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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银装素裹,一夜飞花。
陆小凤想不到,雪竟来的这样快。
就像他有时候也忘了,原来花满楼已经回来了三个月。
西门吹雪曾言要与花满楼共饮一杯,恰是这样初雪时光,他竟也来了。
万梅山庄必也是腊月寒梅初映雪,定也如画般,但西门吹雪却并没有留在万梅山庄。
花满楼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三个人在那间小亭里摆好桌椅,温酒赏雪。
陆小凤总不放心,道:“花兄,其实在百花楼里喝酒,一样好得很。”
花满楼却笑道:“我已休养了三个月,早已不碍事。”
陆小凤温着酒,自言自语道:“要是得了风寒,说不定还要再养三个月。”
花满楼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陆小凤笑道:“若你是在夸我,我还真有些高兴。”
花满楼却继续道:“上一次听,还是五岁时我娘亲对我说的。”
西门吹雪本来像冰一样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他不爱笑,但他也喜欢看陆小凤吃亏的样子。
陆小凤挑挑眉毛,忍不住叹了口气。
花满楼却露出了笑脸,似乎也觉得多了些乐趣。
西门吹雪同花满楼并不算是好友,但两人亦相互钦佩,如此一来,却总有了些亲近。
花满楼道:“万梅山庄的雪一定很美。”
西门吹雪道:“不及此处。”
花满楼道:“哦?”
西门吹雪道:“那里的雪太冷。”
陆小凤笑道:“原来西门吹雪也有怕冷的时候。”
西门吹雪却道:“并非怕。”
花满楼道:“而是不忍碰。”
西门吹雪的剑上无血。
西门吹雪的心上有雪。
他们三人共饮了一杯,皆停下来听雪。
雪簌簌而下,落在地上,瓦上,树上,如同在天地间开出洁白的花。
陆小凤道:“若闫五更的小孙女还在这儿,恐怕她一定缠着我在雪地里翻几个跟头。”
花满楼笑道:“若不是你怕要陪她半年,她现在恐怕也去不了落霞谷。”
西门吹雪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陆小凤道:“她确实需要一个伙伴。”
花满楼道:“所以你带她去落霞谷时,她也足够开心。”
陆小凤道:“有人比她更开心。”
花满楼道:“天乐这样小,当然会更喜欢有个姐姐陪着他。”
陆小凤道:“若他不是这样小,恐怕他会懂得很多事。”
花满楼道:“懂得多了,反而会有很多烦恼。”
陆小凤却道:“但他若懂了,一定会更开心。”
花满楼道:“若自己的愿望实现了,一定是开心非常的事。”
陆小凤笑道:“若他的师父亲口告诉他,他是他的唯一传人,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
西门吹雪心上的雪被风吹落,那本有的心便显露出来。
他终于道:“他还活着?”
陆小凤道:“他不该活着?”
西门吹雪道:“他的伤已经太重。”
陆小凤道:“他走了。”
西门吹雪却道:“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既然愿意告诉孙天乐,他是他的唯一传人,恐怕他真的再不会回头。
陆小凤却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只见了天乐一面。”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那雪似乎又开始下。
落在他的心上,血上,脉搏之中。
陆小凤道:“他临走时,只对天乐说了一句话,便再没有回头。”
陆小凤曾送闫五更的孙女去落霞谷,孙秀青便将这一切告知陆小凤。
孙天乐哭了很久,他似乎很开心,但他又似乎更明白,在他终于有师父的这一天,恐怕他再不会有师父。
小孩子虽然不懂事,但这种忽然产生的感觉让他伤心极了。
他好像已经知道,这或许是他与叶孤城所见的最后一面。
西门吹雪道:“他告诉天乐,他是叶孤城的唯一传人?”
陆小凤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说,但他知道,有些话,他一定要告知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
花满楼倒上酒。
那酒是他亲手酿造的桂花酿,清香淡雅,这样的雪天喝起来,反倒舒心暖身。
三个人便淡淡的喝起酒来。
这酒便淡,配上这雪,反而更是安宁。
陆小凤道:“若不是这样的天气,恐怕也难得能等来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喝的很浅,他的脸上一直冷冷的,但陆小凤知道,西门吹雪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一片雪花落在西门吹雪身边,他似是无意,轻轻一吹,那雪花便飘向别处,落入一片白茫之中。
三个人便这样喝着酒,虽话不多,但心中亦暖。
待到喝完一坛,西门吹雪便告辞而去。
他一向轻功卓绝,这次却并未施展,只是轻轻走在雪地上。
他本就白衣如雪,如此一来,反倒不似凡人,倒更像孤高绝世的仙人一般。
陆花两人没有挽留,只随他心意。
待他消失在雪地之中,陆小凤望着他,似乎又叹了口气。
花满楼却道:“其实说与不说,真与假,他似乎比我们更清楚。”
陆小凤却问道:“花兄觉得叶孤城到底有没有去过落霞谷?”
孙秀青虽然这样说,但她总说了一句,她并未见过叶孤城。
若叶孤城受了这样重的伤,她如何会未见到叶孤城?
孙天乐这样小,这又是否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他又是否真的见过叶孤城?
花满楼道:“我相信他去过。”
陆小凤道:“为什么?”
花满楼道:“我本就不知道是与不是,为什么不相信最好的结果呢?”
陆小凤点头。
他笑了。
他道:“的确如此。”
花满楼却道:“喝酒。”
他们的杯中皆是桂花酿,陆小凤早便想与花满楼共饮,不过花满楼的身体算未全好,陆小凤总怕他饮酒伤身,便也一直未与花满楼畅快一饮。
今日,却恰好有这样的机会。
两个人都没有走,依然喝着酒。
雪没有停。
但这雪却轻柔如落絮,温柔清新。
花满楼看不见,他便听着。
本来两人说着话,忽然便静了起来。
陆小凤望着花满楼,花满楼听着雪。
陆小凤终于道:“我好像已经许久未与花兄赏雪。”
花满楼笑道:“这几年冬天总未下雪。”
陆小凤却偏偏想起,有一年却是下了雪,只是那时他与沙曼远走江湖,并未归来,却不知这里的雪也是否那样大,花满楼又如何在小楼里赏雪,是否也曾像今日一样小酌几杯?
他这样想着,忽然生出许多遗憾,许多怅然。
但此刻花满楼便在他身边,他又觉得温馨快乐,足够抵消那些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却又有些笑自己当初奇特的执着,只轻声道:“司空摘星说的没错,我真是个笨蛋。”
花满楼听他这样自嘲,笑道:“若你是笨蛋,我岂不是比笨蛋还笨。”
陆小凤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又不知为何他会这样说,脑袋里便一直在想这句话。
这句话其实可以有很多意思。
陆小凤这样聪明,他当然也可以理解所有的意思。
他笑了。
他已经被幸福包围了。
花满楼又喝了几杯,脸颊竟有了些淡淡的红。
陆小凤忽然想起闫五更那小孙女说过,花满楼喝了爷爷留下的清云散,虽能愈伤止痛,却也有一个坏处,便是易醉。
他只放下酒盏,要收了酒,不让花满楼再饮。
花满楼却笑道:“陆小凤竟也有不让旁人喝酒的时候。”
他依旧要喝,陆小凤便只得相陪。他倒不怕醉,也喝不醉,偏偏却能见得花满楼喝醉。
这也算是一件美事,他心里想。
陆小凤笑道:“想不到,花兄也有喝桂花酿喝醉的时候。”
花满楼不说话,笑了笑,依旧与他相对而饮。
他一这样,陆小凤便知,他已经醉了。
花满楼一旦醉起来,反而很安静。
直到陆小凤见他不仅不再说话,反而更静了,他听着雪,似乎发起呆来。
他终于忍不住道:“再喝下去,恐怕一会儿你就睡着了。”
花满楼却终于笑道:“我们回去吧。”
陆小凤收拾了东西,与他一齐回到百花楼。
花满楼的卧房就在楼上,等进了房间,陆小凤便将窗都掩实,窗边有一盆水仙,亦被陆小凤轻轻的挪到别处。
花满楼自然听到了,他早便知道陆小凤细心,但今日却又觉得他有趣又贤惠。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若要别人想到贤惠这个词竟被他用到陆小凤身上,一定惊讶的说不出话。
陆小凤却不知道,依然念道:“这样的天在屋里便不要赏雪。”
花满楼依旧问道:“想不到陆兄也关心起花草来了。”
陆小凤笑道:“我可是养了三个月的花,总也算是行家了。”
花满楼道:“行不行家我不知道,但死在陆兄手里的花可真是要倒霉到家。”
陆小凤反而惋惜道:“或许是我喜欢给她们唱歌的缘故。可惜啊,她们享受不了这样的福气。”
花满楼道:“天底下能享受这种福气的人,的确倒不多。”
陆小凤道:“花兄若喜欢……”
花满楼却道:“我们还是说些别的。”
陆小凤被他阻拦,终于也没有在这样的初雪天里一展歌喉。
他只见花满楼的脸上微微泛红,却也的确是喝醉了酒,又觉他生得好看,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清俊温和,说不出的令人心动。
他看着花满楼,越发觉得恐怕天下间再找不出一个比他还要好看又温柔的人。
这样想着,反倒忘了跟花满楼说话,只觉自己心中爱慕,无法自拔。
花满楼见他不说话,道:“你在做什么?”
陆小凤只道:“在看着你。”
花满楼亦看着他,他虽看不见,但他正迎着他的目光,他的脸上或许是因为醉酒,总带着一抹淡红。
他笑道:“你若这样一直看着我,我就只好这样站着。”
陆小凤不愿放下目光,却也终于道:“我总不忍花兄这样站着,正好你要休息,而我也该去看看雪下得如何。”
他说着,便转身欲走。
花满楼坐下,却道:“陆兄,你总怕我无法放下过去,其实,反倒是你无法放下。”
陆小凤停住了脚步,他的心一下子窜了起来。
花满楼却又道:“若我还在意一念成神的事,又怎么会同你饮酒赏花,愿意天天与你一起?”
陆小凤愣住了。
他的心上仿佛被点燃了一串爆竹,噼里啪啦,火光四溢。
他却道:“说不定我……我……真是个君子。”
花满楼本还认真,听他这样磕绊一说,却又忍不住笑了。
他这一笑,陆小凤便再也忍不住,跳到他的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既有爱意,又有说不出温柔。
陆小凤问道:“你是笑我不是君子,还是笑我是个君子?”
花满楼道:“我只笑我自己也分不清陆小凤到底是不是一个君子。”
陆小凤笑起来。
他发现,花满楼虽然说得稳重平静,但他的脸却依旧是红的。
甚至比方才更红。
他道:“其实分清一个人是不是君子有很多办法。”
花满楼道:“但我为什么要分清呢?”
他们都笑了。
陆小凤又道:“其实若我想当君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花满楼道:“我倒想听听你的办法。”
陆小凤道:“若我去雪地里翻一百个跟头,便是君子。”
花满楼道:“若你不是呢?”
陆小凤道:“若我不是,我便只要翻一个跟头。”
天旋地转。
雪已停,情未尽,只是这一天,还很长。
【人生就是这样,你要相信,世事无常。】
【七种武器】
一、和尚
雨很大。
秋雨更寒。
街上的人很少。
虽然是个午后,但这样的天气是看不见阳光的。
张家的小宝却站在门口,并不回屋,一动也不动。
一个和尚正在街边打坐。
雨将他的僧衣全都打湿了。他的僧衣并不新,雨浇透了便像是随时会破碎的宣纸。
小宝忍不住问他的娘亲,道:“娘,那个和尚为什么要坐在雨里?”
娘亲道:“娘也不知道,小宝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来屋里避避雨?”
小宝拿着一把伞,跑到和尚身边,一会儿又跑回来,对娘亲说道:“娘,他说他的身边没有雨。”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说的话。
他或许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又或者,只是个脑子并不好使的和尚。
小宝的娘亲却是个善心的人,她拿了一个草垫子,对小宝说道:“小宝,地上湿凉,你给那个和尚送过去。”
小宝又颠颠的跑过去,将那草垫子递给和尚。
和尚竟没有推辞,站起身,接过草垫子,又坐了下来。
小宝却道:“大和尚,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和尚道:“雨是雨,病是病。”
小宝当然不会明白他的意思,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宝又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才淋雨?”
和尚摇摇头,道:“不是。”
小宝也摇摇头道:“你一定在骗我。”
和尚却道:“我从来不会骗小娃娃。”
小宝道:“那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吗?”
和尚顿了顿,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小娃娃说话。”
小宝道:“你叫什么名字?”
和尚道:“别人都叫我老实和尚。”
小宝拍手,笑道:“原来别人都这样叫你,你一定是一个特别老实的和尚。”
和尚道:“和尚就是和尚,老实和尚也就是老实和尚。”
小宝道:“你的家在哪里?”
和尚道:“和尚四海为家。”
小宝道:“你一定有很多朋友。”
和尚想了想,道:“本来和尚是有朋友的,但前几天应该都死了。”
小宝惊讶道:“应该都死了?”
和尚点头道:“差不多都死了。”
小宝替他感到伤心,蹙眉道:“你一定很伤心,所以才来淋雨。”
和尚又摇头道:“死了便死了,说不定也不是坏事。”
小宝安慰道:“说不定他们并没有死。”
和尚道:“就算没有死,和尚也再不会见到其中一个人。”
小宝问道:“为什么?”
和尚道:“和尚与他情分已尽。”
小宝道:“你们不再是朋友了吗?”
和尚却摇头,道:“和尚还了他一掌,他告诉和尚,我二人再无主无仆,无亲无友,情义已尽,后会无期。”
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听懂他的话?
但和尚是个老实和尚,老实和尚是不会对孩子撒谎的。
小宝年纪这样小,只知道失去了朋友便会难过,便轻轻去拍和尚的肩膀,道:“大和尚不要伤心,小宝可以跟你做朋友。”
老实和尚笑了,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小宝道:“我叫张元宝。”
和尚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和尚一生漂泊,竟依然有人愿意同我做朋友。”
他此刻竟更像一个和尚。
他本来就是一个和尚。
小宝的娘亲见他始终不归来,便也走了过来。
小宝却跑过来,一下子扑在娘亲怀里。
娘亲问道:“怎么了小宝?”
小宝伸出手,掌心里竟多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竟是一枚金元宝!
娘亲一愣,道:“小宝,哪里来的?”
小宝道:“是那和尚朋友给我的。”
娘亲道:“他为什么要给你这样贵重的东西?”
小宝道:“他说我叫元宝,手里便应该有个元宝。”
娘亲摸摸他的头,道:“小宝,不要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和尚若要有这样一个元宝,不知道要化多少缘,走多少路,经历多少艰险。”
小宝点点头,道:“娘,小宝还给他,让他去买新衣服。”
她娘俩便走过去。
但那里哪里还有和尚。
只有雨。
没有人,更没有和尚。
二、神偷
天下间最快的腿,是什么腿?
是日行千里风驰电掣的良驹的腿,还是御风而行不沾凡尘的仙人的腿?
若是平常一定会有人这样答,但此时,恐怕任何人都要说不出话,只呆呆的看着一个人,或者,只是一剪残影。
若一个人太快,旁人便只能看到影。
但旁人看到的影,又不只是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的身上背着另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见到他的人都会相信,这个人有一双天下最快的腿。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不光有一双天下最快的腿,还有一双天下最快的手。
这个人,是司空摘星。
除了司空摘星,谁又能称最快,敢称最快?
他背着花满楼,只去一个地方,只为去找一个人。
阎罗殿。
闫五更的孙女!
谁能相信一个小女孩正呆在阎罗殿里。
只有她一个人。
若还有别人,便是她身边的蛇,她周围的鸟,山坡上的花。
她竟不怕。
她这样小,竟不怕蛇,不怕黑,更不怕孤寂。
司空摘星跑了进来。
天已经亮了。
不仅亮了,而且很快便会再黑。
小女孩抬起头,一双眼睛里竟多了几分不解。
司空摘星只急然道:“求姑娘救一个人!”
他的脸色已经很白,他虽然是喊,但他的话已经没有几分力气。
他的气力早已在奔跑中耗尽。
小女孩却道:“我见过你,你曾经跟一个和尚来找过爷爷。”
司空摘星点头,却依然道:“求姑娘救一个人。”
他没有说请,竟依然是用求。
司空摘星从不是一个会求人的人。
但此时,他的身上背着一个人。
这个人已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小女孩终于看着他背上的人。
即便他已经满是伤,但依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公子,一个淡雅出尘的公子。
血流出他的嘴角,却已经干涸。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就像再也不会睁开。
或许,真的不会再睁开。
小女孩道:“我恐怕救不了他。”
司空摘星怆然道:“为什么?”
小女孩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司空摘星一愣。
一口血忽然从他嘴里喷出来。
他已经跑了太久。他已经再无法忍住这口血气。
再厉害的神偷,也偷不来别人的命。
即便他以性命相博,也终究无济于事。
他终于倒下了。
小女孩却摇摇头,轻声道:“恐怕现在要先救你的命。”
一条蛇爬进屋里,小女孩伸出手,那蛇便轻轻的游移到她的手掌。
小女孩叹口气,却对那蛇说道:“但若救他们,你却要没有性命。”
那蛇吐出信子,似寻常,又似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写到最终结局了,终于可以说此文今日完结了,鼓掌~~~还真是有些不舍呀~~其实文章原名七友,本是作者旨在写陆花二人感情变化从友情到爱情的故事(如果说为了唐丝雨下毒这段才写此文会不会被抽打呀),曾一度认得能写到第一次h就算达成所愿可以安心坑之的作者竟终于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脑补情节,写出了一篇真正完结的文,而且是自己心爱的陆花,真的很高兴且为自己感动(什么话),真的很感谢各位gn们一路以来的支持和帮助,谢谢大家了,向大家深深鞠躬~~定制的话应该会在一周到两周之内完成,会有特别定制番外,有期待的读者gn请耐心等待,祝大家看文愉快。在此,再次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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