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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闪烁着灯光从辉阁顶层起飞。

齐程坐在驾驶员身边,虽表情平静,内心已近崩溃。

与张医生的通话还如雷声般在耳边轰鸣。

“是的,她的确来我这个检查了脚腕。不过,作为医生我有义务为她保密。我只能说这些了。”

“既然你说了,是她两个孩子的父亲,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你真的毁了她。”

“骨癌晚期,一切都从她的脚腕受伤开始的。愈合的本来就差,虽勉强长好,但后期因劳累或受力不均,伤口又恶化过几次,受伤与感染这本就是骨癌的常见诱因。”

“怎么说呢,治疗与不治疗意义不大,但我和肿瘤科的大夫会诊后,还是劝她先试着进行化疗。”

“是,如果早期截肢了,或许能保住命,可太晚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她的整条左腿,包括背部,甚至肺部,而且过了快半年了,扩散的位置只会更多。”

“她,以为我经验,应该不超过过半年。这也不好讲,看病情发展,看精神状态,不过半年算最长的了。”

“她并没有来复诊,药都没有领。”

“如果你想见她,抓紧吧。但愿她还活着。”

**

六个小时后,凌晨时分,飞机终于降落在广袤的草原之上。

草原的深秋更加寒冷,他很容易打听到了云端的住处,那位牧民举着马灯为他和飞行员带路,叹息的说:“天仙一样的人物,要走了,可怜的清格勒婚都没有结成。”

齐程心中刺痛,他宁愿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嫁人,也不愿她痛苦的保持着贞洁死去。

“这是清格勒的家,云老师也住在这儿,唉。”牧民指着前面一个整齐的院落。墙是铁栅栏,可以看到里面的房子。

齐程向牧民道了谢,并拿出钞票给他,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明显被侮辱的样子。齐程听说有些地区民风纯朴,没想到真是如此。

只能再次道谢,牧民远去了。

齐程太着急了,没有考虑这个时候云端应该在休息。

要不再等几个小时,天亮了再说,两人正准备追寻刚才的牧民,好借宿一会儿。却见院子里的房间灯亮了起来。

女人痛苦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云端腿受伤时,再难受都咬牙挺着,而现在,要有多痛,她才会叫出来。

齐程再也忍不住了,翻墙而入,疯狂的敲门,门很快被打开了,一个身着蒙古长袍的高大男人正警惕的看着他。

“清格勒,云端她怎么样了?”齐程大声的问。

“你们是谁?”清格勒疑问,他并没见过这两个人。

“让他们进来。”里面有女人的虚弱声音传来。

话音未落,齐程已经推开挡在门口的男人,冲了进去。

一把将炕上的女人看也不看的搂在了怀里。

“唔,”云端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你给我放开她!”清格勒气得拽他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你弄痛她了!”

齐程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忙松开她,轻轻把她放回到炕上。

他仔细的打量她。灯光下的女人,还是很美,只是脸有些浮肿,看起来并不很糟。

他的手上粘着一缕头发,应该是他刚刚抱着她,扯掉的。

头发就这么轻轻一碰就会脱落?齐程恐怖的看着那缕头发,曾经他最爱抓起她浓密的秀发深嗅。

“我先给她打一针止痛,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清格勒已经拿着一次性针管走了过来。拉开云端衣袖露出纤细的胳膊,上面已经满是针眼。

注射了药的云端几分钟就睡着了。清格勒将被子为她拉好。示意另两位去跟他去另一个房间。

“你,就是那个齐程吧。”清格勒将奶茶罐放在炉子上。

“是,你是清格勒吧。云端,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愿意,她是老天给我最好的馈赠。只愿她能多活一阵子,我就满足了。”清格勒盯着闪烁不定的炉火说道。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奶茶香气已经漂溢出来。清格勒倒出三杯奶茶,又拿出些奶酪,肉干,示意齐程两人不必客气。

三个大男人就在凌晨微明的天光下,围着炉子喝着奶茶,吃着肉干,聊着天。清格勒将云端四年来的生活毫不吝啬的透露给齐程,或许也是一种炫耀,这四年,是他陪着云端渡过,看着她渐渐成熟,开始学会承担责任,面对困境。

“她在尼娜家的帐篷里产下了雪儿。”

“知道为什么叫雪儿吗?本来晴好的天,而且已经进了三月,突然下了鹅毛大雪,云端就给起了雪儿这个名。”

“早产,孩子出生时才4斤多,居然活了下来,当时她体质很差,分泌的乳汁很少,我就天天去十几里外,哈塔尔的一个亲戚家取奶,他家有个产妇,呵呵,听说奶水太足,每天都要倒掉一些。雪儿就是吃她的奶长到了一岁多。”清格勒不无骄傲的说。

“别人都说她像神女一样有种魅力,再顽劣的孩子都会乖乖听她的话。可她付出的艰辛只有我知道,她从未像以前的老师训斥过孩子,她总是鼓励他们,好像有无穷的耐心。最后这些不爱上课的家伙都被她收服了,有的已经上初中,学习成绩都是顶尖的。”

齐程一声不吭的听着,云端有着少见的温柔宽和的性格,这也是他深爱她的一点,只是这份美好,被他毫不留情的践踏了。

“一开始,我总觉得她不快乐,总像在等着一个人似的。四年了,她的爸爸和弟弟都过来看过她,她慢慢的适应了这里。她也好像心死了一样。”

“现在公路发达了,镇里的小学要把牧区的小学合并过去,她以后也能和我一样在镇上生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家长都盼着孩子能由她教导呢。可惜啊。”

“可惜呀。”清格勒居然在拭泪。

齐程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这个看起来十分刚毅的男人居然会流泪,在他眼中,只有自己会为云端流泪。

不过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清格勒独自照顾着云端,看着她一天天衰弱,无能为力,他,作为一个男人,因为面子无法倾吐,一直压抑着,今天终于在他这个陌生人面前发泄出来。

“可惜,我救了那么多人,乌弥人都说我医术高明,我居然没发现喜欢的女人生了这么重的病。”

“让我带她走吧。”齐程说。

“她现在情况危重,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你这里的医疗条件。”

“你救不了她。不论化疗,放疗也得有希望的才值得。她太痛了。我不要再让她受罪。”清格勒反驳道。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会没有奇迹,我会带她去美国,德国,找最好的医生!”齐程激动起来,他不允许别人说云端没有希望了。

“哼,你就是舍不得她,你就打算她死,也要死在你身边是吗?”清格勒喘着粗气,瞪着他。

“你知道她是怎么来到乌弥的吗?你知道她当时怀着孕吗?知道她差点被人贩子给卖了吗?差点因为戒断反应死在外面吗?四年多了,你在哪里?”

齐程听得心肝俱焚。

不过,他必须冷静下来。

“你怎么照顾她呢?”齐程问。

“你还要上班的吧,还有很多人需要你治病吧。”

“就这样,每天给她打着止痛针,让她白天独自熬着?饿了就吃肉干,渴了就喝奶茶?她是病人,她需要专业的治疗和照顾!”

清格勒刚想说尼娜白天会过来照顾,经常有她的学生过来看望,可却觉得没有必要。是的,他的环境的确不适合病人,尤其是个危重的病人。

“我是对不起她,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得努力让她过得舒服一点。我有这个条件,如果你真的为了她好,真想她多活一阵子,让我带她走,你可以跟我来,我投资的医院也需要医生。你随时能看到她。”齐程无比恳切说。

清格勒沉默了许久。

终于苦笑了一声,“她那天真美,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却在登记时晕倒了,那是她病情恶化的开始。我多希望她能晚一会儿晕倒。”男人站了起来,来到云端的房间,看着她的睡颜。

“我早知道,老天也在告诉我,她不属于我,能遇到她,我很感激了。你带她走吧。至于你的心意,谢谢你,我只属于乌弥。”

男人小心的将女人枕边脱落的几缕头发拈起收好,大概不想让她醒来看到。

“好了,你陪着她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她一般打完针,要早上八点才会清醒。”说完,清格勒离开房间。

天就快大亮了,齐程让飞行员先回机上准备,他过会儿,和清格勒一起把云端送去。

屋内只有他和云端了。

他轻轻抚摸着女人苍白的脸颊。

“云端,我如果没有遇到你该多好,你不会受这么多罪,我也不用这么痛。”

“你呀,这辈子,就是来折磨我的,可你得活着,活着才能折磨我,把我欺负你的,欠你的,都讨回来。”

他再忍不住,轻轻的吻着她的唇,这时她感不到痛吧,那让他轻轻亲几下就好。

可偏偏云端还是醒了,挣扎着要坐起。

齐程轻轻把她扶起,让她靠在怀里,她轻飘飘的几乎皮包骨头。

“你来了?”怀里的云端眯着眼睛略显迟钝的问。

“嗯,来接心肝回家。”齐程小心的把舌探入她口中,女人像过去一样习惯的启唇,任他吸吮。两人唇齿纠缠,口腔中有女人的清香拌着男人苦涩的眼泪。

齐程知道此时的云端意识是混沌的,否则她不会任他亲吻。也正因为意识的模糊,他过去刻意驯化的云端占领了上风,那个身心都臣服于他的女人,按他教授的一切,回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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