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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俊贤虽说是东宫长史,也有进出宫门的腰牌,但因着他刚刚才散值出宫,现在却又要进宫,所以守宫门的侍卫一开始并不愿放行。
还是魏俊贤对侍卫长说道:“劳烦你现在去将卓世子叫过来,就说我有救殿下的法子。速去!”
侍卫长自然知道李承策五天没有上早朝的事,也在暗自猜测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见魏俊贤忽然说出这话来,哪里敢不听啊?
连忙亲自去叫卓华容。
卓华容也立刻过来了。问魏俊贤:“你说你有救殿下的法子?什么法子?”
魏俊贤心想,瑶姑娘既然叫我隐瞒这件事,那自然有她的苦衷。我便暂且帮她隐瞒隐瞒,待事后再细问她具体缘由。
便说道:“卓世子能不能让他们放我进去?”
卓华容乃是长兴侯世子,又兼着吏部尚书一职,远不是魏俊贤一个小小的东宫长史能比的。
立刻就叫侍卫长放行。
侍卫长原还不肯,迟疑着:“但是这不合规矩。要是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事,属下担不起这个责任。”
卓华容生气:“能发生什么事?”
又道:“有本世子在这里,待会儿若有任何事,本世子一力承担。”
侍卫长见他动了怒,权衡了一番利弊,也只得将魏俊贤放行。
两个人一边快步的往东宫走,一边卓华容依然在追问魏俊贤到底有什么法子救李承策。
魏俊贤哪里敢提孟瑶半个字?就即兴扯了个谎。
“刚刚我散值回家,我母亲看我愁眉苦脸,一直不停叹气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便告诉她殿下病了,已经有五日不曾上朝。然后我母亲便告诉我一件事,说我们家祖上的一位太、祖父其实是个行医的大夫。”
“她还说有一年我们村子里有个人昏迷了好几日不曾醒来,找我太、祖父过去看。结果我太、祖父过去一看,竟然说那个人不是得病,是中毒。而且还是南疆的一种奇毒。便开了一张药方,配了一瓶药给那个人喝下去。那个人喝了那药之后立刻就好了,身体康健,一直活到了90多岁寿终正寝。其后这药方不但救过中毒的人,就是生了重病的人,也救回来过好几个。听得说殿下病了,我母亲自然也是担心殿下安危的,便将那药方拿给我了。我便急忙去药铺里面配了药,赶着现在送过来,看看有没有用。”
卓华容在听到他说中毒,而且还是南疆的一种奇毒时脚步就停了下来,目光锐利的看着魏俊贤。
魏俊贤却没有察觉到,依然在前面走得飞快。
忽然察觉到卓华容没有跟过来,才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卓世子,你怎么停下了?快走啊。”
魏俊贤始终记得孟瑶刚说过的那句,要是过了今夜,殿下身上的毒再不解,只怕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了。所以现在他不敢延误片刻。
卓华容见他一脸急切担忧的样子,且不说话,只是抬脚跟了上去。
等到了李承策寝宫的院中,卓华容让人将陆月见叫了过来,拉着她走到一旁,轻声的将刚刚魏俊贤说的话都对她说了。
“......他说的那些话十分的奇怪,倒仿似知道殿下是中了毒一般。而且我也不信他的太、祖父竟然会这样的有本事。”
陆月见对此倒没有很惊讶。
“这世间的高人多了,未必个个都是我们知道的。只是那张药方子,我还需要看一看。”
自然该如此。不然岂能随便什么药都给李承策用?
便叫了魏俊贤过来,问他:“你太、祖父留下来的那张方子在何处?拿过来我们看看。”
魏俊贤哪里有什么药方子啊?就是他的太、祖父也不是行医的,只是个小商人,压根不懂半点医理。刚刚的那话,原就只是谎话而已。
就浑身上下到处摸了一摸,然后说道:“坏了!刚刚我拿着那张药方子去药铺抓药,想是急忙间丢了,现在已经找不见了。”
肯定不能说落在家里没带过来。要是卓华容叫人现在去他家取去,那他不得立刻露馅了啊?
卓华容原就有几分不信他,现在听了他这话,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充满了怀疑。
“魏长史,”
陆月见此时在旁侧轻声慢语的开了口,“药方丢了也无妨。你将你配好的药拿出来给我看一看也行。”
她精通毒蛊这些,是不是解毒的药,她一闻便知。
魏俊贤心想,我这怀里揣着的三瓶都是瑶姑娘的血,哪里敢给你看?而且一给你看了,你追问起来,那我岂不是暴露了瑶姑娘的行踪?
君子重诺,他觉得他既然答应了孟瑶为她保密,那就一定要遵守这个诺言。
便做了为难的样子出来,说道:“陆姑娘,抱歉的很。我临出门的时候,我母亲特地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这张药方子是我们家传家的宝贝,是不能给任何外人看的。就是药,也不能给任何外人看一眼。”
卓华容气的。就问道:“那是不是等会儿喂殿下喝药还只能你一个人在殿里,我们都得在外面守着,不能进去?”
那是自然!不然被你们看到我喂殿下喝的不是药,是血,还能让我喂殿下喝?就算真的让我喂殿下喝了,你们不得问起缘由?一问起缘由,那瑶姑娘现在的行踪不还是暴露了?
就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卓华容:......
他气极反笑:“魏俊贤,你好大的胆子!殿下万金之躯,岂能因你这几句话就让你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给他喝?要么你现在将药拿出来给月见看一看,要么,你现在就滚回去。今日你胡言乱语之事,等殿下醒过来,我再告知殿下,到时请他给你定罪。”
“但是现在要是不将这药给殿下喝下去,殿下身上的毒,只怕就要无力回天了啊。”
魏俊贤一着急,这话没有过脑子,立刻就说了出来。
卓华容一听,面色立刻肃杀了起来。
“殿下身上的毒?魏俊贤,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魏俊贤被他气势所逼,吓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将孟瑶供出来。只是倔强的说着:“卓世子,恕我不能说。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绝没有要害殿下的心思。我盼着他好起来,盼着他能长命百岁。因为我相信殿下以后会是个明君。有他在,我们大景朝的老百姓就会有好日子过。”
他一介读书人,自知能力有限,但却一心为民。李承策是他认定的明君,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希望李承策能好好的。
卓华容沉默。
这魏俊贤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十分的耿直。他也知道魏俊贤对李承策的敬仰,理应不会对李承策不利。
只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随便让李承策服用他和陆月见见都没有见过的所谓解毒良药。
心中十分的犹豫不决。
陆月见这时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子,将他拉到一旁,轻声的跟他说话。
“师兄,我看这个魏长史是个好人,他应该不会害殿下的。”
卓华容苦笑:“这世间谁的额头上写了好人,坏人这两个字?是好人,还是坏人,哪里能仅凭看就知道?”
而且就算魏俊贤是好人,也确实一心为李承策着想,也依然不能如此随便的就让他将所谓的那药喂李承策服下。
谁知道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月见的所思所想却跟他不一样。
“师兄,殿下所中的这毒确实没有解药,连我也束手无策。而且过了今晚,要是没有高人能替殿下解毒,那真的是无力回天了。怎么说呢,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就让这位魏长史试一试。万一他那药真的是奇药,将殿下给救活了呢?若不是,大不了就是原本殿下必死的这个结果。这样一想,我们也不亏什么。”
她目光一片纯净澄澈,孩童一般,根本就没有如卓华容那般考虑过诸多其他得失,反倒一语直中问题核心。
卓华容想了一想,长叹一声,叫了魏俊贤过来。
“魏俊贤,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殿下这件事,你若是不管,只站在这里,无论殿下明日会如何,此事都与你无关。但一旦你决定要插手,要么,你那所谓的家传良药果真能救得了殿下,那就是大功一件,往后你自可平步青云,一生不愁,但若是你那药无效,殿下依然......,”
终究还是不愿意说出那个可能性来,卓华容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那此事你就脱不了干系,很可能连性命都要丢掉。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了。”
魏俊贤心中踌躇了片刻,问卓华容:“若我万一有事,能请世子代为照看我母亲吗?”
卓华容缓缓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会遣人好好照看你母亲,直至她百年之后。”
魏俊贤感激的对卓华容行了个大礼:“既如此,魏某便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他心中原也迟疑孟瑶的这个法子对不对。但既然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等死,他就必须要试一试。
哪怕为此搭上他的性命。
便转过身,颇带着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孤勇往殿中走去。还反手谨慎的关上了门。
走进旁侧的寝殿,一眼就看到一架紫檀木座,绣双鹤梅林图的屏风。绕过这架屏风,后面就是床。
李承策现在就躺在床上,看起来只是入睡了而已。但据卓华容刚刚所说,他已经这般‘睡’了五日,任凭如何叫都叫不醒。御医把脉之后也只说殿下的身体好的很,没有病。
后来还是叫了陆月见过来,才知道李承策是中毒了。
但这种毒,连陆月见也束手无策。纵然配了好几种解毒的药给李承策喂下去,但依然如泥牛入海,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俊贤也不敢在床沿上坐下,半跪在床头,伸手自怀中掏了一只小瓷瓶出来拔开塞子,就要将里面的血喂李承策喝下去。
但李承策牙关禁闭,轻易喂不下去,反倒洒了两滴血在枕上。
好不容易将三瓶药都喂了下去,又用自己的衣袖仔细的给李承策擦去唇角的血渍,他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的跪坐在地上。
殿外拍门的声音响起,是徐怀在叫他:“魏长史?”
魏俊贤忙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将那三只小瓷瓶重又塞回怀中,转身走过去打开殿门。
卓华容当先走进殿中来,急忙去看李承策。
李承策依然在沉睡,未见丝毫醒转的迹象。
卓华容眉头皱着。转过身看魏俊贤。
忽然一眼看到魏俊贤的衣袖,立刻厉声喝问:“你衣袖上怎么会有血?是谁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嗯,魏俊贤是个很老实的人,撒谎不是他的强项。做事其实也不够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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