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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答应帮你做两个月事的人,没有坚持到最后,又许诺说最后再为你做半年的事,你会不会相信他?
闫五更相信了。
因为说这件事的人是陆小凤。
陆小凤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虽然他刚刚背弃了一个诺言。
这很糟糕。
可惜闫五更并没有觉得陆小凤也是个糟糕的人。
虽然陆小凤的确是个糟糕的人。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闫五更喜欢这样的人。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小女孩哭了起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小丫头,你知道你赚了多大的一笔还哭。以后我有半年要天天对着你这样一个小丫头。”
小女孩哭道:“你骗人。”
陆小凤道:“我哪里骗人?”
小女孩道:“你明明说要陪我两个月,可现在明明没有到,你却要走了。你又说半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小女孩都不相信陆小凤的话。
只有闫五更才会相信陆小凤的话。
陆小凤道:“你想想看,我现在走因为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所以以后会用半年来补偿。这不是两件事,其实还是一件事啊。”
他哄女孩子很有一手。
包括小女孩。
他很有天赋。
小女孩觉得他说的好像没错。
她马上不哭了,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小凤道:“很快。”
小女孩问道:“很快是多快?”
陆小凤道:“像剃胡子一样快。”
小女孩笑道:“剃胡子很快吗?”
陆小凤拿她的手摸摸胡子,道:“就这样,呲呲几刀,胡子就剃掉了。”
小女孩很开心。
但她不知道,别人剃胡子很快,但陆小凤的胡子就剃的不快。
陆小凤的胡子又剃过几次?
若被花满楼知道了,一定会说他连小女孩都要骗一骗。
但陆小凤一定会说,我哪里有骗她,我说的都是真话。
陆小凤并没有骗她。
陆小凤要找的人,并不是别人一剃胡子就能见到的人,是只有陆小凤剃掉胡子才能见到的人。
落霞谷并不算近,要找西门吹雪,必须要先去落霞谷。
一切总归要从根源找起。
日夜兼程,需要两日。
没有人可以认出他。
他已经不是陆小凤。
他的脸上带了闫五更的□□。
闫五更的易容技艺很高明。
那张面具一戴到他脸上,就像是沾了一层水。只要晾干,就是一张新的面孔。
但即便如此,他的路也并不太平。
一个人是不可能不休息的。
一个人即便换了面孔,耳朵却还是原来的耳朵。只要是耳朵,便能听得见一些东西。
陆小凤听了太多他不愿听不愿想的东西。
但这亦由不得他痛苦,他遇到的,又何止是如此的事。
到夜间住店,已经三更时分,忽然有人大喊,出人命了,快来人!
陆小凤睡得并不深,从窗中便跃了出去。
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有忽明忽暗的灯火。
陆小凤问一个奔跑的人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人惊恐道:“有人死了,被人杀了!”
陆小凤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又道:“我因为送货误了时间,回来的太晚,就从城北的树林穿小路过来,不料中间看到有两个人争斗,正走着,却忽然看到一个人已经倒地,想必是死了。我怕另一个人杀了我,就飞快的跑来了。”
陆小凤见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这样边喊边跑,凶手不是马上知道你看到了,来杀你吗?”
那人经陆小凤一点,吓得一身汗,只觉得自己傻笨,竟一脸死灰。
陆小凤见他吓成这样,笑道:“既然这样你都没死,可见那人根本不想杀你,你还是快些回家吧。”
那人一想也是,脸色缓和了一些,却还是心有余悸,道:“方才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厉害,还说些五弟七弟,说要杀那人的满门。哎。”
陆小凤直觉不对,问道:“五弟七弟?你有没有听到凶手说对方的姓?”
那人道:“我不知道,或许姓华吧。”
华?花?
陆小凤暗叫一声不好,急道:“树林在哪?”
那人往身后一指,道:“就在城北,你不要去,那凶手可能还在,会杀了你,我们去官府报官!”
他哪里拦得住陆小凤。
陆小凤早已冲进树林。
暗夜林中树影斑驳,有些恐怖阴森,陆小凤不管这些,已经冲进树林深处。
他跳跃着找寻,终于在林中一角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他跳上前去,透过细微的月光,看到躺着的人是个穿着淡蓝衣衫的公子。
只有他,再没有其他的人影。
陆小凤忙俯下身,见那人面色蜡黄,已经没有鼻息。
他再一瞧,更是大惊。
那人端正模样,眉眼清俊,看起来与花家几个公子竟有几分相似!
陆小凤见过花家五哥六哥,亦觉他们与花满楼眉眼有几多相似之处,这人虽不是花家的五童六童,却的确像是花家的公子。
他一手摸上他腰坠,那碎玉上隐隐刻着一个花字。
他竟是花满楼的哥哥!
陆小凤顾不得那些,看他已无鼻息,又探他颈脉,竟隐隐有极细微的跳动,陆小凤大喜,忙点住他几处大穴,运功帮他过起脉来。
他瞧他身上并没有刀剑伤口,亦无暗器所破,正思量他是伤了哪里,那公子却猛然吐出一口血,黑如重墨。
他中了毒!
陆小凤又点他几个穴位,护住心脉,将气劲用在几个要穴封住毒气。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临走时闫五更的孙女塞了几枚药丸给他,悄悄道:“这是爷爷练的能解奇毒的药,虽然解不了唐门的毒,但解其他的毒一定没什么问题,你一定要活着回来陪我玩半年。”
那小女孩被他当初来的样子吓怕了,觉得下次他来也一定会剩不下半条命,便将这药给了他。
他还问道:“为什么这药不能解唐门的毒。”
那小女孩道:“爷爷说唐门的毒里有几味特殊的毒物,他就想尽办法避开这些毒物的解药,所以无论如何也解不了唐门的毒。”
闫五更为了不解唐门的毒,竟也这样费尽心思!
陆小凤便将那些药丸收了,揣在了怀里。
没想到此刻他竟真的用上了!
不管他是不是中了唐门的毒,总要试试看。
他捏住那公子的嘴,将那药丸放了进去。
不多时,那公子又呕起血了,都是黑如重墨,十分骇人,若是旁人看了一定吓的脚软头晕。
他吐了数口,终于渐渐有些血样的鲜红。
陆小凤见他终于脱离了危险,忙又运功替他活络经脉,运行周天。
他虽脱离了危险,但失血太多,面色虽不是蜡黄,却更是苍白。
陆小凤将他染脏的外衫脱下,忙背起他来,向客栈奔去。
他握了那公子的右手,只觉上面几多厚茧,定然是练功留下的,这样想来再一碰触,竟一下惊觉,这是多年修习暗器才会有如此不匀称的老茧。若是习剑,虎口和掌心握剑处便会有茧,但暗器却多有形状,样式各异,手上的茧亦不规则。
是三哥!
竟是花家三哥!
花满楼曾言,花家之中,唯有三哥喜好暗器,自幼习得,暗器手法也是当今难得的好手,除了他还会有谁?
只是不知为何,方才树林之中,并未看到任何暗器痕迹。
难道三哥方才并没有出手?
莫不是在进树林之时,已经中了毒?
陆小凤想了一想,亦是不解。
此刻三哥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亦伤重,陆小凤同是焦急。
他奔到客栈,将三哥放于他床榻之上,用布巾擦净三哥脸上与颈间沾染的血迹。
他又将真气在三哥体内运行一周,直确定已无淤血余毒,才又收手。待到此刻,他的额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
如此一遭下来,反复奔走,极耗费心力。
但他却并没有休息,有太多的问题让他去想。
怎么会?
顶天阁的人要害花家?
五哥七弟?
莫不是花家五哥也出了事?
他越想越是焦虑,恨不得马上奔去花家,去看看他们是否安好。
但他知道,此刻他绝不能冲动,亦绝不可去花家。
他冷静下来。
闫五更的药丸能解三哥中的毒,那么对三哥下毒的人,就绝不会是唐门的人。
会是谁呢?
顶天阁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高手?
为什么他们要对付花家?
唐丝雨处心积虑摧毁他与花满楼的关系,又有什么样的阴谋?
陆小凤被这些问题包围了。
他知道他必须要找到叶孤城。
或许唐无所说叶孤城手中的半封密令就是问题的关键?
只有找到根源,才可解决问题。
他正恍惚间,三哥却似乎有了些意识,他低声痛道:“七弟……五弟……”
陆小凤见他呓语,忙上前探视,问道:“三哥,你怎么样?”
他忘了此刻他已经不是陆小凤。
他忙又道:“这位公子,你怎么样?”
三哥并没有醒,道:“陆小凤……”
陆小凤大惊!
三哥怎么会叫出他的名字!
莫不是他已经认出了他?
他此刻已经醒了?
三哥道:“……他不会害七弟……你……不要胡说……”
他竟是在维护他!
陆小凤此刻才知,他许是对那凶手所说,并未醒来,只是在梦魇之中,但又听他言,才知花家对他信任备至,心中更是暖如火般,感动莫名。
只是花满楼,他却已经真正的伤害了他。
他又觉得有些心痛,忙不再想。
三哥道:“五弟……”
花家五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会不会也遭受了同三哥一样的境况?
陆小凤心慌不已。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慌。
他本不是个容易心慌焦虑的人。
他是个洒脱的人。
但此刻状况,让他如何不担忧。
他要做的事,却绝不能仅仅是这样。
西门吹雪此刻亦不知道是否平安,妻儿是否解救。
世上烦恼太多,苦痛太多,仍需面对,仍要面对。
因为他是陆小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定发现了,七童的几个哥哥一直被我按照排序大哥二哥的顺下来了,咳咳,以后他们也是这个名字了,主要是起名字太累了,而且古龙巨巨给花花起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我怕我取出来差距太大,拉低花伯父的文化造诣太罪孽~谅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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