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赫绍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7、第十七章,楚禾赫绍煊霸王宠姬,楚禾赫绍煊,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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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姚宝川下意识地将楚禾的嘴捂紧,支起耳朵来听了一会儿。
楚禾的双脚不停地挣扎着,拼了命地想制造出一点声音,吸引隔壁院子的注意。
谁知姚宝川狞笑了一声:
“别挣扎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着,便贪婪地朝楚禾娇嫩的脸蛋伸出一只手去。
可那只手尚未触及她分毫,院门外便飞身而来一道黑影,一拳便将姚宝川砸出老远。
借着隔壁一点微弱的灯火,楚禾勉强看清了赫绍煊的轮廓,泪花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姚宝川看见面前高大的身影,即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也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他吓得双腿一软,当即便求饶:
“尤生,我,我跟弟妹闹着玩呢,你瞧她不是没…”
话也没说完,一拳便朝他兜头砸来。
楚禾从未见过如此盛怒之下的赫绍煊。他下手极狠,却招招避开要害,将姚宝川打得哭爹叫娘,一声声哀嚎传遍四野。
方才围拢在宋家的人闻声而来,可还没等他们进院子一探究竟,便瞧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从里面飞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乡亲们定睛一看,只见姚老太爷的侄子姚宝川让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就这还捂着裆,疼得在地上打着滚,显然是命根子让人伤了。
姚宝川平日在姚家村横行霸道,今天还将宋守田砸了个重伤。这下可好了,一群年轻气盛的青壮们一拥而上,照着他便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时候,楚禾的余光瞧见屋顶似有一道极快的黑影闪过,带起一阵极轻的风扑面而来。
她警惕地看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楚禾顾不上多想,连忙扯住赫绍煊的袖口急道:
“宋大哥被姚宝川砸伤了头,能不能差九元十元送他去镇上看伤?”
赫绍煊没说话,站起身来朝村外吹了声哨子,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有个身影从墙外轻盈地跃入院中。
他们一行人又回了宋家,瞧见宋姐还一个人跪在地上给宋守田止血。
楚禾连忙过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宋姐一听说他们是要帮忙将宋守田送到镇上治伤,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赫绍煊身后的侍卫见状,立刻将宋守田背在背上,运起轻功翻墙而去,弹指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姐看得眼睛都直了,抓着楚禾的手不住地发抖。
楚禾轻轻安慰她:
“宋姐别担心,这样快一些,不会耽误了伤情。”
听了楚禾的安慰,宋姐这才平静了下来。
赫绍煊此时也松了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招呼着楚禾:
“回去了。明天早上早些起,我们下地去把宋大哥的活都做了。”
宋姐连忙道:
“我一个人就行,不用劳烦你们。”
楚禾附和道:
“宋姐,你明儿个还是在家里看着孩子,顺便给宋大哥准备点好吃的,明天他肯定就能回来了。”
宋姐一听这话,抹着眼泪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点着头。
楚禾看见赫绍煊都快走出院门了,这才跟宋姐道了别,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谁知走到门口,她才发现方才那赖头和尚竟然还蹲在院角里。
一看见她,和尚又嬉皮笑脸地唱:
“命不当绝!母仪天下!”
楚禾背后一阵发凉,连忙小跑着追上赫绍煊的脚步。
等追上了,赫绍煊偏头望着她:
“怎么了?还害怕?”
楚禾缩了缩脖子,也不知是被这夜风吹的,还是心冷,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寒。
赫绍煊没说话,慢慢往她身边靠了靠,脚下的步子也渐渐放慢。
不远处,乡亲们将姚宝川痛殴了一顿,打的他几乎不省人事,这才七手八脚地将人拎起来,似乎要将他送回姚家去。
身边似有若无地有了赫绍煊的体温,楚禾渐渐没那么怕了。
到了家,屋里还黑漆漆地一片,楚禾站在院子里有些不敢进,满脑子都是方才被姚宝川将她扑倒的画面。
赫绍煊发现了她正在瑟瑟发抖,于是自然地便将她冰凉的手握住,轻飘飘地说:
“小孩,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楚禾咽了咽口水,罕见地没有跟他顶嘴,反而将他抓得更紧了一些。
赫绍煊这才敛去脸上的笑意,牵着她走进屋里,将坑头摆的油灯点亮,整个小屋里这才有了一片温暖。
他就势坐在炕上,将楚禾拉到自己面前,低头问她: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楚禾望着他严肃而又认真的神情,便再也忍不住,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楚禾一股脑说完,心下轻松了不少,身子也没方才那么抖了。
赫绍煊长出了一口气,将眼睛眯起来,若有所思道:
“我今日去镇上,也查出了一点关于姚家的事情。你放心,今天没弄死姚宝川,是想让他活着吃点苦头。等找个时机,我会让整个姚家陪葬。”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楚禾听得心惊肉跳。她忍不住小声开口道:
“姚春桃和姚宝川虽可恶,却也不至于株连九族…”
瞧见赫绍煊眼眸渐深,楚禾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补救道:
“杀得好。”
赫绍煊粲然一笑:
“光是对王后大不敬这一条,就足够株连他九族。更何况,姚家身上还不止这一条罪名。”
楚禾冷不丁想起姚家铺子的点心盒子:
“我听宋姐说,姚老太爷过生辰时,常有玉京运来的满车的礼物。我猜…姚家是不是与玉京大族有纠葛?”
赫绍煊点点头:
“这个姚老太爷从前被玉京世族担保,做过昆阳太守,做了不少烂事。如今告老还乡到了这里,竟然做了地主,搅得十里八乡都不得安宁。”
“昆阳太守?”
楚禾一滞,想起前世赵家设计将楚家军陷于北境的奸计,这其中仿佛就有这位昆阳太守的手笔。
若真是这样,那姚家背后的玉京势力,就应该是赵家。
一想到这儿,楚禾便握紧了拳,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可她知道的东西太少,此事也只能等赫绍煊将姚家一并拿下才能知晓。
*
夜深了,她与赫绍煊并排躺在炕上。
这土炕不如宫里的床榻舒服,她忍不住翻了个身,看见赫绍煊已经阖上了眼睛。
楚禾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没反应。她不死心,又害怕戳得狠了,赫绍煊起来揍她,于是又用小拇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
赫绍煊冷不丁开口道:
“你不会是要我给你讲故事听吧。”
楚禾一僵,木然地摇了摇头,只是小心翼翼地趴在他身边,睁着晶亮的眸子望着赫绍煊: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尤生呢?这名字,听起来也不像是庄稼人常叫的名字呀。”
赫绍煊依旧闭着眼睛沉默,就在楚禾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唐尤生。”
他念完这三个字,便没再开口了。
唐尤生?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姓?
楚禾有些想不明白了。只是他显然没耐心继续给她讲名字的来历,楚禾也只能撇撇嘴巴,平躺在了他身边,望着窗外朦胧的星子,渐渐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鸡叫了不过两遍,赫绍煊便将她从炕上提溜了起来。
楚禾还犯着困,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见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色,用弱不可闻的声音道:
“能不能…能不能再多睡一会儿?”
赫绍煊倒也不催她,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你再不起,我就一个人去了。”
楚禾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在家里睡,立刻便清醒了过来,一边手忙脚乱地下炕找鞋,一边可怜兮兮地求情:
“别…别扔我一个人在这。”
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瑟瑟发抖,怎么还敢自己留在这小院里?
可是屋里还没点起灯,她胡乱地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自己的鞋。她怕赫绍煊真丢下她一个人走了,急的光着脚便要跳下来找鞋。
谁知赫绍煊忽然蹲到了她面前,温热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小巧的玉足,开始给她穿鞋。
楚禾涨红了脸,刚要缩回脚来,却已被他牢牢握在了掌心里。
“别动。”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鞋便让他给穿好了。楚禾红着脸从炕上跳下来,丢下一句“我去打水”,便急匆匆地跑到了院子里。
赫绍煊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楚禾用水缸里的凉水拍了两遍脸,这才缓解了脸上的滚烫。也不知怎么了,这两天跟赫绍煊相处起来,没有了从前那么别扭的感觉,反倒有些习惯了他的存在。
楚禾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背后却忽然又传来某人恼人的聒噪:
“快点来吃饭,等会头晕掉水缸里我可不捞你。”
楚禾脸色微愠,方才对他生出的一丝丝好感,又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去宋姐家要农具了。
此时天已蒙蒙亮,楚禾瞧见宋姐眼睛下面一片乌青,便知道她肯定彻夜未眠。
宋姐将宋守田的锄头和一袋种子拿出来交给他们:
“这两天播种,原也差不多快干完了。”
说着,宋姐的眼圈红了,别过脸去用袖子蹭了蹭,又跑到厨房里去,提了一包袱干粮和一只水袋递给楚禾:
“过了晌午记得吃饭,累了就多喝点水,别中了暑气。”
楚禾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宋姐两句,便跟着赫绍煊去地里干活了。
一想到宋家的事,楚禾心里便有些堵得慌,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些。
赫绍煊通身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将农具扛出了一种开天辟地的气势,分毫也没有下地干活的样子,倒像是个白衣剑客又去下战书的模样。
楚禾看见早起的农人们纷纷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忍不住说:
“你穿得一点也不像个庄稼人,大伙都在看你呢。”
赫绍煊上下打量她一遍,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们看的分明是你。”
楚禾下意识低头打量了一遍自己,瞬间便僵在原地。方才天色暗,她什么也没看清楚。
此时天光大亮,楚禾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脚上竟然套着一红一绿两只完全不一样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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