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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书柔是打感情牌也好,真的有所悔悟也罢,项骆都不吃这一套。

如果反悔了,从前所作的就能得到原谅。那监·狱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死刑更加要减少百分之90。

她作恶多端,哪里是悔悟觉醒就能轻易说过去的。

项骆继续道:“小的时候,我跟项兴文关系还是不错的。你忘了?是你挑唆的他跟我做对。八岁那年我们一块出去玩雪,他一把把我推进深雪里,看着我往下陷。他说,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再拿我做比较,逼着他学习了。他眼睁睁看着我陷进雪里在哪里笑,要不是正好有大人路过,我那时就冻死在雪里了。那时的他才六岁。我爸妈找你要说法,你却只轻飘飘的说了句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那会死人。”

项骆冷笑着继续道:“自那以后,他就三天两头的找我麻烦。可惜,我父母顾念当哥哥,不会跟你计较,我从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他用石头砸我,我就把他关没人住的屋子里。他让我踩牛粪,我就把他按在牛粪上。后来他越来越不学好,开始接触社会上的人,想要靠着外人打我,我也让他付出了一次比一次惨重的代价。可他为什么得了那么多教训还要乐此不疲的针对我?钱书柔,这不都是你教的吗?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你的影子。凭借这一点,你凭什么让我对他有兄弟之情,他又什么时候当我是哥哥?”

钱书柔被说的哑口无言,张嘴怔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那你也是当哥哥的!他还那么小,你就非要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从小到大项骆听太多了。

项骆反问:“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让我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你什么时候真的当自己是我三婶了?他是我弟弟不假,你还是我长辈呢。你在我面前,有一分一毫当长辈的慈爱吗?还是说,所有亲情的解释权都归你所有。对你有利的部分,你据理力争,要你付出的,你就闭口不谈。还是真觉得我们项家从老到小都欠着你一个人的,所以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就必须怎么样。”

这是项骆第一次面对钱书柔长篇大论的说这么一大套。钱书柔擅长不讲理,可此时她也明白自己完全没了主动权。

项建国死了,她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了主心骨。

项骆来之前,钱书柔还想的很明白。可项骆来了以后,这样毫不客气的一番言论后,听得钱书柔心惊之余只剩下了一阵绝望。

项骆早就想说这些了,其实是要对项建国说的。只是项建国死的太早了,没有给项骆这个机会。

说完没看一眼项燕,项燕那头只觉得唏嘘。她虽说之前也在村子里,可到底是嫁进了周家。本家就算经常走动,很多事情也所知甚少。她只以为项燕打小就跟项兴文不对付,却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么一番事。

倒是庆幸项骆从小就是这样不吃亏的性格。不然有这么个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的兄弟,能长大都是幸运的事情。

见钱书柔无话可说,项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老太太留下遗言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借口。这次见面将想要说的话说开了,也算是给他们这些年亲戚情分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项骆也不打算多留了,回头对项燕点了点头,姑侄二人刚要走,钱书柔那边已经完全慌了。

“不行!不能走,你们不能走,回来!”钱书柔慌忙起身,身上的孩子都没抓住。项宗延摔在地上哭声顿起,钱书柔看着孩子,目光一阵的恍惚。

项燕听见哭声有些不忍,回头看了一眼,却恰好对上了钱书柔一双疯狂的眼睛。

钱书柔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抓起桌子上喝水的杯子用力一摔,捡起了一个玻璃碎片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不准走!”

项骆回头,看着疯狂的钱书柔,只觉得厌恶更甚。

见项骆皱眉,钱书柔的笑容更甚,扯开了嗓子喊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知道你想让我死!我这就死!可宗延是你的亲外甥,是你们项家唯一的孙子!你不能看着他吃苦!我走了,不能让他没人养!小骆,你是他唯一的大爷(大伯),你是他唯一的依靠!”

项骆看着那一片玻璃碎片,很明显的看见那玻璃刺破皮肤的一瞬间,钱书柔的手指向后缩了缩。显然,她也害怕这玻璃真的伤到自己。

再看钱书柔,虽说瞧着声嘶力竭,可一双眼睛里依旧透着几分贪婪。

她并非孤注一掷,只是想要利用她这绝望寡妇的身份,以此逼迫项骆换来一个承诺。

可她真的会寻死吗?

知道此事,项骆还是相当的冷静:“你若死了,也不过是孤儿院多了一个孩子罢了。不过你放心,现在的孤儿院待遇比过去还好,至少也要比你养着的时候更好。”

说着话,项骆已经走到了门前,刚要伸手去开门,有听见钱书柔将杯子碎片狠狠砸在了项骆的羽绒服上。碎片应声落地,摔的更碎了。

“你这个畜生!你就真不怕遭报应吗?”

项骆还没急着开口,一回头却看见钱书柔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狠狠瞪着自己。

“你这种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为什么我的兴文死了,你却还活着!你早该死了!你早该死了!”

说罢,钱书柔身子一矮,脑袋重重的往项骆这边撞来。

这是打架最常用的方法,不会打架的人也懂得。是尽全身力气用头顶去撞人最柔软的肚子,只要力气足够大,就能将人撞的五脏移位。学校里校园暴力是经常会有这种,村里头流氓、泼妇打架也常用。

钱书柔被气的气血上涌,此时什么算计也顾不上了,她只想要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项骆一起带着下地狱。

她的丈夫是死在项骆身上的,他的儿子死前也带着不如项骆的阴影。她唯一想要的,是让项骆来养项宗延,可他却说要将她孙子送去孤儿院。

凭什么!凭什么!

钱书柔心中被愤怒充斥,哪里还会去管什么逻辑道理?只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一个人作对。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眼睛里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项骆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没少打架。只看见钱书柔这样一个动作,只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可项骆是躲开了,钱书柔的脑瓜顶却正对着那不锈钢的把手。

钱书柔以为会面对项骆柔软的肚皮,再不济也是后背。

可当她头顶与金属触碰的一瞬间,她的大脑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血光乍现,在项燕的尖叫中,项骆看见钱书柔的头骨都凹陷了下去。

可见,她是真的发狠想要将项骆活活撞死,却害人终害己。

他们这一对夫妻相继去世,也算黄泉路有个伴。

村里,也终于少了这么两个祸害。

项燕尖叫的一瞬间,外面看守的警·察也忙开门,正好瞧见钱书柔的血在地上晕染开来,不觉一怔。

项骆先开口道:“自杀了。”

“这……”警·察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原本留下来一天就已经不符合规定了,结果人还在这期间自杀了。这责任可都是他的了!

项骆的脑子高速旋转,将当前的情况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开口,彻底坐实了她是自杀:

“您刚刚应该也听见了,她知道她作恶太多,我不可能养她的孙子,可也知道我家条件好,只有我才能养好,所以就以死逼迫我不计前嫌领养她的孙子,”项骆说完他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他们夫妻俩,用性命为代价,也想要让我把我赚来的都给他们孙子。他们又看不到那一天。”

项建国的死早已经深入人心了,谁都知道项建国就是打算用自己的死,换来项骆当项宗延的爹。项骆喜欢男人,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想要设计逼着项骆接下项宗延这个包袱,不惜用性命。

这份爱子之心固然让人感动,可死也不放过一个无辜的人,算计他们的所有,也叫人脊背发凉。

警·察好歹在这个村子里待过两天,虽说被钱书柔说的对她同情有加,可村里人对她什么态度也是看在眼里的。

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那么不待见她。

原来她真的恐怖至此。

如果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亲戚,为了自己的孩子无所不用其及,那她还算得上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吗?

并不是,这不过是一个另一种形式的精致利己主义罢了。

项燕吓得腿发软,根本不敢再看钱书柔。听了项骆的话,虽说不明白项骆的意思,却也跟着项骆的话说到:“她就没想过自己养孩子。之前让小骆养,小骆不同意,还把主意打我身上过。甚至就想鸠占鹊巢,搬我家里光明正大的占有我家里的东西!被我拒绝以后,她还满村的说我不讲情情面。现在又要用死来逼着小骆。这是到死也要吃定我们了啊!”

姑侄二人一唱一和,直接将钱书柔害人不成终害己说成了为了孩子蓄意自杀。

虽说项燕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毕竟在她眼里,钱书柔害人终害己传出去更好想,项骆也能大大方方的拒绝养项宗延。可现在变成了用死逼迫。万一村里真觉得项骆应该满足人家遗愿怎么办?

若是再碰见有心挑唆的,再说是因为项骆冷血无情所以才活活逼死了钱书柔又怎么办?

可虽说想不通,却也明白项骆有自己的算计。

警·察沉着脸,看着二人的表现,和地上的尸体,再看看把手上的血。多少是相信了的。

“你们跟我录一下笔录吧。这人也是重要嫌疑人,需要做更多细致的报告。”

这件事被他摊上了,就免不了一堆的麻烦。既然发生了就没必要太多的牢骚,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尽快将事情补救好。

一个当奶奶的为了孙子去死,这件事也是会完全有可能的,上面的人应该能理解他的失职。

越想越觉得乱,好像进了这个村子以后,事情比末世前还要复杂。

而那个落在地上的项宗延,已经完全傻了。看着奶奶的尸体发呆,一动不动。

项骆几人也完全没去注意他,最后还是周振华进来看情况的时候,将小宗延抱走离开了。随后这个屋子就不能动,算是第一现场,还需要充分取证才行。

项骆做好了笔录,事情相对比较明了,具体还要等明天法医过来。

写好了笔录,警方也只能说叫项骆回家等待传唤。

临走的时候,周振华抱着又睡去的项宗延:“小骆啊,你说这孩子……”

孩子到底是项家的孩子,再怎么也要过问项家。

村子里永远都是注重血脉的。不论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做过什么,这个孩子何去何从,也是要经过项家的同意的。

项骆没言语,项燕叹了口气:“给我吧!”

宗延到底还小,不该将大人的过错算在他的身上。若是此时项家人都抛弃这个孩子,村里其他人对他更会不管不顾。

孩子被包了一层小被,出门的时候被子盖住脸,防止外头的冷风吹在孩子细嫩的脸蛋上,把孩子吹醒。

回去的路上,项燕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掉眼泪:“你说这是何必呢?别人再好,也比不上自己亲爷爷奶奶。他们两口子好好的,就算日子清苦些,好歹是真心疼爱孩子的。旁人就算再怎么心疼孩子也不是亲生的。万一真因为恨他们虐待孩子怎么办?他们就真觉得家里有钱,让孩子吃好喝好了,就是对孩子好了吗?这对孩子也太不负责了。”

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钱书柔坚持认为,给孩子吃喝不愁的优质环境成长才是对孩子最好。却不知,对孩子而言最珍贵的,反而是亲人的关怀与爱。

小时候的经历才是影响以后一生的存在。

他们只给小小的宗延身上留下了仇恨,他们就真的能合眼安心离开吗?

“这是他的命,是他爷爷奶奶给他留下的命。他改变不了的。”项骆不禁想到了刚刚失去父母时的自己。当时的他已经十八岁了,尚且险些误入歧途,何况连话还不会说的项宗延。

其实去年这个时候项宗延是会叫人的,能简单说出一些名词。可自从头被撞以后,一直到现在在没有开口说过话。

都说这孩子是痴傻了,他瞧着也确实比同龄的孩子反应更慢一些。

项燕不禁道:“其实说起来,他们死也不见得是坏事,当初的兴文已经被养坏了,好好的孩子养成了那样,才多大就没了。万一宗延再被他们养废了,那咱们项家才是真绝后了。”

项燕看得出项骆跟祝炎之间不容沙子,项骆若是注定没有孩子,项宗延确实是最后一条枝儿了。

不过这话也只能对项骆说。要是外人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姑侄俩为了要孩子杀了项建国夫妻,就像古代的所谓去母留子一样。

“绝不绝后我是不在意了,这世道绝后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咱们姓项的。何况也只是绝的咱们这一枝儿,祖上传下来那么多枝儿,总会有延续下去的。”项骆道。

“有就好歹养着,能传几代是儿孙的事情了。”项燕将身上的孩子紧了紧。这个小孩子自今日起就真成孤儿了。虽说对他爷爷奶奶尚有在意,可对这小孩子是恨不起来的。

二人先到了项燕家。周婷婷根本没敢睡,听了动静立刻下地,就看见项燕抱着个大襁褓进来了。

项燕将项宗延放炕上,周婷婷还没反应过来。

“这谁啊?”

“是宗延你大外甥。”项燕道。

周婷婷好奇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我哥可没给我生外甥!他是哪门子外甥。”

周婷婷说罢又回炕上了。她可没有祸不及家人的想法。因为钱书柔许多坏事都是为了项宗延,他对项宗延的印象也差到了极点。加上她也只认项骆是哥哥,项骆没孩子,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没外甥。

周婷婷人年轻,血气方刚的,自然想什么是什么。项燕无奈看一眼项骆,项骆却也明白不强求的道理。

“钱书柔死了。”项骆道,“他不能继续留在村委会。也没人照顾。所以就先抱回来了,以后再做打算。”

“那也不能咱们抱回来啊!别跟我说以后就咱们养了!”周婷婷眉毛一横。

项燕皱眉道:“婷婷!这大人的事情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那也不能咱们养他们的孩子!那不就等于被他们牵鼻子走了吗?”周婷婷越想越气,冷笑道,“这孩子谁爱养谁养,送天边去也不管我什么事。钱书柔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可不喜欢这根子孙根。”

钱书柔曾经抱着项宗延上门,上门自然是为了占便宜的,若是便宜没占上,钱书柔也会捡难听的话说。其中就有类似项燕只有女儿,赚再多钱也是给别人的,不像他们家的大孙子,以后只有占便宜的份,还说项燕将财产留给周婷婷就是给外人,不如给他孙子。

说这话的时候周婷婷在场,钱书柔根本就没避讳,她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周婷婷。

周婷婷又哪里是那么好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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