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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一直低垂着头,身子被动地跟着邱文肆走出大厅,酒店门外熙熙攘攘的,似乎在争执什么,门口围了一群人,夹杂着哀嚎声。
在这种酒店,有这种斗殴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云舒跟紧邱文肆的脚步,绕过人群往地下车库走去,在路过那群人时,她不经意地一抬头,身子猛地钉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倒流,她的手微微发抖。
“不!!”她猛地喊道,所有人都被她这声喊声吓到,接着云舒冲过去,扑跪在地上,将那个倒在地上被人踩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搂抱起来,“爸!爸!你醒醒,爸……不,爸爸爸呜呜呜……”
云李安躺在云舒的怀里,一动不动,虚弱的气息维持着他,感受到女儿的体温,他的头不自觉地往她怀里靠了靠,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手刚抬起来又摔了下去,手心里紧紧揣着一张支票。
云舒脸上的泪水如狂流,一直掉,嘴巴哆嗦着,身子一直在发抖,跪坐在地上失了神似的。
“把车开过来!”邱文肆大声地朝身后的人喊道,接着,他走上前,蹲下,将云李安从云舒的怀里挪出来。
云舒惊恐地躲着,搂抱着云李安的手紧了又紧,“不要,不要夺走我爸爸,不要……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的哭声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侧过脸,邱文肆温柔地说,“把伯父给我,得带他去医院,不能迟了。”
云舒呆呆地看着邱文肆,邱文肆趁着她这个松散的时候,把云李安抱起来,谭炜急忙将跌坐在地上的云舒扶起来。
人群给他们让了一条路。
云舒晕乎乎地跟着,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前头邱文肆的背影,泪水一滴滴地往下掉,她身边的谭炜叹口气,扶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车子很快来到徐宁县唯一的医院,进了手上室,云舒蹲在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手上室的红灯,整个人像被抽掉所有力气。
邱文肆不敢离开,掐着手表看了看,谭炜见状,上前道,“邱总,我留下来吧。”邱文肆明早要去赶飞机,今晚得回杨市。
邱文肆抿紧唇,看了眼地上的女人,蹲在那里的身子微微发抖,宛如雕像似的,“把机票取消,给宋娜回个电话,说我临时有事,后天回去。”
谭炜讶异,随后点点头,“好。”
邱文肆吩咐另外几个,“去买些吃的,联系上她的母亲和孩子,带到医院来。”带头的男人点头,“是的。”
走廊上的人呼啦一声走光,剩下邱文肆和蹲在地上的云舒,邱文肆捏着额头,叹口气,走到云舒的跟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到那边去坐,一直蹲着,不舒服。”
云舒脚一软,邱文肆急忙楼抱住她,感受到男人强壮的手臂,云舒呜嗷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整条走廊都有回音。
邱文肆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抱在怀里,脖子立刻就被湿热的泪水打湿,邱文肆敛紧眉头,很显然有点不耐烦,却没有吭声,任她哭着,甚至后背抵在墙壁上,让她靠得更紧。
不一会,邱文肆带来的人将陈丽和云允带来,陈丽惊慌失措地抓紧云舒,“你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了?”
云舒泪水一直没停过,红着眼扫了下手术室,陈丽看到亮着的灯,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哭着说,“他说他要去找你,向那个叫陈西诗的女人借了一点钱,就去于青山的酒店里找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他会把你带回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云舒咬牙,抱住陈丽,“是于青山那混蛋找人打的爸爸,我不会放过他的。”
刚才那群人当中,她认出其中一个,那个被她洒了石灰粉的男人,那个一只脚踩在云李安脑袋上的男人!
陈丽哭得悲痛欲绝,云允被谭炜抱在怀里也一个劲地哭,云舒抱过云允,哄着他,这时,手术门打开。
云舒和陈丽跌跌撞撞上前,抓住医生的手。
“我丈夫怎么样了?”
“我爸爸怎么样了?”
云舒懂事的时候,云李安喜欢带她出去玩,说真的,云李安有着一颗商人的心,有着商人的野,性格却偏温和,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是温和有礼,云舒从小最粘的人就是云李安,她喜欢云李安带着她,到处去,两父女有时会去踩单车,有时会去踏青,每每都让陈丽大吃飞醋。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云舒一直觉得爸爸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她想靠自己的双手把债还了,然后赡养父母,她想父亲老的时候,带着父亲去踏青,就如她小的时候,云李安带着她去踏青那样,她从来没觉得父亲会离开她。
在等待医生开口不过是两三秒钟的时间。
云舒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医生冰冷的目光和冰冷的语气,缓缓地说道,“准备后事吧。”
五个字!宛如晴天霹雳,陈丽眼睛一翻。
“妈!”云舒手里抱着云孕,大喊道,幸亏谭炜手快扶住陈丽,云舒不相信,“你骗人的,你一定是骗人的,我爸爸他不会死的,医生,求你告诉我。”
邱文肆扶住云舒的肩膀,免得她也像陈丽那样晕倒,手掌下的肩膀瘦弱得仿佛一捏就碎,“医生,是不是说错了?”他也不敢相信。
“头颅被踢到动脉,血流成那样你们也知道,心脏受到撞击,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医生边说边摘下口罩,离开手术门。
云舒整个人呆在原地,眼里的泪水仿佛干掉了,护士推着车来把陈丽弄上病床,接着从手术室里推出云李安的尸体。
云舒将脸埋在云孕瘦弱的身上,不敢去看云李安的身体。
陈丽受惊太重,要在医院住下,云李安三天后安葬在云家祖祠里,云舒拖着疲惫的身子处理这些事情,每每回过头都能看到邱文肆陪在身边的身影,她眼角带着泪花,却不止从何感激起。
陈丽半夜已经醒了,醒了之后一直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云舒怕她想不开,一直陪着她,陈丽叫嚷着要去看云李安,云舒半夜带着她到停尸间去,陈丽刚到停尸间门口,就大吐特吐,阴冷的停尸间被悲鸣的哭声笼罩着。
陈丽捧着云李安青肿的头,哭得晕过去。
陪在身边的云舒急忙喊人来把晕倒的陈丽带出去,邱文肆将哭着彻天响地的云允抱给云舒,他头一次抱孩子,那孩子的脚被他曲成弯弯的,因为怕云允摔跤,他紧紧压着云孕的头,压得云孕喘不过气来,邱文肆是哄也不听,只能抱给云舒。
“谢谢你。”
云舒也看出他的无措,可是这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从今晚陪着她到现在,邱文肆敛紧眉头,没有回应云舒的感谢,只是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是不是要喂他喝一点奶粉?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云舒说,“嗯,我去给他冲点奶粉。”
邱文肆抬手,“我去吧,你……好好看着你母亲。”说着他就走出病房门,云舒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门。
奶粉冲过来之后,却因为太烫了不能喝,邱文肆有几分懊恼,懊恼没想到孩子还小不能喝太烫,“要不,我再去冲一瓶?”
云舒哄着已经快睡着的云允,“不用,我来吧。”
邱文肆手忙脚乱地接过云舒递过来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在怀里睡的安甜的云允,一股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眼神在弄奶瓶的云舒身上打转。
一个糟糕的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天亮,云舒都没睡着,她抱着云允守在陈丽的床边,偶尔去看看在沙发上睡着的邱文肆,而邱文肆的特助谭炜则一早过来,看到邱文肆还在睡,他不敢打搅,把文件拿给云舒说道,“等他醒来给他。”
云舒点头,接过文件,“谢谢你。”
谭炜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随后转头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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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你们都在么?/(ㄒoㄒ)/~~给我一点评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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