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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从领导脸上第一次看见有点崩坏的表情。
领导唇角勾起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小骆你没开玩笑吧。”
项骆笑的十分坦然:“我没必要用这个开玩笑。更不想耽搁人家正经的好姑娘。而且我无父无母,不用承载这方面的压力。何不过的洒脱一点,按自己喜欢的来。不满您说,为我婚事操心的长辈不少,要想结婚,□□九的时候媳妇就过门了。我这样的条件并不用为这件事发愁。只是能不能,跟想不想真的是两回事。”
项骆在末世前在村中的名声不好不假,可他家里没有父母,只有自己一个人。姑娘嫁过来不用应对公婆问题。而他本人虽说不务正业,却也没干过坏事,更没有案底。一不偷二不抢,更不会有赌·博一类的恶习,不抽烟不喝酒的。而且从来不受欺负。
这样的人也许没出息,可跟他过日子也不会到日子过不下去的地步。
这末世以后,项骆的地位水涨船高,自然是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甚至说的难听一点,项骆这条件,就算有几个女人在身边,只要女的相互之间不反对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好。
毕竟能跟他扯上关系的,未来都会有一个当前就看得见的好前途。
领导沉默些许,倒是没再提这件事。
项骆又不从政,性向问题是个人自由。更何况,国内没有一条法律规定同性恋违法。当然,不非法跟合法是两回事。
华夏没有同性婚姻一说,就算有了同性恋人在一起,也属于非婚姻关系。在没有婚姻为基础的话,任何性行为都属于不正当性行为。就算是男女也算在内。
不同的是,男女只要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的,可同性恋这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正当性权利。
如果是面对公职方面的纪律里,就属于作风问题了。
项骆不用在意这个,只要不违法,自然是随心所欲了。
同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自然都有自己心里的一点小心思。项骆敢说出来,其实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随着自己身份地位的水涨船高,他的婚姻问题肯定也会成为各方面争夺的一大利益。
就像之前周文树说只要能得利,就算让自己女儿去给人家袁朔当小三那没什么不好的。
如果男女关系能够从项骆这里轻松的获得利益,谁还会费尽心思的走别更复杂的路?
而一旦有人动了这个“捷径”的心思,那手段就层出不穷了。
钱书柔不就已经动了这个心思了吗?这半年来,要给项骆介绍人的也大有人在。
项骆寻思不如在领导面前表明了态度。
当然,在村子里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言明了自己的心思,先将领导这边堵住,村子里可以慢慢来。
随后就进入了迷之尴尬。
这件事领导不好评论。不能说反对,但也不能说支持。
好在项骆很贴心的引出了另一个话题:“其实要是原料解决了的话,我倒是觉得养蘑菇没必要只局限于村子里了。”
领导咳了咳,才算从个这份尴尬里头走出来。顺着项骆的思路想一想,问:“你怎么看的?”
项骆道:“我想开发一个生产线。当下是我一个人做菌包给全村人分,以后完全可以全村做菌包销售出去。只要质量有保证就不怕销路。更多的人种,自然就有更多的人能靠着蘑菇养家糊口。”
种蘑菇是大势所趋,所以靠着蘑菇赚大钱的路不会走太远。但仅仅是养家糊口的话,在这世道也是十分珍贵的。
不知多少人只能守着政府的一点点救济粮勉强度日,也不知多少人在这世道之下带着绝望缓慢的饿死。
政府急吗?当然急,人民老百姓才是基础!
可粮仓里头总共就那么点粮食,如果全都拿出来让所有百姓往饱了吃,以后怎么办?
什么都讲究个节流开源。如果粮食的后续问题没有解决,那么等坐吃山空的那一日,就是浩劫完全降落之时。
而项骆无疑将这种所有人共同富裕的大无私精神扩散到了周遭地区。
如果真的有一天,领导管辖的区域内家家户户想养蘑菇的都能养上,并以此赚取粮食,那他做梦也能笑醒了。
项骆再想一想,又无奈的感叹道:“不过说到底蘑菇不是主食,能维持收益多久还不清楚。”
只有正经的主食才能够充饥,才能够让人有足够的力气。
蘑菇、木耳只是蔬菜。鸭肉和鸭蛋虽说能提供足够的蛋白质,可碳水终究比不上主食。
“这就是我们政府头疼的问题了。只要你的蘑菇能够越种越多,那你们产多少,政府就买多少。”这是领导给这个村子的人们做下的保证。
他们其实不怕要的多,只怕扶不起的阿斗。
能够遇见想要发展但没条件的人,其实是幸运的。最怕的是那些你费尽浑身解数去帮扶,结果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发展的意思,反而说你多管闲事不让人好好过日子。那才是最无力的。
这一点,从前扶贫办的人是最有感触的。
现在也一样。
“那这样的话,以后的路也就规划好了。”项骆摸了摸纸箱里头伸出来的鸭头。这鸭子不怕人,反而很享受被项骆这样抚摸。
项骆抓了抓小小的鸭头,那鸭子舒服的直甩尾巴。嫉妒得旁边的小鸭子张嘴就过来咬项骆的手指。
只可惜力气太小,咬起来觉得手痒痒的。
领导起身:“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咱们再去看看其他地方,然后就回去了。这回我来带了物资,应该已经搬去村里了。回头村委会组织村里人去领取就行。我以后抽空还会再过来。”
看了半晌热闹的周振华这才道:“这么快就走了?村里还有不少地方,再多转转吧。”
领导笑道:“你以为我想走?这里就跟以前差不多,看咱们村的人,气色也好。在这里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不像我在其他地方见过的人,一个个都快瘦成骨头架子了。不过就是看过了这里的好,才要尽快回去写报告,争取让所有人都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只有再有一个人饿肚子,那工作就不能停。”
这话虽说是官话,可听在人心里就是窝心。
何况还是这样的世道。吃饱穿暖,在当前已然是无比奢侈的事情。
恢复往日荣光。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领导离开,项骆送到了村口,转头去村委会领了一下这次带来的慰问物资和三份冰镇的酸梅汤。
慰问的物资并没有太多,是一包两斤的面粉、几片复合维生素和一包糖。
都是这世道比粮食还要珍贵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可以凭人领取,只要去了就有。祝炎跟安维并没有跟出来,项骆就只领到了自己的一份。
一包糖是一包奶糖,里面只有五块。价格放在过去应该也不会超过一块钱。
项骆拿出来一颗塞进嘴里,香甜的口感在唇舌之间蔓延开来,是奢侈的幸福味道。
这样的糖其实并不算太罕见,只短期内不可能再生产了,毕竟生产糖分的原料都不会再生长了。糖只会吃一块少一块。
项骆家里倒是有一些,不过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拿出来,总共还没吃进去几颗。
往回走的路上还碰见了几个村里人,跟他打听领导都跟项骆说什么了,其实不外呼是未来的发展,也不是什么机密。能说的就都跟他们说了听个新鲜。也叫他们心里更有底一点。
结果往家走的路上人跟着的越来越多,领导走了,项骆又领了一帮人回家了。
家里祝炎刚将给领导准备的杯子什么的收起来。其实拿出来也是摆着,倒上热水他们也一口没用。
瞧见门口梅开二度又热闹起来了,祝炎只瞥了项骆一眼,换来项骆尴尬的笑。
“你们不知道大队那边发慰问物资吗?我这刚领回来,白面还有糖块呢。去晚了说不定就没了。”
此话一出,那群人立刻有人转身去大队。白面和糖块啊!这真是眼下村里头没有的。
还有人不太相信,跟项骆确认:“真的?”
项骆晃晃手里拎着的:“那你觉得我这哪儿来的?还能是上面看我稀罕单独送我的?送我也不至于这点啊。”
一听这话有理,其他人生怕去晚了就没了也都走干净了。
项骆松了口气,回头进屋打算关上门自己家说点话,结果祝炎走过来伸手拦住了。
“咋了?”
“你不说能领物资吗?安维?手里活放下,走了。”祝炎回头叫了一声安维。
项骆无语,他去纯粹是顺路,而且也好奇送的什么。
“咱家又不缺这个。”项骆道。
“我想吃糖了。”祝炎招呼一把安维,俩人肩并肩去领物资去了。
项骆那一瞬间有一种干脆将那门从里头锁死算了的冲动。
给他们留着门,项骆为了一下锅炉房伸脖子叫唤的大小鸭子们。现在孵出来的小鸭子已经很结实了,可以跟大鸭子们养一起了。
一开始的两天老鸭子还有点欺生,现在相处的倒是还不错。有了大鸭子在,看不见人的时候小鸭子们也不叫唤了。
鸭蛋每天都有,自己家人也舍不得吃了。最多是吃几个孵蛋失败的实蛋甚至是毛蛋。
实蛋一般不是受精卵或是没有坐胎的蛋孵化一段时间后,里面蛋清蛋黄混在一起的蛋,也因为太好吃了,发展出了人工制作。
毛蛋就是鸡蛋里头崽子发育过程中可能是本身就是弱崽,或是外部环境、温度出现了问题让崽子胎死蛋中的鸡胚。这个喜欢吃的人趋之若鹜,可不喜欢的人就会觉得恶心或是残忍。
各有受众。
反正这一家三口里,也就项骆能吃毛蛋,实蛋的话跟椒盐炒是绝配,多放一点孜然,就是一道灵魂下酒菜。
不过一次孵蛋也遇不到几个这样的蛋。一般都不够三口人分的。
项骆看完了这些小家伙,再去看看孵蛋机里正在孵化的蛋,这些小家伙最多再有五六天就能破壳,第二批出来以后又要准备一番。
项骆将每个蛋都照了一下,确定发育都不错。其实可能就已经有死胎了。要是经验丰富的人应该能看出来。可项骆明显没那么多的经验。除非发育的跟其他蛋差距太大,否则也分辨不出是活是死。只能说是等出壳的时候,那些没动静的,就可以直接煮了吃了。那种就算活着也是弱崽,不容易存活,也就不值得孵出来浪费粮食了。
项骆将蛋放在耳边,这时候还听不见声音,但里面小家伙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了。
这些新生命,不久也要降生了。
闹闹看着自家爹看着这些有了生命的蛋入神,有点吃醋的用爪子抓项骆的裤腿。项骆低头,瞧见闹闹用头蹭脚踝,不禁笑骂道:
“你还知道吃醋了?”
闹闹欢快的叫了一声。
自从闹闹对毛茸茸的小鸭子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以后,项骆就不敢再让他们看见小鸭子了。哪怕咬死一只都是莫大的损失。也因此,闹闹对鸭子们的好奇心就更重了。
项骆将一颗蛋放到闹闹的鼻子前,闹闹轻轻嗅了嗅,伸舌头舔了舔。
项骆忙将蛋收回去,放回孵蛋器,抱起最近有点重了的祝闹闹:“这个你可不能吃。咱们还指着这些吃饭呢。不过要是公鸭子太多,养大了咱们可以杀了吃肉。到时候骨头都是你的。”
听见了骨头这两个字,祝闹闹就欢快的叫了一声。
这大儿子太讨喜了,项骆在狗脸上亲了一口,回头抱着闹闹躺上床,等祝炎那倒霉孩子回来。
结果祝炎二人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
“你们这救济物资领的时间够长的。”项骆听见声音,先讽刺了一句。
祝炎坐在沙发上向后一靠:“被盘问了半天来历。弄得我以为要给我介绍对象呢。”
祝炎嗤笑一声。
项骆听见介绍对象就精神了,坐起身来:“不是走了吗?”
“是村长问的。还跟我确认你是不是真喜欢男人。”祝炎白了项骆一眼。
项骆当时出柜也确实有点冲动了。尴尬的笑一笑问:“那你怎么回的?”
“我说不知道,不过确实没见你跟别的姑娘说过话。不过不排除你是为了谢绝人家介绍女孩的借口。”祝炎道。
项骆挑眉:“就没问你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祝炎嗤笑:“你觉得他为什么问我?不就是怀疑我跟你有一腿吗?”
“这还用怀疑吗?”项骆顺口道。
祝炎扔过去一记白眼:“我劝你把这种恨不得用喇叭全世界宣传的劲头收一收。”
“这不好吗?”要不是怕祝炎丢人,项骆恨不得做个锦旗满世界的告诉祝炎是他的人。
不过祝炎倒是没反驳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五年前就上本垒了,现在虽说还差一步,不过情侣时间有的他们也都有了。
“对外人行,但村里人收敛点比较好。”
祝炎给了项骆一个警告的目光。
项骆脑子不如祝炎活不假。可他从来都不是个傻子。
在农村出柜,和在民风开放的一二线城市出柜是不一样的。
至少在村子里,喜欢男人且不会娶媳妇,就代表了绝户。那么你家里的东西以后就是别人的。至于是谁的,一般都是默认是兄弟的,没有兄弟就是叔伯兄弟的,没有叔伯兄弟,就同族亲戚,甚至左邻右舍的。
虽说项骆不是个被人占便宜的人,可也没必要动不动就被人说这辈子的努力以后只会便宜别人这种话。
这种话现实,但也难听。
更何况还有个钱书柔。
别人也就罢了,钱书柔听见这个估计能原地跳起来,第二天就能蹦蹦跶跶的过来要接手项骆的家产。
其实这边关于家产的风俗还算不错的了。这边分家产一边有儿子的给儿子,没儿子的给女儿。个别人家男女一样一样分的。可国内个别地区,如果家里只有个独生女,甚至会再活着的时候就将财产给族内的侄子。觉得财产应该给同族同姓的人才算传宗接代。
“那就按你的说法来吧。”项骆也不争执这个。
反正祝炎不会害他就是了。
安维打开了一包蜂蜜水喝着,拿回来的酸梅汤不是特别冰了,放进冰箱里头放一放。
“不过这应该也不是长久办法吧。而且你现在已经放出风去了,肯定是愿意相信的人都相信了。现在反悔也免不了有心人作妖。”安维道。
项骆轻蔑道:“你觉得我像是被占便宜的人吗?”
安维只道:“癞□□爬脚背。”
不要人膈应(恶心)人。
“那也是水来土掩。”
项骆打接祝炎来自己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在全村人面前出柜的准备。
早晚都是要出柜的,只是时机问题。想要掌握主动权,必须要挑选一个好的时机。
总有一天,项骆能拉着祝炎的手,大大方方的在人前手牵手四处走。
说完了这个,一家人就开始说说未来的规划了。
有了这次领导视察,很多事情都能放手去做了。他们也要总结出来一份相对可行的答卷给上面看一看。
也就在这个时候,报警器又响了。
又是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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