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携手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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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村的风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满目的绿意盎然,抬首一望可以望见大片的山野田地和蓝天白云,以及地平线尽头随着脚步逐渐显现的民居的烟囱和屋顶——这在旅人城镇里是非常奢侈的一件事。
云层滚动着,稍微沾上了一抹夕日的橘黄暖光,却也不多,当前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在新手村,通常要等时针走到五点,天空才会一点点浸染霞色,直至晚霞密布。
众人彼此道别,向着各自的家或店铺走去,没走出几步,他们听到头顶传来广播里菲丽丝活泼元气的声音。
“第一届‘圣女杯’选美大赛已于昨日圆满结束,前三名分别是北大陆出生的海洛伊丝·詹妮斯小姐,南大陆出生的叶莲娜·茱蒂丝小姐,西大陆的多萝西·菲奥娜小姐……”
夹杂在广播声里的还有道旁的咚咚声。
维尔利和伊莱侧目看去,几名男性正在路边安放绘制有圣女服海洛伊丝形象的广告牌。
——好吧,新手村也不是没有任何变化呢。
维尔利和伊莱的步子顿了顿,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
比赛昨天才结束,今天就能在村子里看到冠军的宣传广告牌,可见举办方办事效率之高,想来商会那边借此机会也赚了不少。
两人忽注意到装广告牌的几人里有一人身影较为眼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对方的名字:
“耶鲁?”
“耶鲁先生?”
被叫出名字的年轻大男孩微愣后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立刻眯起眼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维尔利先生,伊莱先生,好久不见!欢迎回到新手村!”
其余的帮工听到动静把注意力分过来了一刹,不过很快又干起了手头的活儿。他们的衣着不像村里的人,维尔利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也许是从旅人城镇下来的。
打完招呼过后,耶鲁·达伦为免影响同伴们工作,朝着维尔利和伊莱走来。
距离缩短之后,耶鲁的眼睛瞪大了些:“维尔利先生,您……”话到一半他眨了下眼让表情恢复如常,但眼底仍残留有惊讶与新奇,“看来希娅姐说的是真的,那个‘爱颜’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功效,而且和留级会的‘天使之吻’是完全不同的……”
维尔利当即明白是希娅这个八卦女王宣扬出去的,他甚至能想象到诺顿和玛丽安等人也是其中帮凶。
他本提前做好了回村后走到哪里都要被问询伤疤消失缘由的心理准备,这下可好,有了希娅他们预热,倒是给他省下了解释的功夫。
维尔利笑了笑,等耶鲁絮叨完对特里·班及其团伙的鄙夷,主动透露给耶鲁一个消息:“研制者之一莉莉·洛伊思打算在商业街加盟一家药剂屋,说不定也将在那家店里贩卖‘爱颜’,你若是感兴趣,等开店后可以去找她预订。”
“哦,这可是件好事儿!”
耶鲁的声音扬高,腰杆都挺直了些。
“爱颜”的研制者戴维·汉米敦与莉莉·洛伊思都是从他们新手村走出去的勇者,此次因选美大赛声名远扬,耶鲁对此亦是与有荣焉,更重要的是,“爱颜”的出现某种程度上也洗刷掉了“天使之吻”事件给其余大陆的人留下的对南大陆新手村的糟糕印象。
在比赛直播里见到特里·班等人被带走时耶鲁有多么惊愕愤慨,之后“爱颜”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时耶鲁就有多么感激和庆幸。
当然,有机会购买到那种神奇的美容药水也足够令耶鲁激动至此。
稍作感叹,耶鲁状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边翘起来的头发:“维尔利先生,您这一笑真是太好看了,原来您本来是这么英俊的啊。”
维尔利没料到耶鲁会特意称赞一句自己的相貌,不由感觉自己的心理准备做得还不够。因那道伤疤“毁容”后,他就常常受到人们若有似无的注目礼,彼时是源于那道狰狞凶悍的伤疤,以后恐怕就是因这副“新的相貌”使然了。
那瓶“爱颜”虽未重造他的五官,但可能还是留下了一些其他的残余,诸如气质等方面的改变,毕竟他在七年前,乃至前世顶着那张没被“毁容”的脸出门时,也没听过像耶鲁这般夸张的夸赞,倒是说他淡漠冷淡不易接近的人更多些。
维尔利颇为无奈地感谢了耶鲁对他原本相貌的肯定,转换话题问起家里的事。
上月临行前,他将院子里的花草和宠物们托付给了牧场的罗恩大叔跟面前的耶鲁小哥,不知这些天来有无出什么意外。
“您就放心吧,什么问题也没有。”耶鲁拍着胸脯,“一三五日是罗恩大叔,二四六是我,我敢保证这二十天来您的院子里连一片花叶都没掉过。”
维尔利被耶鲁信誓旦旦的语气逗笑:“普瑞尔呢?我是说我和伊莱养的那只莫瑞甘猫幼崽。”
“还是老样子,喜欢跟那头巨鲵玩闹。”耶鲁比划了几下,咦的一声道,“维尔利先生,您现在很喜欢笑呢。”
维尔利一愣:“是吗?”
耶鲁点头:“我猜,一定是在旅人城镇里发生了什么令您高兴的事。”
闻言,维尔利的眼角余光下意识瞥向伊莱,伊莱心有灵犀,二者目光相撞。
一番无言的交汇,维尔利快速收回眼神,握手成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道:“咳,确实如此,确实是非常令人愉快的经历。”
与此同时,维尔利想到,也许改变他气质的不是“爱颜”,而是……爱情?
这个想法让维尔利起了身鸡皮疙瘩,有点点肉麻又有点点引以为喜。
耶鲁并未注意到维尔利和伊莱间的“暗流涌动”,同维尔利说完话,他就转向伊莱,语调活泼地道:“伊莱先生,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叔叔尤其想念你,老念叨着店里缺人手呢。”说罢耶鲁又碎碎念着,“哎,店里本来就他一个人,当然缺人手了。”
被耶鲁的热情感染,伊莱脸上减了分腼腆,增了分笑意:“约克先生还好吗?”
耶鲁应道:“好着呢,还有精力看选美大赛的直播,大家都去了城里,我也抽空放了几天假,正好去他那儿看着他让他别喝那么多酒。不过我可比不上您对店里熟悉,我叔叔他总说我不如您,瞧瞧,真是没良心,这些天到底是谁天天照顾他的?”
说着这样的话,耶鲁脸上丝毫不见对伊莱的嫉妒不快。
对于约克能坦率说出这些话来,耶鲁似乎十分高兴。
伊莱咧咧嘴:“约克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啊。”
一如既往的毒舌。
剩下的话被伊莱识趣地吞进了肚子里。
另外他很惊讶约克·达伦会想念自己,他一直认为自己给约克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约克先生这样,大概这也是状态好的一种表现形式。
伊莱心头有些暖地想着。
“我明日就去装备屋报道。”伊莱道。
“这再好不过了,我也终于不用再听我叔叔唠叨了。”爱笑的耶鲁笑容灿烂,“唉,我得回去干活儿了,还有十几块广告牌没装呢。”
他说着便挥手告别,小跑着回到那几名男性当中。
在耶鲁背过身的一瞬,维尔利和伊莱悄悄对视一眼,同一时间向对方伸出手,几根手指轻轻一勾便如磁铁严丝合缝咬合在一起。
经过在旅人城镇和圣都阿加提恩时的无数次练习,牵手这项行为于这对新鲜出炉不久的情侣而言却已是极其熟练了。
两人晃着手腕,踩着散碎的步子走向他们的家。
……
时隔一月再见到熟悉的围墙与院门,两人都有种陌生又怀念的感觉。
家门前很安静,仅能听到院子里隐隐传出的水车转动的流水声,以及每隔一段时间击响的添水的声音。
标志性的苹果树倚着院墙,越过墙沿伸出了它细长的枝干,其上是一蓬一蓬娇小莹润的碗状白花,煞是美丽。
“维尔利,我突然想吃苹果了。”伊莱忽道。
“难道不是从见到这棵树,知道它是苹果树起,你就一直觊觎着它的果实么?”维尔利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伊莱羞赧:“……你怎么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
维尔利挑眉:“因为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何况那只是两月前发生的事,他又怎么会忘记呢?
伊莱叹气:“所以,还是得等到秋天才能吃到它结出的果子。”
“最早八月,最迟九月吧。”维尔利说。
“希望它足够的红,足够的甜。”伊莱幻想着。
维尔利勾唇:“会的,这棵树结出的苹果一向优质。”
谈笑间,维尔利几乎是凭着身体本能翻找出钥匙打开院门,接着抬腿推门而入,伊莱微怔片刻紧随其后。
清新芬芳的花香一股脑儿涌入两人的鼻端,这个时节的月季仍旧如火如荼开得热烈,稍远处则是自棚架上随性垂下的一束束紫藤萝,入目鲜妍浓烈一片灿色,结合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构成了一副春夏交接之际的水彩写生图。
罗恩和耶鲁都不擅园艺,院内各色植株在长达一月无人修整的环境下野蛮生长得异常茂盛,维尔利小心地撩开那些朝他们热情相迎的绿植的枝条,走向池塘边。
池上的水草莲叶随水波荡漾,塘底的鹅卵石五彩斑斓,池中央几片莲叶附近结出的莲花花苞密密挨着,小巧玲珑,白里透红,昭示着夏日已悄然降临此处的讯息。
维尔利站在池边数了数,鱼虾和乌龟的数量没有减少,倒不如说貌似还增多了几只脱掉了蝌蚪尾巴的青蛙(?)。
他点点头,呼唤了一声鬼哭鲵的名字。
饿鬼没有显出身形,但某片莲叶的阴影下,波纹一圈圈一层层地扩散开来,暴露了它的藏身之地。
维尔利走近自动鱼食播撒器,按下了装盛了低级鱼食的那台的喂食按钮,水中顿时喷洒下一片廉价鱼食雨。
宛若有电动游船驶过,池中登时划过一道粼粼水波,清澈的池塘眨眼间被搅浑。
为了它最热爱的廉价鱼食,鬼哭鲵终于舍得出山了,它黑胖肥腻的身姿与维尔利上次见它时别无二致,甚至还养胖了些。
风卷残云气吞山河地吸食完鱼食,鬼哭鲵人性化地打了个水嗝,吐出一连串咕嘟嘟的泡泡,悠然自在地晃回到一块太阳晒不到的石影下。
伊莱走到另一台装着优质鱼食的鱼食播撒器处,按下喂食按钮,道:“我觉得饿鬼没有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维尔利深表赞同:“它本来就是野生的。”
不过在看到饿鬼这幅姿态后,维尔利心头那点儿离家一月形成的陌生感已彻底荡然无存,让他迅速回归了居家状态。
伊莱反驳道:“普瑞尔也是野生,但它和饿鬼不一样,一定会很想我们的。”
两人喂完鱼食,共同踏上连接房屋的几步小台阶。
开启最后一扇门,他们才真正回到了名为家的地方。
屋子里漂浮着小小的灰尘,边缘被窗帘缝隙处透进的夕光点亮,就像是一颗颗宇宙里游荡的星体。
因为期间委托了罗恩和耶鲁帮忙打扫,进入房间时维尔利和伊莱没有闻到霉味或是其他什么怪味,但一个月无人居住的家还是隐约透漏出一股子清冷的氛围,若要问这股氛围来自何处,那就是无论桌面抑或柜子都太干净整洁过头了。
伊莱甫一进门便冲往沙发,把自己狠狠摔进软绵绵的沙发里,整个人陷了进去滚了两圈。
吸够了沙发上的“家的味道”,伊莱方抱着一个小腰枕翻了个面,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懒懒地垂下至地面。
他半闭上眼,用带鼻音的嗓音含糊道:“我不想动了,好想先这么睡一觉再干别的。”
他刚说完,就有一个黑影从黑暗里窜出来,灵活轻盈地跳上沙发,扑进了伊莱怀里,把伊莱撞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哀叫。
黑影完全不知主人的痛苦,撒娇一般喵喵叫着,用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下拱着伊莱的下巴,把软软的脸颊和猫须在伊莱的颈子上蹭来蹭去,像是要留下自己腺体的味道似的。
伊莱被讨好了一阵后决定不计前嫌,搂住了普瑞尔温暖的身体。
“我就说吧,普瑞尔是很想我们的。”
伊莱得意洋洋地朝维尔利说道。
少年的领口被普瑞尔拱得有些松乱,维尔利瞧了一眼,沉默半秒,走去窗前将窗帘拉开,让已然趋向黯淡的阳光照射进来,随即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灯。
“没有‘我们’,只是你。”维尔利摇摇头纠正伊莱的说辞,“而且我怀疑它这会儿是饿了。”
“是吗?”伊莱撇了撇嘴,仍开小腰枕,两手抬起普瑞尔的前肢,“你是饿了吗?”
“喵嗷~”普瑞尔睁着大而明亮的眼睛,讨好地叫唤着。
“它说它没饿。”伊莱扭头向维尔利汇报。
“喵呜。”普瑞尔跟着叫了声。
伊莱继续“翻译”:“它还说它也想你,维尔利。”
“唉,随你了。但愿它没有惦记过你送我的那两只兔子。”维尔利摆了摆手走进了卧室。
伊莱望着维尔利离去的身影,撑着坐起正了正身形,将普瑞尔放在腿上rua了几下。
“普瑞尔,你长大了呢,也重了好多。”伊莱边rua边端详着心爱的猫咪,“我得好好感谢罗恩大叔和耶鲁先生。”
半晌,他察觉到手感不太对劲。
伊莱捞起手掌迎着光线细看,发现掌心和手指上都沾上了普瑞尔的猫毛。
普瑞尔的毛发是黑白渐层,因此这堆猫毛里有白有黑,混在一块儿灰呼呼的一团,看起来脏兮兮的。
伊莱:!!!
伊莱不信邪地又抹了几把,这回他手上沾上了更多的猫毛。
伊莱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踉跄摔下去。
——夭寿了普瑞尔要秃了!!!
伊莱不敢再耽搁,连忙抱着猫从沙发上翻下来,万分火急地向维尔利的卧室奔去,
维尔利正摊着行李箱一样样把东西还原归位,乍听见身后伊莱风风火火闯进门的动静,不禁不明所以地扭过头:“怎……”
伊莱满脸惊恐和担忧,近似是哭丧着脸般对维尔利道:“怎、怎么办,普瑞尔好像要秃了!”
伊莱蹬蹬蹬跑到维尔利身边,抬手把怀里的普瑞尔凑到维尔利面前,口中颤着声说:“我随手摸了一下就是好多毛掉下来,是不是我们不在的时候普瑞尔患上了什么疾病,又或是心情不好,所以……”
“噗。”
维尔利的笑声打断了伊莱颤颤巍巍的推测。
“维尔利?”伊莱迷惑不已。
维尔利收敛了一下表情,从伊莱手里接过普瑞尔道:“没事,不用大惊小怪。只是它到了换毛季了。”
“换毛?”
伊莱习惯性歪了歪头,因这没听过的新名词眉头微皱。
普瑞尔在维尔利怀中远不像在伊莱怀里那样安分,不耐地喵呜了几声,象征性挣扎着,维尔利按住普瑞尔,用安抚性的口吻为伊莱解释道:“气候变换的时候,像普瑞尔这样的多毛动物需要更换一次皮毛以适应不同的节气,因此,这是正常现象。”
伊莱情绪稍定,但还是多确认了一次:“不是生病?”
“不是。”维尔利把普瑞尔交还给伊莱。
伊莱重新抱住普瑞尔,骤然抬眸注意到维尔利胸口和手肘等处。短短一会儿,那些地方就沾上了不少普瑞尔的毛,黑的还好些,白的就尤为醒目了。
伊莱默默低头,打量起自己。
如他所料,和维尔利是一个下场。
伊莱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
见状,维尔利拍了几下身上的残毛,一边叹道:“从今天起,我们最好早晚各给普瑞尔梳一次毛。”
否则他们家就该六月飞雪了,并且这对他们的鼻腔一点也不友好。
说做就做,维尔利和伊莱擒住普瑞尔对其进行了一次惨无人道的浮毛剿灭战,足足刮下了有四分之三个普瑞尔那么大的一堆毛团。
没了浮毛,普瑞尔瘦身成功,足可见几分昔日风采。
放过普瑞尔,屋外已是夜幕降临。
在旅人城镇吃了近一月的餐馆美食,两人久违地能在家里吃一次家常晚餐。
白天还在舟车劳顿,家里剩下的菜也不多,故而维尔利并不想做得太复杂。
他做了两个火腿三明治,煮了一锅意面分作两盘,分别淋上牛肉酱和番茄酱,配菜是一碟蔬菜拼盘和一碗萝卜沙拉,汤选取了清新微甜的南瓜汤,配以两杯餐后解腻的柠檬水。
除却约会那日,维尔利和伊莱很久没有在只有两人的环境下用餐了,因而这顿晚饭吃得格外的慢,用餐间眉来眼去你来我往,愣是吃出了几分情侣酒店烛光晚餐的调调。
饭后,伊莱又一次软绵绵地倒进了沙发里,毫无形象地摸着肚皮喃喃自语:“虽然旅馆厨师的水平真的很不错……我还是更喜欢维尔利的手艺。”
维尔利却不收这波温情,走到沙发边推了推伊莱的胳膊:“东西明天收也行,至少洗漱完再睡。”
“知道啦。”伊莱拖长声音回道,“我知道维尔利还要说,刚吃完东西就睡觉对肠胃不好,长此以往会落下胃病的。”
伊莱这番放浪形骸的无赖样令维尔利哭笑不得,似乎自从他们关系更进一步,他的话语在伊莱耳里就丧失了泰半威慑力。
这小子很清楚,只要自己示弱,甚至有时不用示弱,自己也不会被他怎样。
维尔利摸摸下巴:“不错,看来你已经很了解我了。”他顿了顿,“那么你也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咯?”
伊莱眼神明亮,听罢咽了口唾沫,手肘后撑,上半身微微上仰:“会怎么做?维尔利要惩罚我么?这回要用哪种惩罚方式呢?”
维尔利不语,只是在沙发边找空隙坐下,将伊莱的身体往沙发内侧挤进去了一些,旋即,他俯下身,拽住了伊莱的一只手臂。
伊莱一错不错地注视着维尔利,紫罗兰色的透亮眼瞳里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些微期冀和忐忑。
伊莱的脸一点一点变红,他的思维发散得厉害,脑中的双排马车在平坦大道上奔驰如风,有万马奔腾之势:“在沙发?还是去卧室?还是说……外、外面?”
维尔利:……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说得他像个无肉不欢的变态似的!
这小混蛋,真是饱暖思淫.欲,难不成上午的教训还不够,晚上还想要重蹈覆辙?他可是在认真地实施惩罚,没想到对伊莱来说反倒是食髓知味,类同奖励?
该不会只要是10cm以下距离的接触,对伊莱而言都算奖励吧?
维尔利仔细想了想,可能也许大概……真是如此。
维尔利有点想捂脸。
伊莱这小子真的存在羞耻心吗?
明明平时脸红害羞的场合也很多,在本应更加脸红心跳的特殊时期却十分坦率放得开……
结果上午的“惩罚”反而是让伊莱占了便宜?
他们正式交往还没超过半月呢,伊莱就已出现为了“惩罚”故意“作死”的迹象了。
维尔利思来想去,一方面自觉需要修身养性不能过度纵.欲,一方面也醒悟到有必要重新树立年长者的威信,毕竟若是这么放任宠溺下去,他差不多可以预见到伊莱对课业和训练视而不见,仗着他舍不得揍人恃宠而骄的那一日。
他得让伊莱明白,惩罚并不是只有不可描述的那一种。
想罢,维尔利手上用劲儿把伊莱从沙发上拽起,在伊莱想顺势抱住他之前扶住伊莱的肩膀,然后就这么重新把伊莱摁回到沙发里,摆成了类似端正听讲的好学生坐姿。
伊莱的头上依稀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真的冒出了一个只有问号的心声气泡。
伊莱面泛疑色,仿若在盘算着什么的视线从维尔利的脸一路下移,经过下巴喉结锁骨胸口腹部,一直到停留在维尔利的脐下三寸。
维尔利:…………
维尔利心情复杂地一手遮住伊莱的双眼,阻挡后者不规矩的视线。
“很遗憾,惩罚方式和你想象的都不同。”维尔利一脸血道,“下面打开你的宿舍重建程序,该修房子了。”
原以为说得这样明白伊莱总该能停止他那塞满了香蕉色废料的脑补了,没想到伊莱却更为精神振作,脸颊的红持续烧到脖子根,扭扭捏捏地说:“我、我我我的确没想到还能这样……我想要申请几分钟的思想准备时间,我没什么把握,所以需要查阅资料提前练习……”
维尔利吸了口气,一本正经严肃道:“伊莱,收收你的想象力,我是认真地想要干正事,我们接近一个月没开过这东西了,别忘了任务期限是到7月16日为止。现在我们都有充足的资金,也许有希望把重建计划提升到下一个进程。”
伊莱:?
就算看不到伊莱的眼睛,维尔利也从伊莱的下半张脸上读出了“真的吗,我不信”几个字。
多说无益,维尔利索性直接打开重建计划程序,把屏幕共享过去。
就让伊莱一个人在酱酱酿酿的脑补里失望,继而面对残酷的现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卷结果卡文的我,终于在今天交出了满满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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