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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终于成亲,算是了了时家两个大家长的一桩心愿。尤其是时迁他爹,别看他话少,情绪极少外露,其实他对儿子的疼爱以及期许一点儿不比时母少。
端看时迁成亲这日,席上谁来敬酒他都不推,喝得特别爽快,脸上的笑容那个灿烂,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晚上,老两口心情都很激动,一直没有睡意,躺着说了半宿的话。
半夜,时母披着衣裳出来方便,却见儿子隐约还有光亮,想着该是红烛,也没多想。
第二日早上起来,西屋那边还没有动静,时母就有些担心,儿子身体弱,小夫妻新婚燕尔,她怕儿子刚开荤,没有节制,伤了身子,情况更糟。
哪知道时母她猜中了过程,却猜错了结局。
时迁他昨晚确实闹到很晚。
头一回,小夫妻两个都是新手上路,磕磕绊绊的,虽然最后找对了门路,但是感受着实说不上舒服。
小姑娘疼的眼泪哗哗的,算是怕了。她直觉这种事可怕的很,疼的厉害的时候她打定主意这码事只有这回再没下次。
比起小姑娘这儿的难受,时迁那边却是截然相反。
有了第一回,他大概就找着了窍门,男人在这方面总是要面子,先前表现太差,还把小姑娘惹哭了,他觉得必须要再来一回找回面子才行。
他把小姑娘搂在怀里,wen去小姑娘眼角的泪珠,在她耳畔轻柔的哄着,哄着刚刚还打定主意再没下次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又遂了他一回。
这回,两人都有些意趣了。
时迁吸取教训,这回慢慢磨她,小姑娘哪里领教过这个,忍不住又哭了,哭着求他,声音又软又糯的。
这种时候,谁停得下呢?
时迁非但没停,反而更加激动。他甚至哄着小姑娘用她那把特别撩人的嗓子喊他,不许叫名字,得换称呼。
小姑娘难为情了半天,不肯出声,时迁也不急,他距离她极近,换手段迫着她。
小姑娘受不住,怎么求都不管用,最后只得哑着嗓子娇娇软软地喊他“相公~”
然后,小姑娘细碎的声音便再没停过,眼角的泪珠断断续续,最后哭着睡过去了。
*
第二日清晨,时迁先醒来。
一睁眼,便看见一张娇俏的小脸,眼睫紧闭,正睡得酣。
也不知道那睫毛是怎么长的,又长又卷、好像小扇子般可爱。
时迁恍惚中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手下意识的往小姑娘的脸上摸去,掌心的温软告诉他:这不是梦。
激灵一下,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他扶了扶额,昨晚他胡闹得太晚,原本以为今早要起不来,结果他现在却是神清气爽,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再没有比今早醒来更舒服的时候了。当然,这是跟他从前的状态比,跟普通人当然还是比不了的。
再一细想,昨夜仿佛也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晚,没有咳嗽,没有心计,没有头晕,也没有无力,整个人好的不得了。
不及他深想,小姑娘就被他的胡乱动作给吵醒了。
锦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涩难受。
慢慢睁开眼,看到贴着自己极近的时迁一脸心虚地看着自己,昨晚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从眼前闪过,小姑娘又羞又囧,还有一丝丝生气。
她昨天被欺负得那样惨,怎么求他,他都不停下。现在还用他那好看的脸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简直太过分了。
她好气哦!
她揽着被子气呼呼地问他:“你的君子之道呢?你的风度呢?你真是太过分了!!!”
许是太生气,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小手一个劲儿地锤着时迁。
这个时候,时迁思考,怎么解释才能平息小姑娘的怒气呢?
其实怎么都不成的,时迁心里想着不成,手上动作却极快,一把将小姑娘连被子一块儿拥在怀里,嘴里不停地给小姑娘的道歉。
小姑娘不听不听,还要他保证,下次再不可以这样了。
时迁:“……”这个他真不能保证。
摸了摸鼻子,时迁一直没有回答。眼见着小姑娘要急,门响了。
“迁儿、锦欢,你们起了吗?”
婆婆都来敲门了,锦欢哪还顾得上时迁,赶紧穿了衣裳出来。
“呼~”身后的时迁长长的嘘了口气,总算是“对付”过去了!
*
两人收拾齐整出来后,就见堂屋已经摆好了饭。
当然,新婚第二天,锦欢有个任务,她得先认人。
好在时家分家后人口简单许多,只有时迁、他爹娘以及一个妹妹时夏。
锦欢前头已经见过时母,所以,生人实际上只有时父这个公公以及时夏这个妹妹。
时迁牵着她手,挨个给她介绍,锦欢便跟着时迁叫人。先喊了声“爹”,接着是“娘”,最后是“妹妹”。
时迁他爹娘俱很欢喜,“嗳—嗳—”应得极为干脆。只到了时夏这儿,时夏仿佛没听到般,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花绳。
气氛有片刻凝滞。
锦欢不晓得这个小姑子是怎么回事儿,从前没听人说起她过,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耳朵不好使?
不过,她也不怕。是故意或是耳朵不好使,试试不就知道了。
所以,她往时夏跟前近了两步,嘴巴离她耳朵只有一点儿距离的时候,她长吸一口气,一声“妹妹”破口而出。
声音清亮脆响。
时夏被惊得下意识后退一步,仍是没应。时迁也跟着喊了一句“夏夏”,时夏撇了她哥一眼,头往旁边一转,更倔了,就不出声。
最后还是时迁他爹这个大家长很是严肃地喊了时夏一句,时夏这才勉强应了,又喊了锦欢一句“嫂子”,声音低得人听不清。
时母瞪了时夏一眼,帮着打了个圆场,一家子便坐下吃早饭了。
吃完饭,锦欢谨记着娘的教导,没抢着洗碗,刚好她也有事情忙,先跟婆婆交代了声;
“娘,我去屋里头把嫁妆箱笼整理一下。里面东西太杂乱,聘礼还有爹给备的嫁妆全都混在了一起,我去整理整理。”
锦欢的嫁妆很多谁都清楚,赶紧整理好是正经,时母摆摆手叫她去了。
*
时家给的聘金全给锦欢带回去了。时母对锦欢这个儿媳就更满意了。
锦欢回了房,顺手把时迁也拉进去了。原本时迁没想进去的,媳妇的嫁妆多少都是媳妇的,他没想去打听。
架不住锦欢自己主动跟他提起。
他将八十两的银子,还有两张契书都拿了出来,跟时迁商量:
“相公,我想着爹娘给的铺子还一份回去,爹娘也不容易,没道理把大半家当全给了我这个出家的闺女。”
时迁倒是没成想岳父家居然攒下这么厚的家底,还能给锦欢陪嫁两个铺子出来。他对岳父的看法又改变了些,觉得岳父倒真是个能耐人。
“应该的,咱们做小辈的,不能孝敬许多,没道理还拖他们后腿。家里边疼你,你一个都不接,他们也要伤心,都接了,你又过意不去,还一份回去正合适。”
夫妻两个一拍即合。
“我家相公真好!”
跟时迁轻松达成共识,锦欢心下欢喜,毫无吝啬地给她相公颁了张好人卡,惹得时迁哭笑不得。
等锦欢粗粗整理好嫁妆出来,时母已经差不多将厨房收拾好了。不过前一天摆席,家里借了不少的碗筷碟子板凳桌椅,全都在院子里摆着,还得挨家挨户的还回去。
东西太多,全指着婆婆一个人那也太累了,锦欢还没那么心大,就陪着时母一起去还。
倒是借着这功夫,把左右四邻给认了一遍。当然,锦欢最先认识的还是隔壁两个兄长家。
时迁的两个兄长时宗和时勇、以及两个嫂子赵氏和孙氏,大房目前唯一的儿子铁牛,以及二房唯一的闺女杏子。
*
很快,便到了回门的日子。
闺女出嫁这几天,魏三和米氏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知焦着多少心?!
便是最没心没肺的魏旭这几日也不好过,没有姐姐在家,连最爱吃的沙糕仿佛也没了滋味。
回门这天一大清早,魏三便带着儿子上时家来接闺女了。也没顾忌时迁这个女婿就在旁边,魏三直接就问闺女这几日在时家过的可好?有没有受委屈?
好在时迁很习惯,也没意见,倒是锦欢哭笑不得,一路上都在安慰老父亲,一直重复地说她“好好好”。
不过,等到了家里,跟她娘说起私房话时候,锦欢就全不是这说法了。
米氏先是问她,过门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听说只是简单地认了认亲戚邻居,婆婆没使唤她干活,米氏就满意了两分。
“那你跟他家人里相处怎么样?可都还行?”
“公公婆婆倒是好相处,对我应该是满意,都是笑颜相对。就是妹妹时夏仿佛对我有些敌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几日我一直在整理东西,熟系环境和认人,也没顾得上她那头。”
米氏也没见过锦欢这个小姑子,不清楚情况,就交代她千万要注意:“俗话说小姑子搅姑子,也不要大意了,回头送两样东西看看,能不能问问原因,缓和一下关系,尽量还是好好相处。”
锦欢点了点头。
然后,米氏还是没忍住,问她:“你跟时迁房事上面可还和谐?”
哄男人最有效最便捷的方式便是这个,夫妻这方面关系好了,绝对是拉进距离的一大利器,由不得米氏不关心。
锦欢先还不好意思说,耐不住她娘一个劲儿地问,她也有些地方不明白,便红着脸说了。
她还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儿,软软地倚在娘亲身上,跟她娘抱怨时迁“欺负”她,说她怎么求时迁都不管用,他只由着她哭,简直太讨厌了。
米氏就笑,手点着她额头,说要是时迁不“欺负”她,她才该担心呢!
*
母女两在房里说悄悄话,魏三在厨房炒菜,时迁这个女婿也“被迫”到厨房帮忙烧火。半点儿没有新姑爷是娇客,要好好供着的意思。
不过,岳父都在厨房炒菜,他来灶上帮忙也好像确实没有啥问题。
趁此机会,魏三很是给时迁这个女婿好好地上了一堂课。说男人第一有能耐是能叫媳妇孩子过好日子,而不是顾着面子里子的在外头仿佛是个人样,却叫家人跟着受罪。
魏三这话明显是担心时迁读书人清高,很多时候抹不开面子叫锦欢受苦呢!
“您说的对,就跟您似的,叫我岳母、我媳妇还有小舅子一直都过的好日子,叫人羡慕她们。这方面您确实厉害,我得跟您学习。”
时迁身体力行地跟他岳父展现了一回他真没那么大包袱,吹捧岳父也能吹捧得这么不遗余力。
后面岳父再说啥,时迁一律秉持一个原则,“捧”就对了,倒是真的哄的岳父在心里悄悄的把对他的评分又提高了一点。
*
等饭菜烧好,一家人围了桌子坐一圈,时迁忽然提出想叫小舅子去镇上私塾读书的想法。
“我也教了小舅子大半年了,他识字背书方面都成,只理解方面稍微差点,我觉得可以让他去试试。
远的不敢说,若是读个几年哪怕十来年,能考个秀才出来,受人尊敬不说,将来自己开个私塾,教导学生,也是一个出路。”
时迁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打他跟锦欢定亲,就把她家里人也纳入自己要照顾的范畴。为此,他观察了魏旭得有大半年,感觉可行才提出来。
头一个认真考虑的还是魏三,他早前也想过儿子将来怎么谋生?
明显他儿子就不是打猎那块料,种地也不成,他也一直在为小儿子筹谋。只是一直没想到,这会儿听时迁这么说,他考虑了一下,倒是觉得可行。
米氏也不反对,只是当娘的考虑细一些,就觉得去镇上读书生活不是很方便。他们夫妻两暂时肯定不能离开村里去镇上,那魏旭若是去镇上上学,住宿怎么办呢?
难道还要天天走去再走回来吗?
村里距离镇上太远,这要是天天走这么远路,孩子也太受罪了呀!
好在时迁曾经在镇上呆过,上过几年学。他说镇上的私塾也有考虑到学生这种情况,是故学塾里面也有分班。
家在镇上,那自然是可以每天回家,若是家离得远,也是可以住宿舍的,每两周放两日假。不过这种学费就要贵一些。
那就没有问题了。魏三一向果决,当即就拍板说:“那就这样吧,明天他就领着儿子去镇上看看。”
魏旭:“……”我呢,我呢,就没人想过问问我的意见吗?
事实是,真就没人问他意见。魏旭撇撇嘴,又往碗里盛了一碗汤,继续没心没肺喝起汤来。
趁此机会,锦欢就说弟弟要读书,很费银子,所以,家里的铺子她还回来一个,就专程用来供弟弟读书。
魏三黑着脸拒绝:“你这是寒掺你爹呢?那是给你的嫁妆,爹还没到这个地步,再把给闺女陪嫁出去的嫁妆要回来。”
锦欢知道爹其实没生她的气,也不会生她的气,但她还是解释道:
“我知道爹娘疼我,但我也想疼疼爹娘,这两个铺子该是爹娘大半的积蓄,都给我了,爹娘再去辛苦挣钱,我心里难受。何况,现在弟弟又要念书,这最是个费钱的事,我也想出份力啊。”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从前有她在,她爹打猎容易些,收获也多。今后她不陪着爹一起,爹的收获只怕得减一半。
这才是她拿回来一个铺子的原因,若是可以,她甚至想两个都还回来。不过她要这样,爹娘只怕真的就要恼了。
锦欢说了许久,再加上时迁也帮忙劝,最终米氏还是留下了一个铺子。
两人吃完饭,又陪着爹娘做了会儿,说了会儿话,眼看太阳快要落山,这才往回走。
回去路上气氛就不及来时欢快。锦欢先时一直没说话,时迁还当她是舍不得爹娘弟弟,仗着身高的优势,他轻松伸出手就在小姑娘头上揉了一把:
“年纪轻轻的哪学来这么沉重的样子?下回你想家里人了,就跟我说,我再带你回来就是,这么苦大仇深干嘛?”
打趣锦欢时,他话音都透着轻快。
锦欢拍掉他的手,问他:“你怎么突然想到让我弟弟去读书?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
时迁就笑了笑:“这不是因为我看小舅子读书天分还行嘛,他整日蹦蹦跳跳的身体也好,家里也有钱供他。他条件样样符合、不去读也太可惜了!
这只要去读了,将来参加科考考试,有幸货与帝王家最好,正常哪怕能考个秀才也能养家糊口,再不济读书识字也能培养人的学识气质,多读书总没坏处的。”
谈起读书一道,时迁的话总是很多,衬得他想法也多。
锦欢见他说这话时,眼神也亮了许多,忍不住问他:
“那你呢?你还愿意继续读书吗?还想再参加科举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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