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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笑歌答应的倒是很干脆。

还不是因为穆长风那厮!

袁家在京城,只要袁辰宇一日没有考取功名,袁家就依然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况且她若不择好一婆家,将来也无法帮助到袁辰宇的仕途。

就在这时,穆长风回京了,所说相貌和出身都是京中闺阁女子极为满意的,但就是他的性情,让人退避三舍,甚至有人相传,穆将军在北疆时便已有了家室,若是嫁过去当主母,免不了被妾骑在头上,试问京中哪个小姐能受这样的气。

但袁笑歌没有太多的选择,穆将军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了,只要嫁给穆将军,袁家就可以给弟弟提供坚实的后盾。

她有意接近穆长风,却在一次次的试探之中,渐渐了解到真正的他。

这位穆将军,穆家三少,性情古怪善变,下手狠毒毫不留情,却从来没有无端的发作。那些被查的,被杀的,要么是他身边的卧底,要么是来刺杀他的,连他已有家室的传言也是他的后娘传出来的。

袁笑歌知道后并不吃惊,她掌管后院多年,自家那冯姨娘各种作她都见过了,后宅中的肮脏事,她见过得不会比穆长风见过的血少。

倒是知道穆长风也暗中散布这些话,她微微疑惑。

“我自幼军中长大,见不得京中这娇柔作态,倒是袁小姐这般气度,我很欣赏。”

这是她二人在庙中避雨时,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诚挚,说得直白,

“家中妖魔鬼怪甚多,在下还缺一名副将,一同披荆斩棘啊……”

这是他在山洞中搂着滚烫的她,在她耳边,宛若恳求,低低呢喃。

“袁小姐不要自视过高!只要本将军想,京中任何一个女子,我都可以八抬大轿抬进将军府!”

他紧绷着唇角,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挥手,立刻有两名暗卫将她拖走。

只因她在路上偶遇到他和当朝皇帝的小女儿,八公主一同进首饰店,她当晚来质问他,他却一点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

他穆长风能招惹别人,难道她袁笑歌就不可以了么。

袁笑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只有娇柔姿态的女儿家,穆长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又不是唯一的。

正在她考虑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偶尔去接一次弟弟,就遇到了孟锦书。

多年前一面之缘的少年,先前在桃花林偶遇的青年,现在手执书卷,立于学堂之中,论相貌不输于穆长风,比穆长风那厮要温柔得多。

况且她觉得这个人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孟锦书发出邀请,她也便答应了。

立冬将至,京城的气候渐渐转凉了,北风回旋又低迷,泰竹细片排成的帘子沙沙作响,应和着北地而来的荒凉风声。

紫砂茶壶冒着烟的轻轻响了一声,在静默的包间里格外醒目。

孟锦书这才像有了反应,修长而骨节分明得好看的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握着竹制的镊子,夹起拇指大小的茶壶盖子,见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

沸水滚烫,需用湿帕子搁在茶壶手柄之上,方才可以拿起,用茶壶里的沸水自上而下淋浇在倒扣着的精巧茶杯上。

茶杯浸润热水,也升起缭绕了热气,捂在手中,将刚刚一直触碰冷物的双手渐渐捂暖。

等孟锦书做完这一系列,门口便响起了小二的喊声:“客官!贵客到——”

袁笑歌今日起了后,处理了一上午账本,吩咐春柳烧水,自家姑娘很少白天沐浴,但下人们对袁笑歌的决定从来不敢多言。

湿气氤氲过的肌肤擦干后如上等羊脂玉般白皙富有光泽,只需点点口脂,便使本就美丽的脸更添几分柔情,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双英气的秀眉,皱了皱眉,“春桃,今日帮我画个柳叶眉。”

她青丝半挽,发髻斜插了一只玉簪,身着一袭云英紫留仙裙,妆容淡淡,朱唇皓齿,一双眸子似乎蕴着水雾,温婉动人。

袁笑歌手执一柄团扇,娉娉婷婷而来。

“让孟公子久等了。”袁笑歌装作很吃惊的样子,低着头屈膝行礼,孟锦书只要一低头便可以看到她美好的玉颈。

似乎和前世有点不一样,孟锦书站起来移步,说:“袁小姐请坐。”

小二很有眼力的将茶杯续上水,摆在两位贵客桌前,出去时还带上了门。

孟锦书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小二,还没说什么,便听到袁笑歌的声音。

“不知孟公子是想找小女子说什么?”

她似乎特地放轻了声音,和前世他知道的袁笑歌不太相同,孟锦书眼中露出考究的颜色。

“不知袁小姐在京城里过的怎么样?”他垂着眼帘,淡淡开口问。

“今日我请袁小姐来,是想请袁小姐听一个故事的。”

袁笑歌将团扇放在桌上,将热茶捧在手心,柔柔得一点头:“小女愿洗耳恭听。”

北风一阵阵往室内灌,细竹帘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窗,紫砂壶上的热气渐渐消散开来。

孟锦书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这个故事开始在一个偏远的乡村,一个稚童的家里,他们家做木材生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在当地也是生活富足的了,稚童自小吃穿不愁,他的父亲不管生意再忙,都会每天来陪着他玩骑大马,被他揪着胡子也能笑得哈哈连天,他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的一个人,会在开满了琼花的小院里,让人支起葡萄架,供孩子乘凉,她就在一旁替他轻轻摇着折扇,让稚童度过一个又一个酷暑盛夏,冬日里,父亲会带着妻子一同在宅门前打雪仗,当城里都在放烟花而乡下却一片冷清时,父亲会一下子拿出之前偷偷买好的烟花,他们每年都会在绚烂的烟花下许下一个又一个朴素的愿望。”

“可变故突如其来,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山贼提着砍刀,举着斧头,扛着铁棒,砸开了他们家的大门,前院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倒在了地上,那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母亲慌张得抱起他,将他放在了后院一个破旧屋子的衣柜中,那孩子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他看到的他母亲最后一面。”

“他手里握着母亲给他的刀,不知道在衣柜里待了多久,门口有了响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个人进来了,那不是他们家的仆人,坡了一只脚,破碎的衣角沾满了红色的血液,那孩子那一刻就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何会将他藏起来。

那进来的人身形矮小,进来没发现值钱的东西,将要打开稚童藏身的那扇衣柜。”

“那孩子就在衣柜门打开的下一秒,跳起来扑倒那山贼,山贼倒下去没了反应,那孩子就举起匕首就冲着他眼窝处刺下,举起来,又刺下去,举起来,又刺下去……”

“很奇怪,那孩子觉得这里流出的血不多,还不足以染红整个衣角,于是他便用匕首划开了鲜血布料下的肉,直到血越来越多,他停了下来。”

“手砍得累了,那孩子回了衣柜把自己关了起来。”

袁笑歌已经无法淡定得饮下一杯茶了,她冷下脸,颤抖着提高音量:“孟公子跟我说这些干嘛?”

“嘘——这个故事还没完。”孟锦书走到她面前,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嘘到。

“后来有个总兵带那孩子来到了前院,那伙山贼边杀边防火,整个院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不管是物,还是人。”

尸体堆了一个院子,在那孩子眼里却都是一堆一堆的肉块,他的爹娘,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那……后来呢?”

“后来,那孩子去了慈幼堂,慈幼堂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那孩子天天被人打,连主管的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那孩子也就知道了,要靠自己。”

“于是他在小巷里,那些人又一次朝他扔石子的时候,掏出藏在怀里的匕首,向他们冲过去,专门朝他们手臂划,他也算是为自己报了被扔石子的仇了,那孩子从此知道他也是可以复仇的。”

孟锦书站在窗前,寒风迎面,吹得眼睛发涩,他闭着眼睛轻笑了声。

声音随着风,飘到他身后的袁笑歌面前,袁笑歌皱着眉头问,“敢问,那总兵是什么姓氏?”

孟锦书转过身,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仿佛只是讲了一堂课,只是描述了很久很久很久发生的故事。

“我想想啊……那总兵,说自己姓,吴。”

此刻孟锦书的笑容仿佛质问的匕首狠狠插进袁笑歌内心,她在脑海里终于想到,自己的父亲最后一次听令朝廷,就是奉命去剿灭山贼,可笑,他父亲一介文官,如何能抵挡山贼,这一去,也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那吴将军便脱离的父亲命令,连夜剿灭逃窜的山贼,回京后便被上封了将军,可笑她的父亲是用自己的命给这场政治游戏做了嫁衣。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勉力支撑着孟家,到头来,还要被父亲种下的因果寻仇,真是可笑!袁笑歌眼中噙着泪水,站起身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声音颤抖却透着坚定:“你想如何?”

孟锦书站在她面前,收了笑意,眼底里情绪淡淡。

“那孩子后来看到是谁导致得山贼流窜,也知晓了他同样亡于山贼刀下,他当时想,那又怎样,父债子偿罢了。”

寒光在眼前闪过,孟锦书将藏在袖子里泛着银光的匕首拿出来轻轻放于桌上,拿匕首手柄的布条锈迹满满,刀刃处已经有好几道缺口了。

京城里的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风中有很遥远的北疆那兵刃相交的声音。

“你想杀了我?”

孟锦书低着头,指尖轻轻触碰着匕首尖端,静默了很久,他觉得他今日的话太多了,他觉得自己也有很久没有同董念说话了,他静默了很久

最后摇了摇头

袁笑歌轻轻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后来,进了朝廷的他知道那大人也只不过是在朝堂博弈中,棋差一招。”

只是他前世不愿意去思考这些,他浸润在复仇的深渊中太久了。

“我不会杀你。”

更因为,这一世,他有幸遇到了更在乎的事情。

那是一个人,也是一段岁月,令他在惶恐中珍惜,令他在思念中煎熬。

让他爱而不得,却又,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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