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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定问不到结果。

秦良是怎样的男人,从西城门口的一幕就能明白,这样的男人如果把自己的性命随便交到别人手里,那他活不到现在。

可凌归雁还是问了。

不仅问,她还拔出了刀,打定主意要让这里的一切终结在自己手上,那过程里有一双眼睛在雨里看她,她努力不起想起这件事。

当一个一直尽可能忍耐的刀客将刀握在手上意味着什么?张老同李老几乎在她拔刀的一瞬间便从看台上跳了下去,丝毫不顾这数米的高度,另一个反应迅速的人是血女,她眼睛还红着,可一见到那明晃晃的刀尖身子就飘了起来,红云簇拥着她从侧边拉开距离。

而慢了一瞬间的后果是什么?

满视野的刀光。

华山之前的江湖和华山之后的江湖不是同一个江湖,把那当作节点来看,八臂神猿洛离没死的时候,唐门的暗器还达不到现在这可怕的威慑力,而对满天星雷灿,豆子王王豆这样的人物来说,霹雳堂的火器只是指哪炸哪的烟花。沧浪剑客赵远之,刀狂任风,盲侠竹叶青,剑胆琴心周卿卿,太极传人张有为,少林方丈空冥禅师,离魂剑,断魄刀····哪一个不是嫉恶如仇的正派豪侠,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的门派砥柱。那时候的江湖是正道十三侠追捕刀魔凌归雁的生死交战,是杨柳山庄杀人案,北河三盟并派,太湖高家金盆洗手会,东盟武林盟主争霸,是东瀛剑客连挑七门,观雨楼前所未有之赌局,是风起云涌,是群侠并出,是激流万丈。

是华山一声巨响。

炸到三年后连莫家兄弟和几个唐门弟子都敢站在原地试图接下凌归雁一刀。

最后一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人喊了一声,男人的声音穿过几乎凝固的空气钻进凌归雁耳朵。那话语只让她犹豫了一瞬,但就是这一瞬间,莫家兄弟全力向前冲拳,唐门三人左手袖口飞出数百上千点银星,所有攻势统统朝刀光掠去,不,但还不够,它们只阻碍了又一瞬的时间。可怖的刀势继续将所有人笼罩,,唐门三人原本站位靠前,谁料他们十分奸猾,趁着先前暗器施用之际已然各自撤开脚步,反而教莫家兄弟顶在前方,电光石火之间,莫家兄弟浑身忽然闪出黄铜一般色泽,皮肤表面隐约有金色流动,显然是少林绝技金钟罩的修为已近大成。

刀气同时砍中两人腹部,一股血色飙出,后方三人自以为安全,其中一人竟回头掏出一奇怪物事,似匣非匣,似弩非弩,后方撞针一动两个黑漆漆的洞口立刻冒出火花,快到几乎看不见的铅弹直冲凌归雁而去。他睁大眼睛想仔细看清对方的死状,脑海中已然漂浮出击杀刀圣后的荣光,可凌归雁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反手再次挥出一刀。

爆炸声在这密闭的地下擂台不停回响,交错的刀气切割过那唐门弟子的身体,一下只有残躯啪啪落地的声音,人头却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凌归雁,破裂的咽喉出发出嗬嗬怪响。

她往前又踏出一步,踩进地面横流的血里。

天上忽然纷纷扬扬的下起纸。

这地下擂台既然被秦良作为最后的堡垒,机关设计自然少不了,可以凌归雁的眼力竟然也找不到之前的声音出自何处,更难以从遮蔽到整个视野的纸张中辨认出机关布置,那上好的纸张上写满了字,逃得较远的三人捡起来一看,脸色顿时十分精彩,纷纷望向凌归雁,就连被刀气重伤的莫家兄弟看了上面的文字也向她投去奇怪的眼神。

一张纸落在她脸上。

不能看。

可手下意识捏住一角,一瞥之间熟悉的名字已经进了眼。

就这样,就这样解决掉这里所有的人。

只有武勇者才能想到的,只有无计可施者才会去用的最直接也最困难的方法,只是拖上一段时间而已,知情者如果不能一个不剩,那就让他再无法增加。

多一个,每多一个。

男人的声音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雁子雁子,美丽的雁子,你出刀的时候还是这么美,我太高兴了,真的,不要摆出那副表情,你想不到当我听说宁家出现了像你的身影时有多高兴,快乐得要死。我说什么来着,你不可能死,只是爆炸而已,那要不了你的命。“秦良的声音似乎是从天空传来的一般,可这分明是地下,他说得又快又急,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快,那语气简直就像是好友在为她的幸存而高兴:”我一听说你还活着立刻就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节目,你会喜欢的,复仇,噢,复仇之火在爱人之间燃起多美,你为什么不看看那张纸呢,你在害怕什么。“他的挑衅让凌归雁捏进了手里的纸。”你不敢看。“秦良接着说:”你当然不敢看,瞧瞧你重新出现后都做了什么,替她隐瞒,还为此来管我的闲事,在心里幻想着不是她的决定,长公主?皇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神经质:“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叶倾。”

暗室里人的身影颤抖起来。

他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抱紧自己,紧紧咬住下唇,整张脸都染上绯红色泽,提到一个名字能产生这么不可描述的反应几乎就是变态了,那声音还通过精巧的装置传了出去,把整个地下擂台的氛围变得淫/靡。

“你只注意到她对你特别,快乐么雁子,被那样的人爱是什么感觉,听到她在赌桌上压上自己救你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恨极了自己和手里的刀不够快,杀不尽所有挡路的人?是不是恨极了自己居然是个武夫,会杀人对她想做的事一点帮助都没有?你猜我怎么拿到这纸上东西的?”

极其恶意的停顿似乎就是为了让绝望发酵得更久一些。

“叶倾给我的。”

极其恶意的停顿似乎就是为了让疼痛钻弄得更深一点。

“在华山之前。”

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字,凌归雁拿起来凑到眼前,上面写着很多东西,有些她知道的,有些她从来不知道,可所有的话语却指向同一件事,破裂了最微薄的希望,与皇家的争斗无关,谁的野心谁的算计都不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暗室里的人伸手按掉机关,终于无法抑制的大笑出来。

他赢了,他赢定了。

看台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已经不可能再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对于再次击败这个手下败将秦良没有任何得意的情绪,甚至有些无趣了,他讨厌舞刀弄剑的这些个人,好的坏的都以为凭那可以成事呢,笑话,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帮手。“他喃喃自语道:”只有我,只有我才明白你想击溃的是什么,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和不是人的东西作战。“

“你还没有赢。”

暗室里另一个人开口。

“按照赌约,到宋寰她们出来的时候了。”

那个人的声音很轻,可不是无力的感觉,像棉花,像春风,像花在生长,像树在扎根,像水在流淌。

看到此处或许诸位已经忘记了,在宁纤最初卷入到西川赌擂之事当中时就埋下了这一个种子。现在倒回去看,即使不是牛小牛一事,秦良依然会想办法让两人入局,只为了制造一个足够好的机会,像方才那样的机会,好让他能一下击溃敌人的内心。现在这个目的已然达成,那么另一件事就顺理成章的即将发生,可在具体去描述前一晚被关押的六扇门人员同秦良找来的帮手之间的战斗前,又有另一件必须要描述的事。不,不是宁纤,宁大小姐此时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依然并不清楚,更不知道西川的罗网已将人纠缠至死。如果不是这常态而癫狂之地,不是因她而点燃了某些火焰,又因误会而生出烈火,或许雁子也不至于如此。她自有她因这所见所闻而决定要做的事,但此刻舞台依然属于秦良,属于他在这篇贫瘠之地播下的恶种与生长之花。

一个又一个少年从不同的入口涌了进来,他们衣着破烂,腰间别着袋子,大的约莫十七八岁,小的不过五六岁,可已经不需要人牵引或照顾,脸上或是持续的笑着,或无法再笑,他们一个个占满了那些阶梯。原本每月一次的赌擂会这属于青州的富商,官员,地主或江湖人士,几乎能将青州重建的白花花的银两,从土地里刨出的粮食,从南北,从京城运调的支援,曾试图拯救这土地的希望全部流进这里,流进这条每一个波浪都浸满青州人血液的暗河里。

不见了。

像血渗进已经被血渗透的土地,既无颜色,也无气味了。

破烂的乞丐涌进坐席,斗场里铁门打开,穿着捕快服饰的人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另一边是成名已久的魔头,纵使刚刚几乎被刀吓破了胆,可此刻他们又神气着,他们又是拿刀的一方了。

“亲爱的孩子们,我是你们的父亲。”

秦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

“你们从天南海北来,有人是被父母卖出,有人是重病待死被捡到,有的跟了我很久,有的才刚刚记事。可孩子们,就像哥哥告诉你们的那样,今天,父亲不得不和你们所有人告别。”

他正常的声音听起来腼腆中带着真诚,下面的乞丐孩子都听得很认真。

“如你们所知,丐帮今日就没了。我曾答应过你们入到丐帮,一日是丐帮弟子,永世是亲人,对不起,我没能做到。孩子们,比起丐帮的名头,我更在乎你们活着,爹娘不爱的,世人侮辱的,人人可践踏得的乞丐又如何?我要你们活着。”

“日后你们行走江湖,不许再以丐帮弟子自居,更不可结党营私,不可擅动武力,更不可偷鸡摸狗。不可议论朝廷,更不可违逆,要压抑本心,逆来顺受。我知道这并不容易··。”

暗室里另一人沉默的看他表演,而这话也到了即将结束的一段,秦良的眼睛越来越亮,嘴角的笑容疯狂的扩大。

“所以今日,我为你们送上最后的狂欢。”

“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女捕头?凶名远播的江洋大盗,杀手?“

“今天他们只是被你们投注的斗鸡。”

银票如同先前的纸雨一般从天而降,一张一张最低也是十两的面额,在场的乞丐儿数百上千,一个个手里抓着兜里藏着起码也有十多张,全场的气氛都被点燃,可点燃的火焰到底是什么,还未变声的少年少女的欢呼响起了,可那兴奋的表情和眼里的期待又是什么。有趣的是,平素被轻贱的,现下站到最高的位置去了,尝过这味道了。

欢呼声里第一组出场的人很快战斗到一起,血把气氛推向高潮,所有人红了眼睛。

秦良向那人展示着,骄傲的展示着这混乱的种子,可那人的目光却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停留在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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