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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林家,林二太太-安顿好女儿,便去林老太太屋里请安。
远远地,还未走近,她就听到主屋里一阵欢笑。
林二太太觑了眼身边的蒋嬷嬷。
蒋嬷嬷小声回道:“四少爷这一年一直在法安寺跟着云竹大师吃斋修行,今儿回来了。”
四少爷,正是林大太太当成眼珠子一般宝贝的嫡子林运。
林二太太眼神凛了凛。
“还有一事,”蒋嬷嬷道:“今日三姑娘也解了禁。”
林二太太脚步就是一顿,讥笑道:“今儿倒是个好日子。”什么牛鬼蛇神都放了出来。
蒋嬷嬷道:“太太莫忘了老爷夫人的话。”
林二太太紧了紧身边的拳头,深呼吸两口气,“我省得。走,进去吧,免得那些探头探脑的丫头婆子嘴里说出什么不好来。”
蒋嬷嬷不再说话,跟着林二太太进了主屋。
屋里林老太太坐在上首,林大太太站在她身旁伺候着,林婉玉、林婉静两个嫡姑娘一左一右的坐在林老太太旁边,大房三房里的几个庶姑娘也都来了,加上大房的林运和三房的林遥两位少爷,满满当当一屋子人,确实是热闹。
“可怜运儿小小年纪,因着身子弱,总也不能在家多呆些日子。”林老太太握住林运的手,将他拉到身前仔细地看了,满目怜爱,哽声道:“好孩子,这许久不见,你在云竹大师那里可好?”
年纪在十来岁的男孩子眉目清秀,依稀有了些少年模样,一字一句回道:“回祖母,孙儿在云竹大师那里什么都好,祖母且放宽心就是。”
林老太太点点头,“云竹大师是天下有名的善师,有他做你师傅,老婆子我也放心。”老太太将林运搂在怀里抱了抱,叹道:“不急不急,再过几年,等你满十六,就能回家了。”
林运乖声道:“是。”
侍立一旁的林大太太抬手擦去了眼角久别重逢激动的泪。
林二太太掀了帘子进来,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祖孙慈孝的画面。
林二太太眼睛闪了闪,微笑上前行礼道:“媳妇给老太太请安了。”
林老太太应声,兀自搂着林运不放,面上笑道:“亲家翁和亲家母身子可好?”
林二太太目光安然,当作没看见林老太太动作里的堤防,欠身道:“托母亲的福,二老身子都硬朗着呢。”
林老太太道:“那就好,那就好。身子硬朗就好。”又问道:“真娘去陆家这一趟,身体可还受得住?”
林二太太笑道:“虽说她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但媳妇没敢让她的脚着地。”
“你这样管着她是对的,小孩子不知轻重,没得又再伤着。”林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关切道:“真娘的病,亲家那边的大夫怎么说?”
“不凑巧,章大夫要出趟远门儿,今日只来得及给真娘看看诊。”林二太太面上有掩不住的欣喜,“不过章大夫也说了,真娘身上这病也不是完全治不得,只不过要调养起来格外花费功夫,他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待远行回来再来为真娘治病。”
林二太太说话时,特意放缓了语速,眼角留意观察着屋内几人的反应。
林老太太闻言,欣慰道:“这也是个好消息,总算老天爷心疼真娘,不至于让咱们都绝了念想,误了她的前程。”
“是,媳妇也这么想。”林二太太笑着退了一旁。
冷不防,林婉静突然开口道:“二伯母,我听说真娘已经能正常走路了,是吗?”
林婉玉吓了一跳,侧头去看她。
林二太太皱了皱眉头,看向林婉静道:“你是……玉娘?”
林婉玉忙摆手撇清道:“二婶,你认错人了,我才是玉娘,她是静娘啦!”
“静娘?”林二太太来回看看两个小姑娘。
一个如海棠高雅,娇艳似锦;一个似梨花淡雅,素洁绰约。
一个眼中单纯尚在,一个眼中暗藏野心。
二人气质大不相同。
“原来你是静娘。”林二太太别有深意地仔细打量着林婉静,朝她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回京这许久的时间一直也没见过你,这猛地一见面,竟陌生的紧。”顿了一顿,她幽幽一叹,道:“你和你母亲长得不太像,我一下子倒没认出来。”
林婉静脸色微变,袖中捏着的帕子拧变了形。
林大太太一副瞧好戏的样子。
林婉玉不明所以。
林运若有所思。
余下几人面色各异。
林老太太和稀泥道:“好了,静娘才解了禁足,若是关心你四妹妹,改日就去霜松院看她,不要烦你二伯母了。”
林婉静垂了眉眼,道了声是,心里对不着痕迹转了话题的林二太太高看一眼。
这陆芸儿,果然不好对付……
林老太太到底还是怕林二太太想多了,便解释似的朝她多说了一句。
“三媳妇有身子了。”
*
林运回来和林婉静解禁的事情,夏真真这边也听春分说了。
她挑了挑眉。
先前她为了防止林婉静去宁安庙招惹来野心颇大的成王,特意去了林家二老面前为林婉静开脱,虽说林家二老未必相信她当时所言,却也松了口,免了林婉静的宁安庙之行,改为禁足半年。
如今才芳菲四月,林婉静竟然就提前放出来了。
林三太太这胎,怀得巧。
夏真真不由暗自摇头,她还是小瞧了林三太太和林婉静的手段。
对这结果,她倒是不怎么意外。
林婉静若是那么好困住的人,也不会在成王已有婚约的情况下,做上了成王正妃的位置。何况,人家本来就是作者笔下的反派女一号,双商都在线,哪有那么好收拾?
解禁就解禁吧,这点小事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另有事情要弄清楚。
挥退春分,夏真真小心盘了腿坐在床被上,将白日里的收获拿出来一一摆在面前,面上露出思索。
“银票和金豆子都是这里的硬通货,应该没有问题。”
“碧玺头面……翡翠棋盒……哎,不能换钱的东西再贵重又有什么用?一会儿让青纹拿去锁小仓库吧。”
“南洋珠……”
她从一堆东西里挑出泛着浅金色,通体浑圆饱满,润泽光亮,如纽扣般大小的珍珠,放在眼前看了看,轻喃道:“这里竟然会有南洋珠,会不会不太合理?”
姬藜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东西?
难不成是蕃邦的进贡?
端详了好一会儿,夏真真依依不舍地将南洋珠放下,拿起了那一对结了如意扣的晶莹玉佩。
这对触感温润细腻的白玉双佩通体剔透无瑕,雕工做的十分精细奇巧,四周刻了缕空的祥云纹饰,一对盘旋其中的鲤鱼跃跃而出,栩栩如生,令人一见倾心,爱不释手。
“嗯,这里面最可疑的就是你们了。”夏真真撇撇嘴。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不论是陆家大舅的慷慨,还是陆家小舅的注目,都说明这对扇形鲤鱼双佩绝对有问题!
陆家大舅放着自己一对如花似玉的女儿不给,偏把这对价值连城的玉佩给了数年不见的外甥女……他们甥舅关系真有这么好?
她可不记得原作中有这样开挂的设定。
林婉真直到死之前,都没有见过一个陆家人,虽然其中不乏有她自己的自卑感在作祟,但同样说明了两者的关系并不亲近。
这个以亲切慷慨人设登场的陆家大舅舅,很是可疑。
至于陆家那个小舅舅,就从他看这对玉佩时的眼神,她就能看得出来,他肯定是认识这东西的。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对双佩对他一定还有大用处,与其等他哪天想了办法从她这里把东西骗走,倒不如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和对方合作一把。
夏真真心头转过几个可行性方案。
眼睛瞄到散在床上的十几颗金豆子,她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她有玉佩,陆蘅之有金豆子,这个合作倒可以有。
说起来,有了这袋金豆子,她的计划差不多可行了。
现在关键就看林二太太是怎么想的了。
*
隔了五日,霜松院出了件大事,管着林二太太财务琐事的陪嫁媳妇子,被发现这几年来一直偷偷盗用二太太的银钱贴补公婆家里的缺漏,偷盗银高达千两。
若不是林嘉康近日里交际应酬多了起来,有些地方很是要用些大钱,怕是一时半刻还发现不了帐目上的缺失。
被身边信任之人背叛,林二太太自然震怒,命人将那媳妇子当众狠狠打了二十板子,打到腰臀血肉模糊,将她全家逐了出去。
消息传到其他院子里,林老太太怕耽误儿子用钱,让李嬷嬷送了一千两银子过来。
林大太太脸上则露出轻蔑,嘲笑道:“她陆芸儿当日抬着那六十四台嫁妆进来,我当她真是钱多菩萨性子,眼下可露了馅吧,不过是丢了一千两银子罢了,她就这般小题大作,真真是丢人,果然啊,人不可貌相。”
林三太太那边乍一听闻,蹙紧了眉头,抬首看向窗外,疑声道:“这不是陆芸儿做事的风格,她又想搞什么鬼?”她有心想派人去盯着,但前头她才刚用怀孕的借口帮女儿解了禁足,现下却是不好多做什么惹人眼目的事情,不由心中暗恼。
“陆芸儿,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当日辱我之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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