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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两人到毓秀山庄,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花平见是少爷和陆小凤,一脸惊喜的开门相迎。
三个人往庄内走去,花平道:“少爷,老爷正在大堂见客,要是一会儿见到少爷,一定万分开怀。”
花满楼道:“这个时辰了,会有什么人前来?”
花平道:“是巴山剑派的顾道人。刚来不久,只比少爷早到了半个时辰。来的很急,老爷也很吃惊。”
花满楼皱眉道:“小顾道人?花家向来与巴山剑派无甚交集,怎么会忽然前来。”
陆小凤却想,他俩不久前便刚刚说到小顾道人,不料他竟然来访花家。不得不说是太巧。
花平道:“也不知道。但看小顾道人面色凝重,许是遇到了什么事。少爷和陆大侠不如先去偏厅歇息片刻,再见老爷。”
花满楼点点头,与陆小凤相近而行。
陆小凤道:“或许他是为了佛珠的事。”
他正说着,却见花如令和顾道人正迎面而来。巴山小顾是个修饰整洁,白面微须的中年道者,气色端厚,亦有掌门气度。此刻他与花如令两个人面色皆肃穆,并列而行。
花满楼道:“爹。”又道,“见过顾道长。”
陆小凤道:“花伯父,顾道长。”
小顾道人见是陆小凤与花满楼,道:“原来是花七公子和陆小凤。”
他忽然好奇道:“陆小凤见到我倒没得说,花公子如何知道是我?”
似乎每个人都对花满楼能准确的分辨出旁人是谁很是讶异。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小顾道人。武功再高的人,也总有好奇心。
花满楼笑道:“顾道长步履健实,踏稳而不拓重,必是经年习得巴山剑派轻功西风扫叶才有此步履。况且方才花平告知我,巴山剑派顾掌门前来探访。”
小顾道人奇道:“不得不佩服七公子的耳力。”
花满楼道:“让前辈见笑。”
顾道人道:“门派还有要事,不得不先行离开。不能与两位贤侄畅叙实在遗憾。”
陆小凤笑道:“我与花满楼不日定会前去拜访。”
顾道人笑道:“必叫门人摆好美酒相迎。”
几个人送别了小顾道人,才往正厅走去。
花如令道:“楼儿此刻返家,是否有事相问?”
花满楼道:“爹知道?”
花如令笑道:“夜色凝重,你与陆贤侄一起回返,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来的如此焦急。”
陆小凤也笑道:“花伯父也知道陆小凤向来不是清净之人。”
花如令道:“陆贤侄不过是个令人佩服的侠义之人罢了。”
他们几个人都笑了。
花满楼道:“爹,我几日前去了顶天阁。”
花如令道:“顶天阁?那个风头正劲的顶天阁?”
花满楼道:“没错。不过,顶天阁有两人却在我去的时候不幸殒命。”
花如令猜测道:“实在令人叹息。难道有人杀了他们?嫁祸给你?”
花满楼道:“的确有人杀了他们。而杀他们的暗器,正是花家的透心针。”
他并未说有人嫁祸,但这透心针已在,已经说明一切。
花如令大惊。他本来还挂着笑的脸上,已经再无笑意。
花满楼从衣襟小袋里拿出一枚细如丝的针,轻轻放在花如令手上。
花如令仔细端详,用手轻轻摩挲,最后才道:“真的是花家的透心针。怎么会这样?”
他的表情更加难测,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忧虑。
陆小凤道:“或许是别人从花家偷走的也不一定。”
花如令摇摇头,道:“不可能。暗器阁自封过之后从未开启,如今已十数年,花家也无人再碰暗器。”
他忽然说道:“你们跟我来。”
他说着,引花满楼和陆小凤向后院走去。
陆小凤之前也来过花家数次,对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此刻院落中已经掌灯,路线并不难分辨。
只见花如令将他们二人引到一处小院,还未到,便花香洋溢,令人心醉。
走到一处屋舍,花如令推开门,引两人进去。
这里原来是一处书房。
花满楼道:“这里曾经是我读书的地方。很多书都是墨迹略重,用手触摸便能读文思字。”
陆小凤信手拿来一本,却是宋代先人所著《七略》,本是一本兵书,内容为排兵布阵之术。作者不详。
花满楼道:“陆兄还喜爱看兵法?”
陆小凤奇道:“花兄怎么知道我拿的是本兵书?”
花满楼道:“因我不久前刚刚看过,位置我还记得。著书之人志高千里,又雄韬伟略,无奈生不逢时,生平却不得志。但好在,这书却流传了下来。”
陆小凤刚想再问,花如令却走到一方内室,将一个香炉轻轻转动。
暗阁的门吱呀一声,便开启了。
陆小凤跟上前去,只见花如令拿出一枚翠玉钥匙,轻轻放到内门的锁眼之处。
并没有扭转,内门便轻轻的开了。
陆小凤瞧着钥匙,忽然道:“这钥匙是千年寒玉打造的?”
花如令点头道:“是的。唯有寒玉催动,内门才会打开。而这钥匙,天下只有这一把。从打造之时,便一直由我保管。楼儿与他几个长兄亦无此物。”
花满楼问道:“爹,您还记得那串寒玉佛珠吗?”
花如令脸色一冷,他的神色暗下来,脸上忽然挂上了一丝凝重。陆小凤一下便察觉到了。
任谁也察觉得到。
花如令道:“楼儿,莫提此事。”
他说着便引二人进入内室。
只见内有洞天,一个个端方的书架隔立,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盒子与包裹。
花满楼没有再问,只对陆小凤道:“因这暗器不同,摆放的器具也有不同。有的只能与木相依,有的却只能用布包裹,不然变会腐旧生斑,再无所用之处。”
花如令走到内室深处,只见一个角落处放着一深蓝锦盒,上面已经积灰许久,越发的灰暗。
花如令走过去,拂去盒上灰尘。又轻轻将其打开。
只见素布包裹,里面整齐排放着数十枚细如发丝的银针。虽经年隔世,银针却散发着精细而亮眼的光泽,可见保存之好,制作之精。
花如令细细看去,点点头,又对陆小凤道:“不知贤侄眼力如何,可能看出盒内还有多少枚?”
陆小凤忙瞪大双眼,凝神观望,虽根根相靠,依他的眼力要瞧出却还是绰绰有余。
他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四十一根。”
花如令点头道:“没错。与我看来一致。的的确确还有四十一根。”
花满楼道:“果然一根不少。”
陆小凤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顶天阁里却有两人都中了这种暗器。”
花如令摇摇头。他又轻轻把锦盒扣紧,将它物归原位。
陆小凤以为他们要离开此处,便转身欲走。
不料花如令却走到另外一侧,打开另外一个锦盒,这锦盒一开,里面竟是放着一汪水。竟全没有渗透出来,还透明清新,如若新水注入。
他将手放入水中,从里面摸了摸,竟从里面拿出两颗透明的水珠。
陆小凤觉得自己一定看花了眼,忙凑上去细看。
却是两颗泪珠一样的水晶。
花如令道:“这是花家早年间制作的暗器。世上也只有这最后两颗。”
花满楼道:“是花溅泪。”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若要花儿溅泪,必然是极其伤心,才会泪落凋零。
花如令将一颗放入陆小凤手中,一颗又放入花满楼手中,道:“这不是寻常的暗器。这是从天山净河里寻出的水晶,只打造出过三颗。可惜一颗已用,所以只剩这两颗。”
陆小凤看着手中的透明水晶,觉得的确像是一颗泪珠。一颗从眼里滚落下来的泪珠。
花如令又道:“这暗器并不能伤人,却能救人。即使是被天下最快最阴毒的暗器击中,这颗水晶也会被吸附之上,将暗器之力抵消殆尽。人便不会受伤。它也会随之尽碎。所以它只能用一次。用它的命换一条人命。”
以命换命,亦碎出一颗绝情泪。花溅泪。
陆小凤叹道:“竟有这样绝妙的暗器!”
花如令道:“现下我便将这两颗给你二人。危难之时,便可解救自身。”
花满楼却问道:“爹,为何要将它给我们?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凤也道:“花伯父,这水晶太过贵重。花伯父还是留着自己防身罢。陆小凤向来命大,不要浪费这样珍贵的宝物。”
花如令道:“陆贤侄不要推辞,楼儿,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他说着便收好锦盒,起身前去。
陆小凤与花满楼忙将花溅泪仔细收入衣中,跟随花如令前去。
待关好密室房门,三人又走到一处书房。
这里却是花如令的书房。
花如令推开门,命花平道:“去拿些好茶来沏上。”
待两人进门,才道:“其实那串佛珠,我本不想告知,但方才见透心针一根未少,想来想去,说出来或许才能避免太多祸事。”
他说着,走向房中一副书画,轻轻打开末端画轴,从里面拿出一串佛珠。
陆小凤道:“的确是这串佛珠。与司空摘星曾与我看的那串十分相像。”
花如令道:“巴山小顾道人也有一串,现下他那串已丢失不见了。”
花满楼道:“丢失?”
陆小凤说道:“难道司空摘星偷的是他那串?”
花如令摇头说道:“我本不该着急,但想来这串佛珠早晚也要出事,便还是告知你们。”
他说道:“这世上有三串佛珠,霍休有一,我有一,巴山小顾有一。一串上共有一十六颗珠子串成,三串合一,便能寻到其中三颗,而这三颗却能合成一道密函。”
陆小凤道:“一道密函?”
花如令点头:“本来霍休那串不知所踪,我与巴山顾道人还未担心,想是无人知晓,也无需担忧,不料顾道人的玉佛珠现在却已经不见了。”
他道:“你们可知霍休那串到了何处?”
陆小凤细细一想,忽然心中一跳,又见花满楼此刻也露出惊奇又不解的神色。
他道:“霍休珠光宝气阁财产无数,后被一人所有。公孙大娘也曾说过,任何人也休想从这个人手中拿出一百两银子。”
他声音一沉,道:“我猜想过是他。”
花满楼道:“可他已经死了。白云城主,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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