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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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人间,不等诸葛亮回话,自万里雨云之中滚滚而来闷响,春雷阵阵,雨势愈大。
这下四人都无心谈话。雨珠打在油纸伞上,珠玉样的脆响,水珠顺着伞骨划出道道水帘。香菱帮宝钗撑着伞,抬手招招,廊下忙跑来一个丫鬟一个婆子,擎着伞护送他们进屋。
宝钗顾不上仔细收拾微湿的衣衫,有条不紊吩咐下去,先是命婆子去拿巾帕过来与诸葛先生揩干雨水,又叫小丫鬟泡壶好茶来。
莺儿和香菱是伺候长久的,不消宝钗多说,一个看春寒料峭,雨水湿冷,点起屋内火盆。一个跑去厨房把方才诸葛家小童送来的饼饵重新蒸热。
这遭反倒是诸葛亮有些无所适从。适才水潭边重遇宝钗,并未考虑太多。还当她是同家人来隆中散心。现在观之,这老宅中除了宝钗一个主人家,就再无旁人了。
按照先前计策,宝钗此刻应当在南漳,也就是水镜先生的地界养病才是。
丫鬟送茶来,宝钗坐下,面对诸葛亮,看他一脸若有所思,出声问:“诸葛先生有何疑惑?”
诸葛亮回过神来,端过茶盏,温声说出心中不解,“我原以为姑娘在南漳养病。不想在隆中遇见。”
“南漳?”这下轮到宝钗犯疑,看看堂内无人,也就不顾忌,笑笑,“先生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先生托水镜先生前来,安排我家人送我来南阳隆中暂住?”
诸葛亮怔住,稍加思忖,失笑,很是无奈,摆摆手,“我写信嘱托司马德操安排姑娘去南漳避祸。原是想南漳景色宜人,还可得他照拂。想是他有意戏弄,擅自做主。姑娘休怪!”
薛宝钗听后哭笑不得,但不恼怒,笑言:“倒也不是大事。只是不知司马先生为何做主要我来南阳隆中。”
“对了。”宝钗瞧那头窗子映出香菱迤逦而来的身影,想起她说诸葛家派人送见面礼一事,“先生如何又搬来隆中?”
未及诸葛亮开口作答,香菱端着食盘过来,呈上香甜饼饵,殷勤道:“姑娘,这是诸葛先生家送来的点心。”
外间风雨绵绵,宝钗却格外有兴致,难得说笑起来,“好丫头,拿诸葛先生家的东西来招待先生,亏你想得出来!不是叫先生笑话我们小气?”
香菱不当真,可天生脸皮薄,这头宝钗言语捉弄,那头诸葛亮轻笑不语,自己来回看看,飞红着脸,局促解释:“我、我是看这事巧得很,才热了端来。姑娘千万别误会我……”
诸葛亮知她好意,伸手指指宝钗面前那盘糕饼,“饼饵是我母亲亲自下厨做的。姑娘不妨尝尝,也是我家人的一片心意。”
宝钗果真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诸葛亮打量她神情,虽不开口,却叫宝钗瞧出点期待似的追问之意。她满意点点头,笑答:“味道很好。先生请吧。权当我是借花献佛。”
“好!”
趁着两下品尝点心的光景,诸葛亮有机会沉下心来环顾厅堂陈设。搬来时日尚浅,摆设不多。除了待客的桌案,厅正中置着陶瓶,素雅古朴。瓶中晚梅,零落凋败,平添清冷。
诸葛亮稍稍诧异起来,他无心窥探女子闺阁。只是这房中陈设,与眼前容貌丰美的女子委实不符。
诸葛亮不妄加揣测,念起与她相识,明了她秉性如此。清淡之中颇有兴味。或许世人素来认为贵门女子所居之处,必是锦绣堆叠、幽香萦绕。于他而言,却无这偏好,由此愈发觉出薛宝钗与众不同来。
相对无言,两下从容,不因无话而尴尬。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空濛雨色,隐约可见卧龙岗远岫如墨,浓云渐染,烟气宁和,柳风潇潇。
不知何时,细雨泠泠之中飘来林间笛声,清脆悠扬,吹开一室清雅。
诸葛亮轻啜一口香茶,他不是四处诉苦的脾气,却心甘情愿慢悠悠说起旧事:“姑娘问我为何搬来隆中。去岁伯父病重,我便同司马先生商议,想寻一处僻静居所,远离城中纷扰。”
宝钗凝神静听,听他将伤痛絮絮道来。
“亮无甚讳言。家中清贫,伯父去世,长居城中,恐无力支撑。不如到乡间,耕织为生。”诸葛亮说得云淡风轻,“司马先生说此间风物极佳,便提议我来此居住。”
如此一说,诸葛亮、薛宝钗都在心里不禁猜想水镜先生司马徽有意作弄他们搬到隆中的用意,双双沉默。
良久,宝钗瞥见他抬头估摸天色,善解人意问道:“先生是忧心家人担忧你迟迟不归?”
“非也。”诸葛亮歉疚一笑,看雨势丝毫没有减弱,收回眼神,“哦,没什么。“
渐渐,雨水在院中积出一个个水洼。雨声中忽得传来几下敲门声,香菱本在窗旁昏昏欲睡,一下惊醒,看莺儿守在宝钗跟前服侍,碎步过去,拦住她,柔声说:“我去开。”
一盏茶喝完,诸葛亮偶然瞧见廊檐上有块黑漆漆的物件,起身过去瞧个仔细。宝钗跟过去,顺着他眼神一望,了然,“是去年留下的燕子窝。”
“姑娘还留着。”
宝钗同他一道打量,期许,“留着也好。兴许今年还会回来。”
那头香菱撑起湿漉漉的伞,一路“哒哒哒”踩着积水,快步过去开门,“来了!”
老旧门扉缓缓开启,户枢转开的沉闷声响,一如她清苦无望的日子,一天天过得漫长而沉重。
直到很久之后,香菱回味这早春第一场雨,那是她暗无天日的命数里,头一次照进了点点春晖。
她亲手迎来了一个人。
玄色披风轻扬,对上深宅门后一道石榴红的倩影,裙摆飘飘。
两人都一眼看呆。
俊朗英武,眉心一点如墨黑痣,
纤弱堪怜,眉心一点胭脂红记。
门外那人先自反应过来,一手执鞭,一手将披风半掖到身后,举止不俗,语声便如雨声一般清朗动听,笑来:“哈哈哈……怪哉!敢问是诸葛府上?”
“哎?”香菱讶然眨眨眼,歪头怯怯地望着他,还没开口,身后堂中,诸葛、宝钗掀帘出来。
“香菱,是谁?”
“姑娘……”
“是了!是了!果真是你府上!”
门外那人扬鞭指过去。香菱回头一看,他正指着诸葛亮。廊下宝钗扶着门帘,听见这人口口声声说这是诸葛亮家,心头微微一动,面上发窘,不好开口,抬眼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看看。
诸葛亮笑迎,“元直误会。这是薛府。我不过在此避雨。”
说完又侧身对宝钗介绍,“此乃亮之好友。颍川徐庶,徐元直。亮今日出门,便是来接他。”
宝钗会意,“原来如此,徐先生请进,外头雨大。”
“这四下少有人家。两位府宅靠得近,怎怪我弄错?”徐庶将毛驴拴在门外屋檐下,施礼,“多谢薛姑娘。”
徐庶刚走两步,身旁香菱凑过来撑伞,送他进院。徐庶接过伞,低声道:“有劳姑娘,还是我来。”
香菱“哎”了一声,正想拒绝,不料徐庶抖开披风,帮她挡住身后冷风吹来的水珠,一面加快步伐,不给她拒绝机会,两人急急忙忙奔到廊下。
徐庶收起伞,在台阶旁随手甩去水珠,交还给香菱。香菱羞得不敢抬头,一把夺过伞扭身便走。莺儿打起帘子,请他们三人进屋。
休说是香菱,就是宝钗和莺儿,抬眼看清徐庶,也略停片刻,多看一眼他那眉心痣。谈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叫人暗叹天缘凑巧。但男女有别,今日头回见面,拿客人与丫鬟作比未免失礼,故而众人只在心里惊奇,当面不曾议论一句。
徐庶心直口快,解开披风,不很认真地数落起诸葛亮来,“孔明还说要来接我。累得我在雨里蒙头转向,一通好找。你倒自在!”
“天公不作美,元直还来怪我?”诸葛亮笑侃。
薛宝钗还是少见过同龄男子来往,诸葛、徐庶二人自然不是薛蟠的狐朋狗友能比的。徐庶知晓友人秉性不同流俗,看起来与这位品貌不凡薛姑娘交情匪浅,想来她也有几分不同寻常。也就不疑其他,极其洒落地把她当做半个朋友,不多客套,“今番初会,庶生性鲁钝,姑娘莫要见怪。姑娘既是孔明好友,于庶而言,也不算外人。”
正好香菱送茶给他,徐庶接过,对着宝钗请道:“以茶代酒,略表谢意。”
宝钗见又是位奇人,与水镜先生、崔州平的奇又不相同,别有一番潇洒不羁性情,很是新鲜。自己也学着他端起茶盏,敬酒似的喝了一口,自此就算有了交情。
三人闲叙片刻,雨势稍减。孔明问起,“元直为何匆匆要来见我?”
“其一,你搬迁到隆中,我理当来拜访。”徐庶面有隐忧,“去岁秋我曾提起,我出外游历之事。”
“记得。你还说过你在居巢的经历,帮当地的周县长平定黄巾叛乱。”
薛宝钗是第一听说,不禁惊奇,“想不到徐先生还有此奇遇!”
“不错。日后有机会,我再细细说与姑娘听。”徐庶念及与周瑜、鲁肃巢湖饮酒谈心,尚有留恋,碰上诸葛、宝钗,调笑,“说来也巧,那位周县长身边,也有一位难得的红颜知己……”
诸葛亮怕徐庶言语不忌,冒犯宝钗,岔过去,“元直还未说完,这其二呢?”
“哦,其二就是,去岁我四处游历,见年成不佳。恐今年生灾,因此计划早早赶回颍川,帮衬家里,照顾老母。今番是特来辞行的。”徐庶抬手道。
一道春雷劈过。屋内空气隐隐沉闷滞涩起来。
当下屋内三人,心思各异。徐庶归心似箭。薛宝钗替诸葛亮担忧,他新搬到乡野,属意耕织为生,倘若逢上灾年,怕过得更是艰难。
薛宝钗也是关心则乱。诸葛家虽不如从前,但家底多少还有些。迁到乡下,耕田度日,一来是诸葛兄弟对刘表灰心,无意供他驱使。与其日后推脱困难,不如早早避出城来隐居,另择他主。二来是俭省开支,在乡间劳作自给自足,总比在城里开销小。况且他本就名士脾气,来去不定,搬出襄阳,与友人外出闲游愈发方便,还不用理会庸人应酬。一举三得。
诸葛却忧心此处乡人大多种田过活,今年真要闹起饥荒,不知何等惨状。
一时间,屋内静默,气氛沉重。
诸葛亮踱到后窗边,忧心忡忡抬望天色,“若真饥荒突起,此间安得太平?”
宝钗不料他不担忧自家,反为乡里操心,自己思前想后,多少知道些襄阳城中行情,“本是不该我多言。去年起,米价便飞涨。看情形,今年未见得有好转。我听兄弟谈起,荆州比起别处好些,江淮一带,米价早就涨破天去。”
宝钗一句话,她本人不觉得什么,听在诸葛亮与徐庶耳中,倍添烦忧。江淮一带是袁术地界,袁术新僭帝位,大肆征兵征粮,设若逢上饥荒,江淮恐有大难。江淮有难,袁术不稳,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宝钗看他们思虑重重,当是自己说话太过,劝慰:“原是我随口胡说,两位先生不用当真。”
诸葛亮忙道:“姑娘所言不虚,莫要自轻。”
宝钗叹气,“虚实不论,就算真有饥荒,合该是我们、此处百姓命中有此劫数。又能如何呢?”
徐庶附和,“人力终有限,我能返家支撑家里已是不易。”
诸葛亮却不苟同,摇摇头,端起茶盏,觑觑他俩,笑道:“何故如此灰心?以亮度之,倒也未必。”
“哦?”徐庶最是清楚他这脾气,意兴盎然,冲宝钗挤挤眼,“孔明有何高论?”
“哈哈哈哈……亮不敢妄称高论。”诸葛亮从窗边大步流星,走到他们身边,袍袖飘逸,扬声道来,“万物生长全赖天时、地泽。此话不假。可设若当真无能为力,何必锄草施肥,先人又何必改进农具?”
“人之力固难与天斗。人之志却不可惧与天斗!”诸葛亮越说越激昂,伸手指指天上,“我观稼穑之事,虽圣人不喜,亦大有可为!”
徐庶最是欣赏友人这番豪气,任外人诟病他们狂生也好,无知也罢,过眼云烟。徐庶正要叫好,就见那头薛宝钗陡然眼神奕奕,含笑望向孔明,似有话要说。
诸葛亮早就看出,回望过去,笑道:“姑娘有话指教?”
“不敢。”薛宝钗略顿一顿,眼神鲜活起来,温笑着反问,“先生说圣人不喜。可是指‘樊迟请学稼’【1】?”
“是。姑娘又作何问?”诸葛亮走进两步,等她下文。
薛宝钗镇定自若,笑意浓重几分,玩笑道:“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先生这是要做老农、老圃,还是要做……先生如何不明白这典故?”
“小人”二字,言未出口,诸葛、徐庶心领神会。本就是玩笑,况他们平时自嘲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毫不在意。
诸葛亮才思敏捷,回击:“姑娘既学识广博,怎么偏要略去下文?圣人如此说,还有番前提。‘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
“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诸葛亮从容道,“如今之世,兵戈四起,圣人推崇的仁政难行,上位者不行礼义,万民如何仿效?自然稼穑一事,也须另眼相待了。倘若圣人在世,也须变通一二。不能一概而论!”
薛宝钗看这话被他驳道,稍加思索,再次反问:“先生也说,上位者好礼义,则万民仿效。既如此,先生淹通诗书,为何空老于山林,不思用礼义规劝上位者,施行仁政?这才是孔子推崇的。怎么反而舍本逐末,专心于农亩?”
“哈哈哈哈……”诸葛亮坐回位置,与宝钗这通辩论,竟与平时同崔州平等人辩论无异,很是畅快,“须待时机。时机未成,亮自当先在农事上,一尽绵薄之力。况且农事也大有精深学问,不可小视。”
薛宝钗生平还未与男子畅谈志向学说,一通下来,情绪难以平复,虽隐约觉得自己一介女流,委实不该逾矩,但不知为何,与诸葛亮他们谈论时,不知不觉也被他感染。
“先生所言甚是。宝钗叹服。”宝钗稍稍收住,低声婉笑。
诸葛亮也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与一位大家闺秀相谈甚欢,竟然方才未有半分觉得不妥当。现在看她拘谨,自己不免也收敛,“姑娘言重。”
心里却暗自惋惜,她学识过人,却被拘在无形的闺阁礼仪之中,不得交心。
徐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识趣地不打搅他们。今见他俩平静下来,出声调和,瞟见外间晴光和煦,惊喜道:“放晴了!”
说着三人都起身出门,在廊下看看。不知何时,雨过天晴,暮色四合。
诸葛亮款步下台阶,回身行礼,“今日多谢姑娘款待。天色不早,亮先告辞。来日还请姑娘到寒舍坐坐。”
薛宝钗回礼,“招待不周,先生勿要见怪。”
徐庶也辞别,“与姑娘一见如故。多谢姑娘。来日有空,定当在此拜会。告辞!”
“徐先生慢走。”
香菱过去送他们出门,诸葛亮在前领着徐庶往诸葛草庐去,徐庶经过门边,饶是控制不住,多看了看香菱几眼,心里亲切得紧,就由着性子问:“今日谢过姑娘。还未请教……”
香菱不想他竟然关心起自己一个丫鬟来,结结巴巴,“我、我叫香菱。”
“香菱?”
香菱红着脸,低头在手心匆忙写着,“香气的香,菱角花的菱。”
“好名字!”徐庶牵起毛驴,由衷赞叹,“菱角花生于清水,比起俗花俗香,别有意趣。”
香菱羞得无处藏身,只得借宝钗名义来遮掩,“是宝姑娘起的,姑娘读的书比我多。”
“姑娘也当得上好名字。”徐庶不解为何她眼神间总有股清愁不散,无奈诸葛亮已走远,自己不好多留,不舍告别,“再会!”
“再会。”
及至徐庶牵着毛驴步步远去,香菱才敢抬起头来,倚在门边,看徐庶的背影没入夕照残阳。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又一对cp被我拉上来了!之前瑜黛居巢线就埋下的徐庶眉心痣的线在这边等着呢!
友情提示某位大傻子:和文绉绉的亮亮不同,俺们社会你庶哥,弃武从文之前,那是给朋友报仇能当街杀人的狠角色。放《水浒传》里那妥妥梁山好汉忠义堂必有一席,水泊一百零九将当仁不让的主!蟠哥这种只能指示家丁打死人、企图吃柳湘莲豆腐都能被打得叫爷爷的战五渣水平……一定要对香菱好一点~
加个注释,不想看可以不看的。不是掉书袋,是怕不备注引起抄袭纠纷。还请见谅。
【1】樊迟请学稼,及其下文,出自《论语》。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翻译: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民。”又请教如何种蔬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樊迟出去了。孔子说:“真是个小人啊!樊迟这个人!居于上位的人爱好礼仪,老百姓就没有敢不恭敬的;居于上位的人爱好道义,老百姓就没有敢不服从的;居于上位的人爱好诚信,老百姓就没有敢不诚实的。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四方的老百姓就会背负幼子前来归服,何必要自己来种庄稼呢?”(以上摘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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