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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晋江文学城独发
——
晨光熹微,陆朝野穿了件连帽卫衣,黑色长裤,他身形修长,自然是行走的衣架子,怎么搭配都好看。
他蹬着自行车的一个踏板,单手握着把手,回眸凝望。
见姜予漾到视线范围内便自在如风地招了下手,在她面前精准刹住车。
“姐姐,上来。”
少年的音调比平时提高了几分,眼眸里跃动着细碎的光。
“谢谢啦陆弟弟。”姜予漾发觉跟陆朝野相处起来虽没有来电的感觉,但真挺轻松的。
尤其是林荫间的阵阵清风卷起落叶时,她晃荡着腿,不自觉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
她记得,沈弋在大学校园里也骑过自行车,一洗明净的白衬衫,所经之处必定有女生侧目。
司机问:“沈总,还要跟着吗?”
沈弋表情阴鸷:“继续。”
如果是在大学校园,两个人的外貌气质搭一起,很像般配的一对情侣。
就是自行车在前面开着,那辆黑色卡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挺煞风景的。
陆朝野雀跃着,笑起来露出一点点小虎牙:“姐姐,扶稳了。”
骑行的速度突然加快,她重心不稳,手指松开又紧攥,最终也只是落在他的卫衣衣角。
司机感慨了句:“我年轻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么快乐无忧的时光。”
沈弋许久不曾见过她那样明媚的笑容,他推了推金边眼镜,突然很想问问姜予漾,她跟他在一起,快乐吗?
......
晚上下班,陆朝野直接到《i》公司门口等她。
少年的薄汗贴着额头,眼眸漆黑,似沾染了些许湿意:“今天姐姐可以答应我一个小请求吧。”
姜予漾侧过头,抬眸望向他:“听你驻唱?”
“嗯。”
他轻声回答,还有点不好意思。
弟弟就是弟弟,怎么说个话还脸红啊?
她提醒道:“你脸红了。”
“姐姐答应我,我激动的。”陆朝野毫不别扭,承认的很坦率。
这抹了蜜的嘴可比沈弋甜多了。
不对,她将沈弋跟陆朝野对比干嘛?!沈弋他配吗?
他不配:)
想清楚这点后,姜予漾心里负担少了许多,权当去听一场免费不要钱的近距离演唱会。
这可是陆朝野无数粉丝可望不可及的机会。
这家酒吧很私人,要进去必须得经朋友介绍或者身份非富即贵,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烘托出周围的纸醉金迷。
舞曲伙同火热的氛围像浪潮一浪浪拍打过来,没有停息的时刻。
她脚踝受伤不太方便,一来就坐在卡座上,视线正好能看见舞台中央的表演。
在陆朝野上台准备的一段时间里,有个棕发碧眼的男人过来搭讪,说要请她喝酒,姜予漾拒绝了。
她酒量差的要命,也并不习惯在声色犬马的场合当个玩咖。
姜予漾今晚穿了身黑色露肩一字裙,锁骨平直,肩头小巧,肌肤莹然似雪,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
又纯又乖,看起来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旁边的卡座落座了一个人。
温芙摘下头顶的贝雷帽,眼神潋滟:“哟,姜编辑,这么巧啊,你也专程来听陆朝野的驻唱?”
她跟陆朝野一起拍摄电影近三个月,交情只能算一般般。
因为双方团队配合的问题,再加上有传闻说女方倒贴炒cp,现在两人私下基本不怎么来往。
温芙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纯粹是在朋友圈看到陆朝野发的定位了。
她在巴黎语言不通,除了待在酒店,就是等秀场开秀搏版面,实在无聊才来这“销金窟”看看。
姜予漾抿了口果汁,觉得这世间有时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不太想搭理温芙,所以敷衍说:“随便看看。”
台上黑了一瞬后,有一束光打在了少年的身上。
陆朝野背过身,发丝间都盈着柔光,他接着打了个响指。
嘴唇扫过话筒,能听见他轻声的呢喃:“bass——guitar——keyboard——”
他每喊出一个乐器的名字,乐队里就有人予以配合,每一个乐符都恰到好处地敲打着心脏。
陆朝野从话筒架上取下话筒,转过身,双膝咚地跪地。
少年垂着头,阴影与光线在他身上同时存在。
台下的其他人都高喊道:“x——”
在这里,他不是陆朝野,只是x,不用戴面具,用不着适应什么娱乐圈规则。
他唱了首节奏很快的全英文rap,又酷又飒,轻松调动全场氛围。
一曲终罢,姜予漾还沉浸在那种震撼里,也终于明白一个歌手的现场能有多震撼人心。
陆朝野勾唇笑了笑,晶莹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他微微喘息,说的却是中文:“这首歌送给我的女孩。”
这弟弟还挺会啊。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片欢呼。
温芙晃着杯中的鸡尾酒,勾起话题问:“你喜欢沈弋吗?”
姜予漾并不言语,倒要看看这温芙想用什么办法来激将她。
“我喜欢。”温芙自顾自接过话题:“我跟他从小青梅竹马,两家住的近,所以经常聚到一起玩。”
“他小时候就是人堆里备受瞩目的存在,成绩每次都第一,大院里的小孩都听他的。”
原来他的招蜂引蝶体质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姜予漾的眼底毫无波澜,疏离地说:“温芙小姐,我对你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
她要是把刚才的真情流露放在电影里,《白昼》中的演技也不至于备受诟病了。
就在这时,陆朝野从台上跳下来,直奔她坐的卡座。
少年的步子在靠近时停顿了下,目光在两人间探究:“姐姐,你跟温芙认识啊?”
不待她反应,他了然于心道:“对了,你是《i》的编辑,工作上有往来,肯定认识的。”
陆朝野似乎对双人封换成单人封这事儿不怎么知情。
温芙佯装亲昵道:“是啊,我们应该早一些认识的。”
她身上堆砌着各种名牌,每一样单拎出来都价格不菲。
“陆朝野,好久不见了,要不然一起来玩玩儿?”温芙主动发起邀请,像一场设置好了的“鸿门宴”。
少年心性就是不会想那么多,陆朝野自如应下,撸起卫衣袖子,压了下帽檐问:“行啊,你说玩儿什么?”
“俗套点的,真心话大冒险吧。”温芙不动声色地拉她入局:“姜编辑也要一起来哦。”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陆朝野的唇边就勾起笑意,他的态度纯粹且热烈:“姐姐,一起来吧。”
弄得她不去则是显得刻意了。
三个人单开了一间包厢,规则也很简单,看转盘的随机指向,决定谁要接受“惩罚”。
第一个中的就是温芙。
惩罚是大冒险,给喜欢的人打电话。
姜予漾眉心一跳,心头忽地涌上不好的预感。
温芙知道她的号码被沈弋拉黑了,就找了旁边的服务生借来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响了几十秒后终于接通。
温芙不自觉放软了声音,眼神水濛濛的:“沈弋哥,我是温芙,现在跟姜予漾在一起。”
安静的能听见他那边酒杯相碰的声响。
他在桌上应酬着,下肚的酒少,意识还算清明,就是听到温芙的声音还是迟缓了片刻。
又听她说她跟姜予漾在一起,情况霎时间变得不太妙。
沈弋单手搭在椅背上,嗓音含着十足的冷意:“你在哪儿?”
温芙报了酒吧的名字,接着笑容晏晏的:“等你啊沈弋哥。”
他从桌前起身,抚平西服褶皱,灯火昧昧,尽数落进他眼底,化成细小的光点。
“失陪了,各位。”沈弋要走,旁人是不敢拦的,个个都恭恭敬敬地跟他说着回见。
司机在楼下等候许久,见人来了便主动拉开车门:“沈总,是回酒店吗?”
沈弋摆了下手,声线是疲惫后的泛着的散漫:“不去,去king酒吧。”
说完,他就靠着后座假寐,脑海里翻涌着无数猜测,但得去了才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姜予漾能跟温芙相处在一起,难道是真的放手了所以不介意么?
太阳穴抽疼了几下,逼得他眉宇紧皱。
温芙这一通电话打完,三人间的氛围就更诡异了。
陆朝野从果盘里捻了颗樱桃,细长的手指沾染了殷红的果液。
他声线偏低,再一刻意压低,嗓音听起来就很欲:“是你们两都认识的朋友啊?”
何止是朋友?!陆朝野这个定义算是看破不戳破。
这人是温芙喜欢的男人,是姜予漾的前男友。
沈弋到门口时,入眼的就是端坐在沙发上的姜予漾。
小姑娘脊背挺直,犹如倔强而生的松竹,长发垂在肩侧,露出的耳垂圆润,晕染着点淡粉。
温芙甜甜地唤道:“沈弋哥。”
然而沈弋根本没搭理他,他解下西服的一颗扣子,落座在了姜予漾旁边,掀起的一股气流温热又强势。
这是什么四个人的顶级修罗场啊?!
姜予漾在心头感慨着,面而上对沈弋的存在视若无睹。
陆朝野用纸巾擦拭着手指,将废纸捏成团,抛物线一样扔进垃圾桶。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陆朝野。”少年站起身,笼罩下一层清浅的阴影。
沈弋微微点头,没怎么给眼神:“我知道,你自行车骑的不错。”
这话怎么听都酸不溜秋的,还带着种莫名的敌意。
姜予漾如芒在背,觉得这人真的阴阳怪气的,别人弟弟怎么就一个自我介绍,怎么得罪你了?!
他是属辣椒的吗,这么会呛人!
陆朝野也不恼,换了个位置坐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离姜予漾的距离极近。
少年的语意莫名挺自豪:“因为姐姐喜欢坐我后座啊,我之后还要继续好好练车。”
没想到,这弟弟还是个平平无奇的气人小天才啊。
但现在她的处境太过不妙,处在左边、右边两个人的中间地带,她快被窒息到成为肉夹馍了。
“那继续来玩儿啊,四个人比三个人有意思多了。”偏偏温芙将四个杯子都满上酒,“接下来轮到谁被惩罚,如果不想讲就自罚一杯。”
好巧不巧,被转到的人是沈弋,他被抽到的真心话是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他格外坦然,眼眸里的寒潭逐渐荡漾起涟漪:“漂亮的,皮肤白,温柔体贴,会缝衣服,会熬药,时尚品味在线,有时候迷糊可爱,还经不起逗。”
说了这么长一大串,要求挺多,说的不像是喜欢的类型,倒像是精准的某个人。
姜予漾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当着温芙的面跟她表白,这狗男人可真行。
后面问了几个问题,沈弋都是不作答,只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液沾染唇峰,徒增落寞。
轮到了姜予漾,她看了眼问题,很直白。
“还想着前任吗?”
姜予漾答得很爽利,平静无澜:“不想了。”
她想,自己的人生又不是只能在原地踏步,也不是非某个人不可。
明明说完可以不用喝酒的,姜予漾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权当敬奉给往事,不回头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削减着他的皮肉。
年少时再肆意张扬又如何,他沉淀下心,知道自己早该给她一个未来,而且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从前喜欢被人追捧被人迷恋,享受赛车带来的刺-激,享受资本间的博弈,现在却偏爱那一方安静,留恋涉足的烟雨江南。
酒水下肚,胃里空泛一片,四肢百骸都软的很。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撑着墙壁慢吞吞挪动着步子,尽量不扭到脚踝的位置。
晕晕乎乎去到洗手间门口,重心一个不稳,下一刻她就被人扯进男洗手间的隔间里。
沈弋将她的双手反剪着,扣着压在隔间的板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小姑娘手臂雪嫩纤细,握着如凝脂,简直不堪一握。
姜予漾醉眼朦胧地望着他,红唇娇艳欲滴,一张一合道:“你要干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连同酒气在耳根处喷薄,嗓音哑了哑:“脚踝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劳你费心。”
隔间内空间很小,几乎伸展不开,又是在男洗手间,她的羞耻心一下子达到了定点,脸色酡红的更加厉害。
姜予漾试图挣扎桎梏:“我要回去了,你放手。”
这样的姿势让他想起来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在泛海国际的房子里,她被压在门板上,他的手指灵动,不断流连打转,引得她眼眶发红,簌簌战栗。
呼吸交织,心跳也撞击着胸膛,鼻息里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沈弋放轻了力度,有力的一双长腿仍抵着她的膝盖:“漾漾,你还喜欢我吗?”
不待回答,旁边的隔间回荡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女人的低吟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很是不可言说。
国外的风气就是开放啊,她羞愤得抬不起头,只觉得这地方真的很不适合私下说话。
可沈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捻着她耳垂,慢慢摩挲着,诱哄道:“说话。”
“不喜欢了。”姜予漾从酒意里清醒过来,目光毫不躲避,直接迎上去:“听清楚了吗?放手。”
她膝盖一下子往上弹起,幸亏他躲避的快,否则后果不小。
沈弋还是笑吟吟的,眉目间荡涤着散漫:“你这是想我断子绝孙啊?”
“那又关我什么事?”姜予漾觉得这人的脸皮挺厚的,厚的没话说。
正想出去时,陆朝野的嗓音回荡在隔间外:“沈哥......你在里面吗?”
沈弋清楚,陆朝野不是在找自己,是想问他跟姜予漾现在是不是在一起。
跟他斗,还是年轻了点儿。
过了会儿,没听见声音,陆朝野的脚步声就离去了,她心头的那块大石头就地落下,要是被撞见,她是有口也难辨了......
两人现在的氛围静谧得能听见外面的水声。
姜予漾的眼眸里落了火,平复着呼吸问他:“我现在怎么办?”
男洗手间,她出去指不定会撞见什么难堪的画面。
沈弋笑而不语,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样,桃花眼里似笑非笑。
得,那就让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冲出去,也甭管脚踝受没受伤,干脆回家再喷一次药,多休养一两周。
姜予漾的手搭在了隔间的开关上,咔哒一声,门吱呀了下,露出点缝隙。
很快,沈弋眼疾手快地抵住门,顺带把她带进怀抱。
他这人顽劣起来,就是张狂的不行。
在她小幅度扭动着的时候,沈弋按捺住躁动,屏息着说:“你觉得我能大度到放你去看别的男人的东西?”
东西指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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