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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开学后,许游报了摄影系的进修课。
进修课都是在晚饭后开始,偶尔也会设定在周六上午。
摄影系的选修课不算热门,比不上编导系,大一新生的进修课也都是基础为主,理论入门课,会有些枯燥。
开学第一个礼拜,大家都忙,都只关注自己的选课和社交。
许游和褚昭彼此有对方的课表,但两人从没去对方教室堵过人。
褚昭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许游也是一头扎进齐私活儿里,因为第一次有人请许游独立接活儿。
许游又惊讶又惊喜。
这单生意是齐羽臻介绍的,说上次这位金主爸爸看到成品,很喜欢,尤其点评一下某些细节的处理,十分有创意。
齐羽臻就笑着把做细节化处理的许游推荐给对方,还将作品递过去。
金主爸爸看了,当时随口说了一句,下回有活儿让她单独试试。
谁知这话竟然不是随口的,人家还真找来了。
这是许游第一单生意,不用齐羽臻嘱咐,她就会拿出一百二分的诚意,认真对待。
齐羽臻也将自己的私活儿暂时交给其他学妹,让许游专心对待自己的作品。
那第一个礼拜,许游恨不得每天有四十八小时,只要没课,她就去画画,甚至于已经开始考虑像齐羽臻一样,在学校附近租一个画室了。
没有独立画室,任何私活儿都很难完成,她需要的是绝对安静的空间,没有杂事打搅,那必须是一个有安全感且私密的环境,哪怕只是一个七、八平米大的小屋子。
这一次,许游先跟一个学姐借了屋子,把自己所有私人时间都搭了进去,到开学的第二个星期,终于把成品交出去。
许游知道,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还不到十九岁,却已经筋疲力尽,这要是再大几岁,那就完蛋了,非得熬出心梗。
难怪齐羽臻要把活儿分配给不同的学弟妹来做,还要租个画室,这些投入都是必不可少的,命就一条,得省着点消耗。
***
许游用一个礼拜去投入作品的结果,就是摄影系的第一趟选修课,被她忘掉了。
等后来想起来,已经是第二天。
听说前一天晚上,老师找同学签到点名签到,就她一个人没去。
“许游”这个名字在班上念了三遍,无人应。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发生在许游身上,又有人暗中操作,借题发挥,一下子就在校内论坛上发酵了。
——许游报了摄影系的选修基础课,第一堂就放老师鸽子。
这个标题出现在论坛上,不少人都去看热闹。
许游曾在论坛上红极一时,大家对她还有点印象。
而且一个美术系大一新生去选修摄影系的基础课,这事听着就有趣。
难道美术系不够忙么,是要另辟蹊径么?
还是说,美术系的系花看上了摄影系的某人?
咦,听说这个许游的前任就是摄影系学长,她是不是就好这口,所以专门报了一堂课去挖掘下一任?
听说这堂课的大一学弟,有几个还是不错的。
***
第二个礼拜,选修课报名已经截止,选中的课如果三堂不去,就视为作废,连期末考的资格都没有。
许游知道自己不能再旷第二堂,可她还真有点尴尬。
因为校内论坛的讨论,她旷课的事已经出名了,不管她多低调,只要迈进教室,就会被议论。
这事,就连齐羽臻都来问她:“要不要陪你去坐一堂课?”
许游说:“不用,我没问题。”
齐羽臻笑道:“那我和谢超说一身,让他招呼几个学弟,到时候别跟着瞎起哄。”
许游:“起什么哄?”
齐羽臻说:“你不知道,这堂课的老师可记仇了,你上次旷了,他这次肯定要重点点你。”
许游这才明白。
***
除了这件事,校内论坛上还冒出一条新闻。
听说是有个录音系的女生,倒追褚昭,问他要不要试试。
大家都知道,褚昭单身了,想排队的好几个。
而且以褚昭的性格,他要是真感兴趣,就试试,要是没兴趣,就不说话,所以那女生也是明刀明枪的问,大家都不搞暗恋那一套。
但这一次,褚昭却说:“我有主儿了。”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
一摄影系的男同学逮着褚昭,还趁机问一嘴:“靠,嘴够严的啊,你主子谁啊?”
褚昭就是笑,不说话。
***
直到摄影系选修课开课的那天晚上,许游一个人走进摄影系,上了楼,找寻选修课的教室。
还没开始上课,学长、学弟都凑在楼道里聊天抽烟。
这门课选修的基本都是男生,摄影系不仅要拍照,还要拍片,摄影机可比相机重多了。
哪怕就是拍照,也要上山下海,跋山涉水,日晒雨淋,这活儿又脏又累又重又得吃苦,女人一般吃不消,也不会这么自虐。
艺术圈的现象是,女生大部分选美术,因为它看上去更细腻,更安静,而男生大部分选摄影,因为它听上去很帅,还是跟机械和技术打交道。
或者简单点说,前者更柔软,后者更硬核,不过圈内也有少数出名的男画家和女摄影师。
总之,许游突然出现在摄影系,哪怕是在艺术院校,也是凤毛麟角。
她人又瘦又脚下,顶着一头短发,裹着羽绒服出现在楼道里,这边的学长、学弟全都愣了,纷纷向她行注目礼。
男人看女人,很多都是从头到脚的打量,尤其是摄影系的男生,习惯了“打量”,看一遍还不够,还得反复看,这都是审美职业病。
有的学长,是一边抽烟一边斜着眼看,雾里看花。
有的学弟就呆一些,直勾勾的看。
许游顶着十几个男生的目光,走得越近压力越大,她倒不是怕被看,但像是现在这样,楼道里太过安静,只有烟味儿和眼神,还真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
教室里还有三个摄影系男生坐在后排,其中两个男生坐在桌子上,脚踩着椅子,嘴里也叼着烟。
其中一个问:“不对吧,这课你怎么来了?你上回也当掉了?”
按照旷课三堂就失去考试资格的要求来说,被当掉的人还真不少,不少摄影系学长都折在这里,明明教授的知识都是入门级别的,但架不住这门课的老师不好说话,说当就当。
被问的男生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伸直了岔开着,双手插着兜,没抽烟,脸上却挂着笑。
坐在桌上的两人见他笑得那么荡漾,都觉得冷。
一个说:“靠,你丫笑什么呢,发春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这才慢悠悠说:“你当我是你们,我早过了。”
另一个问:“你过了你还来?闲的?”
男人笑道:“给我女朋友占个座。”
“啊?”
“我靠!”
“你丫的,论坛上说的是真的!”
“你疯了吧,是亲女友吗,你怎么也不知道拦着!”
就在这时,许游进来了。
可想而知,原本烟雾缭绕,到处都充斥着臭男人味儿的摄影系,忽然进来一个小姑娘,又个性又好看,那简直比头顶的灯还要亮。
坐在桌上两人一起愣了,齐刷刷看着许游。
许游若无其事的扫过两人,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正瞅着她笑的褚昭。
一秒的停顿,许游也笑开了。
那一霎那,教室里春暖花开。
桌上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许游走过来,还把手放进褚昭抬起的掌心里。
然后,褚昭就抬脚踹向桌子,让两人识相点让开。
两人立刻跳下桌。
褚昭跟着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让给许游,他转而就要往被踩过的椅子。
许游却突然拉住他,说:“等等。”
她从兜里掏出纸巾,当着几人的面将椅子擦干净,又道:“坐吧。”
褚昭坐下时,唇角还是勾着的,低声说:“你这习惯不错,摄影系的椅子都踩惯了,我们都是用裤子擦。”
那两个被赶下桌子的学长,已经震惊的到一旁坐下了。
其中一个朝另一个挤眉弄眼,说:“我好像知道她,叫许游。”
另一个骂了句:“靠,臭小子……”
***
后来的事,就和齐羽臻的“预告”一样。
选修课老师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许游,她也是全班唯一一个女生,特别扎眼。
老师板着脸,叫学生点名。
在点到许游时,老师还特意点评两句,说她是第一个第一节课就敢旷的学生,他过去就没见过,这回长见识了。
老师还说,以前报名这堂课的女生,都是陪男朋友来的,课也爱上不上,最后也不参加考试,时间都挥霍掉了。
许游就安静地听老师训话,一声都没吭,直到老师话落,她才起身说:“对不起,老师,我上次没来,以后不会了。”
老师说:“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许游坐下了。
褚昭捏了捏她的手心,扬扬眉梢,瞅着她。
许游笑了下,意思是,没事。
***
选修课一次两堂,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休息时,褚昭被几个学长叫出去抽烟。
许游上洗手间回来,刚好看到他们,这回大家看她的眼光和刚才又不一样了。
许游走近众人,被褚昭搂进怀里。
跟着现场就发出此起彼伏的一声声“靠”。
等老师也走回来,有同学立刻非常上道的递过去一支烟。
老师接过来吸了一口,然后看褚昭和许游。
老师问:“我的课你不是过了吗?”
这是明知故问。
褚昭说:“这不陪女朋友再温习一遍么?”
显然,老师和同学们私下关系还不错,课上课下两张面孔。
老师又看了许游一眼:“我的课要求严,要认真听。”
许游十分乖巧的点头:“我一定会用心。”
老师又扫了褚昭一眼:“课下我不管,但课上要注意影响。知道吗?”
褚昭难得这么听话:“是,遵命。”
老师这才满意,转头又去跟其他学生聊天。
褚昭目光落下,带着一点揶揄,轻声对许游说:“说你就顶回去,这么乖做什么?”
许游瞪他:“我是来上课的,又不是来顶嘴的。再说,我上回的确没来。”
***
第二堂课就上了三分之二的时间,余下的是答题时间,节奏比较和缓。
许游检查了一遍笔记,托着腮,认真的听下面的学生提问和老师的回答。
这老师语速特别快,中文说的像是英文,稍微一个走神就错过了。
许游听老师的回答时,褚昭把她的笔记本扯走了,拿在手里翻看两页,评价说:“你还挺认真的。”
许游小声回答:“好多基础我都没接触过,他讲了几个知识点我都是刚知道,理论太薄弱了,回去我要再看两遍。”
像是她这样的野路子出身,没经过系统的理论学习,就算野性再强,也只是空有冲劲儿,还需要找到正确的方向,不能蛮干。
褚昭:“回头抽空我给你温习,还有笔记本,我好像还留着,找出来给你。”
许游眼睛都亮了:“真的?”
褚昭瞅着她,眼神渐渐深了。
这时,前面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哎,你俩注意点,这还有……”
老师刚想说“还有一分钟”,下课铃就倏地响了。
褚昭靠近许游,他的嘴唇动了动,在刺耳的铃声中仿佛说了两个字:“真的。”
随即,他就吻了上来。
前面的学长、学弟,一转头看到的,全都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教室里很快就空了,一下子从吵闹变为安静。
只有后排的一对人儿。
许游被褚昭压在怀里,细细密密的吻。
换气的时候,她的手心塞进来一个温热的金属物。
褚昭在她耳边说:“我有个活儿,要去忙两天,咱们周末见?”
许游垂下眼,只见手心里躺着一枚钥匙。
她抬眼,问:“哪里的钥匙?”
褚昭吸了口气,嗓音低沉:“我家的,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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