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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珩讲完这句话就退开了。

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宁秋砚终于记起了身体本能,开始急促地呼吸。

他躺在榻上,因为重新见到关珩感受到的巨大冲击力而心神俱震,好像这一个月来等待的都是这一刻。

刚才他们靠得那么近,他感觉到了关珩轻浅的呼吸,也观察了关珩讲话时开合的嘴唇。

对方苍白的肤色和俊美面孔,没有任何敌对方与他在网上搜索的那些图片相同,与那些夸张的影视资料中也不太一样。

关珩完美的唇线下,没有一对慎人的尖齿。

不经吓的小孩。

这句话让宁秋砚轻微地恼怒,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关珩捉弄了。

就像那个在湖边的夜晚一样,关珩的出现总是这样悄无声息,想不让人吓一跳都难。

他红着脸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胆量正名,就被关珩兜头扔了条原本放在榻上的毯子。

宁秋砚:“……”

事实是他不经吓,也不经冷。

“披着。“关珩简短说明了给他毯子的用意,道,“说说雾桐都发生了什么,吓得你不敢来渡岛。”

邮件里宁秋砚没有把事情说得很详细,只说雾桐出了命案,最近不太适合出远门,想要暂停来渡岛的计划。

这件事没有公开报道,可能也没有传来渡岛。

关珩一问,宁秋砚便忘了刚才的捉弄,不自觉地和盘托出。

“雾桐最近有几桩凶杀案。”

“那些被害人都和我一样,近期有过献血史。”他讲得很慢,也很仔细,“而且,他们的伤口都在脖颈处……好像是被咬死的。“

说到这里,宁秋砚抬头看了看关珩。

对方也在看他。

宁秋砚没有从关珩的眼中看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情绪波动。

关珩平静得如同在听天气预报。

并且正等着他说下去。

他赶紧继续道:“作案手法非常残忍,警方已经提取了伤口残留的凶手dna,但是暂时还没有——”

关珩打断了他:“以现在的技术,最迟下个月就能找到线索破案。”

宁秋砚惊讶。

关珩又淡淡地说:“能不能抓到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宁秋砚低下头,替自己补充了一句:“所以……有点危险。”

渡岛码头距离市区那么远,这个季节又人迹罕至。

所以苏见洲与他的担心在情理之中。

但他听见关珩说:“那么危险,也不能阻止你每天晚上去工作。“

宁秋砚一时噎住:“……”

关珩说的是联系人曾在邮件里提醒他不要再去n°上班的事。

——那么,在地下广场出现的那行人果然都和关珩有关。

关珩派了人在他周围,为什么?

电光石火间,宁秋砚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关珩其实应该对他去了哪里是了如指掌的,但关珩仍然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里,愿不愿意来渡岛。

房间里非常安静。

关珩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宁秋砚抓紧了毯子。

谈什么?

心跳稍微加速,他想起了他们上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的单独对话。

关珩走去柜子旁打开抽屉。

当关珩一背对着自己,宁秋砚就忍不住去看关珩的背影。

他注意到关珩这次穿了件银灰色的袍子,不同于上次的睡袍,这件袍子的袖子很宽,款式也更为舒适。

关珩的身材很高挑,背脊也很宽阔,这一点看起来不太像个病患。动作间,他的黑发随之滑动,看上去非常柔顺,整个人透着学不来的慵懒。

令宁秋砚惊讶的是,关珩似乎感觉不到冬日的寒意般,竟然是赤着脚的。

地毯是深色,关珩的脚背雪一样白。

看着没什么温度。

宁秋砚稍微走了神,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这样,关珩的出现才总是悄无声息?

炉火四周的隔热玻璃缓缓降下,收进了地板里。

火热的温度一下子涌了上来。

“上次在这里你说过的话。”关珩扔开刚刚找到的遥控器,“我需要你再重复一次。”

宁秋砚蓦地想起了关珩要求他说过的话。

回到雾桐的时候,他每次回忆当时的情景都觉得很羞耻。

关珩的要求很奇怪,他们说的话似乎也有歧义。

那些句子就像某种电影情节,可能并不适合出现在日常生活中。可是这时再次身处这个房间,面对同样的人,那些句子又变得自然而然。

它们仿佛不可违背,如誓言一样神圣。

他这一次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违背了那个誓言。

火光映着宁秋砚的脸,他身上已经暖和起来,掌心却在发冷。

他为自己的食言低声重复:“不背叛,不逃跑,也不要害怕。”

关珩大步走了过来。

宁秋砚低着头,只能看到关珩踩在地毯上的脚趾。

他听见关珩冷淡地提醒:“上一句。”

宁秋砚咬着嘴唇,很轻易就地想起了上一句是什么。

关珩抬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似乎知道他说不出口。

宁秋砚脸上滚烫,关珩的手指如想象中一样凉。

“是我没有讲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关珩依旧垂眸看着他,“那么我现在重新说一次。”

“从你来到渡岛,到彻底离开渡岛这段时间,你要把你自己全部交给我。这意味着你的身体、行为、思想,毫无保留,全部都交给我。”

“我会负责你全部的需求,包括你绝对的人身安全。”

这番话讲得很温和。

关珩并不咄咄逼人,也不带什么让人不适的感情-色彩。

他只是在对上一次过于简略的谈话做补充。

“不管你身边发生了什么,在担心什么,都不重要。”

关珩缓缓地说得更清晰,俯视他:“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全部交给我来替你完成。这期间你只管放肆地生活,我会做出一切不会伤害你的决定。”

这席话让宁秋砚内心某处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从来没有人和他讲过这样的话,听着太过不可思议,也过于让人沉迷。

他们对视着。

关珩问:“听懂了吗?”

关珩的瞳孔呈深黑色,没有上次能见到的那种若隐若现的深红,但给人的感觉同样危险。

在这样的注视下,宁秋砚睫毛颤了颤。

关珩命令道:“现在再说一次。”

宁秋砚心跳如擂,终于开口:“把我自己交给你。”

“记住了。”关珩的手指离开了他的下巴,“你不会想知道惩罚是什么。”

宁秋砚乖得类似于某种凌医生口中的小动物。

暖和的炉火炙烤中,他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关珩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

事后宁秋砚每次想起这天在关珩房间的谈话,都有理由认为那时候关珩其实是在生气的。

虽然关珩表现得很态度柔和,温文尔雅,甚至讲理得不可思议。

在宁秋砚经验过少,生活趣味又过于贫瘠的人生中,登上渡岛以后的生活差不多是他的人生情趣至高点。

回房后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借着窗外白雪投映的天光回忆关珩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知道这样的关系很奇怪。

哪有人能将自己的身体、行为,乃至思想都完全交由另一个人决定呢?

那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然而他并不抗拒。

在遇到关珩之前,宁秋砚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有这样的怪异因子。

如果把这种事告诉别人,人们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异类。

可是对方是关珩。

这种秘而不宣的约束与被约束感,让宁秋砚对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有隐隐的期待。

凌医生如约而至,像上次一样来房间里给他抽血做献血前的准备。

“这一个月有按照我给的食谱去吃吗?”细细的针头扎进皮肤,凌医生问,“你看起来气色不算太差。”

宁秋砚正在出神,视线落在外面的蓝色湖面。

上次来时见过的湖面上的那一艘小船不见了。

渡岛的气温比上个月更冷。

湖面已经彻底结了冰,冰层厚得再不会被人踩碎。

被问得回过神,他说:“谢谢您的食谱,很有用。”

凌医生微笑:“那当然。”

接着道,“我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不来了,好一阵担心。我来雾桐找你是行不通的,必须得你亲自跑一趟,上次我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

宁秋砚点点头。

献血前的检查在雾桐也能做,交通对渡岛来说其实也不是问题。

凌医生知道他依旧不能理解,终于顿了顿,说:“可能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抽完血,宁秋砚问:“凌医生,上次受伤的那个小工,他好些了吗?”

对他的关心有些意外,凌医生笑了笑:“好多了,他会康复的。”

凌医生走后,宁秋砚在房子里站了一会儿,转身看见放在地毯上的纸箱。

是关珩给他的,他还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拆纸箱时宁秋砚使用了一把抽屉里的小刀。

拆到一半,他坐在地毯上,盯着自己完好的右手掌心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继续拆箱子。

箱子很沉,里面是一盒关于野生动物的拼图,图案很漂亮。

宁秋砚翻到盒子背面看了看说明。

这幅拼图足足有33600片。

他想,拼完也就是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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