但在菜鸟阶段就让伊莱全部承包，无异于硬是把一个菜鸟赶去满级玩家的游戏场，煎熬的不只是伊莱，也是维尔利。

“知道啦。”伊莱应着，“维尔利放心吧，我会乖乖的。”

伊莱这么一说，维尔利觉着伊莱看上去更可怜了。

结合伊莱现今的美貌，杀伤力更进一层。

——难、难道伊莱是在引诱他破功？

如果是他主动打破了剩余的5点，明天的家务就不用伊莱做了，对伊莱来说是一举双得的梦幻发展。

维尔利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于是他打定主意绝不动摇，不论伊莱多么楚楚可怜，反正黑灯瞎火他也看不清。

“那就上楼回你的房间吧。”维尔利硬着心说。

随即他铁石心肠地转回身，不再看伊莱的表情。

他决定到进入卧室为止都不和伊莱搭话，避免落入伊莱的陷阱。

意外的是，维尔利顺利地走到了卧室门前，期间伊莱的确没有再出声，身后的那道视线也在他转身起就消失了。

维尔利讶异于伊莱的干脆。

也许是他误会了，伊莱并没有他脑补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毕竟伊莱本身就是个十分纯粹的家伙，并不擅长耍那些心机。

维尔利听着黑暗中的伊莱踏上了楼梯，一阶一阶向上。

不知为何，维尔利突然想要目送伊莱上楼，他才能放心睡觉。

趁着黑暗，维尔利朝楼梯的位置看了过去，鬼使神差的，伊莱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

一片漆黑里，两人的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唔嗯……”伊莱咕哝了一声，“我忘了一件事。”

“怎么了？”维尔利下意识问。

“晚安，维尔利！”

说完，伊莱蹬蹬蹬地快速走完了剩下的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爸收到一个快递，货-到-付-款，是瓶保湿喷雾，我爸问我是不是我买的，我很迷茫，我很懵逼，我根本没买过这种东西，但我爸，就，意味深长笑（。）

【你这厮，我信你个鬼.jpg】

就这种表情↑

呜呜呜我好冤枉！！！！真不是俺干的！！！！（委屈）

我这会儿看到那个什么红石榴保湿喷雾就一阵心情复杂

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用了真不会烂脸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