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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顺利准点抵达,刚出车门,就看到齐程的司机小吴等在站台上。“齐总在辉阁等着你呢!”小吴一边拉过云端的行李一边说。
回到辉阁,居然是齐程亲自为她开了门,云端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如释重负,这几天真是倍受折磨。齐程也温柔的搂住她,云端抬起头,目光瞄到他身后似乎不少人,房间里大箱小箱的,几个穿着时尚的女孩正在忙碌着。
“心肝,婚纱到了,试给我看。”齐程甜蜜的在她耳边低语着。
云端惊喜的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半小时后,云端站在大更衣室里,几个女孩子将雪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调整腰身,时而互相商量一下。
“这次只是试穿,云小姐,你现在比您以前提供的尺寸瘦了些,我们还得稍微修改一下。”
“好,那我能先穿一下,给未来的老公看看吗?”云端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
“当然,您先生一共订了八套礼服,这件婚纱是最主要的。您都要试给他看吧?”一位正在为她整理袖口的助手说。
“就给他看这件。其他的我一会回来试穿看看尺码就行了。”云端已经等不及了,没等她松手,就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坐在走廊中正和和陈嫂说话的齐程,听到一阵衣裙窸窣,转过头,一时呆住了。
他的云端一身洁白婚纱,正略有些颠簸的奔向他,长长的裙尾滑过地毯,裙身上点缀的水晶石随着跑动而闪烁,秀气的雪肩裹着薄如蝉翼的纱网,如云的头纱用一根宝石簪子简单的固定在脑后,氤氲的灯光下,云端全身似乎被朦胧的光环笼罩着,这是刚从天庭仓惶逃走的仙女吗?
一切声响,一切背景都消失不见,齐程眼中,只有云端一人。他迎上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陈嫂念着阿弥陀佛躲回了大厅,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
齐程放下她,一手托起她的下颌,看着眼前绝美的容颜,星眸,樱唇,在如梦幻般的清纱衬托下,怀中的人儿,公主般高贵耀眼,天使般至纯至美。
“你貌若天仙,知道吗?我的新娘。”没等云端回答,男人抽下她发间的簪子,甩在一边,双手穿入秀发捧住如玉的小脸,吻了下去。
更衣室里的女孩子们等了半天,终于等回了满面羞涩微垂着头的云端,看着她略肿的嘴唇,大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接着工作起来。
齐程在车内注视着手机中云端的照片,这段时间母亲病倒了,公司业务一下子都落到他的身上,今天好容易挤出时间将刚刚送到的婚纱给心爱的女人奉上,本想让她一件件的显示给他看,但云端说了,要有些神秘感,等婚礼时再看。
他也觉得这样很好,于是发狠的亲了半天,恋恋不舍的返回公司。走之前,让云端摆好姿势,为她拍下了第一张婚纱照。
照片上,第一次穿婚纱的云端脸上带着孩子般的兴奋,双手扯着裙摆,有些笨拙的扭着腰肢靠在走廊里的门柱上,抿着嘴笑着看向他,表情傻傻的,不过依然美得惊人。
小妖精,齐程心中暗叹。随手拿出刚刚有人送上的文件袋,没看几眼,已经面色铁青。
豪华的公主床上,云端一个大字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微笑着。好漂亮的礼服,她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自己,帮她试衣的女孩子们也赞不绝口。
齐程,云端甜蜜的想着自己的爱人,可恨最近他都要回老宅守着母亲。
云端翻了个身,贴紧枕头,努力的想嗅出齐程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可惜失败了,枕头刚刚换上的百货公司送来的真丝枕套,没有她男人的味道。
辉阁马上就要成为婚房了,可有很多地方还没布置出来,人手不是很足。于是齐程从老宅派过来两个保姆过来帮忙。
看着佣人们忙来忙去,百无聊赖的云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看着它,云端不免又有些伤感。
这是这次离家前,爸爸拿给她的,说是妈妈这些年为她攒的嫁妆。她虽说出去清修,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
云端翻看着,里面有一张红色的工行定期存折,里面有18万,对平民来讲,这不是个小数目了,翻看着印了几页的存入日期,这笔钱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在积攒了。一支玉镯,成色不如云端手腕上的,但却是妈妈最喜欢戴的。
还有只龙凤金镯,妈妈曾经给她看过,说是姥姥在她出嫁前,在金铺请人打的。工艺并不精细,龙凤雕琢的也不太像,和齐程送她的任何一件首饰都没得比。
可云端还是戴上它打量着,她决定婚礼那天戴上它。这是妈妈的祝福,再粗糙,这份心意却重。
盒底露出了那盘磁带。潘多拉盒子,如果她那天能忍住多好。或许她现在的幸福不会受一丝干扰。
临上火车的前一天,她收拾行李箱时看到这盒磁带。一时忍不住好奇,去妈妈书房一顿乱翻,这个时代,卡带式的录音机早已经成为文物了。不过,云端还是凭着儿时记忆,在书柜里找到了一个古旧的爱华牌随身听。
回到房间,关好门,将磁带放入了机器中。她有些紧张,是什么内容的磁带,能让妈妈保存了这么久。
磁带开始旋转,先是一声清脆的按键声,大概过了十几秒,里面才传一个成熟的男声,似乎年纪不小了,但语气决断,应该是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里面记录了一个遗嘱,说话的男人一开始就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龙腾建筑材料厂的厂长王龙腾。后来还提到了一个名字,“关重山”。
“关重山,我觉得爸爸的名字取的不好,崇山峻岭,路多难走啊。”关宁在火车上的话回响在她的耳边。
而磁带中,更是提到了关重山入狱十年的事情。云端百分百肯定,两人绝非凑巧同名。
“我死后,我的前妻关玉兰在伊宁的墓,咳咳咳.....”里面的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努力说了句什么,意思就这样吧。之后又是一声脆响,录音结束,磁带一片空白的沙沙转动着。
伊宁,连地名都对上了,原来关重山的生母,关宁的奶奶居然和云端生活在一个小城里,只不过很早就去世了。难怪,关重山出狱后会回到这里,伊宁是他的老家,大城市伤了他的心,就带着儿子回到自己成长的地方。
云端合上盖子,将首饰盒放回到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有些疲倦的伏在床上盹着了,睡梦中,那双满含委屈的双眼,又一次看向了她。云端向后退着步,躲着不看它,而眼睛的主人,委屈的神情渐渐狰狞,他慢慢逼近她,终于双手拎起她,将她举出了窗外,下面是万家灯火,夜风习习的高空,她的长发随风乱舞。她挣扎着,哀求着,但那双手还是松开了,“啊~~~~~~~~~~~~”云端一声惨呼,惊醒过来。
“怎么了?”一身西装的齐程推门而入,看到一头冷汗正忡怔着的女人忍不住问。
“刚作了个恶梦。”云端坐起来,有些惊魂未地的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
如果她没看错,齐程的表情有些冷。
不过,他还是走过来,将她拥在怀里,安抚了半天。
晚餐桌上,“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对面的齐程有些受不了了,对面的云端今天有些不正常,不断的打量着他,像在他脸上寻找些东西似的。
“呵呵,想你了。”云端忙低下头夹了口菜,心中却叹了口气。
“齐程,你有没有欠过别人的债。”
“除了必须的银行贷款,我没有欠过别人的债。而且就算是银行,也要付利息,最终也会还清。”齐程有些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不清楚今天这位脑子哪里又转不灵了。
“如果你无意中欠了别人的债呢?比如像父债子偿,你能接受吗?”女人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问。
“嗯,如果是金钱方面的,我接受,其他方面的,看情形。”齐程干脆不吃了,盯着云端看。
“这还不错。有责任感,有承担。”云端笑了,夹起个肉丸,喂到齐程嘴边。
齐程挑挑眉,张嘴含住。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印象中,这女人几乎没主动喂过他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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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来了,你不回老宅守着妈妈吗?”夜晚,云端偎在齐程怀中,有点吃味的问。
“我想看牢你这个花痴啊,我怕一眼看不紧,你就被男人拐跑了。”齐程有些半真半假的说,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除了你,不会有人要我了。”云端噘着嘴。
“为什么,你这么漂亮,不是有喜欢你的人说非你不娶吗?”齐程记忆力相当不错。
“哼。”云端扭过头不理他,并拍开他的狼爪。
“那你得盯紧我,万一,我不要你,你可就真成残花败柳了。”男人傲慢的眯起眼俯视她。
正得意着,发现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瞪着眼,紧咬着牙关,正盯着他的肩头,齐程不由得感到肩膀凉飕飕,不会吧,还咬上瘾了。这可不行,破伤风疫苗总打对身体也不好吧。
忙满脸谄媚的搂住她,把她的小脑袋固定在怀里,“哪能呢,你不甩我,我都感谢八辈祖宗了,求你了,云大小姐,你千万可别离开我啊,真有那天,我一定像小说中的那个疯女人一样,天天跟鬼似的,披着一身蜘蛛网,在各个房间里乱转悠,白胡子都拖了地,还在等你回来,那是多么凄凉的一幕啊。”说完,还抽噎了两声,然后果断的将终于露出笑意的云端压在床上。
早晨温暖的阳光照在公主床上相依偎的一对人儿身上,“还没消息吗?”齐程满含希翼的问。
“没有,每次我都试过了,真的没有。”云端遗憾的说,测孕棒放在浴室会不会影响效果,自己发育应该没问题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没事。那咱们接着努力。”齐程安慰着她,怕什么,他们年轻,以后生十个八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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