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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扶我。”如愿用气音推拒。

脚下往远离独孤明夷的位置挪了一步,步子稍迈得大些,大腿内侧立刻传来一股怪异的撕扯感,酸胀得让她不自觉皱眉。

如愿轻轻“嘶”了一声,仍是把那只要扶上手肘的手推开,“不要紧的,不用扶。”

“可你……”

“没什么可是的。”如愿调整好表情,目视前方,双手规矩地交叠扣在腰腹处,款款得像是由来规矩的命妇,只有轻快的声音才像她平常的样子,“你想啊,假如今天不是去拜见太后,是回门去我家,你会要我扶你吗?”

“当然不。”独孤明夷说,“可……”

“你又可是。既然你不会让我扶你,那我也不会要你扶我。”如愿理直气壮,“这么多人看着呢,保不准有人嘴碎告诉太后,万一她觉得我娇气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

独孤明夷被她一套扶不扶的弄得思绪乱了片刻,突然理顺,正想让她别讲这种公平,两人已到了归真殿前。

正殿门口的女官一身布衣,施施然上前,低眉依次见礼:“太后在侧殿,王妃请随奴婢来。”

如愿一愣:“……只叫我吗?”

“是。”

如愿更懵,求助似的看向身旁并肩的人。独孤明夷略略点头。

她稍定下心,朝着女官露出微笑:“请女官带路。”

女官应是,领着如愿往侧殿走。

归真殿是独孤清闻入主后新建的,据说朝向方位、院落构造同太后出阁前住的凤阳阁一模一样,大局初定就大兴土木,难怪当时有人说这位前朝公主是狐妖花魅,迷得新帝五迷三道。不过后来再没闹出什么事,独孤清闻在为君上除了死得早了点以外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到如今传言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愿不信鬼神,但随着女官走在路上,想着太后会是什么样子,多少有些新媳妇见婆母的忐忑。

她暗叹一声自己果然还是个俗人,前方引路的女官止步:“王妃,正是此处。”

如愿连忙扶了扶发上的步摇,确定没有任何松脱,又扯扯裙上的花笼,这才微微颔首:“还请女官通报。”

女官应声进殿,大概半刻后再次露面:“王妃请。”

侧殿的构造和宫内诸殿大差不差,少用梁柱,屋顶挑得极高,门窗大开透风,风一来窗上的竹帘、屋檐下的风铃就碰出清脆的声音。不同的是布置,一小段路上如愿瞄了几眼,总觉得清淡素净的布置在哪儿见过,听见女官问安时才突然想起来。

这布置像她长久没去的玄都观。

她恭谨地屈膝:“妾见过太后,恭请万安。”

面朝供桌的太后开口,声音低柔:“坐吧。”

归真殿的主人跪坐在蒲团上,如愿这个做客人的自然也只配有个蒲团,她两眼一黑,吃力地尝试把僵直的双腿压上去,不慎扯到腿根,酸胀得她在心里龇牙咧嘴,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

太后忽然笑了笑,笑声非常轻微。她说:“搬张胡椅来。看来王妃不太方便。”

如愿脸红了红。

宫人手脚很快,一张胡椅搬到面前,她迟疑片刻,没有入座,选择站到太后侧后方。

“怎么不坐?”

如愿轻轻吸气:“论主客,您是主人,我是客人;论长幼,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没有您正坐,而我坐更轻松的胡椅的道理。”

太后又笑了笑。

“那也没有客人站着,主人却腆着脸坐着的道理。”太后旋然起身,缓缓转身,朝着如愿微笑。

她一身天青色的道袍,乌发松散地用碧玉束着,面庞秀美如烟云,隐约看得出几处独孤明夷和她相似的地方。

如愿无端地想起谢长吟来。也是和太后差不多的女冠打扮,一身道袍宽广拢风,天青色的大袖下露出一点如同羊脂雕琢的指尖,出尘清华,乍见还以为是海上仙子,但如愿见到太后,才知道谢长吟到底是俗了,只能做话本插画里的仙子,眼前的女冠才是笑对世人求仙的神女。

“怎么,”太后笑说,“我打扮得很怪吗?”

“不。”如愿连忙否认,斟酌字句,“只是……唔,不曾想过您是女冠的打扮。”

“我不求仙,亦不问道。只是虚念几卷南华经,打发时间罢了。”太后说,“你像是不知道。外边没有关于我的传言吗?”

“有是有的,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如愿实话实说,直觉太后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发难,“比如归真殿是先帝为了讨您喜欢,特意仿照凤阳阁建的。”

太后果然欢畅地笑起来:“错了错了,他那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花这个冤枉钱。不过是因为凤阳阁长年失修,终于塌了,先帝熬夜算了一夜的帐,算出来还不如修个新殿便宜,这才建的归真殿。”

如愿一时不知道该说脑内先帝英明神武的形象崩塌了,还是该问作为公主居所的凤阳阁怎么会长久失修,正茫然地晕乎着,太后终于笑够了,继续说:“不过有些传言倒是真的。”

“比如我嫁给先帝,”她淡淡地说,“就是为了让新朝的皇帝,世世代代流着我陇西李氏的血。”

如愿呼吸一窒,瞳孔都微微缩起来。

太后和她事先设想的完全不同,性格和亲生的兄弟都擦不上边,如愿承认她被太后的一套乱牌弄乱了步调,以为她真是个亲和的女冠,忘了她既是本朝的太后,也是亡国的公主。

“开玩笑的。吓着你了?”太后却又笑起来,这回是抿着嘴唇的笑,一瞬间居然有些小女儿使坏后的娇俏,“怎么会呢,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改朝换代了。”

她轻轻一叹,“罢了。汪嬷嬷,拿贺礼来,给王妃赔罪。”

殿内另一个女官捧着托盘上来。

如愿注意到她比先前引路的女官年龄更大,估计和外祖母韦氏的年纪差不多,猜测是太后的乳母,连忙双手接过:“不敢劳烦嬷嬷。”

汪嬷嬷真就松了手,托盘的重量全到了如愿手上。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套玉琢的头面罢了,我少时嫌素淡,不曾戴过,如今上了年纪,再戴就讨嫌了。”太后面上露出微微的疲态,原样跪坐回蒲团,背对如愿,“若没什么事,王妃就回去吧。”

“妾告退。”如愿识相地微微躬身,捧着托盘出去。

侧殿外有宫人候着,宫装比归真殿的亮丽些,如愿猜是独孤明夷支来的宫人,只给了托盘,装有头面的锦盒仍小心抱在怀里:“豫王在哪儿?”

“奴婢眼下不知。”宫人抱过托盘,“殿下命奴婢在此候着王妃,不曾说过自己去哪儿。不过奴婢瞧着那个方向,像是西侧殿,也许是太后娘娘让小厨房赏了吃食。”

“哦……那没你的事儿了,我自己找他。”如愿笑笑,顺手摸出一小把银角给她,“下去吧。”

“是,是。”突然得了赏,宫人自然无有不从,深深一屈膝,抱着托盘下去了。

“小厨房……他也不爱吃点心啊。”如愿敲敲脑壳,判断一下方向,脚下一转,朝着西侧殿走去。

**

不知为何,归真殿内宫人不多,如愿本想好了该怎么温和不失威严,有礼不失矜持地和路上偶遇的宫人解释,结果一路走去压根没人,只遥遥地瞥见过几个穿着道袍的身影,反倒让她讨了个没趣。

好在小厨房和西侧殿一样好找,但说是厨房,也没多少烟火气,屋外丛生荒草。

如愿犹豫片刻,没贸然上前敲门,抱着锦盒凑到虚掩的门前。

“……仔细着点,燕窝挑干净没?取的是不是芯子?若是太后吃着不好,可要你们的命!”门内传出个声音,如愿耳尖,细细听了会儿,觉得像是那个把托盘怼她手里的汪嬷嬷。

……她来干什么?听话里的意思,是来监督的?

如愿隐约觉得不对,屏住呼吸,凑得更近了些。

“是,是,嬷嬷放心,都有数的。”另一个声音连连应着,大概是小厨房里的仆妇,“老奴亲手挑的,不曾出错。”

汪嬷嬷冷哼一声,似是要走,听步声又折返回去,“不对,你这怎么分了两份?”

“这……”仆妇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着说,“太后先前说了,难得殿下来一趟,分一盏给……”

“怎么会!”汪嬷嬷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半晌又颓下去,“到底是为娘的心软了……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嬷嬷!”仆妇的声音急起来,“还在宫里呢!如今宫里可不姓李……”

“那又怎么?我不过贱命一条,若不是为了公主,我早就一头撞墙去了!今朝让人听见,死了也好!”汪嬷嬷颇为激动,“公主被掳进殿里生下的,不是孽种是什么!公主哪里想要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她竟然哀怨起来,“公主命苦,公主命苦啊……”

如愿闭了闭眼,一脚踹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是容貌100才艺卓绝小恶魔xd不过生了两个儿子都是心机,很难不说一句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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