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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姐妹俩的短暂争吵,在陆家舅太太的训斥中宣告结束。
少顷,众人用饭完毕。
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将女儿叫走说话,陆家的男人们去了书房,陆家舅太太还有府中的事情要处理,夏真真便跟着陆家姐妹去了后花园散步消食。
陆府的园子占地广阔,有亭台楼阁,有山湖桥榭,园子里养着各色花鸟树木,虽说季节才是初春,满园春-色却是不少半分。
三人带着贴身丫头,一路小走,慢慢逛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了。尤其是夏真真,因为腿脚不便,吃力拄着拐杖走不了多远,几人便就近挑了处有暖阁的烟波小楼上去坐了。
守楼的丫头婆子规矩地行了礼,手脚麻利地重新给炭炉加了上好的银丝炭,烧热了地龙,又给几个姑娘送了热乎乎的手炉并沏切好的茶果点心。
初春的天,还有些微寒,小姑娘们的身子娇弱,是受不得风寒的,有了地龙和暖手炉,身体立刻就暖和起来。
夏真真打量着纤尘不染的暖阁,瞧着陆府下人的行事,暗暗惊讶侯府下人的做事效率。
果然,没有比较没有高低。
陆氏百年大族,即使曾没落过,也不是普通新贵人家比得上的。而林家平时看着也是有规有矩的大户,行事上却差了陆府好几个段数,单是如这般心细能做事的下人,通家也挑不出来几个。
秋分跟在一旁用心去看那丫头婆子们的言行,很是受教。
夏真真觉得这一趟长恩侯府真是没白走。
“难得姑母带了真娘一块儿回来,哥哥却要去国子监上学,他好没运气。”陆秀桐语气满是遗憾。
夏真真道:“表哥是在国子监读书?”
陆秀桐骄傲道:“是呀,我哥哥读书可好啦,很得国子监博士的喜欢,连礼部尚书张大人都夸赞过呢。”
陆梓桐也一脸钦佩道:“哥哥骑箭武功样样都好,文章也写得好,从小我就没见到有能难倒他的事情。”
夏真真暗道那是。
陆少桐可是未来的礼部侍郎,一甲榜眼,朝廷栋梁,文武全才,他的学问要是不好,也不会得了皇帝的青眼,又被礼部尚书委以重任。
陆秀桐偏了头问道:“林适表哥不是也在国子监读书吗,怎么,他没告诉你是和我哥哥一起读书?”
夏真真抿嘴一笑,道:“哥哥自打去读了书,就没什么时间来看我,我又一心忙着养伤,也没别的心思去问其他事情。”
她笑起来明蛑皓齿,俏皮清雅,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天上星月,盈润晶亮,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生动。
陆家姐妹都是一呆。
“真娘,我算是知道你那位堂姐为什么要害你了。”陆秀桐先回过神来,捂着心口叹道:“连我一个女儿家都险险要被你迷住,何况那些男子?唉,我若是男儿身,定也要求了你当媳妇儿。”
夏真真噗嗤笑出来,伸了手指头去戳她,道:“秀桐你可真不怕羞,什么话都敢说,小心舅母听了生气。”
她两个年纪相当,夏真真略大了陆秀桐两天,两人干脆说好彼此直接叫名字,不分大小,倒也显得亲昵。
陆秀桐道:“有什么好怕羞的,若是我在自己家都不敢说话,将来就更不能说了。”说着又不高兴起来,嘟了嘴巴闷闷不乐道:“也不知道别人家里有什么好的,长辈们成天只想着要打发我们出去,外面再好,又哪里有家里好。”话语里透着一股子不自知的迷茫与失意。
夏真真淡笑不语。
陆秀桐的这副神情,若是原先的林婉真或许瞧不出来什么,但她夏真真可不是那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陆秀桐虽然年纪不大,但她这种表现,分明是心底有人了嘛。
而且那人还就在这陆府之中。
她嘴上说着不愿意嫁人出府,实际上不过是抗拒不能自主选择的婚事罢了。
然而,生在世家高门里的子女,又有几个人的婚姻前程,是能自己决定的呢?
陆秀桐这番心思,怕是要落个无疾而终了。
夏真真虽有些同情她,但也仅止于此了。她现在自身尚有一堆的问题没有解决,小姑娘的心事她实在是照顾不到。
她美眸一转,留意到面色忽然变得煞白的陆梓桐,不由一惊,关心道:“表姐,你怎么了?”
陆秀桐闻言也侧目看过去,果然瞧见陆梓桐脸色发白,略略难看。到底她们姐妹连心,尽管先头闹得不愉快,这会儿也忘脑后头去了。
她忙道:“姐姐你怎么了?”
陆梓桐稳住心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兴许是适才吃得东西不合胃口,这会子心口有些不舒服,你们聊,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说完,她起身便匆匆走了。
夏真真微微蹙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陆梓桐走前似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呢……
为什么?
*
陆梓桐一走,陆秀桐说话就更无所顾忌,东家长西家短的,拉着夏真真聊了很多京城后宅的私房话,夏真真专注竖耳听着,也很是长了一番见识。
两个小姑娘亲昵地靠在一起说话,远远瞧着很是温馨。
姬藜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好的画面。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那个眉眼温婉出尘的人儿身上,嘴角微微扬起,心情也舒畅起来。
“给表少爷请安。”
眼尖的婢女小梅看到姬藜后立刻上前出声行礼。
秋分跟在她身后有样学样,端正行礼道:“给表少爷请安。”
暖阁里头聊天的声音就被打断了。
姬藜抬手道:“免礼。行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小梅和秋分相视一眼,拿不定主意,里头传来陆秀桐带笑的声音,“你们听表少爷的话,都下去吧。”
两人只得缓步下了楼梯,守在梯口仔细候着动静。
陆秀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朝走过来的姬藜挤了挤眼,掩住嘴唇促狭一笑道:“表哥怎么有空过来了?你不是在书房和我爹还有小叔叔说话呢吗?”
姬藜挑眉,“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管。”说着,挑了夏真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夏真真不急不徐,缓缓起身给姬藜行了个礼,轻声道:“表哥。”
姬藜皱了眉。
少年好看的脸上写着不满,道:“真娘怎么和我生疏起来了?离京前明明满嘴叫的都是藜哥哥,如今倒要叫起表哥来了。”
……
四岁孩子说的话也要拿出来计较?
夏真真对姬藜这一通发难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抬眼去看陆秀桐。
陆秀桐做了个鬼脸,双手捂着肚子叫道:“哎哟,我这会儿肚子疼,好疼好疼,不行,憋不住了,我要去趟茅房!”她说走就走,走得飞快,眨眼人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夏真真心下一阵无语。
本来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给陆秀桐一闹,再看看美少年一脸不耐烦又极力克制的样子,她也都明白了。
这一想明白了,她也不怕了,对美少年的些微羞怯感也不见了。
镇定下来,她重新坐了回去。
夏真真抬起头看向姬藜,不紧不慢的细声道:“离京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若表哥不愿意我这样叫你,那我就还叫你藜哥哥,可好?”
她语气平稳,没有半丝异样,水灵灵的双眼清澄无比,面上有着认真,有些歉然,有些小心翼翼,还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就是没有姬藜想要看到的。
姬藜看了她半晌,忡怔片刻,忽然一阵没意思,说不清心头是恼还是不恼。
两个人沉默的对坐了好一会儿,姬藜霍然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塞在夏真真手上,自嘲一笑道:“抱歉,我今天有点失态了,还请真娘你别介意。这颗南洋珠……就当是我的赔礼。”
说完,姬藜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真真眉头拧在一起,感觉格外莫明其妙。
她都不嫌称呼肉麻了,这人却连个话也不说清楚,以后若见了面,她是该叫他表哥,还是要叫他藜哥哥?
不过是才十三四岁的少年,怎么心思这么重啊?
还有,这个什么南洋珠,他偷偷给她算怎么个意思?
私相授受。
他是当她傻的什么都不懂吗?
唔,等她把珠子拿回家去玩够了,再去娘亲面前告个小状也不迟。
没一会儿,陆秀桐重新回到暖阁,夏真真甩了她一个刀子眼。
陆秀桐摸着鼻子讪笑,坚决装傻到底。“人家是真的闹肚子嘛。咦,表哥呢?”
“……”
*
稍晚些的时候,陆侯夫人派嬷嬷给夏真真送来了一副做工精致的碧玺头面,同时到的,还有陆侯爷身边的管事送来的一副翡翠棋盒。
申时正,在陆府做了一天客的林二太太带着女儿告辞离去。
临走之前,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笑着给外孙女塞了好些张银票。
夏真真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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