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甘蔗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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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错了吧。
石路青全当今天太累产生了幻觉,直接没管,他凝了凝神,把一黄褐色的东西从今日买的货物里拿了出来。
鼻尖嗅到一股甜腻的气息。
是饴糖。
糖在昌河县是个金贵物,价格一直居高不下,石路青今日称了一斤,就顶得上五斤糙米了,普通百姓只有过年时才舍得买点给孩子甜甜嘴,究其原因,还是胜朝整个西南的甘蔗种得太少,农民一年尚且混在温饱,哪还有多余的土地留来种甘蔗,所以大部分的糖都是靠小麦制成的,拿能吃的粮食制糖,价格能不高吗?
且从原主的记忆中,石路青知道胜朝市面上的糖成色不均,黄的黑的都有,但独独,还未出现过白色的糖。
石路青在现代时有个学弟做直播,打的就是古法美食的名头,其中制糖那期还是叫石路青在找的资料,学弟和石路青照着书上写的方法试了好些次,才把蔗糖弄出来,然后再经脱色处理,才成了白砂糖。
他要是把白砂糖制出来,倒不失为一个发财的路子。
只是要做糖就得有原料,他皱起眉头,也不知道甘蔗哪里有种植,至少清山村还没人种。
方成北跑镖走南闯北,见识甚广,明日去问问他附近有没有种植甘蔗的,若是真没有,到时再换条挣钱的法子。
晚饭做好之后,石刘氏总算把石路青的话给记住了,没再给石立春留几片可怜的野菜叶子,反而给他夹了好几块肉。
石立春怔了下,把碗握得死紧,往自己藏砒/霜的地方瞧了眼,面上透露出一丝疯狂,想把他养肥卖掉?
就怕他们没命活到那时候!
这边石立春满脑子都是杀/人念头,却说那边,石路青也是正被问的心慌。
石刘氏把菜碗里剩的油汁都拌了饭吃,吃饱喝足之后,她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惴惴不安地发问:“路青,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莫不是又去找赌坊借的?
“娘,”石路青仿着原主自大口气,“赚钱多容易的事?我赌上几把不就翻了几番。”
戒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太突然就变成积极向上的好人,定然会招致怀疑。
不过……稍微转变些也无妨。
“但是!”石路青语气陡然拔高,面露不屑,“我也受够赌坊的人了,为那么点钱就要拿我腿来抵,奸商!”
石路青吊儿郎当的,“不就个赌坊吗?我挣了钱也去开一个,到时想怎么赌就怎么赌。”
这么说既保留了原主的赌博本性,免去石刘氏怀疑,而且他日后拿了钱回来也能说是为开赌坊挣的,免得到时还要找借口。
一举两得。
“娘,你看,”他指着堂屋刚买回来的东西,“我今天就去替别人算了算账,就挣了多少钱,照这样下去没几个月我就能把赌坊开起来了。”
“到时候咱们抢赌坊的生意,挣更多的钱,”他嬉笑着,“让娘后半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丫鬟捶腿,轿夫抬轿,出门都有人牵着。”
“那不是比镇上的那些富婆娘还风光?”石刘氏没出过远门,只有去镇上时见过几次富户女人出门的场面,她当时悄悄看过几眼,那些女人浑身上下穿金戴银,一身贵气。
脑海一幻想出自己头顶珠翠,项戴黄金的模样,石刘氏不由地呼吸急促起来,果断地拍了桌子,“路青你大胆去做,你可是童生,难道干不赢那群赌鬼?”
她笑眯眯的,“娘就等着享福了,到时你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那日子,想想都美!”
石路青点头,“娘你放心,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话石路青说得诚心,就算石刘氏再怎么极品,对原主也是极好,他既用了原主的身体,自然就有义务照顾好石刘氏。
石刘氏沉浸在石路青给他描绘的美好未来里,而石路青刚把心放下,总算蒙混过关,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石立春冷冷望着他们,就跟看死人一样。
·
石路青对石立春的谋划一无所知,翌日早早去了县城,开始做起账房先生的活计来。
一算更是头大,账本对不上的太多,也不知道张顺吃了多少,竟算出月月亏损,偌大的店就没赚过一个子。
“掌柜的,店里的账不对,”石路青无奈道:“账上就没盈利过。。”
沈金一听就怒了,愤愤道:“张顺贼眉鼠眼,一看就心术不正,方爷就该把他告进大牢里去。”
方成北苦笑,他何尝不知,可张顺是他妹夫,他要是把张顺告到官府去,他妹妹一个女人又当如何生活?
“既往的账就归零吧。”方成北看上妹妹的面上到底不愿意做得太绝,“石弟,你另起一本新账本。”
“行。”
石路青想的通透,他一个打工仔,听从老板的命令就行。
要说这方记杂货,生意是真差,一上午就只有几人进店,先一见着屋内杂乱的摆放,又看见方成北一粗犷大汉在那杵着,一脸冷硬,还以为自己进了黑店,立刻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石路青也是望着空账本发呆,墨都研好了,没人买哪还有账可记。
沈金心直口快,一开口直往方成北心上扎,“方爷你要不回家歇着,没准店里今天还能开张。”
方成北:“……。”
“成吧。”方成北知道自己跑镖多年,练就一身可怖气势,劫匪见了都怕,没别提平头百姓了。
“我回去了。”他摆摆手,作势要走,“你们把店守着。”
“等等,”石路青心里还念着甘蔗的事,急忙唤住方成北,“掌柜的,你知道哪有种甘蔗的吗?”
“甘蔗?”
方成北愣了下,才回道:“甘蔗这东西,昌河县好像只有和福村有。”
“那儿有个叫王财的地主,专让他的佃户种甘蔗。”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方成北不懂制糖,自然不知道甘蔗是糖的原料,“那甘蔗吃了一嘴碎渣,除了有点甜味外没甚作用,肚子都填不饱。”
“想用它做个东西,”石路青没做出来之前不敢狂言,“若我做出来了,再和掌柜的细讲。”
“那我就等着了。”
每个人合该有秘密,方成北没再追问,只笑着应了声就出了门。
和福村吗?
石路青已经抑制不住激动心情,他迫不及待地想去那地方看看,想到还得在店里坐一下午才硬生生刹住。
下午依旧生意凄凉,申时才开了张,卖了把面出去。
等到酉时一到,石路青立刻把账本一搁,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石路青被激动冲昏了大脑,他在外被风一吹,才猛地想起来,他压根就不知道和福村怎么走。
还好此刻正是城里做工的人回家的时辰,城门边尽是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人,他还能跟着回和福村的人去。
“叔,请问你们谁到和福村啊?”
“我就是和福村的。”一发鬓斑白的老人颤巍巍地回他,睁着浑浊的双眼瞅了石路青两眼,见他眼生,便问:“后生你不是和福村的人吧?你去那干甚?”
找到了带路人,石路青喜笑颜开,“叔,我听说和福村有甘蔗,想去买些。”
老人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朴实的笑,“甘蔗啊,我家也有,后生你要是想买,先看看我家的甘蔗如何?”
说完老人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甘蔗我家侍弄得精细,地里杂草都没有,根根长势都极好,绝不会让后生你吃亏的。”
石路青知道庄稼人难做,一旦种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就只能砸在手里,一年辛苦又白费,当即就爽快答应。
“大叔你帮我带了路,我要买肯定是先买你家的。”
听他这话,老人面上露出几分欣喜,连连招呼他,“后生你跟我来,咱和福村离县城挺远,走快些还能赶在天黑前到。”
听起来比清山村还远。
石路青一心想赚钱,哪会退缩,立刻就跟了上去。
老人身体不大好,整个人单薄得像片纸,又半佝偻着腰,时不时地咳上一阵,石路青看着都于心不忍起来。
石路青知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识相地没问老人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还辛苦地跑到县城做工,只默默退了半步,盯着老人的步伐,以防老人不一小心跌倒自己扶不住。
“和福村大部分人家都是佃的王家的地,也是王家要求我们种植的甘蔗,往年都是种出来他家都收了,我们也就年年种了下来。”
老人擦了把汗,继续向石路青娓娓道来,“谁知今年王家突然就不收了,说什么他的卖家不要了,偏甘蔗又不能当饭吃,卖都卖不出去,只能烂在地里。”
石路青听明白了,王家只是个中间商,原来收了甘蔗再转手卖给上家,今年不知为何,上家不要了,王家自然不收了。
终究是苦了农民。
一路上老人絮絮叨叨,石路青得知了不少信息,老人姓陈,村头都唤他陈老头,老伴前些年得了风寒,没熬过去,一生就只得了一个独儿,几年前娶了媳妇,又生了一儿一女,虽苦了些,却也算和和美美。
可前段时间他儿子上山时遇到了野猪,撞得半死不活,将养到现在才堪堪能坐起来。
现在他儿媳在家种着地,也好照顾着儿子,而老人自个儿,不忍在家中成为拖累,便到县城寻了个活计做着。
难啊。
石路青叹口气,他自小穷到大,深知一个普通的灾祸,就能压垮一个家庭,所以他才那么想赚钱,因为赚了钱才有资\本对抗灾祸,而不是苦苦求救。
但老人并不怨天尤人,脸上甚至还有笑,满满都是对生活的期望。
等到了和福村,石路青就看见村口站着个女人,来回踱步着,时不时地往来村的路眺望一眼。
“那是我儿媳,她肯定是见我今天回家晚,来村口迎我,”老人笑呵呵的,朝女人喊:“慧娘!”
女人听见立刻扬着笑迎上来,“您可算回来了,致先都问我几回了,今儿怎回来……”
女人的笑凝固了。
她望着石路青,开口有些艰涩,好一会儿才问出来,“小弟,你怎么来了?”
石路青也认出来,她是原主的大姐石慧。
石路青刚两岁,石慧就嫁了出去,那是她第一次嫁人,却所托非人,男方家暴,石慧伤痕累累,却从不向娘家诉苦,反而逢年过节还往石家带些东西过来,五年之前男方不慎摔下山崖,一命呜呼,婆家容不下她,她回了娘家,原主却欲卖了她,添笔银子好去赌钱。
石慧大恐,忍不住逃了,直到来到和福村,又和陈家儿子陈致先成了亲,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点。
且她来和福村时就把自己从家中逃出来的事隐瞒了下来,石慧本就新寡,又被婆家人赶了出来,她来了和福村,又把这身份捡了起来,村人怜惜她一个女人不容易,便让她在村里住了下来。
她后来和陈致先成亲之后,陈家人每每提到回她娘家看看,她都以各种借口回绝了,以至于至今陈家人都还未和石家人见上一面。
如今,石路青却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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