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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起来做饭已经八点多了,林盈盈顶不住饿先冲了一小盆奶粉。t

她让霍青山一起喝,他就尝了尝便不肯再喝。

林盈盈自己倒出来一杯,把剩下的隔着栅栏送给隔壁。赵红妮儿家三个儿子一个小闺女,除了小闺女还小,三个皮猴子已经被林盈盈收买,日常替她跑腿儿或者干啥都没问题。

赵红妮儿已经习惯林盈盈给孩子们吃东西了,反正她说了林盈盈也不听,糖啊果脯啊麦乳精啊什么的,她给就给吧,谁让两家男人关系好呢。

大力跟她喊:“婶子,等会儿我们帮你铲雪啊。”

二力也喊得脆声,他也觉得喝了林盈盈的奶粉,帮忙铲雪什么的这是应该的。

林盈盈就喜滋滋地回屋了,她看霍青山在揉面,就跑过去帮忙,“青山哥,我们早饭吃什么啊?”

她昨天和面活多了,一部分被霍青山做了地锅鸡的烀饼子,一部分还留着呢,今早上吃。

霍青山:“扯面皮吧。”

林盈盈就按照昨天学会的,把水壶双手提下来,然后坐上小铁锅,烧热了加点油,撒上葱花炝锅,然后倒水进去烧开,开了就开始往里扯面片。

她看霍青山把面团搓长,然后缠在手腕上往下揪面片,面片在开水里沸腾翻滚,就像游鱼一样可爱。她也觉得好玩儿,就扯了块面团揪。

虽然她扯得面片有点厚,丢进锅里像小蛤/蟆不像游鱼,但是她玩得开心,霍青山就随她。

他还拿了一个小盖垫,将面搓细条,放在上面,然后用筷子或者手一搓就下来一个类似于小贝壳的面片。

林盈盈立刻来了兴趣,玩得不亦乐乎。

等要出锅的时候,霍青山再给她磕一个鸡蛋进去。

林盈盈见状,立刻用筷子给捅破了,鸡蛋液就流了满锅。

霍青山:“没事,我再磕一个,你别戳它。”

林盈盈:“戳破喝汤更香。”她发现霍青山有点好吃的就留给她,他自己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吃。

他天天干那么重的活儿,怎么能不吃点有营养的?她已经计划好写信给霍家村和娘家要说什么要什么了。别的不要,就让他们给寄腊肉辣鸡腊鸭腊肠午餐肉这些,给多少要多少!

青山哥在这里可苦了呢,她来随军就是照顾他的,得给他好好补补。

霍青山寻思她喜欢喝鸡蛋汤,便又磕了一个鸡蛋进去,没有全部搅散,开锅就盛出来。

因为烫,他拿大碗给林盈盈盛了半碗,把大块的蛋花都给她舀进去,再挑一点白菜叶,然后放在炕桌上凉着等会儿吃。

林盈盈嫌烫,小口小口吃得慢。霍青山部队出身,吃饭那是讲究速度的,所以哪怕他吃相斯文,速度却是在的。

他让林盈盈慢慢吃,他先去挑水。场部打了一口井,可以挑水吃。只是这里气温低,那水井很容易结冰,所以会有人定时去看,结冰了就用细长的铁棍给捅开,免得冻实诚了不好打水。

路上有人看到他纷纷打招呼,还有人主动要帮他挑水的,都被霍青山拒绝了。

他挑第二担水的时候,突然跑来两个知青,脸色惨白地喊着:“霍营长、塌、塌了!”

霍青山神色一凛,“知青点塌了?”

两个知青拼命点头。

霍青山立刻把水桶和扁担放在一边,他叫了旁边几个小战士让去团部说一声。他们各营部的办公室也在团部院里,一般干部集合都去那里。

霍青山直接去了北边的知青点,这片知青点是干打垒房子,土木结构,屋顶覆盖的不全是瓦片,还有茅草等。昨天晚上雪太大,加上低温严寒,屋顶的一些脆弱木料就被冻坏压断了。

跟知青女队长确认过,霍青山便进去看一下,受伤的是两个女知青,她们俩的铺位正好在断裂的椽子下面,被打到了。他让人送女知青去医务室找军医包扎,他留下看看屋顶,回头找人来一起修一下。

他指派了一个男知青,“去请三营长来。”

这一片房子是三营负责盖的,责任到排、责任到人,到最后全都算在营长头上!

三营长有事不在营里,来的是负责这一片的三营二排排长曹志辉。

大冷天呢,曹志辉满头大汗,冲过来就喊:“受伤了吗,没生命危险吧?”

霍青山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

曹志辉看到霍青山,脸色有些不自然,甚至有点愤愤。当初两人都在一个排里,霍青山是副排长他是排长,后来霍青山是排长他是副排长,再后来霍青山是营长,他还是排长。

多少有些没面子。

霍青山却没有异样的情绪,就事论事,让他立刻找人来修屋子,再亲自去慰问那俩知青。

曹志辉为难:“兄弟,要不我带人修屋子,你帮我去问问那俩知青?”

霍青山干脆拒绝,“不是我的职责。”就算他营里的事儿,他也不会亲自去慰问什么女知青,有指导员他们呢。

他指了指屋顶对曹志辉道:“你们当初盖屋子,这结构就不对。”

干打垒的屋子和他们的砖瓦房不同,因为有太多木料,所以当初修火炉的时候没有走火墙通道,而是烧炕加室内长炉子。

知青点的房子不是一单间的,而是好几间接起来,中间没有那么多内墙间隔,基本都是大通铺。为了宽敞,容纳人数多,所以房子进深也大一些,南北各有一排炕,中间就是大火炉的炉道。

这样的结构就导致中间温度高,顺着炉道直达屋顶,就把上面的雪给融化,然后又被冻起来,这样反复之下屋顶再构造不合理椽子不够密实,就很容易出问题。

曹志辉看不出哪里不对,他满肚子牢骚,“咱也不是泥瓦匠,让咱来盖房子,那谁能盖好啊?老霍,你说是不是?”

霍青山淡淡道:“不是。”

曹志辉一愣,没想到霍青山这么直接,简直没有共同语言。他又开始发牢骚,加上霍青山本身曾经是他的下属,他没有敬畏感,就咧咧,“那你说,怎么个不是法?我就不信了,我们好好的兵就当农民了?”

霍青山语气淡漠道:“国家和人民养着我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守卫边疆、保家卫国、训练、盖房子、开荒种地,都是为人民服务。再说,我们本来就是农民。”

他知道这一次部队调动很多人不满,觉得是被变相转业了,尤其这些基层军官,本来还想往上蹿一蹿,现在直接换了性质。

曹志辉和他一样是农民出身的,一样没什么文化,但是曹志辉不喜欢读书也从来不学习,所以排长就到头了。可他不觉得是这方面的原因,觉得肯定是因为霍青山上头有人。

毕竟大家都说霍青山娶了某首长家的女儿,可不得跟着飞黄腾达么。

他刚要讥讽霍青山几句,扭头却对上了霍青山那双沉凝冷静的黑眸,似乎在无声地警告他有些无脑的话最好不要说出口,免得大家难看。

曹志辉愣了一下,竟然就把那些话咕咚给咽回去了,对他这个一根筋暴脾气的人来说可没那么容易。

霍青山给他提了几点建议,尤其要加密椽子数量,否则承受不住大雪的重量,以后还要塌。

曹志辉忍不住道:“老霍,你们的房子没事,你就带着我的人帮我们修一下得了。”

霍青山冷淡道:“抱歉,这不是我的责任。”

他给出了可行的建议,对方如果不执行,那他也没有义务帮他们做,毕竟他们分工明确,责任到位的。

他看过之后就走了,先去团部看看。

霍青山到了团部,经过医务室那里,碰上了丁光荣。

丁光荣对霍青山道:“团部让把三营盖的那些屋子都重新检修一边。”

之前盖得急,住得急,考虑不周到,现在看来屋子如果不结实,那么之后会塌得更厉害。

他加了一句,“后面有更大的雪,你们二营的房子一点都没事儿。”

这就意味着,这个工作会落在霍青山的头上,因为三营长有事不在农场。

霍青山刚要说话,这时候几个女知青从医务室出来,她们看到霍青山顿时眼前一亮,其中一个人笑道:“曼曼,这不是你姐夫吗?”

叶曼曼脸颊微红,赶紧道:“不要说,我们快回去了。”

她刚才被砸到了腿,还好不是很厉害,上了药休息几天就没事。

另外一个知青道:“曼曼,听说二营长的媳妇来随军了啊,那是你姐,你不去看看吗?”

叶曼曼摇头,苦笑,“她不想看到我的,算了,她过得好就行了,我不想去打扰她。”

她偷眼看不远处的霍青山,他高大挺拔,气势冷峻,根本看不出是个农家小子。原本她还暗笑林盈盈找了这么一个没前途的连长,哪里知道人家转眼就当上了营长,还就在她的眼目前当官呢。

要不是林盈盈故意刁难她,她倒是可以找霍青山攀个亲戚,起码可以照顾一下。

在这里如果上面有人,那待遇是完全不同的,不需要下地,直接就能在场部上班,不管是售货员还是服务员或者老师的,哪个都比跟着下地强。

她正胡思乱想呢,那边的丁光荣看到她们,就顺口关心了一句。

霍青山并没有如叶曼曼所愿,和丁光荣一起关心她们,而且直接转身走了。

一个女知青小声道:“二营长这人咋那么冷硬啊,一点都不和气。”

被人埋怨不和气的霍青山发现自己水桶和扁担不见了,想必是有人替他挑水回去了,他就去了一趟团部。

开完会以后,差不多要晌午,他便回家做饭。

出门的时候,几个老战友喊住他,“霍营长,一起聚聚啊。”

霍青山婉拒了。

几个人笑道:“青山这是急着回家陪媳妇呢。”

霍青山跟他们告辞,离开团部就径直回家。

他远远地就能看到自家房子旁边的烟囱在冒烟,根据飘出来的烟柱大小他能判断林盈盈在家里做饭。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回家,没有绕过长长的篱笆院子,而是直接脱下大衣,从墙根的木栅栏上面敏捷地翻过去。

路上有人看到,喊道:“霍营,好身手啊!”

不少人想抄近路,直接翻栅栏回家,结果不是把栅栏压断就是把自己绊倒。

林盈盈看霍青山从外面回来,笑道:“我擀了宽面条!”

至于面呢,还是昨晚上没用完的,这顿估摸就差不多了。

霍青山洗了手,上前看看,林盈盈擀的面条很特别,不是人家那样擀一个大饼叠起来切面条,而是揪一个个小面团,然后搓成长条,摁扁,用刀直接划开,就是两根宽面条了。

霍青山夸她,“不错。”

就是搓的不均匀,下锅的时候一拿就断了,最后就是宽短面条。

霍青山眼尖,看到林盈盈手背上有几个小红点,忍不住蹙眉,握住她的手看了看,雪白娇嫩的手背上点着几个粉红的点,一看就是被溅起来的油星烫的。

他心里不得劲,亲了亲她的手背,“以后别炝锅了,直接加水煮开,再倒点油进去也一样。”

林盈盈看着以前那么正经害羞的霍青山现在竟然能很自然地亲她,她反而有点害羞了,嗔了他一眼,娇滴滴地道:“它说还要亲亲。”

霍青山却不亲了,小媳妇浑身上下都勾引他,勾引了以后却又不负责。

这时候隔壁赵红妮儿在喊:“妹子,快来,给你几条冻鱼。”

林盈盈听见立刻跑出去,笑道:“嫂子,还有鱼呢?”

赵红妮儿:“孩子他爹让人送回来的,上午带人去寻摸鱼了呢。他们那边屯子里有人破冰下网,他们去帮忙就能分一些。”

以前他会叫上霍青山,现在体谅林盈盈刚来,他就没叫。

赵红妮儿说着,举起一只大篓子让林盈盈接过去。

林盈盈:“……”说好的几条冻鱼呢?结果是半篓子!

她可举不动,就让赵红妮儿直接倒在地上,她捡到那边去继续冻着。

赵红妮儿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就直接把鱼扣地上了,“可赶紧收拾啊,要不回头那些猫啊狗的来偷吃!”

林盈盈道谢,赶紧去拿个盆和篓子来装。

赵红妮儿的三个儿子看她蹲在地上捡鱼可费劲了,老大梁大力拿着一根细长的竿子在地上一撑,那竿子绷起来的时候,“嘣”的一声,他就借力弹过来了。

他过去帮林盈盈捡鱼,语气和动作都有些粗鲁,“哎呀,你笨手笨脚的,你起开,我帮你捡。”

他三下五除二,哗啦哗啦地就把半篓子鱼给划拉进去了,全程比林盈盈捡那五条鱼的时间还短。

林盈盈:“…………”

捡完了,他还帮忙把鱼搬到房门口,然后跟霍青山打了声招呼,又嘣的一声蹦回去了。

林盈盈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这要是霍青湖和谢云来,这几个孩子肯定能玩到一起去!

她兴奋地跑回去跟霍青山说梁大力的奇特。

霍青山笑了笑,“他打弹弓、爬树、跑步、游泳、下河拿鱼都很厉害。”说实话他对梁志国家几个孩子,比对自己弟弟们熟悉,因为接触多。毕竟他15岁以后在军营的时间远远超过在家的,对弟弟们的成长没有多少参与。

林盈盈哇哦一声,“好厉害哦。要是青湖和谢云在,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她忍不住开始抱着霍青山的腰撒娇,“青山哥,你说来年暖和了,我们让娘带着青霞和青湖、谢云来住,行不行?”

霍青山垂眼看她,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随即淡淡道:“你当我司令呢?”

带着老母亲、弟弟妹妹们来随军,以他现在的营长身份,差得远呢。

林盈盈一本正经道:“你怎么那么死板呢?谁说他们是随军了?他们是来走亲戚的!”

她越说越觉得行,这样她就有人作伴,也有人做饭吃咯。

霍青山:“他们在这里没有工资,也不能赚家里的工分,那就没有口粮,吃饭会麻烦。”

林盈盈拍拍胸脯,豪气道:“我要工作赚钱!”

霍青山这一次笑出声了。

林盈盈看着他,怔了怔,“青山哥,你笑起来真好看。”随即她道:“你瞧不起我么?”

霍青山赶紧摇头,“当然没有。我是喜欢你们感情好。”

林盈盈歪头,得意道:“那是呢。而且我还有个想法。你看这里正需要人才吧,知青们呢有些是不情愿却不得不来的,那你们团部为什么不从其他地方动员人来呢?那些家里兄弟姊妹多,吃不饱饭的,不是可以来这里定居吗?这里多好啊,种地有机械,还能发工资,多少人肯定愿意来!”

她越说眼睛越亮,整个人都挂在霍青山怀里了,“像有特殊才能的木工啊、机械工啊、泥瓦匠啊、编织工、缝纫工什么的,都可以招过来啊。他们在乡下,顶多一天十工分,额外加一点,一个月也就赚个饱肚。来这里,既能吃饱饭还能攒钱呢。”

那些有资格被引进的,必须是年轻劳力、有技术的,自然不会是拖家带口一起来的,毕竟这里需要劳力搞建设。

霍青山点头赞同她,觉得她这个办法很好。

林盈盈来了精神,她来这几天一直没事儿干,只要霍青山不在家她就闲得难受,这会儿有了想法,她就催着霍青山赶紧吃饭,吃完就去团部提意见。

饭后,霍青山便带她去团部,这会儿团长和政委都在呢。

他们刚吃过饭,正在商量知青点房子的问题。当初为了照顾知青,让他们住了带炉子的房子,然后让战士们暂时住了地窖,结果知青点的房子却出了问题。

好在没出人命,万幸。

看到霍青山和林盈盈过来,高政委朝他们笑了笑,招呼他们过去坐。

他对林盈盈很亲切,不叫青山媳妇,而叫林知青。

林盈盈可不是来闲聊的,就提了自己的建议,还给出了更可行的办法。因为是各大队的社员,在这里工作几年可以给选择机会,是留下来还是选择回去,让他们自己决定。

可以从那些有了机械化的公社优先调派人手,毕竟有了机械以后,很多劳力也会闲置起来。家里兄弟姊妹多的,完全可以出来闯一闯的。

高政委和祁团长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

说实话从大城市来的知青,真的……前两年不顶用的,干活不行,还要吃饭住宿,年轻人多了事儿还多。如果能来一些真正的劳动力,那可是好事儿啊。

林盈盈就适时地把她知道的公社说一下,自然不会落下霍家村的。

团部表示要开会讨论,一旦有决定立刻就会执行。

林盈盈心里喜滋滋的,反正霍青荷他们都大了,不用黏着娘,到时候把老太太接过来,那小日子多滋润呢。一到大雪封门的时候,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围着炉子吃吃烤红薯,打打扑克,做做针线。

嗯,主要是享受天伦之乐,并非她贪玩。

高政委看着林盈盈,“林知青,你有文化是不是应该出来工作?家里有困难吗?”

比如怀孕了不能工作之类的。

林盈盈眼睛一亮,“报告,没有困难!”

这几天她一个人在家呆傻了,巴不得有个工作给她干呢。

祁团长忍不住道:“我觉得吧,这随军来的还是以家庭为重,好好照顾小家庭,等有娃……”

高政委制止了他的话头,笑道:“林知青不一样嘛,她可不是那些只想围着孩子和灶台转的妇女。”

像赵红妮儿那些妇女,乡下过来的,就是为了带着孩子和男人团聚的。男人去军营,她在家里带孩子做饭自然没精力上班,而且她们也不会干啥,也上不了班。主要是男人的工资、津贴加上一些福利物资,足够一家子生活的,也不需要她再去工作。

看高政委这样说,祁团长就没说什么,直接同意了。

高政委就问了问,列了几个工作让林盈盈选,因为她刚来,基本都要从最基层做起。

有医务室的赤脚大夫、护士,供销社的销售员,饭店的服务员,食堂的炊事员,邮局的接线员等等。

林盈盈认真看了看,怎么没有老师呢?

大夫护士,她当不来的,她害怕伤口。

饭店食堂的服务员炊事员她可干不了,她没那个力气。

销售员倒是可以,但是站在那里一天她也受不了。

接线员……坐在那里一天好枯燥。

没办法,林大小姐就是那么娇气,她自己想当老师,而且要当小学老师,这时候没有学习任务,就领着孩子们玩儿,唱唱革命歌曲,跳跳革命舞蹈。

“领导,怎么没有老师呢?”

高政委笑了笑,这孩子怎么可能不懂呢?这时候当老师可不是好事儿。那些中学的学生,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又叛逆,屁大点事就要斗老师。他可不能让林盈盈去受那个罪。

“中学老师满了。”他找了个借口。

林盈盈笑道:“小学可以啊,我听说咱们小学就没有正经班?”

我可以我可以的!!!我可以带一二三年级,小泥猴子们最好哄骗了啊。

高政委叹了口气,这孩子是真单纯,不知道个中厉害啊。这里的小学孩子和乡下的可不一样啊。这是什么地方?军区啊,这里的小孩子基本都是部队的孩子,可不像乡下小孩子那么羞怯胆小,这里的孩子一个个能反天!真是天王老子都不怕。

林盈盈就不怕这些呢,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他们。

她强烈要求自己当小学老师,这个最轻松。

高政委看她那么坚持,寻思让她试试,没两天就哭着喊着不要干了。

一个月三十块钱,口粮是一个月38斤的定额,如果作为没工作的随军家属只有30斤。

林盈盈很高兴,连声道谢,小动静甜美得能溺死人。

霍青山又跟高政委说了木匠活儿的事儿。高政委意外地答应得很痛快,“行啊,我找几个小伙子打下手,到时候你们也来帮忙。”

又说了几句,霍青山就带着林盈盈告辞。

等她欢喜地拉着霍青山离开,祁团长看向高政委,笑道:“老政委,这么照顾首长子女,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高政委笑道;“我可不是因为她爸才照顾她的。”

祁团长:“她大舅?”

高政委摇头,“别瞎猜了,不是因为她爸妈舅舅们,是因为她自己。”

祁团长不懂了,这丫头除了长得俊还有那么大魅力呢?

高政委就说了一点缘故,前几年他被下放的时候,城里老友遭了问题,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老婆子和小孙子受不得折腾,他求告无门就想跳护城河给家属留条活路。

当时他被一个小姑娘给劝住了,小姑娘看起来漂亮单纯,但是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却沉静得很。

那双大眼睛里透着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沧桑。

他也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救了他,还向他保证会照顾他的老婆子和小孙子,饿不着他们,不让人欺负他们,让他安心下去改造。

后来老友下放,老婆子和小孙子却真的好好的。他病故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高政委,希望有机会的话他能替自己跟恩人道谢。

高政委回去以后根据特征打听一下,小姑娘实在太漂亮,又那么有个性,脾气还不好,在那个圈里也是出名的。

她救助的孤寡还有好几个,也没人管她,而她自己似乎也不在意,就是随手为之。

看她生活顺遂,自己也没什么好报答的,高政委便没说过。

不过他怕祁团长性子耿直,以为自己照顾首长子女,对林盈盈有意见会刁难她,加上两人关系好,他才说的。

祁团长点点头,表示清楚了,“看她这天真烂漫的样子,倒不像有那心思的。”

高政委笑了笑,“兴许人家嫁得好,小日子幸福的缘故呢?”

出了团部办公室,林盈盈高兴地跟霍青山显摆,结果高兴太过,脚下一滑,一个屁股墩儿给滑摔在地上了。

林盈盈坐在地上还有点懵,漂亮的大眼里瞬间积蓄了晶莹的泪珠,仰头控诉地盯着霍青山质疑他为什么没抓住她,让她出丑了。

霍青山也没提防呢,谁知道这院子里雪扫得干干净净的,她倒是坐地上了呢?

他第一时间给她抱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疼吗?”

林盈盈点点头:“疼,你给揉揉。”

霍青山耳朵尖红红的,“那回家。”

他给她一条胳膊,让她挂在他身上往家走。

走到大路上的时候,前面有几个妇女,结果走着走着,有个妇女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手脚乱抖又要抓旁边的人支撑,结果一连串的摔了四五个。

林盈盈忍不住就趴在霍青山胳膊上笑个不住,一边笑一边说:“我不是要笑话人家,我就是忍不住……哈哈哈。”

终于不是只有自己摔来摔去了。

她每次摔了既怕疼,又怕丢人,现在看别人摔了,自己虽然笑心里却同情的,并没有觉得丢丑,所以以后自己再摔了也不用怕丢人,没人真的笑话。

走到自家屋根的时候,林盈盈开始跟霍青山撒娇,“怎么这么大个院子啊,应该在这里开个小门。”

霍青山便蹲下,“我背你。”

林盈盈瞅瞅自己,穿这么多衣服圆得很,根本不好背。她笑道:“你不是身手好吗?你把我给递进去。”

霍青山看着自家贪玩又懒散的小媳妇儿,也很无奈,可她这样忽闪着大眼睛,微微勾着嘴角,用那样渴望爱慕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他便脱了大衣,先自己翻进去。

林盈盈鼓掌,“哇喔,青山哥你好棒!”

霍青山:“……”他默默地伸手,卡住林盈盈的腋下,直接把她给提起来。

林盈盈吆喝一声,就直接飞起来,扑在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她娇俏地笑着,“以后就这样回家,省得我走远路。”

路上有人看到,纷纷笑着起哄,“二营长,你们两口子这是干啥呢?”

林盈盈也不肯下来,赶紧催着霍青山回屋。

两人刚吃过饭,现在也没别的事儿。知青点的屋子也不需要霍青山亲自去修,自有徐海滨和杨海军他们带人去,而营地那里他天天去,今儿下大雪都放假,让他们也都放松一下,他也就不过去让他们紧张。

闹了一阵子,林盈盈的衣襟都被扯开了,她脸颊红红嗔了他一眼,用脚踢他,“我要洗头,好痒。”

霍青山:“不是刚洗过?”

他很认真地扳着她的头闻了闻,香香的没有异味。不过林盈盈坚持说痒,那他就去打水帮她洗头。

没有淋浴喷头,洗头要弯腰低头举手的,林盈盈觉得好累,就趴在炕上让霍青山给她洗。

霍青山也乐意,给她在身下放俩枕头趴着,他搬椅子过来放上铜盆,兑水,然后把她的洗发香波拿过来,开始轻轻地给她洗头。

这时候赵红妮儿领着俩媳妇还有两个女知青在外面喊了一声的,听见霍青山让进就直接进来了。

她们一进门,就看林盈盈趴在炕上,霍青山正给她洗头呢。

这可真是没见过的稀罕事儿,俩年轻女知青脸嫩,忙躲在厨房间探头探脑地看。

赵红妮儿和另外来媳妇却不管,大大方方地进来看,还互相使眼色,“青山啊,你可真忙哈。”

霍青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只和她们招呼一声,然后继续做自己的。

林盈盈抬手和她们招呼一声,“嫂子有事啊?你们坐,我一会儿就好。”

三营长媳妇笑道:“不忙,你们慢慢洗。我们闲着没事儿,过来找你说说话。”

几个女人就有滋有味地看霍青山给林盈盈洗头,跟看电影一样有趣,霍青山做事情认真,动作又收敛有力,举重若轻的便很好看。而林盈盈那乌黑的秀发后面,是一截纤细白腻的脖子,让妇女们看得啧啧称奇。

可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脖子。

等林盈盈洗完头,霍青山拿了两根手巾给她擦洗,然后端了铜盆出去洗林盈盈昨晚换下来的衣服。

俩女知青看他端着铜盆出来,他个子太高大,阳刚之气又强烈,英俊的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就显得冷峻严肃,吓得她们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霍青山让她们进屋里说话,他就在厨房间洗衣服。

林盈盈擦着头发,跟三个嫂子聊天,看到俩女知青先问她们什么事儿。

一个女知青喏喏道:“林、林知青,我、我叫马芸芸,我姐姐是马萍萍。”

林盈盈眼睛一亮,笑道:“我知道,你姐姐说过的。”

她来之前还跟马萍萍等人告过别的,马萍萍跟她说过妹妹在北方农场这里。

林盈盈和她说了两句,又问另外一个知青什么事儿。

那个女知青神色却没那么和气,撇撇嘴,“林知青,咱们都是知青,也该守望相助的。你妹妹在知青点被砸了腿,你也不去关心关心,她一个人可可怜呢。”

赵红妮儿好奇道:“啥子妹妹?我咋不知道?妹子,你在这里还有个妹妹呢?”

林盈盈瞅了那个女知青一眼,没想到叶曼曼还挺厉害,总能找到这种一根筋的傻子听她忽悠。就不知道叶之廷怎么给她弄这种开荒农场来的,明明有条件更好的农场去。

她笑道:“叶曼曼?她是我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那女知青扯了扯嘴角,表情就有些不阴不阳,人家爸可是你爸的救命恩人,怎么就八竿子打不着?

三营长媳妇赵洁芬看气氛有点怪,便打岔道:“妹子,四营长丁光荣你熟吧?”

林盈盈笑起来,“老丁,熟啊。嫂子你有什么事儿?”

赵洁芬笑道:“还真是好事,听说他没结婚呢,有人看上他了,想让我给牵线搭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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