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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几个人会在病危之时拒见亲人呢?齐程将她的情况告之了云端以前的美国精神科医生,对方的回复是病人在重病之下,情绪会非常脆弱和敏感,哪怕曾经很坚强的人。加上病人曾经罹患精神分裂症,又要经常注射止痛剂,此时比常人更易出现意识混乱,甚至幻觉,云端已是危重病人,医生建议尽量安抚,顺她的意吧。
目前的云端,曾是齐程极力要拥有的,她什么也不顾,眼中只有自己。他终于如愿了,除了护理人员,云端不要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可为什么,胸口总是令人窒息般的痛。
云海强忍着悲痛返回学校,辉阁再没有孩子来临。
齐程再一次将龙腾交于妻子手中,开始全天候在辉阁陪伴云端。
齐程已经可以熟练的为云端注射吗啡,吸氧也不需要再请护士过来。
云端渐渐无法下床吃饭,甚至用手拿餐具都开始吃力,于是,喂饭就是成了齐程每天工作之一。她只能吃流食,所有肉类或菜叶,都要打碎,拌在粥里才能吃下。
不过,只要齐程喂,她都尽力的多吃。
每天晚上,她都是在齐程的怀中睡着的。
一天早上,齐程醒来,发现枕边的云端用手支腮,正在看着他,见他醒了,有些害羞的钻进了被窝,扭过头不看他。
齐程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怀中:“怎么了,又被你老公的倾城睡颜惊艳到了?”
这句老公不再是戏称,而是名副其实了。
齐程与刘玫之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离婚手续。这一切,齐程无比的感激刘玫之,为了云端最后的时光,作了一个妻子能为丈夫作的最大牺牲,只为成全他当初对云端的承诺。
在几名护理的见证下,一身黑色西装的齐程单膝在床边跪下,亮出一枚精美的祖母绿戒指向云端求婚。
男人目光灼灼,眼中充满了期盼与浓情,穿着牡丹暗纹白缎旗袍的云端倚靠在床头,温柔着打量着面前的人,即使头发掺杂了太多银丝,她的男人依然风神俊朗,令人心折,她伸出枯瘦的右手,抚向他的脸,他用手轻轻盖住她的手指,两人脉脉相望,“我答应你。”云端轻声说,齐程立起身,伏身环住她,颤抖着亲吻她苍白的唇。
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宜外出,于是民政人员来到辉阁为他们拍了合照,现场宣誓,一点也不浪漫的领到了结婚证。直到现在齐程还报怨拍照的人手法太差,把他拍的跟通缉犯似的。
“是,我就是被你这张脸给骗了。”云端嗔怪道。
“可惜啊,我这么美名远扬的帅哥,却落到一个花痴手里。”男人露出一脸幽怨。
花痴气呼呼的瞪着他。
对付花痴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亲亲了。不一会云端就投降了。
齐程也不敢大力,怕压到她会痛。
不过他发现这几天云端精神特别好,总是坐在轮椅上,搂着小云,让他推着去各个屋子转悠,还兴致大发,要玩水,齐程只好准备了一只小皮艇,放到泳池里,把她抱到上面,拿着桨坐在旁边负责划船,他还得时刻小心,因为云端会趁他不注意,不顾翻船的危险推他下水。几名特护也乐得看齐程被欺负,一时辉阁欢声笑语不断。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更不要讲医生已经提醒他,最近要有思想准备了。
云端撑起身子,费力的搂住他的脖子,他忙扶住她。
“去我原来的房间。不坐轮椅,要抱着去。”
“好!”他轻松的打横抱起她,开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云端曾经的香闺。
“把门关好。”云端伏在他肩上小声叮嘱。他照做。
“我要看看我的珠宝。”
“遵命,”齐程忙一边搂紧她,一边打开首饰柜的门。
女人打量了一番之后说,指一个首饰盒说:“把至爱给我戴上。”
女王发话了,齐程只好先把她放床上,可惜,项链和耳坠还可以戴,手镯就难了,她太瘦了。
“好看吗?”云端扬起头,作了个拂头发的姿势,抓了个空,才想起来她早没有头发了。
“六宫粉黛无颜色,”男人换上色迷迷的眼神。
“算了,就这样也可以了。”云端自言自语的解开睡衣第一个扣子。
“云端,不行,”齐程忙心痛的按住她的手。
他不要她这样,他怕。
他何尝不渴望着她,他们早有夫妻之实,享受鱼水之欢本没什么,可她现在病重。
尤其是,云端在男女□□上从不主动,唯一一次主动求欢,是在马尔代夫,那是她要离开的表示。
现在呢,不,他不要。
瘦削的身体已经展现在面前,祖母绿宝石发出的幽绿光泽映得美人的肌肤惨白如雪。
她妩媚的向男人伸出手,他如魔怔般走到床前,突然明白,她为什么总在拼命的吃饭,不论药物反应,疼痛折磨,总是努力的多吃,就是为了自己不要瘦得太多,太难看。
有营养师的协助,她没有瘦的太吓人,可165的身高,还是瘦到只有六十多斤体重。念端都比她重了。
见齐程看着她发愣,女人撇撇嘴,眼睛忽闪着泪光,委屈的打量他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什么。
拉过被子,把自已掩住,羞愧的埋下头。
男人轻叹一声,伸手一扯,床幔垂下,整张床及床上的两人都被轻纱笼罩。
女人被齐程扳过身面对着他,双手和她纤瘦的十指交握。
“端,我尽量轻些,疼了就告诉我。”
就让他们沉沦最后一次吧,空旷多日的公主闺房再次春色旖旎。
齐程亲吻着日思夜想的娇躯,温柔的一次次烙下自己的痕迹,再不似当初那样狂野的占有,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小心翼翼进入,每一下都如过去,让彼此心中一漾。齐程凝着女人半眯的双眼,云端抬眼与他对视,明眸中唯有相思无限。
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有相爱的两人在抵死缠绵。终于,女人的一声娇呼被他含入口中,仿佛有璀璨烟花环绕着他们绽放,男人带着她攀上爱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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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你从来没有说爱我。”怀里的女人突然嘟囔一句。
是吗?齐程问自己,的确,不论和云端说了多少肉麻的话,他的确没和她说过这句话。
扶起她的头,男人深深的吻入,直到女人呼吸困难,“我爱你。我只爱你,端。”
“我也爱你,我只爱你。”缓过来的云端环住男人的脖子,羞涩的说。
“你要等着我,等我去找你。”男人有些哽咽的搂紧她。
“我等你。”
云端累得昏睡过去,头伏在男人的胸前,身上满是吻痕。男人凝着怀中的女人,无比的满足,又无比的绝望。
回想着云端对他絮絮说的话:“我要回家了,妈妈爸爸还有云海在等着我呢。你要早点来看我,别说话不算话,这次来,不要戴貂皮帽子了。我还在车站那盏路灯下等你,我们一起看雪,看烟花......”
夜幕降临,注射的两支吗啡药力消失殆尽,剧烈疼痛再次袭来。
一天后,云端陷入昏迷。
看着没有意识完全靠仪器维持着生命的女人。齐程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不会感到痛了。
可她还没看到雪,没有看到烟花,还未回到家。
云端昏迷的半个月中,齐程还是通知了她的父母和弟弟。
整个辉阁被浓重的哀伤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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