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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上日子说太平也不太平,武当既是正派又是名门,崛起几十年,在武林中就占了一席之地,自然有不少人眼红生嫉。
七侠少年成名,往日就有人寻隙挑衅。如今只剩下五侠,那些宵小更加无事生非了起来,以为自己多大的人物,动不动就请帖拜战。
七师叔年纪最少,粗声大气是个没心眼的,想要打探消息只能去找他了。宋青书向他套话,他也只说最近武林各派逼问五师叔下落,逼得越来越紧了,其他的就不肯再同青书讲了。
现在宋青书到有些怕张无忌到来,他一出现,武当的清静日子就得告一段落,各种令人头疼的事纷纷而至。
即便是不想,张真人大寿之日,五师叔师娘到底还是回来了。武当七侠重新聚首,兄弟见面分外亲热。
可惜这欢聚不长,刚重逢不久,五叔五婶就被逼得先后自杀了。宋青书不禁有些心疼爹,他已经半百的人,虽然痛心也得强忍做出大师兄沉稳的表样。
宋青书自知辈份低,说不上话。拜寿的人各个如狼似虎,刀剑无眼,学业未精的他,虽然知道打不起来,还是唬得往后站了站,远远地瞧着那个被推到最前边的孩子。
张无忌小时候可怜了点呀,雪团子似的娃娃,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脸蛋嫩嫩地看了就想掐一下。那样清澈的眼,含着恨扫视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人士。虽然这悲剧免不了,救不了,那眼神望着也叫人心寒。
青书此时能做的也只是垂目而立,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若是我努力点,胆子大点,说不定——诶,多想无益。’
这是他成为宋青书后第一次见到死人。武林厮杀,原本就是纸上“快哉”。血腥味冲进鼻腔,胃里一阵阵恶心,想是脸都白了,他作为第三代大弟子,事关武当脸面,硬撑着不退下。
无忌一脸的倔强,强忍着不哭。即使青书对他又羡慕又嫉妒,也不得不佩服他年纪小小有此等骨气。
他凑上前,轻轻捏捏无忌的手,就算是安抚的意思,其他却是做不了。此时无忌已中玄冥神掌,只是还没昏过去。
宋青书稍作迟疑便出声提醒:“太师傅!无忌脸色差得很,还是检查一下为好。”师祖等人忙给无忌把脉。早些救治也减少张无忌一分痛苦。他在心中默念,“没兴趣学雷锋,这是我一份好心,你以后可千万要记得啊!”
其他人见张翠山夫妇已死,武当又维护着张无忌,一场寿宴被闹成这样。众人尴尴尬尬离开了。
张无忌被玄冥神掌打中,张三丰虽每日给他输送内力养伤,过了些日子,他身上仍不见好,青书心里也不痛快。
张无忌来之前,武当门里,下面的敬着他,上面的宠着他,青书说是一家独大也差不多。如今他倒像是局外人,备受冷落。
宋远桥是他便宜老爸没错,可他别人家闲事管的多,自己儿子照看的少,平时也没什么亲子交流。就连下个棋他都要考宋青书兵法布阵,外加是否有武功上的感悟。一副恨不得儿子时时刻刻研究武功的样子。
七叔和宋青书最处得来,平时待他最亲热。他叫他声师叔却把他当作义父,现在当然上他那求关爱。
“七叔,七叔。我想吃山下庄子里的桂花点心,爹爹不让我下山”。
莫声谷现在生怕青书再出点什么事情,山下不比山上,武林各派人士也不知走没走干净。要是青书也遇害,众人可是当真方寸大乱了,如此万万不能让他下山。
“青书乖,七叔这就下山给你买了,你可千万别乱跑。”“嗯!”
别人都还好,只是这些天七师叔抱着无忌哄着玩的时候多,理青书的时候比以往少得多。
他怒了!“本来我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和我抢关爱!”话说当初他也是二十来岁魂穿的,按理不应该如此幼稚,只是装孩子装久了觉得这样也不错,便真当自己是孩子了。
得了糕点忍不住去气气无忌,解解自己连日来的郁闷也是个炫耀的意思。他房中无人,除了疗伤,张真人不许大家扰无忌静养。
“无忌,这可是七师叔给我~买的桂花糕,嗯~真香,真甜。”
无忌身受寒毒,青着张小脸,手动了动,想要又不敢的样子。嘴里轻生嘟囔“想吃。”眼睛往下瞟,也不敢大声。
“什么?我没听清,大概是不想吃吧。”
毕竟是小孩子,瘪瘪嘴,委屈的不说了。宋青书心里这个痛快啊,以后你还不一定怎么欺负我呢,啊哈哈,趁你小,我先欺负欺负。
他这边逗弄无忌,没注意爹走进门来。一声呵斥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青书,你在做什么!还不把东西给无忌。”
“可是这是七师叔给我的——”音儿渐渐矮下去。赌气把东西塞给无忌我就跑出去了。刚出门便撞上一人,揉揉鼻子,呀,原来是七师叔。
“师叔,你来看无忌?”
被他这一问,七师叔到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下山给你买点心,想无忌应该也会喜欢,所以给他带一份。”青书低头盯着七师叔的鞋尖,鼻子发酸嗓子有些紧,行个礼便快步走了。
回屋撞墙,‘我真傻,真的。怎么会去和刚失去双亲的张无忌争宠呢,虽然对象是我现在的爹爹和师叔。即使想要搏上位,现在没成呢吗。作为男配,要有男配的觉悟。’可惜直到很久以后宋青书才真正认识到这一点。
山上冬天来的早,张无忌趴着窗户向外面张望。武当山上年龄小的弟子都在雪地里奔跑玩耍。宋青书罩好黑色大绒的披风,逗他:“要不要出去?”
无忌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武当虽然不富裕,但好在吃穿用度都在山上自给自足。冬天做衣服的皮毛并不少,人人有份。
帮无忌套上貂皮做的小袄,雪白的兔毛帽子和小鹿皮的靴子,青书把他抱出去。
山顶有一处天然湖泊,此时早就结了厚厚的冰。他把无忌放在湖中央,陪他玩了一会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就自己回去了。张无忌年纪小短手短脚的,身子还弱,加上冰面光滑,走几步就会摔倒,坐在冰面上不敢动。
直到晚饭时分也不见无忌回来,几位师叔都担心地问:“谁知道无忌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青书心想:糟了!我本来想小小的吓唬他一下,把他扔在冰上一会儿。结果就把他忘在那了!会不会害他寒毒发作?
他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等把无忌抱回来,无忌已经有了几分昏迷的迹象。宋青书忙喊七师叔帮忙。向来最护着青书的七师叔见状也不禁发怒,痛痛训斥青书胡闹,马上点穴传功救治。
青书也知道自己错了,再也不敢和无忌开这种玩笑,打这之后每年只要一入冬,哪怕无忌自己嚷着要去玩雪,宋青书也不敢放他出去,情愿耐着性子在屋里点上火炉,陪他观雪聊天。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些小孩子心性的争宠事件让张无忌那个死小孩注意到了他。他居然忘记,张无忌的宽容向来都给了周围的美人。君子之姿彬彬有礼的外表下是一颗有仇必报的心。宋青书这个炮灰始终没脱离因张无忌饱受“□□”的命,只不过无忌从间接影响者变成了直接施行者。
报应来的真快,真狠。
太师傅把他叫到前厅,摸摸他的头说:“青书啊,无忌说他自己每日在屋里闷得慌,明日起你就陪他住一间房吧。你们年纪相仿,他在你面前也不会抹不开脸,若是伤心痛哭,你哄哄,也是兄弟情义······”后面的话听不进去了。同屋吃睡这一样,就如三十米高楼上的水泥砸下来。
宋青书心里埋怨:“爹诶,我可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把我舍了,也不阻挠一下,从公子直降成他的贴身小厮,果然敌不过主角的强大性吗?”回屋哭丧个脸。他们是未来的情敌,兼对手,宋青书可是羡慕张无忌羡慕得看见他就来气。
恼怒地踢踢桌脚,桌子没怎么样,倒把自己踢疼了。他揉着脚,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启示?这是要我跟对组织,站对队伍啊。小时候给他些甜头,他当我是自己人,混成心腹。这样以后是干掉他,自己当主角。还是跟着他,把他当成靠山就看后续发展如何了。宋青书这么一想,心花怒放,反而觉得太师傅的安排好,省了自己许多麻烦。
张无忌向太师父要求和宋青书师兄同屋,只是因为,那日被武林众人丑陋猜忌争抢的嘴脸充斥着他的眼睛,好想逃走,回到冰火岛上,不要听也不要看。向来被温柔笼罩的他觉得恐惧和愤怒,幼小的心如坠寒窖之中时,那位身着青衣的哥哥用一双友善的手碰触着他——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语言——轻轻的,温柔的感觉,像是在告诉他别怕。
如果是他的话,好像可以放心的以性命相托。这样温柔的人,一定会保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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