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捡到个活人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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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个纸箱。
杰森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角落,想起那些求领养的弃猫。
那应当是个小孩子,蜷缩在巷角一间废弃的隔间,用旧纸板堪堪搭起一个隔绝外界的小屏障。纸板下端吸饱了脏水,被老鼠啃了个洞。
他眼睛尖,从里面瞥见一只看不出肤色的细瘦小腿。
哥谭和无家可归的儿童,这组合听起来并不稀奇。尽管韦恩企业支出大笔资金扶助收容所,但依然有帮扶无法覆及的地方,被帮扶人员对扶助项目的无知、警惕,或者是资金下放一级级的贪污……原因太多了。杰森也不愿意去细数。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戳一戳那节小腿。
那节小腿立马就缩回去了。
一双警惕的眼睛从纸板上方的缝隙探出来。
啊,还活着。杰森眨眨眼睛,和他(或者她?)对视。
他本无意干扰孤儿的生存状况,但是这小孩儿看上去状况算不上好,眼神里有显而易见的疲倦和暴躁。
像是刚被抛弃,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说到底纸板到底能挡住什么?杰森沉思。
“帮我做事,我包吃包住,干不干?”杰森说。
那小孩只是迟钝而焦躁地瞪着他。
杰森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应。
流浪儿童身上有刺儿很正常,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放下手中的塑料袋,从里面挑挑拣拣拿出三个熟食罐头、一盒披萨和一瓶可乐放地上。
然后提着只剩个南瓜和鹰嘴豆的塑料袋起身走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纸板摩擦声,杰森脚步不停,他心情算不上好。
*
隔天杰森又从这条巷子经过,特意留意了那个小隔间,这回那小孩儿学聪明了,给那个洞用废纸填上了。
他特地加重脚步想提醒有人经过,那纸板没动静。
他就去学着敲门一样“knoock”,纸板一动,纸板后面的生物也慌乱地动起来。
还是那双警惕的眼睛,像只猫儿一样,杰森甚至错觉听到了呼噜噜噜的声音。
这该是炸毛了吗?他想。
今天是牛奶和鸡肉汉堡,热腾腾的鸡肉汉堡,刚买的现做的,鸡肉本身的肉香和特制酱料混合在一起,打开盒子的封印之后新鲜熟食的香味爆发出来。
杰森听到了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
那目光灼灼地锁在鸡肉汉堡上,杰森跟个诱拐犯一样循循善诱:“要不再考虑一下?”
他边说话,一边观察那个小孩儿,发现对方在自己开口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
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想。
他知道就算是哥谭的流浪儿也不会混得这么差。不像其他地方,哥谭不少打工店收童工,就算不做童工,被有企图的人组织起来作为乞讨工具也勉强算是能填饱肚子,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缩在纸板里。
而这次观察算是把他的猜想坐实了。
聋哑人。杰森不动声色地判断。
这种孩子如果是先天性聋哑,那么被抛弃也应该是出生的时候就会被抛弃。
所以这个孩子要么是后天性聋哑被遗弃,要么是家庭遭受突发性变故,家人没有教导他基础的生存技能,就只能自己远离人群缩在这个地方捡垃圾吃。
联系特殊收容机构吧。
这么想着。杰森正想摸出电话,就见那小孩儿犹犹豫豫地掀开纸板,瞥他一眼,蹭出来一点,再瞥他一眼,像是生怕他反悔或是做出什么事儿似的。
杰森意会地小小地退开几步留出距离,手头的手机也放了回去。
那小孩儿拿着汉堡克制地小口小口快速吞吃,应当是昨天杰森给留下的的面包的功劳,他看上去不大饿,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噎住了,憋得脸通红。
杰森趁他不注意上去把牛奶盒撕开,抵在他嘴边,那孩子松手,顾不上掉地上的汉堡,捧着盒装牛奶咕噜咕噜灌下去。
灌了一大半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就咬住了嘴唇,眼睛里包了一汪湿漉漉的水光。
到光线稍微好一点的地方,杰森才发现那是一双很独特的浅绿色眼睛。
同时他很容易得出判断,这孩子大抵是突发性|事故导致和家人离散,从小受冷眼的孩子不会这么脆弱,不会为一盒牛奶委屈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
他最终没哭,看骨架他不超过十二岁,而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该懂事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跟个娘们儿似的像什么样。
【我雇你做事,跟我走?】杰森比手语。
复活之后他浑浑噩噩过一段时间,心因性失语,一激动就语无伦次,于是就自己学了手语。没想到还有再派上用处的一天。
没有辜负杰森恳切的希望,小孩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慌乱地伸出手,却又僵在半空,犹豫半响才点点头。
【我需要做什么?】
他比划到,有点迟疑。
呃。杰森冥思苦想。
【做饭?】杰森犹豫地比出四个字母。
反正把这小孩儿稍微收拾一下就往特殊收容机构送,随便找点事儿凑合过一晚上就行了。
【我会。】他比划,但没有看出开心的情绪。
事情就这么谈下来了。
明明只有两次。杰森走在前面,沉思着。
他刻意放缓脚步,扭头用余光瞥一眼看着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住自己衣角亦步亦趋跟着的、眼睛发亮的小家伙。
他想,怎么有一种投喂流浪猫最后被碰瓷带回家的错觉呢?
*
我要杀了三小时之前的自己,杰森脸埋在手里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痛苦地想。在以头抢地的边缘蠢蠢欲动并且即将一跃而下。
他以为的男孩儿是个女孩子。
至于怎样发现的,他不想回忆。
被突然暴起的杰森咬牙切齿、严严实实裹上一身大号男士睡衣的小姑娘乖乖巧巧坐在沙发上,一头洗掉尘埃和泥土的浅栗色短发微微泛卷,蓬松地贴着小姑娘的脸颊;香喷喷洗出来的脸蛋带着热气蒸出来的薄红,一双翠绿的眼睛眨呀眨呀眨。
那双眼睛有多无辜有多茫然,杰森就有多崩溃。
“哦操。”他再次深呼吸一口气,没绷住。
“你难道是无菌仓里长大的吗?!没人教过你男女有别吗!”他难以置信地低吼,不敢想象要是换个人会发生什么事。“下次!给我裹得我只能看到你的脸之后再出来!”
这不都十几岁了吗?!这点东西都不懂?
对上小姑娘有点畏惧又茫然的目光,杰森捂住眼睛,默念十遍“无知者无罪”,才放下手,恶狠狠地比手语。
【不要在人面前裸露。】
naked这个单词被他划出用快刀切石头的狠劲儿。
那小姑娘缩缩脖子,犹犹豫豫地伸手。
【但是这是“房间”。】
她轻轻地比划,清洗出来的手指带着划痕和浅浅的血痂。
【我应该……】
小姑娘抬头,有点不知所措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短短几句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杰森心头一沉。
耳聋,习惯裸露,但是没有伤痕。看不出明显的心理创伤。
让他想起他曾接触过一起案件,犯人诱拐并囚禁饲养不知事的小孩子用于……
杰森闭上眼睛,平复一下胃中翻卷的不适感。
【以后都不允许。】
杰森比划,脸色阴沉。
【以后你必须在任何场所,包括房间里穿戴整齐。】
小姑娘乖巧地点头。
杰森看钟表,时针快要走到十一点,他在十二点的时候还有一批“商品”要去交接。
他这个安全屋只有一张床,凡是被他弄回来的伤患都只有睡沙发的待遇,迪基鸟为此抱怨过好多次了,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沙发垫子和床下面都是枪械箱,说实话都不适合让她睡在上面。
主要是担心碰出什么东西出来,鬼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傻还是装的傻,拿了他的东西跑了是小事,碰出什么文件来就有问题了。
杰森伪装出来的身份看起来是个愣小伙儿,而红头罩真的不是。
偏偏他这一片只有一个可用的安全屋。
原本还有一个,距离不远,就隔了三公里左右,前几天和个身份不明的人周旋的时候暴露了,虽然对方明面上似乎没有敌意,但他总觉得膈应,干脆就废弃了。
杰森忧愁地叹一口气,我可太难了,捡十只猫都没有捡一个人回来麻烦。
看来只能把监控开着时刻关注了。
终于做出决定,杰森回头去看那小姑娘,却发现她已经陷进沙发睡着了。
大抵是太累了,流浪不知道多久、时刻紧绷的神经在热水澡后一放下来,立马疲惫就涌上来,铺天盖地地把你压个严严实实,从头到指尖,没一根神经听你使唤。
他还蛮熟悉这种感觉的。
警惕心放下得太早了,要是个心怀不轨的人……杰森皱眉。
他把长期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毯子拉下来给小姑娘盖上,下意识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指纹密码双重解锁打开武器柜开始武装自己。
*
“居然是你。”熟悉的声音。
杰森疲惫而厌烦地大声叹一口气,他转过身,意料之中地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集装箱上翻到他面前。
对方胸前制服上那只展翅的蓝鸟标志简直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就像个靶子。杰森一如既往地嘲笑道。
“喂,小翅膀!我听到了!”对方假装愤怒,实则快活地抱怨:“蝙蝠叫我去拦截一批货物,来个支援吧,今天我想速战速决。”
“我也想。”杰森啧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扭头示意那群装东西的壮汉。“让我最少在一天的最后两个小时清闲一下好吗?”
“是刺客联盟的货。”夜翼说,在夜晚飞驰而飙升的肾上腺素被夜风吹凉了点,他的声音稍稍平静下来:“蝙蝠被毒藤女和小丑女缠住了,我一个人要搞定估计得费点功夫。”
杰森啧一声:“好吧,你又欠我一次。”
他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估摸着也不会出啥问题,转头把剩下的事务交给一个信得过的手下。
“给我定位。”杰森摸出勾爪,绳索急速收缩,耳旁的风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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