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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黄处长让车在白家公馆门口停了下来,抬腕看了看手表,此时刚刚上午七点正。他透过车窗望了面前高大耸立的黑色铁门,心中还是有几分犹豫。
一个半小时前,一通紧急的内线电话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本该由他们护卫的日本高级将领在去往香港的船上遭遇暗杀。那小野相叶的行踪经手之人少之又少,除了行动处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参加会议的除了局长,只有三个处长一个主任。
知情者一共八人……
他此时站在白家公馆,原因无他,只因为半个月前截获的半截情报——破晓苏醒!截获时间正是报社事件的同一天,也就是说那日就是那“破晓”截走了那份名单,但足足半个月过去了,那伙共党早已被百般严刑逼供,行动处却一丝进展都无。
黄处长不由又想起了当日嫌疑最大的白主任,如今八名知情者之一赫然又有他的名字!
当然,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自然不会妄自行动,他现在来,只是想确定他是否在家,毕竟半夜在海上暗杀,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静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唤醒的,说是行动处的黄处长来了。她几乎是立刻便清醒了,她自然是记得那黄处长的,毕竟报社之事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以至于她甚至没注意身旁少了个人,抓了件外套,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便匆忙下楼去了。
只见那黄处长背着手站在客厅,马总管小心的候在旁边,他转过身来,还是那张熟悉的国字脸,表情严肃刻板。
他见到她,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我是要见白主任,不是他的夫人。”
江静闻言不由地停在了楼梯口,这时才想起刚刚起床时身旁根本就没人,她抬头看了看时钟……这个时间,白延年又会去哪儿呢?
“这……”马总管表情有些为难。
黄处长见他这样,心中一震,表面上却不显分毫,“这个时间你不要告诉我白主任不在家?”他说着,那双敏锐地眸子直盯着离他几步之遥的女人,从她无辜而且震惊的表情中他几乎可以推断出她还不知情。
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演技精湛?
马总管更加为难地看了一眼楼梯口的自家夫人,“白爷……白爷在薛三小姐那儿……”
什么?!
江静瞪大了双眼,呆立当场。
他昨晚明明说在书房办理公务……她的脑海不由浮现起昨晚在宴会上他们暧昧的低语,薛青颜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黄处长见女人这幅表情,心中也凉了三分,冲那马总管笑道:“是么?那便请教那薛三小姐住处的地址。”
马总管赶忙如实交代。
“我也要和你一道去!”
江静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黄处长的手臂。
坐在车上,江静一路浑浑噩噩,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心脏一路扩散到四肢,手和脚都入坠冰窖般寒冷。
以至于连坐在一旁的黄处长都有些不忍心,出言安慰了几句,心中已经暗暗确定这孩子肯定是毫不知情。
江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他们上了楼,直到看到酥胸半露、发鬓凌乱的薛青颜身后同样衣衫不整的白延年,才算是清醒过来。
“哟,白主任好兴致啊。”
黄处长铁青着脸看着面前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与平时无二的白延年,觉得自己会怀疑他真的是抬举了他。
白延年把目光缓缓地从江静身上移开,冲着黄处长冷冷地笑了一下,眸中意味不明,“怎么?您这是又接到什么情报带我夫人来捉奸来了?”
捉奸二字从男人嘴里吐出来让江静一阵反胃,她只感到无比讽刺,眼前这个一副毫无愧疚的模样让她觉得无耻。
“白主任不介意我进去坐坐?”
白延年挡住门,“当然介意。这可是薛小姐的闺房,怎能让人随便进出?”
“那白主任真是好、风、流!”黄处长暗讽道,一边通过半开的门仔细的观察过了室内的情况,并无可疑之处。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自然之事,薛三如今只是差个名分罢了。”
黄处长再听不下去,拂袖走了。一旁的江静此时却因为男人的最后一句话身子微微一震,不由倒退两步。
白延年见她这个样子,心中已是不忍,眼前却是模糊的,伸手想要去抓她,却抓了个空,待他看清,女人已经转身跑开。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追,衣袖却被人拉住了,回头去看,便落入了一双赤诚的眸子里。
薛青颜将黑色的西装外套递给他,“穿上再出去吧。”
白延年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下来些,额上已是一层虚汗,他能感觉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一时竟有些站立不住。
他将门轻轻地合上,以背抵着门,接过衣服颇有些艰难地穿上,“你帮我跟公馆打个电话,要小马开车过来接我。”
趁着薛青颜打电话的空档,他掏出盒烟,点上一支,吞云吐雾之间不由地想起刚刚江静的样子,她面上的表情除了震惊失望还有……难过……
以及泫然欲泣的眼神……
白延年有些后知后觉地怔住了,夹烟的手指一时僵在了半空。
……
“我走了。”
刚挂下电话的薛家三小姐闻言转身,却只能看见那扇门缓缓地合上,门合上的声音在室内徒留下空落落的回响。
女人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刚刚包扎伤口时因为酒精的麻醉得以保持清醒,而白延年脆弱的胃部却遭不了空腹饮酒这份罪,电梯的失重感使这份不适更加强烈,连带着高烧带来的昏沉使他感到阵阵晕眩。
他怕黄处长还未走远,自然不敢表现出任何异状,只得放缓脚步,咬牙前行。
走至门口却停了下来,因为他要找的女人正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揉着右脚的脚踝,一只鞋滚落在一旁,很明显因为跑得太急扭到了脚。
两人仅离一步之遥,心在此时恐怕隔了千山万水。
又过了片刻,女人才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哭了,一只手一直在揉眼角处,紧接着便一瘸一拐的走下了阶梯。
白延年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抬手想继续吸烟,却发现那只烟不知在何时已经熄灭,只留下长长的一节烟蒂,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空中。
他笑自己是不是疼的糊涂了,就算她对他已经有了感情,恐怕就在刚刚也已经尽数消失殆尽了吧。
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漫步目的在马路上行走的女人,使得后面的车辆拼命按喇叭然后一辆辆换道超过。
江静终于停了下来,车果不其然地也随她停在路边。
她气急,从半开的车窗外怒气冲冲地瞪了好整以暇地坐在里面的男人一眼,然后抬起脚便踢了一下车门。
结果由于用力过猛,直痛到她弯下腰来。
“小马,还不下车将夫人扶进来。”
“请夫人上车。”
小马毕恭毕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将后车门打开,双手作势要过来搀扶她。
后面有人不耐烦将车窗摇下来,要她赶紧上车。
江静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觉得愈发委屈,却没得办法,只得蹬着车内的那个人,忍气吞声地上了车。
车开出去了一段,江静才猛地回过味来,自己莫非是在为他的彻夜不归以及刚刚的那番话生气吃醋吗?她被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娶二房三房与她何干,反正她的心也不在他的身上……
可如今……
思绪百转之际,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
“昨晚我……”
“我不想知道!”江静立刻出言打断,“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白延年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与他对视,“没关系那你生气做什么?”
“我哪里生气了?!”女人咬着牙,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不成,便固执地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白延年不放手,“你刚才这么急着跑出来,连鞋都掉了,坐在台阶上哭,还说不生气?”他回想着刚刚女人受伤难过地表情,原本冷淡的语气都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这句话在江静听来却是不折不扣的嘲讽了,她猛地回过头眼眶鼻头都泛着红,“对!我是生气!”她顿了顿,看着男人的眼睛,“白延年,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娶我,是你强迫我嫁给你的,是你一手将我拉进这火坑里。如果你喜欢薛家小姐,你大可以名正言顺把她娶回来,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说着,一滴滴的眼泪渐渐控制不住从长长地睫毛下扑闪出来,簌簌地往下掉,“白延年,我根本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无论你是想娶薛三还是薛四都尽管你去娶,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女人越说越激动,压抑闷痛的情绪有了一个宣泄口,反而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白延年一字一句道:“白延年,这次无论如何,我们离·····”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却已经被人堵住,江静睁大眼看着贴上来的面容,唇齿都被冰凉的柔软覆盖住再说不出一句话,男人的手紧紧箍着她的头,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齿探进来,烫的宛若一团火焰。
江静忽然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推搡,男人闷哼一声,脸色又苍白下去几分,手上却是丝毫不松劲,反而将她越箍越紧。
她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眼泪掉得更凶,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兀自闭着眼睛强吻她的男人,攒足了全身的力气推了男人一把。
这次白延年被她轻易的推开了,闭了闭眼,将手不着痕迹地搭在伤处。狭小的车厢内一时只听得到两人的喘息,江静气急,抬起手要打他。
只见男人不避不闪,江静颤抖着手指,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还是没有下去手,蹬着眼睛骂,“白延年,你无耻!你……你是个恶魔!”
白延年看着她,勾唇轻轻一笑,一把抓过她的手指放在胸口:“就算我无耻,是个如此可憎的恶魔又怎么样?你也只能呆在我身边!”
气氛瞬间凝固,江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倒抽回心脏,恰时,车子停在了白家公馆门口,她咬咬牙一把抽回手,直接开门下了车。白延年随后下来,刺眼的日光却照得他一时几乎迈不动步子,以后背抵在车门方才站稳,早已汗透重衣。
江静怒气冲冲往里走却被一声唤住,她回过头,白延年撑着车门站着对她说道:“我喝多了,过来扶我。”
明亮的阳光下,那人靠着车身,姿态随意,眸光竟是温柔,仿佛他们是刚刚从庄园游玩回来,江静有一瞬间的恍惚,似是回到多年前第一次见白延年,那个外表冷漠,却让人想要给予温暖的少年。
可惜,如今是再也没有那个人了。
江静深吸一口气排除胸口一腔杂念摇头道:“不,这次你休想再骗到我,我不会再过去了,永不!”
白延年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额上浮了一层汗,冲过来的小刘摆了摆手,勉力站直,然后竟忽然轻轻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记得收藏啊~~给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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