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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宴一过,各家媒体争相报道。

「晏氏集团继承人晏沥与妻子著名编剧柏菡——已于一年前诞下龙凤胎」

消息一经传开,晏氏股价上涨,晏廷甚是喜悦。

与此同时同学群里热闹翻天了。

参加了上次同学会的人最激动。

「难怪上次我见你觉得你胖了一些,又不好意思点破。」

「怎么瞒着我们呀,不够意思。」

「有孩子照片吗,给我们看看呗。」

柏菡瞥了一眼,敲字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敲什么字。

「别讨论了,当事人都不出来,根本就不想说这事吧。周岁宴也没我们这种老同学的事。」

「话说她肚子可真争气,龙凤胎啊,以后就算是又离婚了,也有保障了。怎么说这儿子女儿总是自己亲生的,能分不少。」

「……你们差不多一点,晏家的周岁宴都是商界名流,怎么可能请普通人去。保护孩子隐私也很重要。」

她索性不回了,搁下手机任其野蛮发展。

周末的一个艳阳天,气温回升了。

外婆坐在院子里叫来了柏菡一起坐。

“菡菡,孩子们都已经一岁了,外婆打算回老家去了,你外公该等不及咯。枥儿涵儿俩孩子的照片我随身带着了,想的时候就看看。等有空了再上临城看你们。”

布满褶皱的手轻拍柏菡的手背。

“可是……”

“哎哟,别可是啦,咱当初不是说好的嘛。而且在你们这养了这一年半载的,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好像自己才六十多一样。”

其实却已八十多。

晚上柏菡打了个电话给余平露,和她说了此事。

“让她去吧。”听筒里的声音疲倦不堪,从新的餐厅门店回来已经很晚,说话没什么气力。

“可是那里没有人照顾外婆。”

“有的,你舅舅他们,再请个人照看。”

柏菡默了默,垂眸看着书桌上的剧本,神思却飘远了。

“妈,”她说,“外婆很想外公。”

即使对方已不在人世间几十余年,人与人的交流都从信件变为了网聊。从前车马慢,寥寥几笔的情意需得跨过山水与时间,来之不易。

柏菡还想说——她有点不安。

最终还是吞咽回了肚中没有说出口。

可她心头闪过的那一抹不安,却成了事实。

像最后了却了心愿,了无牵挂了。

亦或是外公与外婆,他们都等不及了,不想等百年的一人长寿,只想重逢,手牵手走过那道桥,求个来世夫妻。

一个月后,老家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外婆去世了。

没有病痛的折磨,很安详。

她躺在用了几十年舍不得扔的木架床上,床褥柔和温暖,清晨的阳光从窗头洒下。她的面容平静安详,身躯已冰冷,一束束的光与其中的尘却让她看起来暖洋洋的。

柏家的墓碑上,外婆的姓名已被用黑色重新勾勒,而生者的姓名是鲜红色,这是老家的习俗。

车马奔波,柏菡踏上了那个她并不熟的老家,她的人生中只有几年在这里度过,之后逢上坟才会回来。

在老家,她遇见了一大群她不认识的亲戚,唯一认得出的只有舅舅。

余平露赶在她后面来了,瞥一眼伤心难抑的柏菡和她身旁的晏沥,没说什么就转头融入了一群亲戚间,喝酒吃席。

柏菡分不清习俗里这样一桌席究竟是伤悲还是欢喜,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都不明朗。有的仰头与人攀谈大笑,扭头皱起眉却又哀思。

夜晚,柏菡让晏沥先睡。

她站在余平露的门前,刚想敲门,对方就出来了。

母女俩坐在门前的地上,穹顶是明亮的月色,银盘中掺杂着灰色,悬在一块墨蓝色的幕布中。

时隔不知多少年,她们再次这样安静地谈心。

“妈,我们是不是不该让外婆回来?”

余平露仰着脖子,视线追着云间月,“为什么这么说。”

“外婆在临城还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

余平露却说:“她想走了。”

她又何尝不知。

外婆想外公,就像许多故事中的老年夫妻一样,一个走了,另一个不过几日也就走了。外婆熬了这许多年,临了仿佛了却了许多心事。后代幸福安稳,她也没有其他所求了。

随着外公去了。

柏菡想,如果外婆能再陪大家几年就好了,如果能等到哥哥妹妹能认人就好了。

但她知道这太自私了。

“伤心吗?”

余平露一震,“还行。”

柏菡默然。

长久的沉寂后,余平露说:“她对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外婆,但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太好的妈妈。”

柏菡斜瞥过去,眸光里有些怒。

余平露没有在意她的眼神,只是接着说:“在她的世界里,你的外公最重要。当然,也爱孩子们。只是……”

她忽然找不准措辞了,空洞的眼神里写满了茫然。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样的母亲?”

柏菡不解。

“算好吗?”

没等到回答。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样的母亲,你的外婆对我来说就是什么样的。”

“也盼我好,盼我按着她的步子走每一步。我是家里的老大,父母出去工作时,我放学回家做家务、带孩子,打骂也全是我的。弟弟妹妹是被宠爱的,他们出了错,是我没教好他们。即使,我也才11岁,即使你舅舅只比我小了三岁。”

“用皮带抽得我皮开肉绽。后来长大了,我走出了老家,刚开始工作的钱全部上交,身边只留五块的零花钱。可弟弟妹妹们工作后,却可以自己留着。”

“我知道她不是不爱我,是爱的,我生病了也会急着送我去医院。但是,”余平露笑了笑,“不是会让人开心的爱。”

“我对自己说,以后不能这么对孩子。但现在想想,好像没有做到。我们都是暴脾气。”

隔代永远都是宠爱,看不全上一辈的事。

而对有些人来说,即使小时候讨厌父母的一些行为,长大后有时却自然而然地会做得一模一样。

有的孩子痛恨自己家暴的父亲,却在长大娶妻后,也家暴妻子。有的孩子讨厌自己控制欲极强的父母,却在日后教育孩子时,也是一样的。

原生家庭对有些人的影响,是不受自己控制的,需一代一代消磨。

晏廷的沉默与冷淡,就是晏沥一开始性格的来源。好在后来晏沥改变了。

柏菡听完余平露的话,陷入了沉默中。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觉得外婆不好,外婆很好,尤其是对你。只是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了却心愿,后代安稳,没有受病痛折磨,已经很幸运了。”

“她想早些去找外公,随了她的愿吧。”

良久后,柏菡轻轻“嗯”了一声。

白天流的泪,在这个夜晚释怀了一些。

外婆对她来说永远是最好的外婆,而别的,则有别人去评断。

“妈,早点回屋睡吧,外头冷。”柏菡说。

隔了片刻听余平露轻飘飘应了声:“嗯。”

柏菡回了屋里,余平露仍旧仰着头。

憋了一整日的泪从眼尾滑落,流进耳朵里。

天上那无所依的云彩,像她。

寂静的黑夜里,路灯闪了闪又熄灭了。

细细的抽噎声像夜半的虫鸣,听不真切。

“爸爸……”

“妈妈……”

她已不年轻,可从今往后,她就没有了父母。

像夜半云涌,翻江倒海淹没了她的孤独感袭来。她无助地看着天,叫着儿时对父母的称呼。

而再无人应答。

·

柏菡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儿时睡过的木板床,从屋外回来的她带着一股寒气,蜷缩在床沿边,不想把晏沥吵醒了。

“回来了?”晏沥伸出手臂把她缩成一团的身躯拢过来。

嗓音里是半梦半醒的沙哑。

柏菡翻了个身,面向他扑进他怀里。

“嗯。”

“外面很冷。”他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用双腿裹住她冰冷的脚。

“嗯,好冷。需要你的抱抱。”

她说的糯生生的,声音有些飘和虚,整个人的气场都比平日弱和柔和。

晏沥搂她的双臂又收紧了些。

“暖和点了吗?”

“嗯。”

“外婆去找外公了。”她说。

“嗯。”他静静听着。

“我要当个好妈妈,不能强求孩子,不能把气往孩子身上撒。”

“嗯。”他规律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一路下到后脖颈,安抚着。

“你也得当个好爸爸,不要太冷淡。”柏菡抬起头,亲了亲他生出胡茬的下巴。

“好。”

柏菡仰头看着他,双手穿过他的胳肢窝,紧紧抱住他的背脊。

好温暖。

“阿沥,我好爱你。”

晏沥的动作停下了,视线往怀中人脸上看去。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吻过她的上唇和下唇。

“我也爱你。”

比所有人都更爱。

他们的路,一开始是风雪。

而后来,是春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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