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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的朋友很多。
多到他随便走到哪里,喝上一盏茶,饮上一坛酒,就能遇到其中一个。
哪怕遇不到,陆小凤也能很快结交新的朋友。
他是个愿意真心相待的人,所以做他的朋友,是件非常简单的事。但对一些人来说,却似乎很难。
正如顶天阁的徐不饿,就是少数里面的一个。也是少数里最坚持不懈的一个。
就像这个时候,陆小凤啃着老庄户的烧鹅,正吃的火热尽兴,这个人就偏偏闯了进来。
他一来,陆小凤的麻烦就来了。
只听他大喊一声:“陆小凤!”便兴冲冲奔了过来,背上背了一条过膝长剑,从样貌到身形,看起来很是壮硕。
陆小凤一听便知道是他,险些打翻了一旁的酒坛,手里的鹅腿却直挺挺砸向他,不偏不倚,正砸在他那灰粗布外衣的领口处,衣上唯一一处白亮的地方也沾上了油渍。
徐不饿也不生气,还是奔过来,喊道:“陆大侠知道我徐不饿不一定不饿,赠我吃烧鹅,原来真把我当做朋友知己。”
陆小凤不听还好,一听直蹦起来,端着酒坛道:“那朋友我再请你喝碗酒。”
说着就轻轻扔出酒坛。
徐不饿单手一接,酒坛稳稳落在他手上,他正高兴,不想手上滑腻温热,竟捉不住那酒坛,左手忙捉住坛口,向上一提,只见右手上却托着陆小凤刚刚啃剩的那半只烧鹅。
原来陆小凤刚刚间隙将这些一齐扔了过来,看起来轻轻稳稳,贴着坛底,一并送到他手里。
陆小凤忍不住哈哈大笑,见他一手酒一手鹅的样子,道:“徐兄弟,那就慢慢吃吧,我先走一步。”
说着一个闪身,竟从窗户飞了出去,不见踪影。
店小二正给一旁的客人端着菜,眼见着陆小凤不见了踪影,正暗自苦道这账又是一笔亏空,又见那手里拿个酒的大汉却还稳端端站在那里,也不追,当真喝起酒来,便欲去讨个账。毕竟刚刚兄弟朋友的都喊过,替付个帐总还算是个小事罢。
徐不饿一脸无能为力道:“小二哥,不是我不想付账,他走的时候,留了银子,虽然我是吃了他的烧鹅喝了他的酒,但这钱总不能算做双份。”
他说着眼角一抬,直直看向陆小凤跳走的窗户,那小二顺着他眼望去,只见那窗角竟夹着一锭银子,在那晃晃悠悠的细缝里,将掉非掉。也不知道是他何时留下的。
陆小凤却暗自懊恼,明明是自己想来吃个饱饭,喝个好酒,怎么就成了请别人吃饱喝足。他刚刚吃了几口,正是开心的当口。
在吃上,他实在不算是个要求很高的人,可惜有时候连不高的要求都满足不了自己。
他叹气。唉。
但如果吃和麻烦靠着一起,他还是宁愿选择饿着。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
正因为他怕麻烦,所以麻烦常常找上门来。
逃开可以逃开的麻烦,就是他需要经常面对的事。
但这次,似乎他逃开了找上门的麻烦,却又在半路偶遇了麻烦。司空摘星就是最大的麻烦。
司空摘星是他的朋友,是他为数较多的好朋友中比较不重要的一个。陆小凤这样想着。是的,很不重要的一个。
半路遇好友,总归也是个乐事,可惜这次陆小凤却并没有这样想。
司空摘星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在陆小凤眼皮下一晃,便衣角一闪,飞也似得跑了起来。他轻功堪称一绝,跑起来更是风驰电掣,他又跑的飞快,就好像陆小凤正在后面拼命追他一样。
陆小凤只迟疑了一下,便如他所愿,拼命的追赶上去。
但陆小凤追的越来越慢,跟司空摘星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他看起来很累,眼看就要追不下去。
司空摘星停了下来,喊道:“陆小凤,你这坏主意太多,演起来也是很像。”
陆小凤倚着一棵树,也没了吃力的样子,也喊道:“我要是追下去,你是一定不会停下来。我饭都没吃饱,不陪你练这个体力。”
司空摘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上下一掂,道:“吃不饱倒无妨,出手还是很阔绰。”
原来刚刚店里那店小二,正是他。
司空摘星轻功第一,易容也是数一数二,只是这么无聊无味的易容,实在是勾起了陆小凤的好奇。
他道:“司空兄,你的口味最近可是越来越怪。”
司空摘星走到他跟前,又掏出那串佛珠,道:“你猜这是哪里来的。”
陆小凤想也不想,随口说道:“徐不饿的。”
司空摘星摇摇头:“顶天阁的顶天四柱徐不饿想跟你做朋友,你为何见他就逃。”
陆小凤反问道:“如果他跟你做朋友,你愿不愿意?”
司空摘星想了想,道:“贼不交朋友。独来独往才是贼。交了朋友就离进官府不远了。”
他又看看陆小凤,说道:“当然,贼和混蛋可以当个朋友。他们就算进了官府也正好关在一起。”
陆小凤笑道:“混蛋只会把朋友送进官府,哪里会陪着坐牢。不过,跟顶天阁的人做朋友,有时候反不如跟贼一起坐牢。”
司空摘星喊道:“呸呸呸,坐什么牢,能关住老子的牢天下还没有人能造出来呐。”他好像瞬间感受到了不痛快,甩起手来,把那串佛珠甩到陆小凤手里。
陆小凤问道:“那这佛珠,到底是谁的?”
司空摘星停了动作,笑道:“你已经猜的差不多。不然刚刚你也不会看到佛珠就来追我。”
陆小凤道:“刚才猜中七分,现在十拿九稳。”
司空摘星道:“那正好,快还给我。我还有要事要办。”
陆小凤却道:“既然给了我,还想要要回去,啧啧,猴精猴精,天真天真。这玉佛珠,可是难得的宝贝。”
原来这佛珠,竟是颗颗雕琢的玉佛珠。雕工之精细,天下罕有。玉质又是千年寒玉,拿在手里,便如握寒冰,清凉透骨,非到极寒之地难以寻得,这般宝贝,竟刚刚被他两人丢来扔去,全不在意。
司空摘星淡然笑道:“即便你拿走,我也可以再寻回来。但你带着,却要招惹没完没了的麻烦。”
陆小凤也并不想要,只是跟他取乐,听他一说,忙装作大大不妙,又丢还给他。
司空摘星揣进怀里,才正色道:“这佛珠的主人,你可要多加留心。”
陆小凤知他刻意来提醒,心中一热,却又笑道:“司空兄可别着了混蛋的道,断了财路。”
司空摘星,偷王之王,自己想要拿来玩耍的便借来一耍,别人想要他帮忙借的,他也会帮忙,只是这忙,可不是白帮。
他哈哈一笑,说着再会,却连着声音一起越行越远。
他却忽然又似想到什么,竟折回来,看着陆小凤的脸,说道:“陆小凤,我忽然想知道,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如果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陆小凤一愣。司空摘星不是会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他既不会想出这样的问题,也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可今天,他偏偏问了。
司空摘星,虽不是正经人,但也不是个天马行空口不经脑的人。他要问,就一定有要问的理由。
陆小凤不答,司空摘星却一定要问个清楚。
陆小凤笑了,他说道:“若是西门吹雪到了需要我救的地步,那时候我估计已经死了。”
是的,若是西门吹雪都不幸被困,那时候陆小凤怕是已经死了。
司空摘星笑,道:“那就是花满楼咯。”
陆小凤又笑,亦道:“花满楼虽然善良,但他很聪明。”
司空摘星用手指着陆小凤笑的很奸猾,就像他跟陆小凤无数次聊到开心时那般,道:“这问题倒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偶然听见有人问起的时候,我也好奇了。”
陆小凤点点头,跟着他笑起来。
他和司空摘星,有些话,不需要说明白,就已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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