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那个叫向欢欢的女人(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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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晦看了眼君长宁,河山王还在淡定看书,似乎根本没想到他箱子里放了本这玩意儿。
向求欢也没戳穿他,她愉快笑了笑,也靠在马车壁上,悠哉打开了这本《向求欢与河山王二三事》。
很显然这是一本由坊间传闻衍生出来的话本子,讲的就是向求欢和君长宁某些不为人知的轶事,当然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杜撰的,可即便如此,也让向求欢大开眼界。
这写书的人真是个人才。
瞧瞧这写的,什么她和君长宁在街上一眼定情,天雷勾动火,又因为身份与地位的差别从此开始了一段荡气回肠的虐恋情深,其中经历无数波折磨难,最后终于能隐秘地在一起。
仿佛这作者亲眼见过他们虐恋情深一样。
向求欢很是有兴趣地大概翻了一下,然后她被逗乐了。
她倚在车壁上笑得几乎从座位上掉下来。
基于此,她对面的君长宁终于放下手中书卷,看了她一眼,他平静道:“有这么好笑吗?”
他怎么不记得他这箱子里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书?
向求欢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倚在车壁上望他,目光中是无尽的兴致和愉悦,只差没打个滚来表达自己的开心。
她合起手上的书页,对君长宁挑了挑眉。
“王爷,你的兴趣还蛮广泛嘛。”
君长宁淡定看她笑成这个样子,然后他从容喝了杯果酒,不急不缓道:“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但你看得懂。”
向求欢把手里的书举起来给他看,尤其是书页上那几个大字,她指着扉页上的标题道:“看到没?你还装。”
君长宁随意瞧了眼她手里的书。
——然后他猛地咳了一声,脸色罕见得有些涨红起来。
倒不是害羞,是真被果酒呛到了。
他放下酒杯,拿过她手里这本书,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依然没有变化,也证明他没有看错,写的就是《向求欢与河山王二三事》这几个大字。
君长宁凝视这本书的名字大约四五息,然后他恢复了从容,他把书又还给了向求欢。
“这不是本王的书。”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
向求欢毫不留情嘲笑他:“我身上可没有能装下一本书还丝毫不显痕迹的地方,难不成王爷怀疑是我故意带进来陷害你?况且你方才没看到吗?我明明是从你箱子里翻出来的。”
她敲了敲书扉上的几个字,依然是嘲笑的姿态。
“看了便看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话本?”
向求欢又翻了几页,赞赏道:“这人文笔真不错,写得情真意切,我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她笑盈盈翻过一页读给他听:“你看这里,什么‘天雷地火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愁’,啧啧,好文采啊。”
虽是如此夸赞,但君长宁依然从她的话中听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嘲笑。
他默默看她半响,终于拿起那本书敲了敲马车壁。
“主子?”
坐在外面赶车的小厮忙停下马车,回过头来掀开帘子询问。
君长宁把这本书递给他,面色浅淡道:“马车里的书是你去添的?”
那赶车的小厮愣了一下,飞快点头:“是,主子。”
他刚应了一声,低头就看到君长宁递给他的书。
“······”
这小厮面色一变,忙苦着脸道:“主子恕罪,属下没买过这种书,这······属下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车里。”
“行了,别为难你的车夫了。”
向求欢微抬下巴,依然是笑盈盈模样,她抢过了那本书,坐回了原地,翻开一页继续看了起来,边看还边道:“自己买的就自己买的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喜欢看话本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她噗嗤笑了一声,以一种调侃的姿态注视君长宁,颇有些意味深长道:“王爷不愧是王爷啊,表面温润如玉,谁曾想这内心还住着一只凶猛的小老虎呢。”
君长宁唇角微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解释怕是她不会相信了,这人认定了他偷偷藏了这种话本子在箱子里,正愁没机会笑他,如今就赶上趟了。
他暗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对小厮道:“你继续赶车吧。”
“是,主子。”
小厮偷偷看了眼他,苦着脸去继续赶车。
东西是他置的,他不查被这种东西混进去了,还导致主子被人嘲笑了,这回去铁定要挨罚的。
马车继续往前,车轮骨碌碌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向求欢津津有味地看她的话本子,君长宁却有些看不下去手里的书卷了,他抿了抿唇,道:“别看了。”
“不,我就要看。”
向求欢头也不抬:“了解一下王爷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嘛,你看这一页就写得很清楚,‘河山王最喜欢在月圆之时站在花园的月夜里望月兴叹,遗憾自己满腔热情求而不得’,啧啧,王爷这兴趣倒是雅致。”
君长宁叹了口气,他无奈道:“都说了本王没看过这本书,本王从不看话本子。”
“嗯。”
向求欢敷衍点头,继续往下看,看了两页又读给他听:“瞧这里,‘王爷深情而霸道凝视她,低沉着声音要求她:“从今往后,唤我宁。”’,哈哈哈哈哈。”
她依靠在车壁上笑得双肩不停抖动,在君长宁的无奈的目光下整个身子都从位置上滑了下来。
君长宁面色镇定伸手扶了一把,淡淡道:“坐稳。”
然而向求欢实在笑得坐不稳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支撑,险些背过气去,却还忍不住嘲笑他:“原来王爷每天上朝下朝之间都躲在马车里看这种话本子,还藏着掖着,把这书塞到了最底下,何必呢?我又不会嘲笑你。”
当然,不嘲笑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就是在嘲笑,而且一次性笑了够本。
“我说了不是我的书,你又不信,我还能如何?”
君长宁扶着她的手臂,面上一点羞赫之情都没有,依然淡定从容,仿佛这糗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而向求欢终于笑够了一些,她扶着他的手慢慢坐直,勾唇道:“放心,我懂。”
她对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而后便道:“下次王爷生日的时候,我给你送一框子话本,什么样的都有,也不必王爷只单看这一本了。”
她低头瞥了眼手里的书,装模作样叹道:“瞧这可怜巴巴的,一本书翻过来翻过去。”
见她坐稳了,君长宁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也不反驳她,只静静坐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敲了敲车壁,对马车外的小厮道:“回去把道德经抄三百遍。”
小厮:“?”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了。
向求欢看他这模样忍不住又要笑了。
不过这次她好歹忍住了,至少没笑得那么大声。
她一边愉快弯着唇角一边看话本,在这样一段不知道是愉快还是不愉快的氛围之下,马车缓缓驶到了夜栖阁。
向求欢下了马车还邀请他去阁里坐一坐,这可是很难得的,但以她这么不待见君长宁的性子,邀他去夜栖阁定是想继续嘲笑他。
君长宁显然深谙其道,他立刻就回绝了,离开之前还深深看了她一眼,强调了一句:“不许胡说。”
他这声强调非常有用。
向求欢本来还准备自己笑一笑就算了,结果竟听见他这么说。
好家伙她祸国妖姬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她就喜欢反着来。
三两天的功夫,向求欢就把‘河山王每天上下朝之所以要乘坐马车,是因为要躲在车里看自己和向求欢的话本子’这谣言给散布了出去。
夜栖阁里本就人来人往,她只要随便出来说两句就有无数人关注,更何况是这么劲爆的八卦,那传播速度飞速。
以前赫连城他妈被打了只一个下午就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从这帝都的销金窟夜栖阁里传出去的消息。
河山王只不过两天时间就红遍了整个帝都。
人人都知道他每天躲在马车里原来是在看话本子,还专挑自己和向求欢的看,这直接导致了各大卖话本的书店里有关于他们两个的话本种类迅速多了起来,许多贫寒的秀才们都找到了致富的新途径。
于是三天之后,君长宁又来了夜栖阁。
向求欢原本说过,希望他再也不要到夜栖阁来找她了,君长宁虽没把她这话放在心上,但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又来。
归根结底,还是托某位花魁的福。
他现在出去上朝都觉得那些朝臣们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王爷怎么又来了?”
还是原来的包间,向求欢打了个哈欠,今日倒是没笑了,因为这笑料已经过去好几日,她虽传了谣言,但自儿个却没关注了。
她照例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懒懒坐下,把手指摊在膝盖上。
她今日又在浸丹寇呢,十个指头包得圆鼓鼓的,煞是可爱。
君长宁看了眼她摊在膝盖上的手指头,淡淡道:“这谣言是你散布出去的吧?”
“什么谣言?”
向求欢掀了掀眼眸,一副无聊模样,懒散敷衍道:“王爷找错人了吧?我哪有心思去散布什么谣言?”
“若不是你,谁知道我在马车上看话本?”
君长宁这话应当是质问,但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闲聊。
向求欢如今已经过了这兴致,她又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用一种比他更浅淡的声音道:“谁知道呢?许是你那个买话本的小厮?王爷可不要污蔑我,我这两天门都没出。”
她确实没出门,没出夜栖阁的门。
“我记得我那天说过,让你不要胡说。”
“哪天?”
向求欢淡淡挑眉,很快又没所谓道:“你为什么想跟一个女人讲道理?”
她摊着十根纤细的指头,朝他弯了弯唇角,末了还很随意道:“王爷帮我倒杯茶。”
她不方便。
君长宁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伸手帮她倒了杯茶。
她看了一眼便嫌弃道:“拿过来,你放那么远我怎么够得到?”
君长宁又起身给她拿到身边的茶几上,他顺便说了声:“太懒了对身体不好。”
向求欢便很鄙夷:“你当我是傻子?”
她用掌心托着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别说是为了那个传闻,王爷要是这么无聊,那我便回去睡觉了,省得乱动待会儿我的指甲颜色又没上好。”
君长宁又看了眼她圆鼓鼓的指头,平静道:“岁贡的时间快到了。”
“岁贡?”
向求欢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大麓在先帝时期,乃至先前几位皇帝在时都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霸主,占据了这片大陆上最中央的位置,统治力辐射到周边许多小国。
因此也就有了岁贡这个日子。
每年的这一天,周边俯首称臣的小国都要派人前来大麓帝都朝拜,献上自己国家的珍宝或者美人,之前还有过小国公主嫁到帝都来的先例。
且岁贡又分为小贡与大贡。
小贡每年一次,大贡三年一次,今年正好是三年一次的大贡。
自君长安登基以来,大麓的威慑力小了许多,这在之前的小贡中便有所体现,毕竟大麓各州有许多地方都发生过□□,这势必是有影响的。
铸造一个辉煌的王朝需要几十上百年,但摧毁一个王朝却只需要几年。
彰显大麓霸主地位是必然要做的,因此今年的大贡也就格外重要了。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向求欢神情寡淡道:“这事你该和陛下商量,和我说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花魁好不好?
君长宁眼中似有了一丝笑意,他微笑道:“礼部那边的意思是,你上次献舞很成功······”
“停。”
向求欢嗤笑:“你当我是你们宫里的舞姬?上次是我高兴,这次提都不要提。”
“我知道。”
君长宁却笑意加深了些,他道:“我已经帮你回绝了,不过这次是皇兄的意思,他想邀你参加大贡之宴。”
说到这里君长宁目光深邃了些,他看了眼向求欢,若有所指:“还不是某些人和我皇兄说要见证大麓的辉煌。”
所以大贡这种彰显霸主地位,万国来朝的盛宴,君长安觉得不让向求欢看见实在是太遗憾了。
这等盛世光景,求欢一定要与他共赏!
向求欢稍微一想就把君长安的心思摸了个大概,她有些无语。
不过大贡这种重要剧情,她肯定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以哪个身份去罢了。
想到这里,向求欢眼眸微动,随意道:“好吧,要是那天开心我就去。”
旋即她敲了敲桌面,飞快道:“没事了吧,王爷你可以走了。”
这逐客令下得实在迅速。
但君长宁没有起身,他仍然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她的手指,他道:“你的包裹开了。”
他是指的她包手指的小布巾。
“嗯?”
向求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惊呼道:“呀,怎么又开了?”
“烦人。”
她有些不耐直接将手掌上十个小包包都扯了下来,丢在了桌子上,一烦恼的模样。
君长宁便道:“只有一个开了,其实你只需要重新染一个就可以了。”
“不行。”
向求欢伸手看了看自己十根手指头,十指微动,她语气不耐道:“我这人喜爱完美,一个不行便全都不行,得重新来过。”
她戳了戳自己染上了浅红的指甲盖,有些苦恼道:“想染个朱红色怎么这么难呢?”
“你用什么染的?”
君长宁淡定发问。
向求欢则随意回答:“芍药、蔷薇,你可不知道,这时节还能找到这两样东西有多难。”
“你可以试试朱果。”
“那东西能染出红色吗?”
向求欢有些怀疑他的话,不过她想了想,觉得朱果的颜色确实比这两种花要深一些。
“好吧,那我明儿试试。”
她说完这句话又看向君长宁,突然有些不怀好意勾唇笑道:“要不王爷帮我试试?”
君长宁眉心一跳,立刻起身笑道:“那便不打扰求欢姑娘了。”
“王爷急什么?又不是卸不掉。”
向求欢手臂一伸,拦住了门口位置,她朝外喊了句:“阿灿。”
很快便有个长得秀气的小丫头进来,动作行走间显得十分灵巧。
向求欢笑着同她说:“去找大掌柜取几两银子,给我弄些朱果过来染指甲。”
“是,姑娘你稍等。”
这小丫头飞快就去为她买朱果了。
君长宁看了门口一眼,倒也没有特别慌张,只镇定道:“向姑娘,你几欲毁本王名声,意欲何为?”
“有吗?”
向求欢仰着头干脆把脚也缩在椅子上,她手指上没了包着的布巾,此刻灵活得很,便挽了挽耳边发,笑道:“我早就说过王爷你表里不一,人人都觉得你温和可亲,可我偏偏不信,今日就让你现原形。”
“本王不是妖怪,现不了原形。”
“不,王爷你说错了。”
向求欢一本正经:“只有长得丑的才叫妖怪,像我们这样好看的那叫妖精。”
总之怎么她都有话说。
君长宁便抿着唇静静看她,也不搭腔。
向求欢便笑了。
她笑得挺愉快的,却始终没让开路,直到那叫阿灿的小姑娘买了朱果回来。
然后又叫平时给她染指甲的侍女过来,向求欢没伸手,只指向君长宁:“去,给王爷先试个色。”
那侍女愣住了,好半响才惊慌道:“姑、姑娘,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待会儿卸掉就行了,不然我怎么知道染上去好不好看?”
向求欢理直气壮指着君长宁,与他双眼对视,她笑得恣意又张狂:“染右手。”
那侍女不敢动君长宁的手,又不敢违背她的话,只好畏畏缩缩蹲在君长宁身边,苦着脸埋着头不敢做声。
向求欢便挑眉道:“王爷?你这般欺负我,我可是要和陛下告状的。”
君长宁看了她好久,眼见那侍女都要哭了,他终于缓缓伸出右手。
“染完立刻卸掉。”
“是、是。”
侍女仿佛得了大赦一般,忙把工具准备好,开始给他染右手的指甲,这期间她不敢有半分妄想。
向求欢见他真答应了,乐得整个人倒在了椅背上,她弯唇看他,语调里三分漫不经心:“我随口说说的,王爷你竟答应了?该不是你真有这种想法吧?”
胡搅蛮缠又不讲道理第一人当属向求欢。
君长宁搭了只手给那侍女,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其他什么。
向求欢坐在椅子上看了两眼,许是不过瘾,她干脆起身,凑到君长宁身边,仔细看那侍女给他染指甲。
“这颜色是挺好看的,王爷怎么知道朱果能染上这么红的颜色?”
她很是稀奇看了两眼,这下是真有些怀疑:“该不是真的在家里试过吧?”
君长宁一只手搭在桌几上染指甲,一只手却还镇定执杯喝了口茶,他从容不迫道:“多看些书,便会懂很多。”
“啧。”
她抱怨一句:“你真无趣。”
末了也不和他说话了,向求欢干脆也蹲在他身边,认认真真看那小侍女染动作,还会指点一下她怎么染好看。
从君长宁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纤长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唇角偶尔弯起,肌肤泛着雪一样晶莹的白。
他默默看了两眼,收回视线,继续执杯饮茶。
很快他右手指甲上也包上了和向求欢同款的圆滚滚的布巾,这颜色没那么快染上去,所以需要固定,等那颜色侵染上去才能拆下来。
向求欢等那侍女包完了他的指甲,这才没什么诚意道:“哎呀我忘了,忘了叫她加上稀释颜色的调剂了。”
她蹲在他包得圆鼓鼓的指头旁抬头无辜朝他笑笑:“王爷,真对不起啊,这颜色卸不下来了。”
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过也没关系了。”
她站起身来,目光俯视他。
她用指尖敲了敲他圆滚滚的指头,表情有些恶劣:“反正包着,别人也看不见,王爷说对吗?”
君长宁并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目光,仿佛早已知道她这副性子会做什么事。
他依然淡定饮茶,镇定道:“嗯,随你说。”
向求欢便弯了眉眼,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子。
她微微扬下巴,以这种俯视姿态看着君长宁半响,突然弯腰靠近他耳边。
君长宁听见她用极轻的声音一字一句道:“王爷,该不是喜欢我吧?”
那音调微扬,撩人而带着痒意。
他眸光一颤,杯中茶便倾倒在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先更后改。
敛元元:海王收网了,大家来我家吃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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