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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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浅墨蓦然惊醒。打开门一开，却是玥老板，他阴沉着脸走进来，压低了声音责问浅墨：“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疯了吗？暮老板跑到我那里向我哭诉，说你要离开他！

浅墨蹙眉：“我并没有要离开她。”

玥老板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在闹什么手段！是，是我教你对女子要欲擒故纵，若即若离，但你总该知道不要过分！她这样的妻主你还不满意？你还想怎么样！万一她真的对你死心了怎么办？满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不介意你出身要你的人！更何况你还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

他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令你无法忍受？还是...你遇上和我一样的情况，她要求你用色相换取什么？”

浅墨重重地关上门回来坐下：“您在说什么呢！她从来都没有勉强过我做任何事，一直尊我重我，待我至情至性。”

玥老板神情恼怒：“那你闹什么？你知不知道暮老板有多么伤心？她在我那里连着喝了大半坛子酒，哭的都快晕过去了，连我们这些流连欢场没心没肺的人都觉得她实在可怜。你怎么就好端端地这么折磨她？”

浅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晌才道：“我也很难过，我也纠结了很久才跟她说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还没跟她详细讲就跑出去了。”

玥老板怒道：“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说你要离开她另投别抱？”

浅墨软软地靠在椅背上，似乎也没了力气：“不是，我只是劝她再纳一个夫君...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她。我...怎么可能离开她？我也...舍不得她。”

玥老板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就因为你要她再纳一个夫君，她就这么大反应？”

“嗯...”一抹苦涩在浅墨那绝美的容颜上晕开，化为了凄然的笑：“玥哥，我怀不到孩子，怎么也不行...近一年多来，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别过头，不想让玥老板看到他眼中充盈的泪。

玥老板呼吸停顿了一下，半晌苦笑道：“你是知道的，之前吃的那些药...一定会有影响。”他走过去抚摸浅墨的肩：“是她？...她想要孩子？也对，你们是正经夫妻，想要孩子也是对的。”

浅墨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不，她没说，什么都没要求...可是...她越来越痴迷于我，每日总是要我满足她才肯罢休...除了我，她眼里谁都看不见，也不会去接触任何其他男人...”

他无力地将头靠在玥老板腰间：“玥哥，我...是她唯一的男人...”

玥老板吃惊地退后一步，讶声道：“当真？”

浅墨擦了擦眼泪：“嗯...洞房那天，我就发现了，她...身体非常紧密，没被任何人碰触过。别人...或者还懵懵懂懂，而做我们这生意的又怎么会连这个都无法分辨？...”浅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她这样下去...会绝后...因为我！”

玥老板叹了口气：“别这么武断！人心，是这世上最难猜度的东西！现在你们才在一起不到两年，你们年纪还轻，或者过几年，那热乎劲过去了，人心思变，她就会想要新鲜的人，不为了男人，也会为了后裔纳新人。”他顿了顿，自言自语道：“怎么听着不像真人的故事？一个长相不错，二十余的女子，一直没成婚也罢了，连床伺都没有过，又是富贵人家出身，知书达理，做生意头头是道，处事精明能干，也不像是缺心眼啊...”玥老板瞟了浅墨一眼：“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的福气，居然会摊到这等好事！不过，你一个人服侍她，能应付的过来吗？”

浅墨苦笑一声：“她完全没有与男人亲密的经验，我随便一个小技巧都能令她...不能自已...她对我说，即使我年纪大了不能人事都没有关系，反正我用一根手指都能对付的了她...玥哥，我经历的女人无数，马上我就明白，她是对我认真的，她压根没想过要再纳一个男人。若不是…我无法养育后代，也绝不会甘心将她与人分享。就让她…只对我一个人…只有我才能…令她满足。”他低声道：“为家族传宗接代，是身为夫君的职责，没有侧室已经会被人诟病善妒，更何况还没有子嗣！无论她怎么想，这件事都应该开始办理了...其实，我一早就应该开始替她物色人选，只是...贪恋她的宠爱，一直拖着没提。”

玥老板连连点头：“你自己能有这胸襟就好了！你们的故事以经变为传奇，坊间都在流传，你不知道院子里的弟兄们有多么羡慕你，可是也的确渐渐有妒忌你的人诋毁你自私无德。唉...虽说日子是自己的，别人嚼什么舌根不应该介意，但你那妻主如此待你，也的确应该为她着想一些。况且，即便你能生养，孕期和养孩子的时候，总不能服侍她吧！你若身体不适，也不能近她的身。她纳侧室，那也是迟早的事！总不能让女人身边没男人侍候。”

浅墨默然不语，片刻后略略整理了下仪容，将披风披好遮住头脸：“我们去接她回来吧！”

两人一起出门，坐在马车上，玥老板才将适才发生的事情说与浅墨知道。

之前暮雪一时误会，未及细想便策马跑到阑珊楼，自从她接浅墨回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熟悉的古香古色的小楼，熙熙攘攘的客人，甚至那酒香都没有变过。她冲进大厅，正迎面碰上玥老板，未及开言，泪先涌了出来，倒把玥老板吓了一跳，连忙将暮雪让到雅间，暮雪就叫道：“拿酒来！”席地坐在小几旁，就开始泪如雨下。玥老板顾不上问，连忙唤童子：“去厨房，拿坛子酒，顺便叫紫云快些做几样小菜拿过来，快些快些！”

见童子急速跑出去了，玥老板才柔声道：“不急不急，马上酒菜就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