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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星来到傅寒阳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在泰康药业的大厦,办案人员几乎将九楼搜了个底朝天,能带走的东西,连一片包装纸都没有放过。
在此期间,曲南星给人心惶惶的员工们开了个简短的会。
内容只有三条。
一有问题的人趁这个机会交代可以从轻处罚,二想走的人可以马上提出辞职,三留下的人和他一起,并肩度过这次的难关。
好听的话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用处,曲南星的态度强硬且明朗。
真诚努力不会被辜负,在他这里,只有实干没有虚假和投机取巧。
等到忙完这些,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便急忙从公司直接赶到了傅寒阳的别墅。
给傅寒阳充当理疗师的日子,单从体力上来讲,也是极大的考验。
索性别墅还亮着灯,曲南星并没有白跑一趟。
傅寒阳坐在轮椅上,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垂眸注视着曲南星缓步上楼,神情不悦。
“你不睡觉,别人还不睡吗?来的这么晚。”
曲南星今天是来给傅寒阳按摩的,所以并没有提药箱。即便这样他上楼的步子也有些缓慢,听到傅寒阳的冷嘲热讽,已经习惯性地过滤掉了不必要的信息了。
他站在楼梯的最后几个台阶处,抬头对上傅寒阳冷淡的双眼,和煦地笑道:“是吗,想不到傅总睡得还挺早的。”
局促的西装上衣被曲南星搭在手臂上,让人憋闷的领带也被他扯掉装在了口袋里,素白的衬衫被解开了两个扣子,隐约能看到清瘦的锁骨。
他这身打扮显然与往常不同,刚刚在一楼给他开门的宋丰宝明显就是一愣。
但头号保镖就是不一样,曲南星走上二楼,符飞只是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了点头,转身便推着傅寒阳朝理疗室走去。
但曲南星不知道的是,符飞双眼闪了闪,心里想的却是一个小时前,因为不见曲南星来治疗,老板派他去调查这位专职医师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这件事。
当他把调查情报送到老板面前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这位笑容满面,温柔和煦的曲医师,竟然向有关部门检举了自家的公司。
通常这种企业内部的贪污腐败,只能算作侵占财物罪。即便要让那位经理付出代价,最后报案判刑也够他喝一壶的。
可一旦让公权力介入,举报自家售假偷税,就不简简单单是追回欠款那么简单了。
符飞直到现在才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为老板看病治疗,最后只有这位年轻的曲医师能够在别墅里出入自如。
这位曲医师,刚柔并济,并非一般人。
理疗室里,符飞等到傅寒阳在床上躺好后便出去了。
最开始的时候,作为贴身保镖的他还在里面陪着施针,但现在只要曲医师施针,他就可以离开了。
别的不说,至少老板对曲少爷的信任,是他所见最高的一位了。
想来,老板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对于曲医师,他比谁看得都透。
房间内,曲南星挽起袖子,洗净了手,又用热毛巾敷了手,便开始按摩了。
只见他沉肩垂肘,漂亮地旋了下腕部,肘关节微屈,拇指关节自然伸直,指尖的螺纹面着力在穴位上,缓慢地向前推进。
他力道稳健,推进速度时快时慢,着力的手掌部紧贴着傅寒阳的皮肤。
一松一拿的动作,可谓是十分沉着又漂亮。
因为傅寒阳并不能感受到酸、麻、灼热这样的刺激,所以曲南星就要分外集中注意力,拿捏力道轻重缓急,都要十分小心。
因为稍有不慎,便会将他针灸治疗的成果毁于一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理疗室内如同往日一般相对无言。
换了旁人,能享受到衬衫西装的曲南星深夜服务,大概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人间美事了。
但傅总裁显然不这样想,不多时,他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皱着眉看向曲南星,毫不客气道:“你晚上没有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这一天中,面对了无数或虚情假意、或扭曲狰狞又或袖手旁观,唯有冷漠以对的曲南星,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位从来乖僻阴冷的傅总裁讲出这句话,从沉寂又浸满凉意的心底生出了几分笑意。
他忍不住沉着的那口气,噗嗤笑出声,手上的力气也就散了。
合身的衬衫因为他微躬着后背而弯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曲南星侧过头,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傅总果然料事如神,您怎么知道我晚上没有吃饭。”
他活动了下手腕,脸上笑意融融,正打算接着按摩的工作。
谁知,傅寒阳却突然坐了起来。
曲南星一愣正要开口,就见傅寒阳抬手按动了床边墙上的通话按钮,道:
“叫厨房做一碗面,送到理疗室来。”
语毕,他扭头看着曲南星,颇为嫌弃道:“我还能让人说我把理疗师饿死了不成?”
这个发展真是有点出乎曲南星的预料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床边。
傅寒阳却不看他,仍旧冷着脸自顾自地将床头调高角度,靠在上面,颇有些施舍意味地垂着眸:“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吃了面赶紧走,别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这个语气实在像是在打发要饭的叫花子,并且带着厌弃的训斥,但是曲南星的目光却变得柔和起来。
那些和他冠以同姓所谓的“亲人们”,有人视他眼中钉,有人对他鄙夷不屑,有人甚至想要他去死。
但是,和他只有一纸协议的外人,却能在他疲惫不堪的深夜里,为他准备一碗面。
虽然,傅总裁看起来十分不耐,但傅寒阳真正不愿的事,谁又能强迫他?
曲南星抿着唇,觉得经过一整天已经逐渐冷硬起来的心,仿佛被人轻轻戳了一下,那层外壳就破了,又露出里面柔软的部分。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却鼓起脸咕哝道:“可是,我不爱吃面诶。”
傅寒阳立即抬眼瞪过去,曲南星却已经重新弯下腰,手掌落在他的腿上。
“做面这件事傅总裁说了算,可治疗这件事还得听我的,趁着煮面这会,我还是把活儿继续干完吧。”
他说着,侧头看着半坐的傅寒阳,像是恩赐般道:“今天就这样坐着也可以。”
傅寒阳:……
等到符飞顶着满脑门子问号,端着一碗面敲门进入理疗室的时候,正听见曲南星用哄孩子吃药般的语气,柔声道:“别动哦,扎完头上这三针之后,就好了。”
“这样,以后傅总您再生气的时候,就可以少伤一点肝脏了。”
符飞:……他怎么感觉,老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曲南星虽然在认真施针,但是因为心情愉悦,肚子里的馋虫们早就复苏了,瞬间闻到了浓郁的面香。
他加快动作,将最后一根针定好位置,立即转身从符飞手里接过面,笑容灿烂地道了谢。
符飞:果然,他就说老板从来不吃夜宵,今天为何会突然想起吃面。
不光如此,厨房里更是地动山摇。
总裁钦点的面,是什么面?没人敢追问。
拉面?炸酱面?手擀面?刀削面?
煮?炒?油泼?
配料放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后,厨师们大概没想到负责研判的人会露出这样惊叹的神情。
曲南星虽然不爱吃面,但是光看这卖相也被深深震撼了。
他能想象到,厨房收到了傅总裁做夜宵的指令,一定是如临大敌。
单从这碗面的配菜上来看,卖力程度可见一斑。
金黄色的鸡胸肉和薄薄的牛肉片交叠在一起,乳白色的浓汤浸润着细细的龙须面,几朵西兰花被三种不同的青菜围在中心,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从托盘上拿起筷子,曲南星先是看了抱着手臂闭眼凝神坐在床上的傅寒阳一眼。
其实,他十分想问一句,您要不要尝尝看?
但见傅寒阳一副谁也别来招惹我的表情,便放弃了打算,转而看向身后的符飞。
符飞面色沉静,正低头看着扎在傅寒阳头顶、侧臂以及足底的细针。
保镖的视角和观察力果然非同寻常,一眼就能看出与往日的不同。
曲南星攥着筷子,替他解惑,道:“我今天没有带针,这是理疗室里的一次性针灸针,我拿来用了。”
说完,他挑起一缕面条,舔了舔嘴唇道:“那我开吃了。”
符飞唇边似乎闪过笑意,点了点头:“那您慢用。”
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理疗室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曲南星劲头十足地呼呼吹着热气腾腾的面条。
傅寒阳闭着眼,半晌不悦道:“别吧嗒嘴。”
咬着面条的曲南星:……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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