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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片密林,前面就是朱雀山庄。
高楼危立,赤壁红墙,如火照一般。
陆小凤道:“到了。”
他与花满楼牵了马,轻敲紧闭的庄门。
等了半晌,才有人来开门。
是个耄耋老人,想必正睡了一个饱足的午觉,伸着懒腰,懒洋洋的问道:“谁在门前?”
陆小凤喊道:“陆小凤、花满楼,前来庄中拜访。”
那老人听完毫无反应,似乎从未听说过他俩,又隔了一会儿,才又道:“暂且在门前等候,容我禀明一下庄主。”
他说完,便一点声音都不再有了。
陆小凤与花满楼等了约有半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问道:“花兄,这位老人家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
花满楼道:“他在庄中会有什么意外?”
陆小凤想了想,猜测道:“比如跌了跟头晕了过去。再或者……遇到了美貌的姑娘便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
花满楼笑道:“比起跌跟头,我宁愿老人家遇到美貌的姑娘。”
陆小凤也笑道:“那就更糟糕,遇到美人一时半刻绝不会想起还有其他的事。”
花满楼笑道:“如果他是陆小凤,倒真的不无可能。”
他说着,忽然听到一声软糯清亮的声音,轻笑道:“忠伯遇到了我,自然是不会忘了要做什么,不过陆小凤我倒是真猜不出。”
门终于被打开了。
门前站着一个女子。
一个像水一般的女子。
她的目光如水一般灵动,脸庞就像澄澈的溪水流淌着细润的光泽,她的笑容就像在水波中荡起了浅浅的涟漪。
陆小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觉得心情好极了。
漫长的等待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让人心焦的事。
比起一个年过不惑的老人,他当然更愿意一个年轻的姑娘出现在他面前。
花满楼轻轻地笑了。
他听到她的声音,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陆小凤道:“那现在姑娘猜不猜得出?”
那女孩笑道:“你就站在我面前,我何必要猜?”
她转身向花满楼行礼道:“花公子,家父听闻两位前来,特遣我来相迎。”她抬手道,“花公子请。”
又对陆小凤道:“陆大侠,请。”
她的眼睛,忽然调皮的眨了一下。
花满楼道:“原来是炎庄主的千金。”
她回道:“炎心久闻公子与陆大侠大名,今日相见,才知传言非假,两位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不能忽视。”
她瞧着花满楼的脸,又把视线移到花满楼的眼睛上。
她紧紧的瞧着他,直到她发现花满楼的眼神并没有焦距,她才相信花满楼的确看不见她。
花满楼笑道:“云姑娘不必盯着我的眼睛瞧,若我能看见,一定也想要瞧瞧姑娘的面庞。”
炎心惊奇道:“你知道我在看着你?”
花满楼还是挂着淡淡的笑,他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
陆小凤反而笑道:“若他不知道,他就不是花满楼了。”
炎心微微低了低头,轻轻道:“花满楼不像花满楼。陆小凤却真像极了陆小凤。”
她的意思,他二人一下便明白了。
花满楼不像是瞎子,而陆小凤却真的有四条眉毛。
他们都笑了。
炎心在前面引路,有下人将他俩的马儿牵去马厩,他俩便跟在她的身后。
炎心道:“家父此刻正在练功,不便相见,请两位在正厅饮些清茶,稍等些时候,他再过半个时辰便会出来相见。”
她将两人引往正厅,中途都是朱壁红廊,大气端庄。又吩咐下人沏了上好的君山银针,请陆小凤与花满楼坐定。
陆小凤道:“庄主每日都要练功?”
炎心稍稍点头:“家父虽非年少功浅,但仍日日修习,不曾倦怠。”
花满楼道:“上乘武学,最要紧便是不弃不怠,唯有始终如一,修为才能精进。”
炎心笑道:“家父也曾这样教导过我,不过我却无心武学,总免不了会惹他生气。”
花满楼笑道:“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
陆小凤了然,他道:“花兄的意思,姑娘若不想学武,只要学学如何不让庄主生气便罢。”
他又道:“不过若像你这样的姑娘学了武,岂不是让我们这些男人更无用武之地。”
炎云问道:“为何我学了武,你们便无用武之地?”
陆小凤笑道:“我们学武本就为保护这样的姑娘,若姑娘们都自己会了,我们学武又有什么用?”
炎心羞涩的笑了,她的脸上浮上一片红霞,她还是道:“若要其他武林高手练功时听见,他们一定会被陆小凤气的走火入魔。”
花满楼却笑道:“但也可能会被讲中心事。”
炎心眼珠一转,她问:“那花公子有没有被讲中心事?”
花满楼颇有些无奈,他笑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小凤总是败在女孩子手上,她们有时候伶牙俐齿,让人不知如何反驳。”
听他这样一说,炎心的脸庞露出一点得意的笑,这让她青春的脸庞更加靓丽动人。
陆小凤又问道:“炎姑娘,方才有下人向你请安,都喊你二小姐?”
炎心点头,说道:“我还有一个姐姐。可惜她早年离家,一直未归。下人们叫惯了,便一直这样叫我。”
花满楼点点头,若有所思。
炎心又道:“虽然不知道两位有何事要找家父,但庄中自有规矩,我还是提醒一句,朱雀山庄忌谈旧事。”
陆小凤疑道:“旧事?”
炎心道:“忌旧事,忘旧人。”
花满楼点头,答道:“姑娘放心,本就无从提起。”
炎心轻轻一笑,道:“两位用茶,我先行告退。”
屋里只剩下陆小凤与花满楼,和一个看茶的下人。陆小凤瞧着偌大正厅,只见雕梁画柱,厅柱上皆是朱雀图腾,画壁上赤沙朱文,气派明正。
陆小凤道:“这个地方真是太适合我。”
花满楼端了茶,说道:“朱雀与凤凰虽不相同,却皆由火而生。”
陆小凤道:“可朱雀山庄的女少主,却似水一样灵动。你说奇妙不奇妙,花兄?”
花满楼笑道:“即奇妙又麻烦。”
陆小凤被他讲中心事,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酒窝。也端了茶轻饮两口。
两个人待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听到有人从正厅屏风外走来。
只见庄主身着褐衣宽袍,系亮灰腰带,疾步而来。
待走进,身后两名弟子紧随,不近半分,也不远半分。
陆小凤没有想到,炎云火是这样孤冷的相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五官也与常人无异。就算站到人群中,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寻常。
但他的脸上却冷冰冰,好似没有任何情绪。
他很瘦,看起来就更冷静。
他说道:“听闻陆大侠与花家七公子前来,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他的声音洪亮,不似他外貌般冰冷。
陆小凤笑,他与花满楼皆与他还礼。
庄主便招呼他们坐下。
他表情很平淡,看起来并不热情。
或许他本来就没什么热情。
花满楼道:“炎庄主,今日唐突拜访,实有事请教。”
炎云火道:“花公子请讲。”
花满楼道:“庄主可知顶天阁?”
炎云火点头道:“知晓。”
他平静的好像一棵树。一棵百年未动的老树。
花满楼又道:“庄主与顶天阁可有交集?”
他并未说出沈不眠。是敌是友,又是何心,未清更不可直叙。
炎云火不动声色,他淡淡道:“没有交集。我庄已数年不问江湖事,顶天阁新立,既无交集,也知之甚少。”
花满楼没有再问。
陆小凤却问道:“陆小凤也有事请问庄主。”
炎云火并不疑惑,他道:“但问无妨。”
陆小凤道:“我想在贵庄寻一个人。”
炎云火看着他,淡淡道:“什么人?”
陆小凤并不犹豫,他道:“蜀中唐门的,唐无。”
他本以为炎云火又会淡淡道并无此人,他甚至已经知道他会用什么表情来说。但炎云火这次却并没有在他预料之中。
他忽然有了表情,但这表情还不如没有表情。
因为他有了一丝怒色。
他道:“唐无的确在庄中。但他绝不会活着出去,也不会活着见任何人。”
他几乎没有什么停顿。
他的脸上浮现着欲送客的神情,这让他看起来更孤冷。
陆小凤道:“我只想找唐无求证一件事。”
炎云火却冷笑道:“几日后陆大侠大可招魂来问。”
唐无并没有死。
他还可以活几日。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总有办法见他一面。
花满楼道:“炎庄主莫动怒,我们并无恶意。”
炎云火又冷笑一声,他低低说道:“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子而死。很多事,并不与恶意有关。”
他起身,道:“炎某今日练功疲乏,不能与两位畅谈,让炎庄带两位暂且歇息安顿,有言大可明日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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