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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褚寒良不同,亿呈是一个风趣幽默的律师,外表堂堂但是一笑起来那双桃花眼就让人觉得不像个正经人,再加上他的年龄又大林月昭很多,那笑眯眯的样子好像一个坏叔叔要拐跑小萝莉。

卡片上写的的确是大哥的律师事务所,大哥也曾经给过她名片。

亿呈的名片上面写的也是亿良律所合伙人,看来和大哥是很好的同事。

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四哥,林月昭有些犯了难。

亿呈笑得像个怪叔叔,而许铭森给人的感觉又像是不良少年。

林月昭觉得选谁都一样。

“平日里便是四哥接送我上学,我还是和这位哥哥走吧,”林月昭看向亿呈,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麻烦您回去帮我告诉大哥,谢谢大哥的好意。”

她感到十分抱歉,让两边为难。

许铭森听到林月昭的话,亏她还有良心,平日里都是谕风送她上课,这一次也跟他走,没毛病!

亿呈闻言,他也没有太大的失落感。

和一个小男生争什么呢,寒良说的是来帮忙照顾她,只要能照顾她,不让她为难就好。

“没关系,”他放开了林月昭的书包,笑着说:“你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找我。”

等待林月昭走了之后,亿呈才给褚寒良发语音留言:“寒良啊你妹妹不信我啊不跟我走啊!”她怎么就跟着你四弟的人走了?是不是你人缘不太行?

褚寒良在中途休庭的时候才看到亿呈的消息,昭昭信不过生人,等他回去去接昭昭吧。

“没事,你先让她在那住着吧,我一会儿给安保队打电话派几个人去她住的地方。”

-

褚谕城上午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股市。

果不其然,因为受到昨日褚家丑闻的影响,几个褚全控股最大的公司股票直线下跌,有两支股票在跌停的边缘徘徊。

对于褚全这样的富豪,股票跌百分之一,可能都是几亿美元的蒸发,跌停了就意味着几十亿美元的消失。

褚家族的叔叔阿姨们估计都盼着再跌点他们好接盘。

想得美。

褚谕城给褚谕风发了微信告诉他:褚全公司a和公司b的股票快要跌停,再过一会儿着手接盘。

虽然他的公司也收到昨天的丑闻影响,但是波动不大,好在他及时将媒体都压了下去,没有人敢报。

-

“林月昭来了……”

“快快问问,昨天上热搜的那个是不是她啊。”

班级里的女生们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既希望上热搜的是她,那样出丑闻的是她,但又不希望是她,毕竟成了首富的女儿,这个事实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今天林月昭特意早些来学校,要收拾东西准备搬去火箭班一班了。

“林月昭,我帮你搬啊?”班长赵瑶瑶看到林月昭在收拾东西,友好地上前帮忙,大概这是最后一次能帮她了吧,以后林月昭就去火箭班了。

同时还围过来一群女生,打着帮林月昭搬东西的名义,都来打听。

“林月昭,你爸妈离婚了吗?”

“那个昨天热搜的是你吗?”

“你新爸爸对你怎么样啊?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啊?”

林月昭收拾着东西,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

等到了一班,一班的班长早已给林月昭留了第一排中间的好位置。

她进班级的时候,大家都在低着头学习,并没有几个人抬头看她,也没有人向她打听热搜的事情,因为大家不关心。

年级第一突然被一个倒数班级的女生夺走,每个人的排名都下降了,大家谁还有心情看那人长什么样子,赶紧学习超过她呀。

帮林月昭搬东西的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到了火箭班门口,自觉地闭上了嘴,怕打扰他们学习。

原来这就是火箭班啊。

大家来得这么早,都在学习。

这样的班级,大概才是林月昭想去的地方吧。

在火箭班的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依旧是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语文老头儿看见林月昭坐在火箭班第一排中间的时候,还有点奇怪,退到班级外面抬头看了眼,然后又走进了班级,“我没进错班吧。”

语文老头儿教两个班,一个是文科最好的班,一个是文科最差的班。在文科最好的班遇到了最差班的学生,自然是有点惊讶的。

班级下面有同学笑了,这个时候班长起身,走过去向语文老师解释:“老师,林月昭同学是这学期新转入我们班的,上学期考试文科排名年级第一。”

语文老师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哦对对,林月昭,林月昭啊,她的作文写的很妙,我想起来了!”

林月昭点头向语文老师致意。

“那你来当我语文课代表好了,以后当我小跟班哈哈。”

火箭班只有班长、学委两个职务,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班长承办,各科科任老师的作业通常在课上就会留,而且课后班级同学去找老师问题的也很多,所以不需要什么课代表。

现在语文老师看中林月昭了,她就成了班级里的第一个课代表。

-

褚墨之虽然很少回家,但他也看到了二哥褚谕城在褚家四少的群里发的消息。

褚全要与杜玉冰离婚了?

林月昭赌气离家出走了?

那个狐狸精,终于要走了吗?不会。

褚墨之的预感是,她不会就这样彻底走掉,以后绝对还会纠缠。

借高利贷的事情绝对是狐狸精借的,给家中添乱的。

上一次她将他所有的符纸全都毁掉,还故意勾引他,他当时是手无寸铁,不然也不会被大哥看见那么尴尬的场面。

这一次他准备好了符纸和阵法,一定可以彻底地解决那个狐狸精。

林月昭离家出走,现在落单,似乎是个好时机。

褚墨之列了阵法,写了林月昭的生辰八字和离开家的时间,开始卜算她的方位,及时出发。

若是人的方位,也许可以动用监控去查。

但像狐狸精鬼魂这种东西,可能看到的还会和监控正好相反,他还是相信自己卜算的。

半个时辰之后,褚墨之算出了结果,带上自己的东西悄悄出发了。

等到了地点,他看着这个有些连星级都没有的旅馆,皱起了眉头。

若不是来击杀狐狸精,他是绝对不会进入这种地方的。

更何况是在这种黑天,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

褚墨之不喜欢旅馆酒店,因为这里的冤魂很多,时不时就能碰上一个,尤其是越小的酒店,发生的事情才越多。

比如有人分手自.杀,有人在小旅馆中吃打胎药,有人跳楼自.杀,有人割腕。

还好他身上戴了几年前师父送的平安符,他能安心不少。

走进旅馆,他就站在大厅,拿出几个铜钱一张纸,开始计算林月昭的房间。

旅馆的前台工作小姐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茶色毛衣的男人,站在角落的阴影中,开始数钱。

数的还是硬币。

这……看起来打扮得还像是个上流社会的人,怎么穷得就剩硬币了?

“先生,您是要住店吗?”

“嘘,别打扰我。”认真占卜的褚墨之无心回答。

前台小姐看着那位先生又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将硬币和纸张铺在茶几上,扔一次硬币写一次东西。

这真是奇怪,自己和自己玩飞行棋吗?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位西装革履的先生终于算清楚有多少钱能住几晚了,收起铜币和纸张,“我要住407。”

很奇怪,他都不问407有没有人,就要住407。

“先生,我们这边的房屋是要按顺序……”

房间是我们安排的你不能自己选。

褚墨之将一张黑卡递了过去,又重复了一遍,“407房间,谢谢。”

前台小姐感觉这个人行为举止好奇怪,但是查了一下房间号,407又的确是没有人。

面前这个人虽然要求有些无礼,但是颜值就是正义,她接过了卡,刷了一下,为他登记。

“先生出示一下身份证。”

褚墨之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前台小姐看了好久,身份证上不苟言笑的脸,似乎比现在这略有不耐烦的样子好看多了。不过,戴着金丝边的眼睛看起来好斯文,有种衣冠禽兽的感觉……

好像小言文中的男二……

而且他好会穿搭啊,白色的衬衫外面搭着茶色的毛衣马甲,看上去又欲又斯文。

难道是某个穿搭主播?

褚墨之伸手敲了敲桌面,打断这位女士的幻想,“请问,看完了吗?”

这位二十多一看连大专都没上过的前台小姐已经盯着他傻笑三分钟了,笑得比他那群学生都傻。

若是学生敢上课看着他露出这种傻笑,他一定期末挂他们。

上课不看白板,看他?还发呆?

他要以身作则告诉同学们,不要对你的老师动歪心思,不可能。

“啊完事了,这个是您的房卡,请拿好。”前台小姐笑眯眯地将卡递给他。

他拿卡时候特意避开和前台的肌肤接触,转身坐电梯。

啧啧,这些女人啊……

下了电梯,他抬眼便看到了四楼楼梯尽头那边的房间——

那个房间前面站了三个穿着黑色西服保镖,保镖们的胸前别着一个名签,看那着装打扮像是自家的安保队。

那个门口站着保镖的必然是林月昭的房间了,看样子像是大哥派来的人。

褚墨之拿着房卡找自己的房间,果然他算的没错,自己的房间和林月昭的房间正好斜对面,不是正好对着,就可以避免一些尴尬。

好,这个位置妙极了。

褚墨之将门卡放在房门的位置,门滴了一声,却半天都推不开。

“……”这旅馆未免有些太破旧。

他用力将门向上面抬了一下,才终于推开进了房间。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

褚墨之站在茶几前,将准备好的符纸一字排开,仔细研究选择要如何才能贴进林月昭的屋子里。

-

褚谕城从办公桌前睁开眼睛,这里应该是褚谕城的私人宅邸。

每次他从不同的地方醒来,早已成为习惯,最开始的时候还会犹豫这是在谁的家中,后来发现那些房子都是褚谕城的。

有时褚谕城做的事情他隐约有些印象,有的时候他就完全没有印象,只能靠眼前的东西猜测。

褚谕城本人亦是如此,有时候次人格做的事情他知道,有时候毫无印象。

在两个人格都醒着的时候只会出现两种情况:自己和自己对话、争抢身体。

他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看看褚谕城都做了什么事情。

在浏览完褚谕城在褚家四少群里发的消息之后,他先是有些震惊,其次感到开心。

什么?

林月昭离家出走了?

太好了!

那他要请林月昭来和他打牌!

褚谕城的那些女人打牌打得比他还烂,而且还不敢赢他,没意思。

大哥四哥不在家,找林月昭去打牌吧!

在褚谕城手机中找到了林月昭住的旅店地址,褚谕城很快就出发了,身上只带了一副扑克牌。

走到林月昭房间门口的时候,三个门外的保镖看见了他。

大哥的保镖?

褚谕城皱眉,会让他进去吗?

如果被他们发现,他们会不会向大哥报告?

那牌还能打成了吗?

褚谕城想了想,又走到了房子外面。

哦吼,每一个房间的外面都有空调,房体上还有一道通向顶层的楼梯!

褚谕城看好了林月昭房间的位置,就走到了旅馆外面,借着微弱的月光,从旅馆一楼的空调爬上去。

还好他体格好,不过两分钟就徒手攀到了林月昭的窗外。

褚谕城敲了敲林月昭拉着窗帘的窗户。

没有人理他。

是这间啊?

褚谕城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理他。

怪了,难道是隔壁那个亮着灯的?

他又费劲儿地爬到了隔壁,隔壁有一个失恋的女人正坐在窗边喝酒,看到窗外爬上来个帅哥险些吓得将酒瓶子扔掉。

“啊啊啊!”

“不要走!你不要走!”

若不是褚谕城手脚利索,肯定那个失联的女人就要抓住他了。

没办法,走正门吧。

-

正在屋子中摆阵法的褚墨之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难道是狐狸精开始吃人了?

他赶紧推开房门去看,刚好看到一个身上穿着风衣,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走进了林月昭的房间。

啧啧。

林月昭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他继续占卜——

对面的那几个屋子,都出过人命,屋子还在阴面,阴气很重。

褚墨之站拿着符纸,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林月昭的屋子中刚刚传出和男人的争吵声后,便安静了下来。

越靠近林月昭的房间,便越觉得阴气重。

褚墨之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种地方停留。

“我要进去。”褚墨之对门外的三个保镖说。

三个保镖有些为难,刚刚二少爷褚谕城疯疯癫癫地要进去,说是找自己的妹妹讨论艺术,他们放他进去了,结果不一会儿这三少爷也要进来了。

屋子里两个男人一个女生……

“如果我不进去,今晚你们都有危险。”

三个保镖面面相觑,怎么就没弄明白三少的话呢?虽然也听说了三少研究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会装神弄鬼的所以很少回家,但是这……

“阴面的房间至少有三间都是出过人命的,刚刚我算了,有一个是堕胎之后的婴儿冤魂不散,一直缠着卫生间不走,还有一个是被前男友毒死的,一直有东西遗落在房间的角落里不走……”

三个大男人夜里听褚墨之说得有模有样,不由得身后发凉。

褚墨之至少也是林月昭的哥哥吧,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而且就算出了事情,他们说是褚三少坚持要进去,褚寒良也不会说他们什么的。

三个人将房门让开。

“谁啊?”屋子里只有林月昭的声音,没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

“林小姐,褚先生想要见您。”保镖说。

褚先生?

林月昭不知道褚先生是哪个褚先生,以为是大哥回来了,给蹲在地上洗扑克牌的褚谕城一个眼神,让他躲衣柜里,别让大哥误会。

然后她起身去开门,结果门刚推了一个缝,褚墨之就顺势挤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将门反锁上,上前两步,环视屋子一圈。

刚刚那个男人不见了?

屋子里连那人的鞋子都没有?

褚墨之皱眉,这屋子的阴气很重,他将床垫子掀开,找到了夹在床垫中的一枚戒指,顿时间一阵凉风吹过,耳边好像有人哭嚎,他握紧了戒指,一回头,却看见林月昭站在他的身后。

怪不得身后凉飕飕的,原来是她。

“三哥在找什么?”林月昭看着他手里拿的戒指,“那个不是我的,三哥最好交给前台。”

褚墨之将那枚戒指放到了随身携带的檀木盒子中,然后看向林月昭,后退一步,冷冰冰地看着她,语气不善,“找找你的狐狸尾巴。”

林月昭听到这话简直要翻白眼,都到现在了,三哥还坚信不疑她是狐狸精。

她要真的是,那可真是奇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曾经林月昭想捉弄他报仇,但是现在马上都要解除兄妹关系了,以后都不一定见面了,林月昭对三哥的态度一点都不关心了。

“这位先生,请您清醒一点,”林月昭后退两步,嗤笑了一声,“你不是认为我搅乱了你的家庭,给你家带来了灾难,要将我赶出去吗?我现在都自己出来了,和你们家无关了,你怎么还要纠缠不休?”

褚墨之没想到林月昭竟然如此断情绝爱,这么冷漠!之前不是还要勾.引他的吗?

现在她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吸完一个男人的精气所以对他提不起兴趣了吗?

“对你纠缠不休?你还真说得出口……”

“那不然呢?你要不是对我念念不忘为什么还要跟到这里?借着消灭我的名义深夜骚扰?”

“骚扰?”褚墨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说成骚扰别人。

“我这是为民除害!”

“哦,”林月昭站在屋子中央,三哥还真是自我感动,说得义正言辞,她也想看看他能怎么除掉她,“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除不掉我就滚蛋。”

除不掉你?

不可能。

多好的机会。

“放一万个心吧,没有我褚墨之除不掉的鬼。”

林月昭看着她的三哥开始在地上像是摆摊一样开始摆符纸,一会儿在门上贴一张,一会儿在窗户上贴一个,忙忙活活地在屋子的四面八方都贴上了,然后他就呆了一样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诶呀,符纸怎么少一张啊?

褚墨之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也没看到那张符纸。

他急得脸都红了,总不能让一个妖怪看笑话吧!

“褚先生?”林月昭在屋子里按照他说的站了半天了,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同。

“结束了?”她又接着问,“我就说我不是吧,现在你是不是该——滚蛋了?”

褚墨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

“我好像忘了带最重要的那张符纸。”

“……”所以,我在这看您表演呢?

“褚先生以后便不要再来打扰了吧……”

“等等!你可以不可以,”褚墨之匆忙拦住林月昭,“和我回去取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个阵法他研究了很久,第一次试验啊!没有林月昭,他试验不成的!

“……”还要跟你回去取?

林月昭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褚先生,我明天还要上学。”

上学?

“我明天送你去。”

“可是我作业还没写完。”

“那……我帮你写?”刚说完这句话,褚墨之就后悔了。

他最讨厌学生之间互相抄作业帮忙写作业的啊!

罢了罢了,能找到一个狐狸精试验自己的阵法就行,也许等他试验成功之后她魂飞魄散,就不用考虑作业了。

林月昭有些看不透这个执著的三哥,“三哥,如果你的猜想是错的怎么办?”耽误了我这么多时间。

猜想是错的?不可能。

褚墨之翻阅了很多的古书,林月昭的身体绝对不正常!现在的她绝对是被附体了!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不会认错。”

看到林月昭又坐回到书桌前写作业,丝毫没有要和他走的意思,他有些着急了,马上改口,“错了就给你写一个月的语文作业。”

林月昭听到褚墨之这破釜沉舟的回答,险些笑哭。

“好啊好啊。”她巴不得呢。作业她都要写到后半夜,有人能主动帮她分担最好不过了。

林月昭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书箱子,跟在了褚墨之的身后。

“林小姐?”门外的保镖有些懵,这林小姐怎么就跟着三少爷走了?要怎么和大少爷交代啊?

“这个房间阴气太重,我先将她领走,大哥若是问我解释。”褚墨之头也不回。

几个保镖犹犹豫豫,那是跟着还是不跟啊?

“三少爷也不帮林小姐拿点东西,她一个人抱两个箱子,他还走那么快……”

听到身后保镖的碎碎念,褚墨之皱眉,林月昭连几个箱子都拿不动?还要他帮?

“是不是不用我帮你拿?”

这话问的,就没想帮人家拿。

直男。

“不麻烦褚先生了。”林月昭来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抱着两个箱子上来的。

到了褚墨之的车上,林月昭将书箱放到了后备箱,刚打开副驾驶的门,就被男人冷冷地说:“坐后面去。”

别想坐前面勾.引我。

林月昭将门关上,坐到了后面的位置,系上安全带。切,她还不愿意坐副驾驶呢,最危险的地方。

在衣柜中的褚谕城深夜才醒过来。

“我他妈的这是在哪儿呢?”他从衣柜里走出来,这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

他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开关的位置是需要插入房卡的。

“靠,不会是那个傻子把我弄酒店来了吧?”褚谕城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将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打醒。

谁能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衣柜里?

房门也从外面锁上了,他怎么出去?

妈的,等死吗。

算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准儿再睁开眼睛就又变成一个地方就到家了。

暗夜中,朦朦胧胧他能感受到意识若有若无,他听见次人格暴躁地说:“为什么林月昭还不回来找我!”

为什么林月昭要找你?你找她又做什么?

“打牌,”他听见那个暴躁的声音和洗扑克牌的刷刷声,“我说下个月给她一个上综艺的机会让她赚钱,她陪我打牌。”

褚谕城听了那个人格的话,险些被气死。

你为什么要给林月昭上综艺的机会?

她算什么能上综艺?观众都要问这个人哪儿来的吧!

而且……你就那么没有骨气地用陪你打牌就交换了?

“你不也一样!”那个人格仿佛能知道他此刻所想,“其他女人用身体和你换资源,她用陪我打牌的时间和我换资源,有什么问题吗?”

这说得还挺冠冕堂皇的。

你换吧。反正赶紧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

-

林月昭跟着褚墨之到了他的山明别墅。

褚墨之的别墅在城市西侧别墅区,她本以为这个道士三哥会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公寓,没想到别墅的高档程度丝毫不比紫海宫差。

不过紫海宫是奢华型的,他的山明别墅是冷清古朴型的。

屋子整体的色调给人的感觉就是素。

门是暗棕色的,屋子很大,里面摆得东西很少,倒是墙上挂了一些古字画,玄关处摆着的花瓶也是乾隆年间的花瓶。

屋子没有过度装修的痕迹,简单得让人觉得这该是一个养老的地方。

褚墨之最常用的房间便是书房和茶室。

书房和茶室的窗户朝向后花园开着,花园中没有花,却种着很多奇怪的药草。

“把你的东西放到客厅,跟我来书房。”褚墨之说完,先上了楼。

林月昭总感觉他的别墅说话都有回音,空旷得可怕,他自己很喜欢这种地方吗?

她跟在了褚墨之的身后进了书房。

书房看上去不大,但是墙上却挂着一些字画,像是古代的密室一样,推开字画,后面还有房间。

最外面的房间放着的是古书,书架不高,每个没有放满书的架子上都会放一些奇怪的手串。

里面的房间放了茶具、香料,案台上的茶宠看起来颜色浑厚外形圆润,可见褚墨之时常饮茶。

最里面的房间只有一个茶几一样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红棕色的盒子。墙上悬挂着一柄桃木剑。

而书房的阳台摆着一个棋盘,黑色的子和白色的子在棋盘上错落有致,像是还未下完的棋局。

“坐吧。”褚墨之去隔壁的密室拿了些香料点燃。

屋子中满满萦绕着微苦的香味,像是冬日里树叶落进,只有雪松傲然挺立,冷风夹杂着雪粒吹过来,松木散发出苦涩寒冷的香气。

这种香味,让人感觉制香的人,有无数的故事。是褚墨之做的香料吗?

褚墨之从红棕色的木盒中拿出了几张符纸,在房间的八个方向贴好。

然后郑重其事地拿出了最后一张,确认无误后,贴到了林月昭的后背上。

屋子中安静无声,只有香料慢慢燃尽成灰。

林月昭单手撑着木桌,闻着这香气竟然有些昏昏欲睡,好闻、安心、苦涩的梦。

为什么感觉这个香,能让她放下所有的防备,就想这样安稳地睡过去。

褚墨之在屋子中边走边念着咒语,屋子中无风,符纸却好像慢慢地在飘动。

几分钟之后,他停到了最后的位置,林月昭的身边,对着她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语。

空气安静,雪松的味道在空中环绕,像是冬日的雪花绕着他们转。

褚墨之盯着林月昭身后的那张符纸,为什么还没有符咒没有受到他的召唤?

为什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纰漏吗?

“呼噜……”

褚墨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凑到了林月昭的身边,以为是有反应了,突然听到她打了更响的一声呼噜。

“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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