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长在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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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淑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个不愉快的梦,以致于苏醒后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诶?怎么想不起来了?”
揉了揉脑袋,宋淑离坐起身,脑海里却怎么都想不起梦里都梦见了什么。只是心底残存的感觉却让她感到恐惧,索性便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下床准备穿好衣服出去。抬头透过窗子一看,好家伙外面这大太阳都是中午了,可能是因为赶路太累所以才一觉睡到现在。
“淑离。”
守在屋外的石桌前,苏璆鸣听得开门的响动,站起身“望”向门口。周围的空气中已经没有了昨晚刺鼻的血腥味。
宋淑离刚想开口说话,肚子就先“咕噜”一声叫起来,她顿时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从昨晚睡到现在都没吃饭,肚子实在是很饿,但是当着自家琴爹的面这样实在是好丢人!
“还未曾用午膳,淑离可愿陪我前去?”
听见那一声肚子叫的苏璆鸣微微一愣,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虽然口头说得是疑问句,但实际是个肯定句,说话间便已经带着人往出走了。
姑娘的脸皮一般都很薄,有了递台阶的,宋淑离听了自然是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自家琴爹的体贴实在是无形中就能撩起她早已尘封的少女心,这么好的男人恐怕放在现代也几乎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的好意。
“如果不是昨晚亲眼所见,我都以为我是在做梦了。”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客居外,沈清晏这才推开门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抽疼的额角,眼底还挂着黑眼圈。
昨夜宋姑娘一身是血的被苏璆鸣抱去了裴元那里。裴元当时已经睡下了,被焦急的敲门声惊动只披了外衫便过来开门。
宋淑离的伤势很严重,一袭雪白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胸部有不正常的塌陷,身体各处都有着擦伤,嘴角更是源源不断的往出流着血和红色的块状物体。整个人软绵绵的被苏璆鸣抱在怀里,没有一丝生气,只是血还是温热的没有凉透。
裴元当即便神情严肃的执起宋淑离无力垂下的手臂,两指并拢按在她的腕间探查脉象,可入手的肌肤虽然还是温热的,脉象却早已消失。裴元皱眉,指尖翻转便有银针落在人体周身大穴刺激生机不断。
奈何宋淑离伤势太过严重,整个胸腔里的内脏都受到了致命的损伤,肋骨全断了扎进肺腑,又失血过多,整个人就像是个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她嘴边混合着血液流出的红色块状体正是破碎的内脏。
“我救不了她......”
收回银针,裴元没有再把自己的内力渡入这具没了生机的身体内,他轻叹了一口气,背过身摇了摇头。
身为医者,为了使病人安定心神,他们自然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绪。但面对生命的逝去,正因为见多了生离死别,他们也比寻常人更能明白自己的无力与面对生死时的无可奈何。
宋淑离已经死了,受了这样的伤,死亡会来的很快,只是死前会非常痛苦。因为肋骨折断后插|进了肺腑,每呼吸一下都会是煎熬。裴元不清楚为何昨日把脉时全无病症,可这姑娘的一身伤势来的着实蹊跷。
“不......不会的......”
脑海中“嗡”的一下全空了,苏璆鸣抱紧怀中的人,浑身都在颤抖。他知宋淑离能够活着已是奇迹,原本失而复得便让他心中颇为不安,如今看来也只是一场虚幻。
人死如灯灭,已经逝去的生命是不会再活过来的......
“......”
因为担心宋淑离与苏璆鸣,沈清晏与沈澄泓亦是一路跟着也一同来了裴元的药庐里。只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从苏璆鸣身上散发而出的悲怆堵的人呼吸困难。
他一遍又一遍的运转功法将治愈性的内力渡到宋淑离的体内,不顾自己身上的内伤,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有泪水从无神的眼眸滑落。
苏璆鸣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他红着眼眶哭的很安静,无声无息的哽咽着。一滴又一滴的泪水砸在宋淑离的脸上,混着血水从脸颊上流过,难过的让人觉得窒息。
沈清晏不是很怕那种放声的哭嚎,可他最怕这种无声的哽咽,只有伤心到绝望才会这样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他的母亲便是如此。
白日还鲜活的生命夜晚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相处了几日,沈清晏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他一直都明白,人都是要死的,只有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终有一日他也会这样死去,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生命在眼前逝去。
“淑离......淑离?!”
身形突然一顿,苏璆鸣睁大了无神的眼眸,怀中的人刚才有了细微的呼吸。
“把她放在床上。”
比苏璆鸣更快的是裴元,他一把将碍事的外衫扔在桌上,不在意宋淑离浑身的血迹吩咐把人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药庐是裴元常在的居所,自然也只有他自己的床。
轻轻的将人放在床榻上躺平,苏璆鸣关心则乱,站在边上不知所措。裴元嫌他碍事,往旁边瞥了一眼,沈清晏赶紧过去把人带出屋子,留下沈澄泓在屋里按照裴元的吩咐抓药材。
这样忙活了大半宿,裴元才出了药庐,留下一句“收拾干净”就回了万花谷内自己的房间。药庐是他经常研究药材的地方,有时为了方便才经常留宿,如今床榻上都是血,已经不能继续用了。
“多谢裴兄相救!”
裴元虽然走了,但却唤了柳熙涵前来料理后续事宜。苏璆鸣情绪激动的道了谢,快步进了屋,宋淑离呼吸平稳的躺在床榻上,除了身上里衣上沾的血,刚才恐怖的伤势都不见了。
他伸手把血蹭去,床上的人根本一点伤痕都没有,不论是脉象还是气息都与正常人一般无二。若不是身上的血衣,谁会相信眼前平凡无奇的姑娘在刚才还是个全无声息的死人呢。
“苏兄......这是......”
想起初遇时对方说过的一言难尽,沈澄泓不由得想到了沈清晏身上的异状。这难道是巧合吗?
“抱歉沈兄,我知天色已晚,但还请几位帮在下一个忙。”
苏璆鸣眉宇间的担忧几乎要化为实质,他郑重的对沈澄泓与沈清晏还有刚来的柳熙涵行了一礼,请求帮助。
身为当世杰出门派之一的长歌门出身,苏璆鸣虽然脾气秉性温和,实则一身傲骨,等闲不会轻易请求人帮助。在场的其他三人自然不会推辞,当下便开始兵分两路收拾起各种血迹。
苏璆鸣的请求很简单,就是将所有的一切复原回什么都没发生时的样子。柳熙涵找了万花谷女弟子给宋淑离擦干身上的血迹换了干净的里衣,沾染了血迹的被褥也都被处理换成了一模一样的干净被褥,几人忙碌了一晚熬了个通宵。
这才有了宋淑离毫无所觉的在客居中醒来的前提。
“几位恩情在下定当回报,只是还请保密,不要让淑离知道。”
一切处理妥当后,苏璆鸣再次郑重行礼。
如今淑离怕是于梦中已经想起了什么,他不能让淑离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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