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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毒针细如毫毛,原以为打在马身上之后会无人察觉,没有想到竟然还是教李承策知道了。
李承霄眸子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的,他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李承策,李承霄十分直接的问着,“皇兄可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
据姜蒙所说,当时他发出那枚毒针时,不但躲在暗处,而且还乔装打扮了,没有人会知道那枚毒针会是他所发。自然,也就更加不会怀疑到他这个信王的身上。毕竟当时孟瑶坐骑发狂的时候,他可是正在同李承策一起狩猎的。
想必李承策此刻也只是心中有所怀疑罢了。但即便他再怀疑又能如何?只要这件事李承策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那他就能假装不知道。
李承策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不过他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清寒如深冬之月。
“已经有些眉目。”
李承策手撑着案面站起来,慢慢的往阶下走,“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语气虽轻缓,却十分的坚定。
果然让他给猜对了!李承策现在压根半点证据都没有,不过纯属猜测罢了。
但瑶姬受伤这件事他竟然如此在意,甚至刚刚还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说他在忧心瑶姬,这让李承霄心中十分的不快。
“看不出来皇兄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语带嘲讽,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意和嫉恨。
李承策已经走下台阶,闻言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李承霄。
“对其他人孤未必会怜惜。但是对瑶姬,”
他略略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说了下去,“以前曾听人说起过这样的一句话,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孤那时只以为这只是哄骗人的话。时间所有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同,伤痛岂能互相感知?但是此次瑶姬受伤,孤方知此话当真。”
说完,他略略有些自嘲的扬起唇角。似是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对一个人如此这般。
李承霄先是震惊,随后一张脸完全的阴沉了下来。
没有想到李承策对女子向来冷淡,今日却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直白的一番话来!
这样的李承策,岂会轻易对瑶姬放手?那往后他再想将瑶姬从东宫弄出来,岂非更难?
而且,李承策待瑶姬这样的好,难道瑶姬当真会一点触动都没有?这段日子他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瑶姬对他态度的变化了。
所以即便他想让瑶姬离开李承策的身边,但是瑶姬是否会听从?
想到这里,李承霄只觉怒火中烧,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这件事由不得瑶姬听从不听从!青丝蛊的解药还在他手中,若瑶姬不愿意离开李承策,他便不会再给她解药!
即便她会因此死了也没关系。李承霄看着李承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冷漠的想着,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了,也不会让李承策得到。
*
徐怀跟在李承策身后,听到他同李承霄说那番话时,心中实在震惊。
其实这些日子他已经有好几次见到李承策在李承霄面前展现他对孟瑶的特别和看重了,但如同刚刚那般直白却还是第一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当时李承策说那番话时带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徐怀不明白李承策为什么会无奈。明明这些年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上心过,现在忽然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这难道不好吗?
一路跟着他回到寝殿,明明看到他进院之后已经转身往孟瑶住的配殿走了。但是临上台阶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就不发一语的转身回了正殿。
徐怀:......
殿下今儿这是怎么了?感觉就是深闺中的怀春少女情窦初开时都没他这么的犹豫不决啊。
但徐怀不敢问。
回殿之后,徐怀亲自伺候李承策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吩咐内监提水进来伺候李承策净手净面。然后见李承策坐下,立刻拿了墨锭开始研墨。
哪一天没有新的奏疏送过来啊?这会儿案面上就摆放了好几摞呢。殿下很勤勉,每次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批阅这些奏疏。直等奏疏都批阅好了,然后才会做其他的事。
只是今日却有些反常,徐怀已经研了好一会儿墨了,却依然不见李承策伸手拿奏疏。而是坐在椅中,一双长眉微拧,似在出神。
徐怀自然不敢问。收回偷瞥的目光,只当没有看见,继续不紧不慢的研着墨。
却猛然听到李承策在叫他:“徐怀。”
徐怀忙放下手里的墨锭,微微躬身,问道:“请问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策却又没说话了。
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徐怀也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立在原地。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一截老腰酸的厉害,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听到李承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到他在缓缓的说道:“徐怀,孤发现,孤仿似对瑶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了下去,“产生了男女之情。”
徐怀:......???
您才知道啊?!
那您前些日子时不时的就会在信王面前展现一番您对瑶姬的特别和看重是在做什么?每次瑶姬稍微同魏长史,或是旁的男人说几句话您就表现的跟醋坛子倒了一样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您以为那些都是主子对奴才的感情啊?那怎么不见您对奴才我也有那样的感情?论起服侍您的时间,瑶姬可比不过我。
但徐怀虽然心中在疯狂的腹诽,面上依然不敢表现出分毫来。
再细想一想,对李承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对孟瑶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也有点儿理解。
殿下这个人,听说自小就十分的自律克制,自监国之后在政事上都十分的勤勉,这些年从未见他留恋过女色。纵然娶了个太子妃,但一年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且身为太子,又生了这么一副神仙似的相貌,哪个女子不仰望他,为了得到他的青眼使尽浑身解数?他只需享用了就够了,当真不用在任何人身上花费半点心思。
所以他哪里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样的?
这也就难怪明明他们这些身边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孟瑶早就产生了感情,他自己却不知道了。
只是这些话徐怀不敢同李承策说。
他只是在李承策身边伺候的奴才,还是个内监,哪里敢教导太子男女之间感情的事啊?
也只得顺着李承策的话,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老奴恭喜殿下。”
想想殿下也有二十四岁的年纪了,头一次对一名女子产生男女之情,这怎么看都应该道一声恭喜的吧?
但就见李承策眼风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惊得他后背冷汗迭出。
“喜从何来?”
下一刻他就听到李承策声音轻飘飘的在问他。
殿下这问题问的实在刁钻啊!就不信你听不出来我这说的其实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客套话你还跟我较什么真?!
然而也只得搜肠刮肚的想着恭喜的理由,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理由说出来。
“回殿下的话,据奴才这些日子冷眼看下来,瑶姑娘着实是位很好的姑娘。为人和气,从未仗着您的青眼有加在任何人跟前颐指气使过。且她人还很善良,同人说话的时候面上总带着两分和善的笑。奴才这些年也见过些人,但豪不夸大的说,瑶姑娘确实是奴才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了。”
说不夸大那肯定是假的。但既然已经知道李承策喜欢孟瑶了,那还不得狠狠的夸她?谁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心上人啊。
李承策听了确实高兴。但随后想想他又有些不高兴起来。
哼,她倒是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面上总带着两分和善的笑,但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就跟截木头桩子似的,他若不主动同她说话她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且即便回答他的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回答着,更不说脸上带着笑了。
再一想想孟瑶的身份,李承策就更加的高兴不起来了。
也许卓华容昨日说的对,他就是因为对孟瑶心生迷恋,所以好些事都被蒙蔽了双眼。
若昨日之事,到底是李承霄叫人出手暗算孟瑶,还是用了这法子让孟瑶到一僻静无人的所在,交代她任务?若不然燕扬在猛兽林的时候怎么会看到其他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跟踪孟瑶过去的,还是跟孟瑶约好在那里见面的人?昨日孟瑶受伤,到底是她使的苦肉计,还是其他?毕竟身为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会不会武,连燕扬都瞒了过去。除非她可以隐瞒自己会武的事!
但是看孟瑶平日说话行事,她分明是个天真烂漫,城府不深的人......
李承策的一双长眉不由的拧的越发的紧了起来。他抬手,轻轻的按着自己的眉心。
这就是明明为什么刚刚他明明想去看望孟瑶,却在走到她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来的缘故。
或许,只要他一见到孟瑶,很多的事他确实都会判断不清。也无法让自己真的冷静下来。
徐怀一见他这副样子,心里面就有几分忐忑起来。
仔细回想了下刚刚他说的那番话都是夸赞孟瑶的,殿下听了难道不该高兴?怎么反倒皱起眉头来了?难道他哪里说错了?
不敢问,只得屏息静气的站在一旁。心里还在疑惑,殿下怎么还没有去看孟瑶?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才过去。
就在这时,有一位内监走进殿里来。跪下对李承策行了礼之后,他开口禀报着:“殿下,瑶姑娘醒了。”
李承策手按眉心的动作立刻停下,睁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内监。
作者有话要说: 徐怀:我老人家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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