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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不然,你说为什么老爷子明明那么疼我宠我,我却依旧连声爷爷都不愿意叫他。甚至到死,我对他的称呼也只剩下老爷子。就是因为当初亲眼看见他试图原谅你这个害死我父亲和大伯的儿子,就是因为他给了你最后的机会,就是因为他曾经试图跟你这个杀人犯站在一起!”

这是从小到大缠绕在祝炎心头的一个噩梦。

他的爷爷,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可对于祝炎来说,这个三叔确实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

爷爷下不了手去复仇,甚至在看到小小的祝炎身上那种浓郁的仇恨,还想过干脆将祝万江扶植起来。

所以,祝炎从小就不尊重爷爷。客气的时候叫老爷子,不客气的时候,就是老顽固、老东西。

但也同样是面对爷爷的最后一点血脉亲情,让他从小到大对三叔一家只有小惩大诫,从来没想过真的以命抵命。

不然,以祝炎的心机手段,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欺负的毫无反手之力。

亲情与原则。

就是两道无形的枷锁,死死的掐着两个人的喉咙,让他们无法明确选择。

这时光一晃,便是二十年。

这纠缠了二十年的恩恩怨怨,到今天,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祝万江一瞬间想明白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刚刚的一切,甚至感觉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恍惚的梦。

祝炎对他的痛恨刻苦铭心。却也在爷爷的一再维护之下,对三叔一家一再忍让。

而祝万江,才是从始至终头脑最不清楚的那一个。

“爸……”祝万江呢喃了一声,埋头竟哭了。

项骆不知道他这一哭,是悔恨还是唏嘘。亦或是对当初错过机会的可惜。不论怎样,这个人获得什么样的结局都不会让人感到可惜,除了好结果以外。

说完了这些,其实对于祝炎而言,何尝不是疏通了一个心结。

这份缘起和痛恨在他心底缠绕了太久,现在终于一口气发泄了出来。他也终于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了。

只有一点他必须确认。

“那我最后问你一件事。老……我爷是怎么死的。你杀了他?”

祝万江一怔,人怔在那里却没有回答。

其实这已经是答案了。

祝炎对祝炎点点头,二人转身要开来。

这时候祝万江忽然又叫了一声“小炎”。祝炎回头看他一眼,祝万江继续看着祝炎的脸,眯着眼睛似乎思绪也跟着走了很远。

“你……也许不是祝炎。”

祝炎不是祝炎?这话太奇怪了。

祝炎皱眉:“你什么意思?”

祝万江受了刺激,思维有些混乱。连口齿都有些模糊了。只是嘴巴跟着思绪胡乱的说了两句话,却又好像回到了跟祝炎交流。

“你小时候叫祝玄,你出生的时候,有老道士说你命中早夭可能死于非命,非要叫这个名字,才有可能化险为夷。小时候,小峰还取笑过你,叫你小玄子。那时候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天天缠在一起,老大的儿子只能远远看着,你们三兄弟就像我们三兄弟似的。只是这一次,老二跟老三处的好。老大就跟当初的我一样远远看着……后来老大死了……那个老大,是小老大。小老大死了。你就忽然改名成了祝炎。你怎么能叫祝炎呢……对,爸说你这一劫过去了,玄字不吉利。要给你取个红红火火的名字,你命里缺火。可你的名字跟老大谐音啊,对了,老大死了。活着的只有你,所以就不会叫混。所以你叫祝炎。可祝炎不是祝炎……那祝玄是谁……”

祝万江的话越来越混乱,知道最后逻辑完全崩塌,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胡言乱语。

项骆拉了一把祝炎走出了审讯室,却看见祝炎的脸色已经全白了。

“别听他的,他已经疯了。”项骆安慰的话说出口,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此时的祝炎心态已经崩了。

见祝炎的身体再微微颤抖,项骆沉默些许,开口道:“咱们先回去吧。”

祝炎的状态很不对劲,项骆明白他需要安静。

祝炎却道:“去见祝峰。”

警方办案人员听了里头的一番对话,心里也不禁感叹一句贵圈真乱。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祝炎,心里也是同情的。又带着二人去了审讯祝峰的房间。

祝峰人瞧着比祝万江好些,只是眉眼间的那份颓废却已经到了骨子里。

他认输了,也明白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听见了祝炎走进来的脚步声,祝峰甚至眉毛都没抬一下。

等祝炎的脚步停下来,祝峰才嘲讽的笑一笑:“你又赢了,哥。”

这一声哥的尾声里,夹杂着几分苦涩。只是祝炎已经没精力去分析了。

“大哥叫什么名字。”祝炎开口问。

祝峰人都跟着一怔,抬头看着祝炎,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依旧想不明白:“爷不是说,他没名字吗?”

祝炎道:“他是八岁夭折的,不是八个月,更不是八天。怎么可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就是都忘了吧,近二十年了,谁记得那个。”祝家长孙似的时候,祝峰还很小,对这个大哥的印象相当模糊。甚至有时候干脆怀疑是不是有这个人。

“告诉我你对他的所有印象。”祝炎开口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其实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从小到大因为各种原因,祝峰对这个哥哥是痛恨的。哪怕知道祝炎才是受害者,祝峰心里也用怨恨堆满了心里。他明白,他们一家注定跟这个哥哥没有回头路了。他们只能是仇人。

可跟祝炎是仇人,但跟他一起回忆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大哥,却不是难事。

祝峰,就真的按照祝炎的命令去努力回想。

“我只记得,小时候爷最疼的就是他,记忆深处,永远都是他在爷的怀里,吃爷爷给他夹得菜。收到长辈宠爱的孩子,在亲戚孩子里永远不受待见,所以,咱们俩一直都很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都很讨厌他。只是后来,他死了,你就成了爷怀里的那个孩子。你对我再也不好了。”

说到最后,祝峰甚至有些委屈。也许是心里明白,是自家对不起祝炎,所以看不见祝炎的日子里,他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让自家对祝炎的动作更加理所应当。

所以,过去祝炎的丝毫变化,都会被他无限的放大。

项骆明显感觉到祝炎的身子一僵,半晌,祝炎才有些沙哑的开口。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其实叫祝玄。”

这对祝峰而言,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祝峰是最多五六岁,可能更小。那几年的事情也太多太杂。他能记得的事情相当有限。

“祝玄……”祝峰呢喃着这个名字,陌生又亲切。脑海里似乎涌现了一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祝炎又低声说了句:“小炎、小玄、小峰。这三个名字,同时出现在咱爷的嘴里,对不对!”

也不知是祝炎带着迷惑的声音让给了祝峰的心理暗示,或是祝峰的心底原本就有类似的记忆。

他想起了年幼的时候,爷爷抱起了一个孩子,随后对另外两个孩子——包括他自己招手。

“小炎、小玄、小风……”祝峰呢喃着,忽然一激灵,“祝焱!对!大哥叫祝焱!三个火字的那个焱字!我讨厌他,把他名字写在马桶上过。结果被爷罚写了一百遍他的名字!祝焱……祝炎?”

祝峰看着祝炎,目光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高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祝炎比他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只是话到此处,将他们父子俩的回忆拼凑在一起,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枉祝炎自诩过目不忘,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个都从未想过。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在躲避这件事。所以跟这件事相关的所有,都被他雪葬在了暴风雪之下。

只是祝万江在刺激之下将一切全盘托出,才刺激了祝炎已经埋藏在心底的疑虑。

即便是身为局外人的项骆也想到了。

其实祝炎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口中,被一笔带过的那个八岁夭折的大爷(大伯)家的遗孤。那个名字都没有在祝炎脑海里留下的那个孩子。

祝玄,也许打有这个名字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祝家长子祝万山早亡,留下遗孤祝焱。也许是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又父母双亡,难免被爷爷偏疼一些,捧在手心里养着。进而被两个堂弟所妒忌。

进而被三子祝万江所忌惮,进而下毒手。但杀得其实是祝玄。而祝焱顶着祝玄的出身,改名成了谐音的祝炎继续生活。

随后,也许是因为生怕祝炎再一次遭遇横祸,同时爷爷的作为也让祝炎心生怨念,祖孙俩渐渐形同陌路,直到死依旧是对方心里的一个结

只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项骆按了一下祝炎的肩膀,给予祝炎力量。

祝炎没有反馈,身子却往后依靠了些。二人无声的依靠相对,也让祝峰看清了项骆。

“是你!”

祝家的人都很聪明,祝峰只是冲动自傲,懒得去思考。但不代表真的是傻瓜。

项骆挑眉:“您才看见我?”

祝峰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你!你们是一伙的!难怪……难怪!”

项骆撇嘴道:“我们是一伙的没错,不过我是没参合进来,最多是单纯的不想卖你货罢了。”

项骆崛起,就算是隔壁市的祝万江也发觉到了这个年轻人未来的星光。特意想要在他没有崛起的时候上前达成长期协议,进而利益最大化。为了表示诚意,还专门派遣了祝峰前往项骆的村庄谈合作,结果祝峰得到了好一番的羞辱,恼羞成怒的回家了。

项骆不知道的是,祝峰盛怒之下放下狠话回家,将事情说给祝万江以后,祝万江的注意点却是张近南在明知两方是商业合作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得罪祝峰来帮项骆说话,更觉得项骆奇货可居。也相信一定是自己儿子的态度太差才让对方恼怒。所以有心让儿子再回去一次,小心措辞好好相处。

只是祝峰哪里还会再受屈辱?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后来祝峰开始失去耐心,架空了祝万江的权利,这件事就彻底放下了。

现在祝峰看见项骆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当初的父亲是对的。

虽说不知道项骆能做什么,可能够站在祝炎的身后,这一点本身就是他能力最好的证明。

即便他心里对祝炎多么怨恨,他从来都是不否认祝炎能力的。

祝峰讥讽的笑道:“我以为你在当初就已经死了,原来……这两年你是躲在那个小地方了。也亏着你呆得住,那个小地方,我想一想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祝峰心里乱成了一团,嘴上却不肯服气,努力挖着一点自己的优势,迫切的想要寻找优越感。

祝炎道:“我这二年可比你精彩太多,不过说来你没办法理解。如果你觉得你这两年的纸醉金迷,比我白手起家走到今天更加精彩有意义的话,那就当你是对的。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跟将死之人争辩什么。反正你的人生也到此为止了,何必跟你强调你的过去有多失败。”

祝·凡尔赛·炎嘲讽了一句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想了又想,回过了半个身子,道:“不论我是谁,你们一家做过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忘。你也许是一念之差走错了路,可你有今天,并不冤枉。我们也不是兄弟。”

祝峰对祝炎这个堂哥是有感情的,哪怕祝峰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

祝炎对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报以多少感情,就算小时候有,在长大后日复一日的与其全家斗争中也被消磨干净了。

可以说祝峰是被这样的父母教坏了,可他的好坏先放在一边,祝炎有讨厌他的权利。

所以,从前种种当下已经有了结局,至于以后,祝炎只当一切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切终止于他们生命的结束。

祝家的事情太多太杂,即便是祝炎,接触了久了也只觉得身心俱疲。

够了。

祝峰有些发呆,眼看着祝炎消失在他的目光中,祝峰知道,这是他们兄弟最后一次想见了。

祝炎身后传来的是祝峰恼羞成怒的声音:“谁跟愿意跟你是兄弟?你又算老几……”

祝峰的叫骂声在房间关闭的那一刻消失了。

随后又在警方那里做了个记录,二人就开车回村了。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去见一见那些配合祝炎行动的生意人,让他们彻底放心。只是现在的祝炎实在提不起那些力气。

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喝杯茶休息一下。

到家项骆将炉子捅开烧上水,祝炎只做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等到项骆用热水冲了茶叶送到面前,才开口道:“人到底是复杂的。”

项骆笑道:“不复杂那还叫人吗?”

“也是。”祝炎自嘲的笑一笑。

项骆又道:“之前科学上一直坚持,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会使用各种各样的工具。但事实上,许多动物也可以使用工具这一点充分证明了,工具并不能让人类拥有今天的成就。”

祝炎挑眉:“所以?”

“有人有了新的提议,那就是讲故事。因为有了故事,所以人们有了信仰、有了思考和预想。有了这些,就有了对未来的期盼和目标,进而一步一步走得更远更好。”项骆道。

祝炎嗤笑:“还挺有哲学意义的。”

“所以我要说的是,每个人对故事的理解都不一样,讲出来的故事也不尽相同。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的注重点和理解都不一样。别人告诉你的不见得都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不重要了。”

这世上最会安慰祝炎的,莫过于项骆。

这一番话听进祝炎的耳朵里,就比旁人说一万句还要管用。

祝炎对项骆勾了勾手指,项骆过去,直接被祝炎一把拉进怀里。项骆就蹲在祝炎的两腿之间,任由祝炎将他当做一个布娃娃□□,随后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踮起脚点抬头亲吻了一下祝炎的唇角。

“那想通了?”

“我根本就没有心结。”祝炎道,“最多是不太爽快。其实我到底是谁,从来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可以选,我根本不想出生在这个家庭里。既然不想,出生在谁的肚子里其实都不重要了。不论我的父亲,是祝万山还是祝万河,我记忆力的父母,都是温柔温暖的,给年幼的我留下的一份爱。这就足够了。我可惜的是,他没有活到现在,倒也庆幸他们早早的退出这个肮脏混乱的家庭。”

这样想最好,祝炎还是那个祝炎,这个村子里,属于项骆的祝炎。

项骆直接起身将祝炎抱起直奔床上个,那一杯茶直到凉了也没能得到主人们的光顾。

等一番神仙打架过后,祝炎伸个懒腰想要来一根事后烟,去翻床头柜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抽了。项骆不知不觉间替他把这玩意给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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