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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很快到了,云端一个人孤独的在医院渡过,夜晚,时而有美丽的烟花绽放在窗外,她想起齐程去老家和她相见的那个雪夜,两人牵手走在雪地上,温情隽永。不过刚刚一年,一切沧海桑田。
她让护理的人将她的手机取过来,分别给爸爸打电话,讲她要陪齐程拍婚纱照,装修新房,不能回去,又和弟弟说了同样的话,让他好好陪着爸爸过年。
放下电话,女人强忍着的眼泪,她开始习惯说谎了。
云端在难忍的疼痛中恢复着,近半个月了,除了来自辉阁陌生而恭谨的护理人员,再无他人来看望她,杜秀秀也打过电话说想她了,可她这个狼狈样子,哪里能让她看到。
她有种不详的感觉,这次她的腿伤得很重,护士同情的目光,张医生查房时闪烁的言辞,都暗示着她担心的一切。
她本想给陈嫂电话问个究竟,想想就放弃了,令她心寒的是齐程的表现,他对她身体的伤害,让云端已经认定,他们的一切走到头了,谁是幕后推手,她已没有兴趣知道。
“没有婚礼了,”是她那天昏迷在床上听到的最后一句。残花败柳,齐程当天的话一语成谶。
她开始回想妈妈曾经和她讲的话,这个世界果然是复杂的,她无能,无力招架。
护理米婷是个和may一样大的女孩子,一开始小心翼翼的和云端保持的距离,时间长了,却对这个不爱说话的云小姐产生了一丝同情,她听辉阁的人讲,齐总曾经很喜欢她,但不知为什么,厌倦了她,又跟粘糕似的甩不掉,偏偏她自个儿不小心摔伤了,只能送她住进了医院,还得派人伺候她。
可近一个月来,她发现云小姐是个非常要强的人,拆石膏后,骨头长得不太好,脚落地时疼得一身汗,都没出一声,平时也不爱说话,拿着厚厚的书看着,有时在本子上抄抄写写。送来的饭食从没挑剔过,似乎努力的在多吃,可还是那样瘦。
在云端入院的一个月中,刘玫之已经正式成为齐程对外宣布的女友,媒体一片哗然,齐总的神秘女友呢,难不成已经成了旧人,被最重要的朋友顶替了。有人爆料,说有传闻说神秘女友确有其人,就在龙腾实习。可惜人们永远对有背景的新人感兴趣,无名无姓的平民女子没有什么料可以挖掘,刘玫之一时风光无限。
同时恒达重工的太子女于美仪也与正和龙腾齐总争夺祖上遗产的关公子传出订婚消息。
龙腾建设成了八卦中心话题,王龙腾近十多年前的神秘遗嘱,到新近出现的关大公子的身世成了让无数人关注的豪门恩怨。
云端默默看着电视里娱乐台各位主持绘声绘色的讨论着这两对豪门情侣,仿若看着与自己无关的人。只有她知道自己心如刀绞。
多么可笑,当初这两个男人为了她,发过多少盟誓,起过多少争端,现在呢,云端闭上眼。其实,认真的从来只有她吧。
已经开学了,脚上的石膏已经拆除,张医生建议她可以出院静养了,过一段时间还能恢复更好些。云端决定还是出院,再回辉阁收拾下东西,返回学校住。
米婷扶着她上了出租车,腿已经不疼了,但的确不如以前,即使慢行,也能看出跛腿了,云端依然乐观的将希望寄托在医生的那句话,“静养,不要累到,半年后会好一些。”
“好一些”到底是好到什么程度呢。云端不敢去想,原来她心中嫌自己快走腿就会跛,一直掩饰着,而现在,以前以为很糟的情况,却让她无比怀念。
手机响起,是刚刚返校的云海,要来辉阁看她。她不想让弟弟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忙找个借口,说过几天她给他电话再见。云海有些疑惑的放下电话。
走进辉阁,里面的人正在忙碌的往外搬着什么,云端坐在大厅沙发上看着,原来是在清理齐程的更衣室。
一名律师模样的人,看到云端,忙跑过来:“云小姐,我是齐总的代理律师,这里有份房产转让协议,您只要签了字,这个房子就是您的了。本来要去医院找您的,但管家说您今天出院,我就在这里等着了。”说着,从公文包中掏出份合同和一只黑色中性笔,放在茶几上。
“不必了,我一会儿就走。”云端疲倦的站起来,有些颠簸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傻了吗?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她这么轻易的拒绝了。
她找到妈妈留给她的首饰盒,又找到一些书本,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装完了。也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别人的,在别人眼中,自己已经赚了太多便宜。
她最后看了一眼奢侈的房间,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出了辉阁大门。
途经那些搬运工人,云端看到了当初装婚纱的精美纸箱,一个个被随意的堆在储藏室地上,时不时被人嫌碍事的踢到一旁,眼泪终于不受控的涌出。
还有四个月就要毕业了,云端开始忙于写毕业论文,她不敢太累,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出去上食堂吃饭,可是腿还是疼的厉害,所以她一天只去一次食堂,带着饭盒多打份饭回来,省得还得下楼。
寝室只有她一人,其他三人都在实习公司,估计不到最后论文答辩,是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
在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下,云海也知道了姐姐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而这还在其次,他来到姐姐学校,看到云端坐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明显瘦了一大圈,正在揉着小腿。
“姐,”云海都有些不敢认她,寒假二个月不到,怎么会瘦成这样。
“齐程他这个负心汉,你别放在心上,喜欢你的人多着呢。”云海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姐姐。
“傻瓜,起码我看清了他,早断了也好。”云端故作轻松的看着弟弟。
“姐,我们去吃饭,我又馋锅包肉了”他压下心酸,故意转移话题。
“好,”云端闻言站了起来。云海突然觉得异样,他瞪大了眼睛打量身边的姐姐。
“你的腿怎么了?”他怎么看着姐姐的腿走起路来明显比原来不稳呢,而之前,慢走时,姐姐和常人并无太大差别。
“前一阵,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偏偏就摔到左脚腕那儿了。”云端已经努力掩饰了,没想到还是被弟弟发现。
“好好的怎么就摔跤了?还摔这么严重?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寒假回家前,她还好好的,这才二个月不到,腿就出问题了,偏偏还就处在齐程和她分手,另结新欢的时段。
“是不是齐程推了你?”云海脑中显现出齐程搂着新欢细腰,狠狠将姐姐推出门外,任她在门外凄惨伏地的画面。
“不,是我不小心,你想哪去了。”云端苦笑,其实弟弟说的倒也差不多。但她不想他牵扯进来。
云海没有再追问姐姐,只是小心的扶着她,慢慢的走到校门口。这顿饭两人都吃得如同嚼蜡,云海看着刻意作出高兴的样子劝他多吃的姐姐,不知说些什么好。
虽然她是姐姐,但他深知,家人对这个有先天缺陷的姐姐一直小心的呵护着。他在心中也尤其敬重这个坚强懂事的姐姐,不忍任何人欺负她。可现在,她憔悴的样子,让这个已经成长为大小伙子的弟弟心痛难忍。她总是在庇护他,可她被人抛弃,身体又受了重创,他不闻不问,能算个男人吗?
“没事的,医生说了,过一阵子还能恢复一些”云端看到云海眼中的焦虑,安慰他。
云海将姐姐送到宿舍楼下,难得的耐心听完姐姐照例的唠叨,并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消失,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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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志明将车停在山顶,甩上车门,大步走下车,迎着蒙蒙春雨,看着山下葱郁的景色。
刘玫之终是没有选择他,虽有心理准备,但心中仍然被惆怅弥漫。
他拿出随身放在口袋多天的戒指,放在手中,掂了掂,一道银光,抛向空中,只听山下似乎有人嚎叫了一声,然后有男女开骂的声音,估计是砸到某对野鸳鸯了。吕声明潇洒的迎风甩下头,将手背在身后,长叹一声。
想起那日刘玫之送还他戒指时,虽语气刻意的沉痛,眼中却难掩喜悦。呵呵,没想到自己的戒指还挺旺运的,刚送她戒指,一直对她不理不睬的齐程就忽然转了性。
弟弟迷恋的女孩子果然道行太浅呐。不过齐程和旧爱的分手真有些蹊跷,或许有些内情。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是怎么回事,喜欢的人都不喜欢自己,希望弟弟能趁人之危抱得美人归。没了齐程那棵大树,那残花败柳一样的女人,哪里还有资格拒绝弟弟的追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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