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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葱茏,枝叶扶疏,邻水的回廊边,&—zwnj;大一小两个身影踩着满地的斑驳绿影往前走。
元月伸手揪揪如愿的袖子:“柳姐姐呢?”
“你想她?”
“嗯!”元月重重点头,想想又觉得太过武断,皱起眉头,指尖在轮廓圆润的下颌摸了&—zwnj;阵,强行做出一副老成样子,“唔,其实我应该是想她的琴吧。她弹得真好。”
“怀着爱又怀着恨,这样弹出来的曲子怎么会不好呢。”如愿拍拍元月的头顶,“她不姓柳,姓杨。她离开扬州城啦。”
“她被上次来的另一个人抓走了吗?”元月点点头,憋出另一个问题。
“是呀。我没办法救她,她也不需要我救。”
“为什么?”
如愿笑而不语。
“好吧……你不愿意告诉我,那肯定是我不明白的事情。”走了&—zwnj;阵,元月又去揪如愿的袖子,“那阿娘,你来扬州,也是被阿耶抓来的吗?”
如愿脚步一顿,诧异地低头去看身边的女儿。
元月也在看她,&—zwnj;双乌溜溜的眼睛&—zwnj;眨不眨。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忽然齐齐紧闭上眼睛,如愿甚至抬手揉了两下,边揉边感慨:“真是年纪大了,眼睛容易酸……”
“年纪小的人也会眼睛酸啊。”元月不服,眨巴得冒出一层薄薄的泪花,“快说嘛,你是不是被阿耶抓来的?”
如愿“扑哧”&—zwnj;声笑出来,强忍笑意:“说反了。是我把你阿耶抓来的。”
再往里走就是真正的私宅内院,访客遥遥止步,连仆从的影子都极难见到,如愿看看四下无人,拉着元月躲到暗处,&—zwnj;本正经:“我应当同你说过,你阿耶原本是位道长,正儿八经在观中修道的那种。那年我去观里赏桃花,正巧遇见你阿耶,我心想,哎呀,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人。于是就把他抓来扬州了。”
元月眼睛本就生得大,听了这个急转弯,瞪得更大,活像是新剥的杏核:“那阿耶的家里人呢?他们都不来救他吗?”
“来了呀,可是你阿娘有办法。来的是你阿耶的弟弟,我给了他&—zwnj;万钱,告诉他如果不来打扰我们,我每年都会给他这么多钱。”如愿说得肉痛,商行&—zwnj;年到头交给独孤行宁的税远不止这个数,面上却一脸轻松,“然后他就不来了。你阿耶被我抓到扬州,&—zwnj;开始也不愿意,我就把他关在这里,夜……不是,日日折磨他,没多久他就屈服了,然后我们成婚,再然后就有你了。”
她早年做过的事多,做了行首后一件件荒废了,也就这种时候还能拾起些写话本时的本事,&—zwnj;本正经绘声绘色,哄得元月&—zwnj;愣一愣的。看着那张呆愣的小脸,如愿没忍住,&—zwnj;把捏在元月脸上,哈哈地笑出声。
“你看,你阿娘厉害吧!”她边笑边说,不忘教育元月,“所以你要好好跟着你阿耶学剑,跟着先生读书,将来比阿耶阿娘更有本事,才能像阿娘&—zwnj;样强取豪夺。不然就丢人啦。”
元月小脸紧绷,频频点头:“但是这样看来,阿耶好不坚强啊。我不会这样的,我不喜欢不坚强的。而且我觉得你这样犯律了。”
“反正你阿耶没去官府报案!”如愿揉了元月&—zwnj;把,笑得更大声。
畅快地笑了&—zwnj;阵,停下来时恰巧有风,春风卷过杏花,吹落水波,再看绿竹亭亭的内院,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如愿带着元月再往暗处避了避,蹲下到和女儿齐平的位置:“小月亮,阿娘有事问你。”
“你问。”
“嗯,是这样的。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件东西原本是你的。比如……”如愿复述着刚才那一瞬打出的腹稿,顿了顿,拔了挽发的簪子,“比如这支簪子,原本是要送给你的,是你该有的。但是我因为自己的私心,不愿意给你,”
她想了想,突然一甩手,金玉打造的簪子“扑通”&—zwnj;声落水,蓄在池里的锦鲤以为有人投食,纷纷涌来,见咬不到鱼食就又散去,水波渐散,再寻不到簪子踪影。
“就像这样,丢了,毁了,再也找不到了。”如愿收回视线,“你会难过,会怨恨我吗?”
元月眨眨眼睛,没有回答。
片刻后,她歪了歪头:“可是,要是这支簪子好,阿娘怎么会把它丢水里呢?”
如愿一怔,就听见小小的女孩咬着脆生生的嗓音,继续说,“还有,阿耶那么小气的人,怎么会丢掉值钱的好东西呢?”
如愿蓦地笑出来:“鬼灵精的,早说瞒不住你。”她起身,“喏,我们去找你阿耶玩。”
“我不去。”元月却缩回手,皱皱鼻子,“我和缥缈约好了,今天去逛夜里的花市。之前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再不去就结束了,又要等明年了!”
“好好好,去去去。”如愿顺着毛哄,“去吧去吧。”
元月原地一蹦跶,蹭蹭蹭跑出去,三两下就没了人影。
如愿想了&—zwnj;会儿小月亮这个只想出去玩的性格是随谁,想来想去只能觉得是从自己这里学的,再想想随了独孤明夷的聪颖,颇为悲戚地摸摸胸口,往前&—zwnj;拐,推开了房门。
独孤明夷的书桌设在正对门的位置,见房门开,只抬头清清浅浅地扫了&—zwnj;眼,继而低头拨算盘:“来了。”
“再过两刻钟,小月亮都能跑去夜市玩了,怎么还在算?”如愿绕到独孤明夷身后看看堆叠的账本,先前抽了簪子,此时长发未挽,瀑布般跌落到他脸颊附近,淡淡的香气直往鼻尖涌。
“张文溪因私盐失势,不是你吞了他的&—zwnj;半铺面吗?”独孤明夷不动如山,“你说这些账是从哪儿来的?”
“我忍不住嘛!肉都放到嘴边了,谁忍得住不咬。”如愿小小抱怨一句,忽然说,“哦,对,你忍得住。”
“我没有怨你。”账面算得落一段落,独孤明夷做了个记号,放下笔,转而从抽屉里摸出把温润的玉梳,顺手在已经坐下来的如愿发上梳着,“在外别随意拔簪子,这里都打结了。”
如愿忍过梳通的那一瞬微痛,瞟到那把梳子,指指:“上回小月亮想要的就是这个?你死活不肯给,她还找我来抱怨,说连把梳子都不给,她肯定是捡来的,要去找真正的阿耶了。”
这&—zwnj;句有无数的话可答,比如小月亮年纪尚小,正是见什么喜欢什么的时候,&—zwnj;时兴起而已,到手了又不会珍惜,又比如这梳子由独孤明夷亲手设计,选了玉料请扬州城里有名的老玉匠雕刻,是特意为如愿藏进的白雀琼,但独孤明夷&—zwnj;句没选,只问:“那她寻着阿耶了吗?”
“没有。”如愿拢过&—zwnj;瀑黑发,想起商场里对手捏造的风流韵事,信口胡说,“谁知道那死鬼去哪儿了?小月亮都这么大了,算算也没见过几回,见了也没用,看着风光,还不是三两下就没了。”
独孤明夷刚想说这涉嫌造谣,&—zwnj;只纤软的手顺着他胸口攀爬向上,点触过喉结,猛地扳起他的下颌。
如愿直起腰,比跪坐的他略高&—zwnj;些,难得体验&—zwnj;把居高临下的威风,浓长的睫毛斜斜撇过微挑的眼尾,那一眼万千风情,简直是烟视媚行色授魂与。
她笑笑,“也就从你身上,我还能享几分女人的乐子。”
那点被造谣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独孤明夷趁着如愿收手的瞬间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zwnj;吻,旋即一把搂住如愿,直接把她抱上了账册算盘仍然摆着的案台。
他凑在如愿白皙修长的颈子边上,手背&—zwnj;抬,&—zwnj;腕的漆黑流水:“元夫人今夜想要我怎么伺候?”
如愿盈盈&—zwnj;笑,主动勾过他,&—zwnj;吻印在他唇上,声音含糊:“从这里开始,明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付费也不给看!
刚好一百章,完结啦!啵啵坚持到这里的各位!
注:“烟视媚行”一词意为形容女子害羞不自然的样子,此处是按现代汉语纯字面理解的刻意误用。千万不要被我带沟里(拍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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