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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才起床吃晚饭。
这一顿还是大家一起,吃完了也没各自散开,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闲话,罗母因问起:“明天宁儿跟语茹回门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白语茹是新媳妇,没道理自己筹办这些东西,苏文芮也早回去照顾罗慎了,所以这句话自然是对骆锦绣说的。
骆锦绣显得有些迟疑:“其它都弄好了,只是这金猪……”
“怎么,安抚城卖猪的都死绝了吗?”
一直没大出声的罗父突然冷冰冰的开了口。
金猪代表女子的贞洁,若回门的时候没一只金猪,不说苏家,就连他们罗家脸上也不好看。
又及,罗宁与白语茹尚未圆房的事本就是他们罗家理亏,不给金猪这就成了指责苏家的不是了,这种昧良心的事,他自问做不出来。。
而这事骆锦绣第一次提出还可以说是心疼幼弟,因此一时忘了场合替罗宁讨情,这次提起却是公然对白语茹贞洁的质疑了——自家的不是,却让一个新媳妇受了委屈之后还要受辱,由不得罗父不动怒。
事关自己的清誉,白语茹自然不会这个时候为骆锦绣说些什么;罗宁在罗慎那里听了一通有关骆锦绣的话,又亲见她所作所为,更不会开这个口;罗母本就偏着白语茹,若不是罗父突然开口,她也要发难的,此刻罗父既然已经说了,她也就不必开口了。
一时间,一个都不说话,场面就冷了下来。
罗严皱眉,问骆锦绣:“金猪究竟怎么回事?”
骆锦绣委屈地站了起来:“父亲误解了,媳妇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回门毕竟要等明天不是,媳妇就想着,这天现在也不算凉快,媳妇定下来,明天赶早去拿不是更新鲜些?”
罗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骆锦绣又说:“再说,这离回门还有一夜,老三也还有充足的时间跟弟妹把房圆了不是?”
话里话外还是要证据的意思,不过这话也可在罗父罗母心上,这一天不圆房就一天都担着这个心事,再说,这金猪不金猪的,虽说他们信得过苏家的家教,可也的确需要事实来说话,不说他们心里如何看法,白语茹本身在这府里也硬气得起来,更是堵住了骆锦绣之流的嘴。
罗父还不如何明显,罗母却全然不顾,殷殷地看向了罗宁。
若只是骆锦绣一个人,罗宁完全可以推掉,可是再加上母亲他就作了难了。
这种时候,白语茹倒很好做,只需要低着头默不作声害羞就是了,罗宁有些羡慕的瞟了她一眼,开口道:“母亲,这事急不得,再说,这种事情,儿子本身就不在乎。”
“这是什么话!”罗父呵斥。
罗母也说:“就算你不在乎,语茹她又怎么做人?所以这事还是早了的好!”
罗宁见此计不成,便又使出拖字诀:“明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收拾回门,然后还要赶火车,我的行李都没收拾完,连带给同学们的土仪都没来得及准备……”
横竖不过一个赖字,罗父罗母也无可奈何,歉然的看向白语茹,白语茹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骆锦绣听了罗宁的话倒心生一计,试探的向罗父罗母道:“老三孤身一人在外面,这一向身边也没个人,如今既然有了弟媳,弟媳又是个稳妥会照顾人的,是不是就跟老三一起去了?”
罗宁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要反对,罗父罗母却觉得这主意不错,若老三只这么一娶连房也没圆便将语茹扔在家里了,不说她们对苏家不住,也失了他们想让罗宁早日成家生子的本意。再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在家里,罗宁不肯圆房,自然有他们教养的过失在内,小两口若是离得远远的了,分也罢,合也罢,就都是两个人的事了,将来有什么,苏家须怪不到他们头上。再说,小两口一起出门在外,说不定处着处着就对上了眼呢,等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孙子也有了。
罗母想到这里,越想越真,当下就有些合不拢嘴,当场拍板,白语茹跟罗宁一起回学校,且立刻就派人去买火车票。
罗宁颇有些无奈,说道这出门在外本是求学,这带着妻子算怎么回事。
罗母立刻就拿这又不是行军打仗的事来堵他,又说,你要不带语茹也可以,今天晚上就给我把房圆了,且保证语茹一举受孕,那才能绕过他。
最终罗宁只得在今晚圆房和带白语茹一起之间选择了后者。
白语茹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等到这样的结果心底里其实也是满意的。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罗宁这一走,她那一辈子慢慢耗的打算就要暂时搁浅,这一天两人培养出来的一点儿熟悉估计也要清零,趁热打铁什么的根本就不必想了。虽说罗宁终归要回来,可等他回来,最早也得暑假,他若在寻个什么借口不回来,那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又其实,这大宅院里,人口不多,但又不是个个和睦,能够不用天天看见骆锦绣也是不错。
其时骆锦绣心里也是满意的,更为自己这灵机一动佩服不已,白语茹那三十二抬的嫁妆让她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偏她家世又好,人又得公婆欢喜,如今把她远远的支了开去,便是鞭长莫及了,就算公婆再喜欢,这家事她也别想摸着分毫!
当然,最满意的还属罗父罗母,其中又属罗母更满意。她一头着急地问火车票到底买到了没有,一头又叮嘱白语茹出门在外要带些什么,又要注意些什么,后来说到无可说的了,又关心起罗宁房子的事情,是否需要她先派人去给他们租下一个小院又或者公寓,直到罗宁确定了自己原本租的房子足够两人住,这才作罢。
这么一闹就熬到很晚,两人回去之后,罗宁还好,本就收拾好了东西,下午又睡了一觉,并不十分困倦,白语茹和坠儿却要连夜赶着收拾东西——罗宁着急要回学校,所的是明天晚上的火车,也就是说回完门之后就要赶火车,所以现在她们必须把行李收拾好。
收拾着收拾着,坠儿突然想起件事情,怔怔的发起楞来:“就只买了两张火车票,那我怎么办?”
白语茹也想起来了,说起来,这么多年她和坠儿还从来没分开过,一时间真有些舍不得,不过她还是宽慰坠儿说:“家里也需要留人照顾,若是都走了,这院子里也有几个做事丫头,没个人管束也不是个事。”
“姑娘你没嫁过来之前姑爷在外上学的时候这院子没人管不也没什么!”
坠儿不高兴的咕哝。
白语茹好笑:“行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可我是怎么样的你还清楚,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惯了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姨夫姨母可一向上心教导着呢,如今我虽然算不上擅裁剪,简单的成衣也会做两件,缝缝补补的更不在话下;虽做不得满汉全席,做些家常菜也能保证饿不死自己。此外,洗洗涮涮之类的,是家里经济上的账算不过来呢,是收拾屋子收拾不得呢,还是出门买菜买不得?”
白语茹跟坠儿说话的时候没想着要瞒什么人,所以声音虽然没有很大,但也没有特别小,夜里又静,因此就被隔壁的罗宁一字不漏的听了过去。
罗宁睡不着也正在想着这些,虽说已经答应了母亲了,但他也怕带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懵懂小姑娘过去,那样的话,不独他自己不自在,白语茹也势必要受委屈。而如果再多带一个丫头的话,他更加受不了——多带一个白语茹他都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打扰了,在多带一个丫头,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要被搅乱成什么样子。
如今听了这么一出话,他心里顿时就安了不少。
接着罗宁又听坠儿叹着气回说:“姨夫姨母的家教好我是知道的,姑娘的能干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一家子的事情多着呢,就拿你说的买菜的事来说,菜你自然是买得的,可是米呢?就算半袋米少说也有二三十斤吧,你也买得?又有煤球、柴火之类,这些也你自己来?”
白语茹闻言扑哧一笑:“我是弄不动这些,可我又不傻,就不会雇人帮我扛回去呢,再说不是还有表哥,他一个大男人白放在家里做什么?”
听到这里,罗宁心中不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来,那种夫唱妇随,相互扶持的感觉油然而生。
罗宁不禁要想,二哥说得也许不错,父亲母亲他们都是仔细合计过合适不合适这才定了下来的,何其有幸,他娶到的是白语茹,而不是别人。
这并不就是说他认同这包办婚姻的旧制了,只不过庆幸自己娶到的并不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人罢了,如若那样的话,眼前应该就又是另一番光景,难免要伤到二老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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